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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第三极神性写作文献回放之三:后现代主义神话的终结(六) [打印本页]

作者: disanji    时间: 2011-12-20 21:49
标题: 第三极神性写作文献回放之三:后现代主义神话的终结(六)
                                                       后现代主义神话的终结(六)

                                       第三章 神性写作:一个时代的终结

                                                     概念的提出:对神性写作的初次界定
  在老子哲学中,宇宙由两个相反的部分构成,第三者从来就没有出场 人与世界同构;除了生理层面的男性和女性,在精神层面也由两部分构成,就是兽性和神性。由这两部分构成的人性才是完整的人性,符合人性的本意,就好比人的直立,离开了哪一条腿的支撑,都没有办法真正成功。神性为阳,兽性为阴;神性为光明,是向上的,有光明正大的特点,兽性为黑暗、盲目,有下坠和堕落的特点;神性为理性、为灵魂,是空灵和飞动的,自律的,内省的,逃离的,形而上的,兽性为欲望、为本能,是放纵的,崩溃的,垮掉的,盲目性和创造力并存,如决堤的洪水不择地而出、不择地而流。由于兽性的存在,人间才是热的,现实的,有推动力的,生机勃勃的,但也正由于兽性的存在,人类永远不可能脱离大地的苦难——这两性都不可或缺,缺了哪一块,人就不再是人了。可是这两个部分并不是平起平坐,正如《易经》里的“乾”和“坤”——“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这里包含的是创造的法则,创造是什么东西?就是原来不存在,使它存在;人性中的神性在这一点上是和宇宙构成的原理相通的。“至哉坤元,万物资生”,“坤元”则包含了实践和终成的原则,万物皆赖“坤元”而生,生就内涵着其后的成。“坤元”被“乾元”包容,有所成,才能使“乾元”不落空,不陷于虚无,正如人性有兽性,才有实体,神性才得以有所附丽,不是空中楼阁,而是成为灵魂的现实。“坤元”不能先于“乾元”,因为它受“乾元”创造原则的领导,要是先于创造原则,一定迷失方向。没有方向理性作领导,只有技术理性,创造一定迷失方向,正如人性如果只有兽性,没有神性,必然完全盲目⒃。在人性的复杂构成中,神性处在领导的地位,一旦离开神性的牵制,兽性一面肯定要向下,将人性整个拉向兽性的深渊。兽性和神性都具备的人性,才是完整的不可让渡的灵魂,才有好戏可唱。一个人欲极端膨胀的世界,就是兽性极端膨胀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不但谁都可以出来充权威,每一只猴子都可以穿上衣服,执意要与神平起平坐,而且没有法官,人与世界的对立势必达到极限。这是一个由大写的人主宰的世界,在这个天国里将只有人的叫嚣,却没有天使,也没有神,这里人自己就是上帝(将神性完全剥离、抽空以后的人性,就是这样一种沐猴而冠的东西。在一个个人权力意志极度膨胀的世界里,在一个个人主义、极端利己主义,一个以个人欲望为惟一最高律令、以肉体快感为惟一追求目标、各种居心险恶的“主义”在时髦辞令包装下轮番登场的时代里,你可不要指望人性会忽然变好)。这样一个只强调兽性一面的人性,只能是畸形的人性,是迷失方向的人性,连跛神也不是,只能在原地自我毁灭。这样一个只剩下各种“意志”的“作为意志表相的世界”,也是使叔本华悲观的根本原因;这样一个被肆意涂改、面目全非的尼采超人,也正是人性放弃神性而恶性畸变的典型个案。神性写作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台,它是应着时代的召唤而来;它不是重新出场,而是被重新命名,重新受到重视。那么什么是神性,什么又是神性写作?在高难度的诗歌创造领域,神性与写作是怎样的关系?

