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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狼孩2011年自选诗(33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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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狼孩
时间:
2012-1-7 00:06
标题:
狼孩2011年自选诗(33首)
《在机场地铁出口》
一些人从天上下来
一些人从地下上来
溶入太阳纷乱的影子
分不出谁是谁
从天上下来的
不是天使
更不可能是上帝
他们没有翅膀
也没带圣旨
上帝呆在天堂
如同皇帝呆在金銮宝殿
自己不下来
也没人敢请下来
自地下出来的
不是无常鬼
更不可能是阎王爷
他们没有长舌头
也没带生死簿
阎王爷呆在森罗殿里
就像土地公公供奉在庙里
没人敢请上来
自己也不上来
他们都打扮成人样
不知道是从哪里
租来的躯壳
混在人群里
怀着各自的心事
没人问他们来自天上
还是产自地下
有的在寻找着能飞天的美女
有的把鲜花种在冰冷的土里
我站在那里
好奇地看着它们
《小薇嫁人了》
小薇嫁人了
酒吧街摇滚一姐摇着滚了
小薇嫁给一个姓钱的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
不知道是嫁给姓钱的钱
还是嫁给姓钱的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小薇是鱼也要得
熊掌也要得
他等这一天等了二十五年
钱不是万能的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小薇的爱情
就是不断和不同男人做爱
小薇的人生观就是
嫁个有钱人不管姓不姓钱
哪怕坐在宝马车里哭泣
小薇嫁人了
小薇从此不再唱歌
放下话筒的小薇
也戒掉了所有的男人
以及吵吵嚷嚷的蛤蟆坑
让自己耳根清净了
也让酒吧街没了大嗓门
小薇的声音消失了
小薇的影子也就消失了
每盏蜡烛都说着
小薇嫁人了
一个男人心满意足
所有的男人都难过
我比所有男人更难过
夜实在太长了
没有了小薇
我守着月亮太寂寞了
我知道小薇真的嫁人了
《丢了》
路被鞋走丢了
记忆被腿跑丢了
故事被风刮丢了
风筝被云抢丢了
梦被日子赶丢了
衣服被夜睡丢了
帽子被人挂丢了
棺材被油漆漆丢了
血液被针管扎丢了
生命被年轮碾丢了
肉体被火烧丢了
骨灰被水运丢了
名字被灰尘埋丢了
我丢了没人能找到
连我自己也找不到
我的千眼的佛
你能找到我吗
《无人认领的星星》
雷电劫掠了影子
飞天煽动身体
敲打着最后的梦
消失于绵软的床塌
故乡越洗越白
诗的木纹泡开
曝光成记忆的废片
亲人们躲在家里
苦等回归的书信
海水捡拾起脚印
投递给陌生的空房
没有燕子悄然跟踪
歌声已无树悬挂
别人的天与我无关
我的太阳升在心里
穿过唯一的洞口
异乡人躺在白云上
成为无人认领的星星
那最初的都是泥土
那最后的全是坟墓
我被整个宇宙撑起
晒着冷冷的太阳
《血蝴蝶》
花海浮游传说
梁祝自江南飞来
时空的铁栅栏
筛落掉一地落红
季节的风哭着
捡拾凄清的月光
古筝抓破了窗纸
白色的丝绢悬起
所有命运的铜钟
女巫吹响叶笛
坐在古老的埙里
提炼着悲哀的头发
不透明的翅膀
煽动深秋的红枫
鼓声痛痛
敲打狼的嚎叫
鸟无处可去
飞天钉在墙上
丝绸之路迷途沙漠
骷髅种在胡杨树下
一只血蝴蝶
飞过来又飞过去
《自语者》
女神站在太平洋上
