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寄贾岛 一个闲人 呼吸匀长 口吐梅花 自导自演 一张破椅 抑或 一头毛驴 随他度尽 千年风月 村庄向西 大路朝南 倾斜 寮房安顿在 草木深处 野鸟屏息 有柳有水有月 貌似 很过瘾的样子 他把一首诗 整得像 蜂窝煤 并且 还不放过 亲手掩过的门 就用“推” 老婆或情人在家 就用“敲” 推或敲 因门而异 存乎一心 何必耽搁太久 夜露很重 锦囊字沉 你在明处比划 我在暗处 手掂梅花 揣摩了一个冬天 2011年11月17日 |
起先 我并不认为: 水蛭和我 是同类 教科书 根据物种的 繁衍方式和禀赋 归类 水蛭 沿着春天的小溪 向下 有芹菜的沟渠 它们聚族而栖 而我 把庭院开得很高 烟囱向上垒 接入碧空 桐叶枯了 那里的秋气渐深 我只是在 一枚枯叶的图案中 找到了水蛭 那时的气息 与黏液无关 但依然保持了 那些古怪的纹身 我依此判断 那些分泌黏液的 物种 并非消失 它们可能藏身在 某块岩石的后面 散发潮气 这个大胆的猜想 让我激动了好久 我小心搬开岩石 居然真的找到了 那些软体生物 它们把 蓄谋已久的粘液 涂在身体上 对抗太阳的反光 但问题是 黏液这东西 不能在 空气中耽搁太久 它怕灰 细小的尘泥 以及风 瞬间的新鲜 让它蒙羞一世 所以说 水蛭 必须回到岩石的背面 或芹菜的根部 就像男人的性欲 必须在快马的护送下 穿过秋气盘桓的星野 回归烛台 灶房 和橡皮的深渊 2011年11月15日 |
绳索 松了,山根 陷了 鼻梁垂下来 一双陌生的鸟 困在那里 很久了 疑窦丛生 互不信任 总是在 没人的时候 挖耳、洗脸 用锥子挑 深陷的刺 麻雀放飞又折回 指纹被提取 代替用烂的签名 挂在脸上 注定 沿山路返回 抱着马 说鸡 被人抽鞭子 好端端的水管 被注入墨水 他和它是兄弟 而它烂得不能再烂 牙齿松动 说话跑风 园艺荒废 桃子滥在地里 阴差阳错 种瓜得豆 圆球 想安上钛合金的柄 注定有点焉 滚来滚去 被人们认作 一只掏空的瓢 没来由地 荡 2011年11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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