  什么是神性写作 什么是神性?或者,什么不是神性写作,而什么就是?先说什么不是。在我看来,凡只知肉体,只在生活平面以下的黑暗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不是神性;凡只见物不见人,只见人不见神、只见肉,不见灵,只见肉体快感,不讲永恒的,不是神性;凡只见垃圾、只见阴暗、不见神性光辉,凡看见了神性的光辉、却心怀仇恨、永远不能抵达神性世界之光亮边缘的,不是神性;凡拉时代向下、或试图拉人类同归于尽的,是文学的恐怖主义,不是神性;凡只有权利、没有义务,只有狂妄、没有敬畏,只有破坏、没有建设的不是神性;凡企图唱衰神性、欲将神性从人性中完全逐出、任由兽性一性独大、一性独尊的不是神性;凡不能在尘世之外取得第二视角、与上帝的眼光格格不入的写作,不是神性写作;凡阴暗、绝望、用形形色色的时髦理由,将文艺对时代、社会和人类的责任强行推脱卸载的,不是神性;凡自绝于神、切断与神的全部联系、在一条与神相反的道路上一意孤行、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写作,不是神性写作。神性意味着出离和得救,凡不得救、或拒绝得救、也阻绝别人得救者不是神性,而反之则是。在后现代主义在中国诗歌里全面破产之际,我相信只有神性写作出来收拾残局,使重建中国诗歌的稀世辉煌成为可能。

  神性不是对人性的否定,而是人性中最高尚、最通神、最接近神的位置、并放射光辉的那个部分 是人之为人、人之距离兽性最远的那个部分。在生活的所有方面,在人生舞台的每一个领域,人性中的神性一面都有出色的表现。正是由于神性的存在,人性才不盲目,永不被欲望的下坠力量毁掉,并对这种下坠的力量保持警惕;也才是美的,在内忧外患的艰难时世里,人类经由神性为自己保留了得救的可能。神性写作,就是重新回到神性,承认神性好,比人性优越,就是让写作向神性靠拢,就像飞蛾向火靠拢、铁屑向磁铁靠拢。神性不等于神,只是神的精神和品质在人性内部的派定,也不代表一种方位,或对某种题材的特别强调,只要有神性在,写什么都会有神性闪闪发光。神性不是技术层面的东西。神性是一种弥漫和笼罩,是绝对理念横跨万有的美丽游走,而神性写作则是诗对于神性的固定和捉住,目的是证明神性在人性里的存在和它的绝对优越。

  神性写作与知识分子写作 知识分子是知识分子,神性写作是神性写作。知识分子写作保持了向上的方向,在当代中国混乱的诗歌现场为诗歌保持了趣味的纯正,是很了不起的贡献,西川、王家新、黄灿然、臧棣等一大批知识分子诗人,是当代中国自朦胧诗和海子以来最有价值写作的一支,而且本身也是神性的,可是他们仍然不能正确反映神性写作的全貌。知识分子写作有一种正气和清气,味道很正,可是书卷气太过浓重,是诗歌里的林黛玉,而不是诗歌里的二郎神、李天王、七十二星宿、更不是诗歌里的上帝。在知识分子诗歌里,我们找到了诗歌作为精神贵族艺术的全部精细和精致,甚至找到了与西方古典艺术非常相似的典雅的气质,却没有时代的鲜活、时代生活排空而来的盛大气象及其异质和浑浊,没有当代中国社会进程多声部的交错混响和当代中国生活的原汁原味;只有神性写作的清正纯洁,却没有神性写作的尖锐和雷霆万钧的强大威力,实在是力道不够。不如神性写作之神龙在天、天马行空,不如天上大神之威而不怒、灵动飘逸、潇洒风流。知识分子写作只是向神性的献媚,只是将脸朝向了神性,而神性写作却要求与神共舞,与天上的大神齐名,在一个很高的高度上与神并驾齐驱!知识分子是神性写作的一种病态样式。神性写作是给知识分子写作注入更多的阳光和当代血肉,是神性在当代诗歌写作领域里的全面焕发!