谁也无法走近去牵手
爱情就是一厢情愿
所有的男人都被囚禁
自由给手脚戴上镣铐
花开在抓不住的梦里
秦的长城比万里还长
一只手触摸着按键
接通了遥远的嘴和耳朵
所有的嘴都在说
你不知有没有人听
近在咫尺他却没和你说
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不让自己听这些谎言
你即使听到也没有用
无论话真话假
你也故意自言自语
手也堵住自己的耳朵
话同样不是和她说
你说话的声音很大
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很吃惊地看着你
所有的嘴都闭上了
只有你自顾自大声说着
不知长城那面是否有耳朵
这边的耳朵都张着
你确实没和他们说
听的人知道
说的人其实不知道
《琳琳的绝情书》
把我的18岁到26岁给你够不够
把我所有春华秋实赌给你够不够
把我夜莺的歌声抵押给你够不够
把我画在天空的彩虹给你够不够
把我单纯的初恋拍卖给你够不够
把我全部的花朵绽开给你够不够
把我父母的亲情碾碎给你够不够
把我痛悔的眼泪结冰给你够不够
把我的整个太阳融化给你够不够
把我制成月光也注入给你够不够
你把道路全部修到最终的坟茔
你把歌声全部放飞成黑色蝙蝠
你把鲜花全部制作给无生命的花圈
你把眼泪全部变成北国冬天枯枝的冰挂
你把你最后一针冰毒扎进了我的心
我已经是一只空空没有负担的风筝
求你让我能落到哪里就落到哪里
《影子们》
从一栋楼高大的影子里
冒出来的不是炊烟
三个影子袅袅出来
两个长一个短
铺在黑色的柏油路上
不是意外的车祸
也不是水墨画创作
他们沿着白色的斑马线
很虚幻地表演着皮影
棋子在棋盘上移动着
循规蹈矩的游戏
红绿的眼睛在对面飞眼
可那不是勾引
影子要躲过车来人往
去追赶最后的太阳
倒在路上的是黑夜
声音在耳朵之外
味道在鼻子之外
饥饿在口舌之外
只有梦一直醒着
《琳琳的小镜子》
太阳一出来
琳琳就拿出小镜子
在里面找啊找的
里面没有别人
只有一个自己
顾影自怜地躲在里面
痴痴地看着琳琳
和琳琳盯着她一样
没有来处
也没有去处
她的父母都不管她了
她的姊妹也不在里面
和她说笑了
琳琳的眼泪比露珠儿还多
挂满了小镜子
比南方的雨季还缠人
此时我不声不响地
站在琳琳的镜子后面
我看得见她
她看不到我
小镜子是一堵墙
琳琳一直不知道拆
我也搞不懂该不该拆
太阳一出来
琳琳就拿着小镜子
在里面找啊找的
那时我就在镜子后面
她放下就能看到我
《调酒师——给琳琳》
你把花和叶勾兑一下,春天就来了
花香是你的,满世界的蝴蝶是你的
整个春天都是你的
你坐在这花海里
任我这只蜜蜂自由进出
浑身带着你的气味儿
甚至带着你的汗味儿
只是我要把毒留给自己
把蜜留给你
让你的一生
都充盈着香味儿
你把泪和笑勾兑一下,酒就酿成了
酒气是你的,婚礼的热闹是你的
全世界能诗善饮的男人都是你的
所有的酒杯都向你挥舞
全部的酒令都为你而歌
你坐在不同的酒瓶中间
是最柔软鲜艳的标签
这个夜晚整个世界的夜莺都为你唱歌
我是唯一一个默默喝酒的人
我要把你一点不糟践的咽下去
哪怕烂醉如泥
把你的爱和我的情勾兑一下,天就暖了
阳光是你的,月光是你的
每一天的日出日落都是你的
你泡在甘蔗的梦里
笑也是甜的,哭也是甜的
任由我这风随意打开你的窗子和门
拥抱你或者亲吻你
你闭上眼睛,无须看
我会熬干太平洋的盐腌着你的美
让你永远不衰老,永远不腐烂
《我和杜甫的亲缘传承》
茅屋为秋风所破,你能到哪里就到哪里
朱门的肉已臭,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野火一直不灭,腊着全世界的肉
只有李白的酒新鲜,用月光盏就着阳光喝
诗圣,现在的太阳是被你吃剩的
