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美人
文/戴永成
三月,水做的女人开成桃花。
桃花含露,水灵灵的红唇,醉倒了多少蝶的晨曦与鸟的黄昏。
水润桃花,种下的羞答答的眼神,发芽出花季的心事,透明出至真至纯的情思。
桃花也有黑土地的童年。草原三月,春雪依然飘着寒冷。一片母性的雪,包裹着童心,长成童话,桃花只有在梦里才开花。
把北方的春天放在雪花里,放飞梦想,青春向南迁徙。桃花开始流浪。
桃花,是春天的书签,藏在爱的日记里。
记忆中,一朵含露的桃花,替春天的一滴露藏着从春到秋的秘密,就像从一片唇瓣上的红到另一片唇瓣上的吻。
桃花,穿过季节。春风吹醒漂泊的目光,灵魂无家可归,便红成一团火焰。
漂泊的桃花,在他乡亦有情诗,就像那些草色的血,即使在月光中迁徙,也要用一滴野性的露,亲吻归巢的路。
桃花,是春天飞舞的蝴蝶。眼神,是水水灵灵的露珠。
脱去雪花的洁装,脱去浮躁的世俗,桃花用露珠的眼神寻觅春天的足迹。
桃花红了,桃花的爱红成一滴血,内心一片苍茫。
桃花,是一朵多情的花朵。
桃红的血,如火焰,点燃桃花知己的锋芒,刺痛雨岸的日子。
桃花唇瓣上的露珠,咽下去的是泪,吐出来的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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