  神性写作与回归写作 回归写作是我在当代诗歌现场看到的另一种神性写作,但是它也不能够反映神性写作的全貌。回归是平面的,是两极世界里一次从一极向另一极的运动,在诗歌的当代条件下具有重要的意义,而神性写作要求向上,是另一个向度的诗歌起义和在中国当代诗歌写作现场开辟第三极的伟大行动。回归的提法,有与神性距离最近的柔和、圆润,有神性世界所固有的古典韵味,却不足以表达神性写作的锋芒锐利和咄咄逼人!缺少神性写作的自由挥洒、神鬼莫测和飞扬妖冶!回归在根本上与神性写作相通,可是容易让人误以为是诗歌艺术上的保守,从而给一些不思进取的诗歌门外汉留下浑水摸鱼的机会,也容易给一些人攻击神性写作留下口实。我曾经大力鼓励过回归的倾向,可是我发现,真正能够让我个人完全心仪的还是神性写作,神性写作包容了回归,但比回归写作的位置更高、更丰富、更多姿多彩,是回归写作的一个大解放、大升华,更逼近诗歌艺术的本质。回归诗人群中那些杰出的诗人并不需要艰难的角色转换,只要他们意识到他们的写作其实是神性写作,就可以是神性写作,甚至可以比一般神性写作诗人写得更好、更出彩!

  神性写作与英雄写作 英雄写作是批评界对此前我个人诗歌写作的命名,同时也指认了第三代诗歌运动中堪与非非主义、他们诗派、知识分子写作并驾齐驱的第四大写作倾向,其代表性作品为我出版于2002年的诗集《愤怒》。这部诗集收入5000余行系列长诗《命运·九歌》及一大批短诗作品,作为一个中国诗人参与第三代诗歌运动的铁证,引起越来越多的诗人同行的关注和认可。但在这里我要强调的是,神性写作与英雄写作的不同。英雄写作是对生活的深度介入,并在那里滞留;神性写作却是照耀和启示。英雄写作是要绑时代大恶到众神面前对质,因此也是一种抵达惊人深度的写作,而神性写作却是对恶的劝退、宽恕、怜悯,是视恶为极端下贱,为残缺、为极端丑陋、为彻底失败,是不把恶当恶,从自己的世界里完全逐出和屏蔽。英雄写作是近距离的肉搏、白刃战,是与时代大恶的相朴、一对一的角斗、或一对多的生死格斗、是货真价实的擒拿格斗、是拼刺刀;神性写作却是从善与恶白炽化的战场上突然抽身而去,让时代之恶如坠五里雾中,笨头笨脑找不着北;英雄写作是战役,而神性写作是战略的安排,是重新划分世界的宏大构想。英雄写作是战士的写作,过多地强调了对敌人的恨,对人间的爱却强调得不够,尤其是对敌人的爱,对敌人的宽恕和悲悯,刚性有余而温软丰盈不足;太多金刚怒目,而神性写作却是面对恶的充分优越、对恶的宽恕和悲悯,不仅意味着提法的改变,而且意味着境界的放大和提升。从英雄写作到神性写作,说明无论是在战略上,还是在内在生命的品质上,我都做大了。在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降长达二十年时间的英雄写作时段里,我总是幻想着单兵突出,试图像特种部队作战一样,凭智慧和勇敢快速穿插、穿过恶的密林,然而每每深陷其中;同时由于没有对整体的恶作出恰当的安排,因而只能年复一年地在与恶近距离的周旋中疲于奔命,击毙了一两个具体的恶,却放过了更多的恶,而恶真是太多、太多了,他们潮水一样一齐朝我涌来(这里面就有不少诗人同行),以致给恶留下了过多的破绽,给恶留下了太多的机会,永远不能将战场清理干净(神并且嘲笑我说:除恶务尽只是幻想,善有生的权利,恶也有生的权利,恶就是善的影子,通常同时出场,且将善紧紧追随),现在我通过神性写作将这一切中止。神性写作将实现对于诗歌领空的绝对控制,因为空权至上,控制了诗歌的领空,也就控制了诗歌的世界,包括海洋。神性写作不是受到谁的启示,而是英雄写作的自动生长,是英雄写作的成年,是神性在英雄写作里的自动觉醒。神性写作是对英雄写作的继承和发展,自然延伸和升华。经过了英雄写作二十年的历炼,一座座诗歌的城市被我占领了,一条条诗歌的道路修好了,一座座诗歌的机场已经抢占到手,神性写作的航天器该起飞了。神性写作就是把英雄写作中允许恶直接抢白和对话的荣誉收回,让恶再也听不到诗歌说什么,让写作构成恶的灭顶之灾,类似最后的判决,因而从整体上对神性感到害怕。在英雄写作那里,因为零距离对峙,恶还有可能因为偶然的原因侥幸取胜,有时则是平分秋色,在神性写作这里,任何恶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神性将恶完全排除,隔绝在神性以下。在中国当代诗歌里,最逼近神性写作境界的也许当数海子,但海子自有海子的问题,神性写作越过海子,将特别强调情绪的节约和控制,更讲究战法,不准备重蹈海子覆辙,自己摧毁自己,迫使神性写作的伟大事业毁于一旦,功败垂成!