诗圣,现在的月亮是被你用旧的
诗圣,现在的花草都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残渣
甚至连最后的白骨都被你啃得没有味道
我如一条野狗坐在1300年的荒冢上、
除了清明上坟烧香就是举着叫诗的花朵卡拉OK
词是你的词,曲是你的曲,自己消费钱总是要花的
我发表出来的只有消化不良的垃圾
没有诗句可以挂在太阳上
版权和稿费都在钢铁朱门的混凝土保险柜里
没有远方,路已走尽,我无处可去
地震的节律把我摇成无形无状的煤球
我不知道晕出来的是诗还是尸
为秋风所破,为朱门而臭
《天大地大不如李白大》
世界太小了,你一步就迈出了边界
爱太少了,全世界女子都不够你爱
路太短了,你刚走就进入长安城了
酒太缺了,你一天三顿都喝不到明天
天空太低了,你站起来就摸到了月亮
你坐在哪里喝酒并不不重要
你站在哪里吟诗也不重要
你和哪个女子恋爱都不重要
只是你的诗酒都有你的味道
和你恋爱的女子都成明星了
我独自坐在月亮里和你划拳
没有一句成为你样的诗句
天地地大不如你李白大
从唐朝一直走到现在
天小地小没有你兄弟我小
从现在怎么都走不回唐诗
你看不见我我每天都仰望着你
《天堂里车来车往》
所谓汽车爬虫
无非就是出土的骨头和血
那些早已死去灵魂的回光返照
变形的金刚活棺财
身份仅仅是喷漆
和跑得快慢的树
寄居蟹躲在里面
没有腿和翅膀
活一天算一天
如同佛在寺庙
躲避风雨饥寒
路是早已设定好的程序
再宽也是狭窄
碰撞是早晚的事
所有的蜗牛模样相同
搁浅沙滩无处可逃
肉是早晚要没的
灯是迟早要灭的
只有闪着磷光的骨头
点燃了萤火虫
晃动的影子如梦
打捞着最后的记忆
岸上的贝壳没有泪
泪都被大海收藏着
钢铁的棺财跑来跑去
收容着无家可归的花瓣
黑夜的蝙蝠无年龄地飞行
《垂钓长江》
江河如命
谁的钓竿
撑于最高的料台
鱼线柔软而纤细
自上面
垂
下
来
摇荡着诱惑
长长长的长江
钓着全世界的目光
谁是姜太公
谁是愿者
我仅仅是一条鱼
被飞天的浪雕塑
被下界的风传扬
上天无路
入地无门
饥不择食地
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轻轻一荡
掠过天空
倏忽成一颗流星
落进山里
此时我的愿在天上
心在大海
鱼是不会死的
不论顺流还是逆流
全都背着水走
只是出水的瞬间
血描红了太阳
泪泡饱月亮
闪光的鳞片
买通了道路
满天的萤火虫
点亮了道路
我摇摇尾巴
游成了看不透的长江
而钓者已经不在
《卡扎菲之死》
从民宅到总统府
有一颗子弹那么远
从总统府到水泥管
有无数子弹那么远
百姓成为总统的血
总统成为公敌的命
一个总统比国家大
一个国家比正义大
战争那一场秋收
是火药带来的庆典
一半是狂欢
一半是悲痛
你轰炸你的人民
你的敌人轰炸你
人民是你发射的子弹
无情打在自己身上
所有敌人的枪支
都顶在你自己头上
这就是报应
有时是现世报
有时是来世报
你死在总统府里
和躺在水泥管里
没有什么不同
人总是要死的
总统总是要死的
只有空空的庙宇
超度着全世界的灵魂
是神归庙
是鬼归坟
而我看到的仅仅是
一具泥塑的新闻
《乔布斯世界》
你把鲜花榨成油画
你把话语简化成文字
你把战争推演成游戏
你把人性蜕化成天性
你把爱情囚禁成色情
你把时空压扁成空气
你把生活革命成选择
你把真实魔术成虚假
你把假理逻辑成真理
你把死亡化妆成黑屏
老鼠拖着长尾巴走出来
送你一束你种的鲜花
没有水分
没有芳香
只有狂蜂浪蝶
舞成眼花缭乱的
巨大花圈
比海啸大
比地震大
你躺在里面
没人告诉我
你是活着
还是死了
《垃圾》
所有的花香都是病毒
所有的食品都是粪便
所有的文化都是污染
所有的音乐都是噪音
所有的街道都是绝路
所有的翅膀都是想象
