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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杨炼翟永明西川于坚唐晓渡等齐聚南京探讨诗歌跨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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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肖振中
时间:
2013-4-20 16:52
标题:
杨炼翟永明西川于坚唐晓渡等齐聚南京探讨诗歌跨界
女诗人翟永明的诗作《在古代》以6幅二维码图片的形式悬挂在墙上,使用手机扫描其中一幅后会得到几句诗句。新媒体时代的工具为诗歌传播带来了新的启发,而这在诗歌批评家唐晓渡看来更像是关于诗歌的隐喻——二维码如同无法读懂的诗歌文本,而在拍摄/转换之后,读者方能进入诗歌,获取它的真正含义。
美国诗人施加彰的11首诗被视觉艺术家苏珊·约克用石墨铅笔绘出,宽2英尺、长3英尺的11幅矩形画作上有多达50-75层的涂抹,微妙而完整地呈现了一首诗被反复涂改后创作出来的过程和语言强度的变化。“诗歌不再是封闭的完成品,而是开放的,图像表达了从思维变成语言的动态过程。”施加彰解释道,“或许我脑子里想的是‘芝麻’,而写出来的词却是‘花’,这些作品呈现出芝麻是怎样变成花的。”当代诗的自觉,集古典诗歌传统与其他艺术的创造性能量于一身。
4月15日,在南京艺术学院美术馆举办的“AMNUA国际诗歌集成2013”活动开幕式上,一场名为“诗的样子”的展览以装置、视频、摄影、绘画、雕塑、跨媒体等媒介形式,呈现出诗歌的另一番面貌,作为诗人的艺术创作和作为艺术家的诗歌表达相互参照,由此引发出一场关于诗歌与艺术跨界的讨论。诗人杨炼、翟永明、西川、于坚、唐晓渡、杨小滨、肖恩·奥布莱恩、波丽·克拉克、约基姆·萨托琉斯、W.N.赫伯特等人参加。
翻译也是诗歌的越界行为
诗人杨炼的作品十分简单——他的诗歌《大海停止之处》被翻译成英文,由艺术家约翰·凯利打在了电脑屏幕上,重复的片段似乎形成了无穷永动的空间,以对电子科技作出回应。而杨炼认为,这个过程中最引人深思的跨界行为是“翻译”。“翻译不是作为源语言的中文,也不是作为日常语言的英文,而是第三种语言,如同大海的第三岸。诗歌具有不可翻译性,因此翻译是一种重新演绎,提供了看待世界新的可能性。”
加拿大诗人波丽·克拉克在苏格兰湾园中心主持的跨界项目正是翻译,“与其说这是翻译,不如说是两个诗人共同创作一首新的诗歌”。杨炼、唐晓渡、西川、W.N.赫伯特都曾一同参与该项目。在日本艺术家2005年拍摄的该项目纪录片上,几位诗人在这一远离世界的角落里看起来焦虑又痛苦,西川不禁破口“我们跑这么远干什么来了”,记录下诗人互译的艰难。
而经历了近十天的磨难后,唐晓渡至今不记得最后有无留下翻译的定本,“写作是个人行为,两种语言和两种心灵的交流确乎是越界行为,然而我又感到,唯有建立在这种纠缠的、肉搏式的互译基础上才能交流,才能发掘诗歌的内涵。”
西川在诗歌翻译上更具经验,他已经出版了包括博尔赫斯、米沃什在内的5本翻译诗集。“在翻译别人的同时更多是在了解自己。你和他有什么不同,哪些不同是你需要坚持的?能够辨认出其他头脑,这是最大的幸运。”赫伯特说:“这个过程既痛苦又甜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诗人,而不用像以往翻译时那样自己苦思冥想。然而,当你被提问时,你会痛苦,因为这是在考查诗人对自己的诗了解多少。诗人与诗人间的翻译,不是字面翻译,而是文化翻译和文化跨界。”
艺术和诗歌的跨界有着必然联系
唐晓渡始终记得2003年曾看过的一位日本诗人的跨界表演,“他不慌不忙地上台,解开一个小包裹,从里面取出香炉、佛像、各种法器,一一摆放在周围,他收拾心神,发出的声音与平时不同,仿佛凝聚了历史的能量,从一切嘈杂中穿越而出,直击空明。”跨界并不局限于语言艺术与视觉艺术之间,有时仅凭一场朗诵仪式就能完成诗歌的跨界,跨至装置艺术、行为艺术,甚至更远。