  神性写作就是以神性为惟一背景的写作 也就是反后现代主义的写作,但肯定比这个更大。提出神性写作的策略考量是:为诗歌划分世界。神性写作不是对诗歌题材的强行规定,而是对于诗歌题材边界的全面跨越,是神性在所有题材上的沉思与游走,和对所有题材的诗性处理。并不是你只写月亮、星星、天体、云朵及其神的故事,你就是神性写作,恰恰相反,你写了很多星星、月亮,也写了很多的神,也可能完全没有神性。神性不拒绝人类世界的一切事物,只要诗人本身是神性的,则无往而不神性,写什么也可以神性飞扬,闪闪生光!一个在中国诗歌里浸淫多年,却没有看到诗歌的这种向上与向下之争的根本命题的人,在看穿了中国后现代主义诗歌的一套写作阴谋之后,他立马就会在神性写作的大旗下重新站队!一个不知道诗歌为何物的人,由于神性的突然觉醒,也可以在一次午间小睡之后,开始向一个神性写作优秀诗人的目标单兵突进!一个后现代主义诗人只要神性觉醒,放下解构的屠刀,也马上就可以迈进神性写作的门槛,神性写作的大门为所有的诗人敞开!它属于一切正直的人、善良的人,也笼罩一切诗的流派!它的空间很大,比能够想象的还要更大,更辽阔!可以容纳众多的诗歌流派!可以容纳得下当代任何面向极限的眺望!神性写作将中国诗歌分为阴阳两界,正邪两界,善恶两界,而将其他言不及义的划分统统取消!神性写作是诗歌里的宗教!是后现代主义废墟上空人类精神理性的最后殿堂,有着天堂的全部外观!而只是在神性写作百万座神庙的某一个分殿里,才写着这样的字样:反后现代主义。

                                                     超越的激情:对神性写作的近距离描述
  诗到神性为止,神性以外没有诗歌 也许渺小的诗歌可以没有神性,仅仅有人性就行了,甚至连人性也可以不要,只要兽性外加流氓性和痞子性就可以了,可是所有伟大的诗歌都必须是神性的,必须像天上的大神,以光明磊落的姿态,统领起生活里所有的正面力量。也许屈服于市场,以向市场献媚、以取悦于市场、并以此取悦于时代最低俗部分的诗歌可以没有神性,仅仅有性、有垃圾、仅仅有劣质读者的掌声及一些劣质诗歌从业者的追捧与哄抬就够了,而一切伟大的诗歌和企望向伟大逼近的诗歌,都必须沾带着神性的灵光,至少必须通神,必须在诗歌的每一章节、每一个修辞的容发之隙,为神性留下一个必要的位置。也许以加速人类更快地毁灭、借以快速成名、以便从当代文学名利的轮盘赌里抢到更多好处的诗歌写作可以没有神性,甚至可以反神性,比如我们看到的那些以解构的小技巧写作的小情景诗、小情趣、小调皮话诗、正话反说诗、恶作剧诗就是这样,而真正见证一个时代、试图为一个时代命名的主流诗歌写作却必须有神性,没有神性的存在,诗歌将光芒尽失,只能传达地狱的声音,在地狱的高度以下潜行,永远不能获得光芒和力量,以天堂的歌唱照亮世界使苦海骚动。