所有的脚印都是回忆
所有的火药都是死亡
所有的楼宇都是坟墓
所有的消费都是浪费
吃铁丝拉笊箖
漏下去的是时间之水
留下的早晚都成垃圾
《中秋三天三个节》
是不是伟人
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也不算
一群痿人可以活着
没有人记起
一个伟人的忌日
是不会被忘记的
橡皮也擦不掉痕迹
他离开以后
就有赶尸者赶来
那些活着的死人和
死了的活人
一起走在山里
有人不顾一切
开着飞机撞楼
有楼一动不动
等着撞飞机
大火烧着了
整个九月
结石成人类的痛
不该死的都死了
该死的都还活着
嫦娥站在窗前
远远看着
一言不发
拉上了窗帘
三天三个节
世界总是长不大
《玛雅人》
那些石生者
饮着沙漠
咀嚼着绿的渴意
抓住偷袭的子弹
头也不回
绝望地走回石头
永远关上了门
此时枪在外面
子弹在里面
《花香》
嘴唇性不性感
我一概看不到
似乎早被省略了
吻,无处落脚
牙齿裸露着
狂欢成坚硬的花瓣
咀嚼着拔丝太阳
蠕动口水的香
犹如黑夜里
那片孤独的月
一开 一合
远处的坟茔
举着骨头的火把
互相打着招呼
《我看到光在飞行》
眼睛说睁就睁了
世界说亮就亮了
日照金山
我不知道是光使山色
还是山抽出了光
我的影子在身体下边
不是说灵魂就在下边
跑到我前边的黑影
背着光拼命跑
或者跟着我的光
挥起鞭子抽打我
我背着光走
我也被光背着走
除非我闭上眼睛
我的眼前都是亮的
身前五百年
身后五百年
光是幸福的花季
可以听到芳香
可以闻到私语
可以嗅到酸甜
可以尝到冷暖
和我一起走走停停
上帝在她的外面
我在她的里面
餐她
饮她
我一动不动飞行
不要翅膀
也没有羽毛
我看到其实是光在飞行
没有疆界
没有轨道
我不知道是光跟着我
还是追着光
先有光
还是先有我
宇宙苍茫混沌
无墙壁可面
《骑车前往束河》
骑着单车
我从喧闹的丽江古城
赶往可以做梦的束河古镇
其实他们都是世界遗产
只是古城上坟的人多
束河就清净了许多
他们之间并不远
开车8分钟
骑车25分钟
走的都是
香格里拉大道
笔直的道路宽敞的一眼看到子宫
没有分界
我以为可以长驱直入
可走着走着
天上居然下起了雨
我的身后
太阳依然高照
越往前骑
雨下的越大
好象这雨是冲我来的
他是要洗去我的满身凡尘
和不洁的思想
我骑的越快
雨下的越大
直到看到束河的大门
我才逃出水幕
可我不知道此时
如果我往回骑
我该怎麽写
《在四方街晒太阳》
粮架杆站着一动不动
影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剥落的颓墙一动不动
我骑在土墙上一动不动
看不清年代的老房子一动不动
门口趴着的大黄狗一动不动
阳光充满了我的身体和内心
一直停留着一动不动
太阳痴痴看着我一动不动
老黄牛站在那里
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记忆
消化成五彩的五花石
没有来路也没有去路
只有发呆这块现实
闲置着,一动不动
《陀螺自顾自地旋转》
没有比大雪更大的空白了
所有的大脑全都腾空了
没有比地震更大的震动了
所有的心全都颤栗了
没有比干旱更大的干渴了
所有的嗓子全都喑哑了
没有比奥运更大的庆典了
所有的眼睛全都看傻了
没有比钱多更大的危机了
所有的货币全都放成风筝了
没有比央视大火更火的了
所有的钢铁全都煮成面条了
没有比白天更真实的小说了
所有的朗诵者都是亲历者了
一只陀螺在自顾自地旋转
没有人能算出它在哪一刻倒下
《收集》
天空收集起翅膀
土地收集起雨雪
道路收集起脚印
屋宇收集起悲伤
墙收集起影子
树收集起风
我收集起声音
酿成酒
一杯泡满忧愁
一杯泡透时空
一杯泡完日月
三杯通大道