“艺术和诗歌的跨界不是偶然的,而是具有必然的联系。”翟永明说,古代诗画同源就是最初的跨界,而我们做的不过是在走向未来的时候,不抛弃传统。
“中国诗人终于回到了古代诗人的传统,我一边写诗,一边摄影、做戏剧、拍纪录片,传统的东西在现代媒介的刺激下会重新复兴起来。”于坚在1990年代便与北京戏剧导演牟森合作出演《与艾滋有关》,而他的摄影开始得更早,至今已有30余年摄龄。
“诗歌是一切艺术形式的母体。”唐晓渡谨慎却又确信地说道,诗歌内部的音乐性、建筑性构成跨界的基础。“你必须承认,语言和建筑有关,每个汉字都完成了造型。而诗歌在取消格律、押韵和平仄这些外部音乐后,其内在的韵律和节奏更加凸显。”诗言志,歌咏言。咏歌之不足,故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古人早就讲到诗歌和音乐与舞蹈的关系,这并非指外在形式,而是语言本身在舞蹈,语言本身变成了音乐。”
对于诗歌具有舞蹈成分这一点,诗人西川无比确定。“瓦雷里说,散文好比走路、散步,诗歌好比舞蹈,具有优美的线条、潇洒的力度。诗歌与散文或其他文体的边界就在于此。有人说我写的像散文,但你见过这样的散文或者散文诗吗?在诗歌的边界游走,是为了探寻更多的未知。”
关于探寻未知,西川或许有更多的可说。作为跨界大师,他的长诗《远游》被作曲家郭文景谱写为管弦乐作品,他的组诗《镜花水月》被孟京辉改编为实验戏剧,他的诗被意大利艺术家马可·奈洛·罗泰利连同另外11首作品一起搬上“诗歌之岛”装置,他还曾参加过贾樟柯导演的电影《站台》的拍摄。“诗人的定义是宽泛的,一如艺术的定义。我认为至少有两种类型的诗人,一种是拥有学院背景的学者诗人,一种是艺术家诗人,而我就属于后者。艺术家可以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最重要的是体现创造力,不断走向未知。”创造力的源头是什么?西川用一句曾经说过的话做出了回答:“诗歌是中国当代文化秘密的发动机。”或许诗歌以外的生活里我们所追求的“诗意”,正是来源于诗人们的创造发明。
画不是诗的插图,诗也不是画的注解
苏轼在评论王维的诗画时曾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诗画二者的关系仅仅是相辅相成。“画不是诗的插图,诗也不是画的注解,它们都表达内心,却是各自独立自足的艺术形式。”现为美国印第安艺术学院名誉教授及圣达菲桂冠诗人的施加彰说自己的诗与苏珊·约克的画如同“天空遇到大海”,当他向苏珊解释了自己的诗后,她发现自己的作品意象与施加彰的诗惊人的相似,黑白相间的张力如同诗歌带来的紧张气氛,于是便根据诗歌重新创作了《伸展的中心》。“诗与画互相交织,却从未直接相遇,画满足了人们读诗后对形象的需求。人们看过作品后会觉得传递的思维一波一波地推进,如同一朵花不断地打开。”
《夜车》是曾获艾略特诗歌奖和前进诗歌奖的英国诗人肖恩·奥布莱恩与艺术家波特·利阿瑞斯合作的诗歌手绘本。它如同一本诗人和画家共享的涂鸦笔记本,却丝毫不显得廉价。二者共同描绘出一个后工业世界:蒸汽火车、站台、铁轨混合着夜晚的煤油和汗水。如同肖恩所说,“诗与画在这个主题下如同一组双关语,给读者提供了层次丰富的艺术体验。”北部新写作计划是苏格兰作家W.N.赫伯特在英国东北部的小镇达林顿参与的一个公共艺术项目,利用当地社区废弃的煤矿地和化工厂等公共场所进行创作。诗人和艺术家围绕“火、气、土、水”等元素,赫伯特的诗和当地居民的诗被刻在艺术家的雕塑上,经过图像化排版的具象诗、立体雕塑与社区生态构成了互动。“我们希望整个社区健康生长,如同一棵植物那样,诗歌是其中的有机体。”
作者:郑依菁 来源:东方早报
作者:
朱荣兴
时间:
2013-4-22 08:28
"画不是诗的插图,诗也不是画的注解"
-----------------------这是一种否定---------
个人以为
1.是0与1,似电脑原置基础信号
2.诗抽象,画具象,似数与形,我们要像笛卡儿发现解析几何那样,统一诗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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