  艺术必须准备对时代负责 艺术对时代负责,首先对自己负责。神性写作不承认人类为天之骄子,拥有法外特权。虽然无法确定一百年后的艺术是什么样子,但是可以肯定,那些曾经在艺术史上导致一大批煌煌巨著产生的基本原则仍然有效,永恒真理不可能在后现代到来之后的短短几十年时间里忽然改变。艺术仍将诉诸人的心灵,有益于世道人心。如果现代艺术家不是下贱地跟在那些心怀鬼胎的所谓先锋艺术家后面瞎起哄,不是跟在那些靠运动吃饭的伪艺术家后面不停地操作出一些走马灯一样的艺术流派,在现代的条件下,吸收一切现代艺术的有益成分,重建真正艺术的古老尊严和稀世辉煌是完全可能的。我们不缺少才华和精神的能量,只缺少一个必具要件,就是彻底放弃对新和洋的盲目崇拜,用自己的脑子思考和行动。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可以信赖、也值得我们永远信赖的。当我们将伪价值的东西剥离、抛弃,那些与根相连的部分,正在显露出它们峥嵘的真相,它们甚至依然美丽、鲜活如初!这意味着中国当代诗学必将经历一次重要的变化,意味着中国诗人主体人格的觉醒和困境里的坚守。我们相信中国当代诗歌,必将在中国血与火的生活进程中产生,有所作为。它是继承了中外两大传统一切优点的,而不是食古不化、或无父无母的;它是中国作风、中国做派的,而不是食洋不化、怪腔怪调的;它是取材于中国这片土壤的,以中国这片土地上的丰厚生活为血肉的,而不是凭空而来的天外之物。中国诗人的思想资源和灵感,只能从现实的中国社会进程来,不可能从外国来,国外并不存在一个汉语诗歌的天堂。很显然,这里尖锐对立、而又相互缠结、咬噬、强劲涌动的生活,既产生思想,也产生诗歌。那种神性的、有金属硬度和质感,可以点燃灵魂的美丽诗歌,一经出现,全世界仍将为之鸦雀无声!

  对街痞和淫棍而言,有比诗歌更好的去处 对于这些人来说,诗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可爱的事业。尽管在每一个朝代,因羡慕诗歌的光荣、因而比谁都起劲地挤进诗歌现场的人永远不在少数,可是他们最终发现,这里只是真诗人修行的地方,诗歌作为一个危险的行当,也许正处在炼狱之火熊熊燃烧的中心;对于没有准备的人,误入诗歌歧途甚至是危险的,本行当最大的风险在于:它很可能弄到后来,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闹剧,既没有得到诗歌,又白白断送了黑帮老大的黄金前程。诗歌是精神的耶苏,诗歌的写作是一种代人类赎罪的行为,使它更多与苦难的承当连在一起,这样的高难度,将吓退诗歌门前所有犹豫不决的身影。我们从来没有发现一个连人也做不好的人,居然能够胜任诗人的高难度工作。另一方面,我们对诗歌也永远不失掉信心:每当诗歌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时候,总有一种相反的力量从诗歌的内部产生出来,推动诗歌自救。向哪里走?向上走,向神性的一面走,舍此别无他途。诗歌可能因为在高处呆得太久,有时会有意降低姿态,去倾听人的卑微的求告,替他们将心中的苦说出,可是它的位置不在那里。诗仍然是神性的东西;你可以将神从人间的生活里放逐,但你必须在心里为神性留下一块不需要很大的位置,这个位置是永远有效的,确保不被任何私心的算计给挤占的,任何的挤占,都将直接造成诗的隔绝和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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