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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71岁高龄的女诗人莎朗·奥兹赢得2013年普利策诗歌奖 [打印本页]

作者: 肖振中    时间: 2013-4-22 14:18
标题: 71岁高龄的女诗人莎朗·奥兹赢得2013年普利策诗歌奖
71岁高龄的女诗人莎朗·奥兹赢得2013年普利策诗歌奖

远洋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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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5日,2013年普利策奖在哥伦比亚大学公布获奖名单。《纽约时报》和兰登书屋美国出版集团包揽四项大奖,分别成为普利策奖新闻类奖项和文学类奖项的最大赢家。兰登书屋揽括的奖项分别是:小说、传记、历史和诗歌分项奖。71岁高龄的女诗人沙朗·奥兹(Sharon Olds凭借诗集《雄鹿的跳跃》(Stag's Leap)摘得普利策诗歌奖。



莎朗•奥兹1942年出生于旧金山,在斯坦福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接受教育。她的第一本书《撒旦说》(1980年),获得了首届旧金山诗歌中心奖。她的第二部诗集《死人和活人》,入选1983年拉蒙特诗选,并赢得国家图书批评家奖。《父亲》入围英国TS·艾略特奖,《未打扫的房间》入围国家图书奖和国家图书批评家奖。奥兹在纽约大学教授研究生创意写作课程,是纽约大学为金水医院医生和曾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服役的退伍军人创办的写作工作坊创始人之一。



《雄鹿的跳跃》贴近痛苦又通往爱情



《雄鹿的跳跃》以系列诗歌的形式,讲述了一个离婚故事,令人惊愕,尖锐而辛酸,包含爱的束缚、性、悲伤、记忆和新的自由。莎朗•奥兹向读者敞开她的心,以明智而有说服力的讲述带着我们穿越她婚姻终结时的那段时光;分享那种当我们不见爱人的身影时受人忽视的感觉;令人惊讶的身体结合,仍然存在于一对正在分手的夫妇之间;一切都失去了,从丈夫的微笑到他臀部的姿势。奥兹将这些情形赤裸裸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对于作为她30年的伴侣、如今却爱上另一个女人的男人,她自信、勇敢,甚至慷慨大方。她在卓越不凡的《雄鹿的跳跃》里写道,“当任何一个人逃脱,我的心/跳了起来。即使被逃脱的是我/我也一半站在逃脱者的一边。”奥兹的极具推进力的诗行和她富有魔力的意像是如此的充满活力,并创造出了一个新的音域——有时急速迅猛,有时陷入深沉的冥想。她的严峻既贴近痛苦又通往爱情,创作出她已赠与我们的出色的、最强有力的诗集。

(远洋编译)





莎朗•奥兹诗选

远洋试译



雄鹿的跳跃

莎朗•奥兹著/远洋试译

那时我们最喜爱的红葡萄酒标签上的绘画

看起来像我的丈夫,用他的炽烈

将他自己抛离悬崖,以摆脱我得到自由。

他的体毛粗糙,舒适,他的脸

平和,恍惚,沉思,

树枝的每个叉骨抵及

他臀部的后面,每个尖叉向上竖直生长

然后分岔,像他大脑的模型,陈旧,

笨重。当他从悬崖边缘飞升之时

他支撑其骨盘在同一水平线,

恍然如梦。当任何一个人逃脱,我的心

跳了起来。即使被逃离的是我

我也半站在逃脱者的一边。那是多么寂静

和空虚,当他离开时。我觉得像一片风景,

一块空荡无物的土地。四散

逃生[1]——让那些能够拯救自己的人

拯救他们自己。一次我看见一幅铜版画,

上面微小的某人被钉十字架

在一只黇鹿的角上。我觉得我像他的牺牲品,

而他像是我的牺牲品,我担忧那雄赤鹿

伸出的腿以错误的姿势弯曲,当他

抽身离开时。噢,我的伴侣。我曾自负于他的

忠诚,仿佛那是

一种称赞,而不是一种半睡眠的

情形。我写到他时,是否令他觉得

他不得不四处走动,

承载我的书在他头上像一摞

心境的卷册,或挂鹿角的支架

那儿一个猎人以索维农葡萄[2]酒

洗净他的野味么?噢,跳跃,

跳跃!小心岩石!古老的誓言

是否必须祝愿他在新生活里幸福,甚至性的

快乐?我恐怕如此,起先,当我还

不能断定我们分手。在他毛茸茸的

腹部下面,在远处,摆放偶数嫁妆的

葡萄园,它的葡萄藤并不枯萎,它的根

干净,它的酒瓶在吹管末端

增长着,如同黑暗,绿色,摇摆不定的呻吟声。





我儿子的父亲的微笑

莎朗•奥兹著/远洋试译



在我的睡眠中,我们的儿子,小时候,说起

他的父亲,他微笑我[3]——就像进入

存在,进入围绕着年幼的生命

组建的家庭,它曾有过出于饱含真情的

花束,那茂密的绿洲。那笑容,

那些年里,哎,身体能说什么好?我一直

绝对地置身于那一片芳香的

无知中。至于住进这些房间,

他的一颦一笑,像某种东西

几乎来自另外一个地方,

另一时间,另一组

生物,觉得很幸福,而且

在神秘和有点哀痛中

被占有。他的嘴唇之薄赋予

它一种单纯,像儿童画的

一个微笑——人行天桥,翻转过来,或见到

在桥下,在水里——和那射手的

弓呈现出一种弯曲、无偏差的

对称,一箭穿心。我回顾过去

在那尚未阴云密布的脸上阴云的形成,

以及逐渐残缺的满月,那看起来

深深的、近乎伤心的满足,而我知晓自己的

幸运,我只好跟整个夜晚

不满意的生活决斗,在那古老的

吊床上,在黑暗消褪着的一片天空里,那

最初的梦,而我正从中苏醒。





最后时刻

莎朗•奥兹著/远洋试译

突然,还有一小时

他就要带我到机场,他站起来,

撞到桌子上,并迈出一步
朝我走来,像在早期科幻电影里的

一个人物,他向前

俯身,并伸直一条手臂,

敲着我的胸部,他试图

抱住我,我站着,我们跌跌撞撞,

然后我们站立,绕着我们的中心,他的

畏怯的嘶哑喊叫,在中心,

在我们生活的终点。很快,接着,

最坏的情况已经结束,我可以安慰他,

从背后在适当位置抱着他的心脏

从胸前抚平它,他自己的

生活继续,而

曾捆绑他的事物,绕着他的心脏的——把他捆绑

于我身边的——此刻躺着,在我们周围,

海水,腐蚀,光,碎片,

小爱神永恒的卷发

垂直地打散开来。



2013.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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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原文为法语。

[2] 产于法国的紫色甜葡萄。

[3]诗人模拟小孩说的半通不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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