一仰脖
世界已尽入吾心
《上帝收走了盐》
火山收走了阳光
大海收走了岛屿
上帝收走了盐
喧嚣收走了诗
海水站起来
和你一起赛跑
你看不到自己
也看不见影子
死了的上帝立于山顶
静看活着的人排队抢盐
地震张大嘴发不出声音
所有的蝙蝠倒挂在树上
《无处可逃》
海水拼命追
我们挥动胳膊拼命跑
可无论怎么跑
我们的腿都拔不出地球
不是拔不出脚
是拔不出万有引力
沉重的我们再飞不起来
没有引力我们会丢
有了引力我们会死
无论跑到哪里
都将被捉拿归案
停下来是不可能的
睡觉比过年还奢侈
我们踏着风火轮跑
地球一个劲追
无处落脚
《铁轨是鬼——写给海子》
铁轨一动不动如箭
强硬地刺向远方
远方比想象的更远
它始终没有终点
我们总是被铁鬼
带到不熟悉的远方
铁轨 铁轨
就是两个活见的鬼
背着具具僵硬的躯壳
钻进每一个黑夜
随便贩卖出几个零花钱
鱼线牵着你的思念在家
它把你的身体偷运他乡
你永远就是这样
天天被搬来搬去
和火化场的尸体一样
无助的灵魂
被钓钩抓的生疼
可你的身体回不了家
你没有出卖自己的车票
也没有出行的目的地
你只能用身体抓住铁鬼
让车轮把你的身体
一分为二
一半留给铁轨
一半送回故乡
你放飞的灵魂
牢牢抓住铁鬼
追着喊魂的风筝
铁轨 铁鬼
请带我回家
回到属于我的墓地
再不要走失
《北运河》
那卷画轴刷成圣旨
皇恩直铺展到太平洋
诏告游动的白云
江河之纤拖着画舫
下到南方去赏花
谁是上面的山水
谁是画里的美女
谁走过去收起画轴
静听里面的潮声
《在丽江大醉》
几乎喝干了整个长江
横冲直撞的我
目中不仅无人
连神也没有了
左一脚玉龙
右一脚哈巴
睡在柔软的白云上
睁着清澈的眼睛
呕出最重要的一句诗
在红土的墙上
《水仙花开》
你每天都叮嘱我
水仙花代表财富
你要看着它绽开
于是我每天醒来的第一眼
都是跑过去看它是否开了
不是为了看花
而是去看你的叮嘱
可水仙花就是含苞不开
你说明天就回来
我一看水仙花突然全开了
一朵不剩
《胡杨树》
——和伊农同题诗
四季更替,风的酒
灌醉了疯狂糜烂的绿客
让你绯红的脸上挂满幸福
没有路通往圣殿
沙漠中两排脚印
刻录在你心上
陪着庄严的婚礼
接吻不是仪式
而是唯一的粮食
它在相互解决饥渴
此时云从四方八面赶来
把无数的沙聚成塔
为你供奉这份爱情
一匹骆驼站在胡杨树下
咀嚼着阳光
不吐出来
也不咽下去
《钉子的英雄主义》
你的肉体
永远是硬的
你的理想
永远是坚的
坚强的坚
不是尖利的尖
更不是强奸的奸
你注定的目标
就是让枯瘦的自己
进入
那些看似
无缝可钻的身体
让拒绝的手
无可奈何地承认
另一个身体的存在
进入的过程
必须任肥大麻木的屁股
忍受敲打
这就是一枚
钉子
固有的英雄主义
忍受之后
才能更真实地享受
作者:
迁安阿紫
时间:
2012-1-7 00:09
丝绸之路迷途沙漠
骷髅种在胡杨树下
一只血蝴蝶
飞过来又飞过去
苍凉凄美!
作者:
冷铜声
时间:
2012-1-7 09:28
那最初的都是泥土
那最后的全是坟墓
我被整个宇宙撑起
晒着冷冷的太阳
--------不错的诗。感觉一些句子还要压缩一下。
作者:
狼孩
时间:
2012-1-7 10:57
迁安阿紫 发表于 2012-1-7 00:09
丝绸之路迷途沙漠
骷髅种在胡杨树下
一只血蝴蝶
问好阿紫,多批!
作者:
狼孩
时间:
2012-1-7 10:58
如果累 发表于 2012-1-7 09:28
那最初的都是泥土
那最后的全是坟墓
我被整个宇宙撑起
谢谢如果累,我慢慢在改,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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