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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底色诗群”在《泸州酒城新报》集体发声 [打印本页]

作者: 陈宗华    时间: 2012-4-6 15:28
标题: “底色诗群”在《泸州酒城新报》集体发声
“底色诗群”在《泸州酒城新报》集体发声

底色诗群

核心成员:陈宗华,姜维彬,商希恒,邓晓波,程度(女),薛富群(女)
曾德健,冻鱼,曾之,何苗
核心价值观:认定生活即诗歌的底色。草根性,不求深诲,但求清新、淡雅,隽美。
创作方向或诗歌的品质:诗歌应有泥土的芬芳、泉水的甘冽和波浪的张力。

陈宗华:将“底色”进行到底

生活即诗歌的底色!

创作诗歌二十余年来,也曾几度碰得头破血流,只想为文字的排列寻求意境的出路。是生活替我打开了诗歌的大门。

当年在读初中的时候,老师们就办过一本《上顶山》的文学杂志,我曾偷偷地从窗缝里给老师递交的作品,就好笑。老师说“春天是画家的儿子/将颜料打倒了一地”,这便是我认识诗歌的开始。在高中时代,经过与几个同学的努力,组建的《玉蟾青年》得到校方的赞许,顺利出刊,给了我更大的激励。我开始正式始恋上了诗歌。我发疯地阅读——徐志摩、戴望舒、席慕蓉、玛雅珂夫斯基……我被诗歌沉入到她的陷井中而被高考踢出界外(当然,我不希望现在的学生去学我)。我还不知道我将为此付出去南下广东打工的艰苦的代价。但我已经过来了,生活折磨了我,也给了我诗意的回报。

我是天生的唇腭裂,出生在泸县原顺江公社石民六队一个叫做湾头屋基的半工半农的家庭,牛背石和大沙田承载着童年的两次搬家的经历,是父母千辛万苦一勺一勺地用米汤将我喂大。我特别要感谢我的母亲,是她用一生的风湿病换得我的成长。我无以为报,只得在她六十岁生日那天,当着母亲的面写下了一首诗,诗题取名为《写给母亲的颂辞》:“天地间,一撇一捺/可以是雁阵,也是人/您一辈子只懂得这些//今天,我端起酒杯/饮下您的白发/走过六十年您发现我是您永不褪色的青丝//我是您惯认识的人字/在天地间,我如此简洁/我是您望不断的雁阵//为此,我写下十二行诗/诗不是您所能懂得的/十二个月,您却数得清”(此诗已发表在《诗选刊》杂志2010年6期)。

与乡村医生姜维彬、大学生村官邓晓波、林科所职员程度等结伴而行,认同“底色”作为诗歌最本质的原香,生活便是“底色”唯一的原料。还有薛富群(女)、曾德健、冻鱼、曾之、何苗……我们没有机械的组织结构,没有形而上的绑缚。只因为“认同”,我们就如此简单地走到了一起。诗歌坚信是生活赋予了人生诗卷最初灵感来由,像生命诞辰的第一个细胞,漫长而丰富的岁月由此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一切的光亮缘自紫的微芒,最后又通通归于白。

作为“底色诗群”的发起者之一,作为“底色诗歌”创作的核心践行者之一,我崇尚诗歌具有泉水的透明度和清鲜度。追求诗歌拥有泉水的张力和玉一样的品质。当诗歌浸润春泥打开大豆的子房,秋天正闪着金子的光芒……这就是我对诗歌的语言的职责。

面对生活,我是卑微的。我本生是农民,不仅当过五金工,还当过制衣车工、工地上的饮事员、杂工、还试着养殖过鸡,我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转制化工厂里的造气操作工,然而越是艰难困苦,我们越是不能轻言放弃。汕头大学的语言学家林伦伦和著名诗人白连春的人生经历令我永生铭记。我忘记不了1995年林伦伦教授在给我的回信中写道:“我有一个信念头,有文化就一定能出人头地,尽管当时能读到的书很少,我还是拼命地找书来读……”

进入诗歌,我们是高贵的。虎隐入我的翅膀,我富有了它的斑纹;鱼游进我的眼角,我便收获了角化的年轮。直面惨淡需要诗人生活的勇气。诗人是诗歌的结石,成熟的诗人总能让诗歌常觉剧痛,常使得读诗的人产生“痛”的快乐。诗人必须具有时代的脉搏。诗人也必须要客观地看待问题。诗不单是诗人的,也是社会的,是受众的。人生是一篇散文,而诗歌便是成就这篇散文的要素、精神与核心的统一体。在诗歌的道路上,充满了哲学的思辨空间,我准备承受寂寞,将底色进行到底!

“底色”叙事

从母亲的矿井里掘乌金
属于父亲的权利
鱼游出夏季的星空
我诞生——兔唇天生
就是吃草的命
无遐顾及大麻、罂粟引发的最严峻的战争
我开始五音不全地朗诵生活
你别嚷嚷是我玷污了维纳斯的芳容
李白拈断银须
假托是自己把瀑布染青了
卓别林何时撑着尧坝的油纸伞
观看过枫叶红了?
飘落的羽毛不谌重负玉蟾山的重量
母亲以泪光沐浴康乃馨
总在庞德的雨中
错认我的面容
行走在树枝上的铁轨伸向美利坚
多少黄色的“黑人”从海上领取了护照
我只能在梦中观察惠特曼给草叶们浇灌精液
纯白色地流向西岸的物欲
从贸易的过程中购得《黑色的尸衣》
我才发现与金斯伯格有缘之处
都能打打太极,都爱做恶梦
爱着母亲,身边任何事物
都可以入诗,热衷于叙事
更多不同之处在于
我偏爱短句
或许是肺活量不够足的缘故
我可以做到不吸毒
不用致幻剂
没有决心去精神病院
我的母亲健在,并关照着我
穷是穷点
别把自己“朋克”丢了
我知道这是世俗中的爱
却是母亲掏心窝的痛
所以我不能“垮掉”自己
因为母亲向来都比我重要
我是靠工分养大的农业
在中国,不管如何产业化
有一种势力恒古不变地叫作“清明”
风筝的另一端
是故乡的桑蚕吐丝绣出河的蜿蜒
得益于对峡谷的妥协
我皎洁一生
在冰寒之地,凿有我的墓碑
海的潮声引诱我的渔歌
灵魂的经络形成流域的大树
根植入一堆垃圾
天空很蓝,琵琶很哀
白居易让金斯伯格用心地走过我的祖国
而我注定不能成为雅皮士
不能去美国
像克鲁亚克一样
走《在路上》
我只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
身处在中国的西部
胸前佩挂着玉观音
偶尔也燃三炷香
向着穆天子驾车飞过的云彩玩五彩石
在长江边上听到“沙和尚”真的坐化成佛了
看着天空生出些燕子来
像执黑的棋子报告——
城镇已经医保了,毒瘤
该如何下手摘除
面临的问题很多
线索是唯一的“钱”
要不要高考,是否恢复繁体字
“的、地、得”用法上的争议……
都不是我能力所考虑的问题
诚实过日子,踏实做事情
按月拿到记件工资
争取在有毒有害岗位干到法定退休
再用一颗健康的心坐在阳光书店
安心地去寻找我骷髅上的砷
那时,该有多么的惬意

老家的房子,你别倒

老家的房子,你别倒
倒了就是一堆烂泥
长出杂乱的藤萝
再也理不出甜蜜的愁绪
再也找不到归家的门庭
与月对望也是一场竹篮打水

老家的房子,你别倒了
昔日的泥泞全不见
迅达的公路绕过墙边
我们梦里想着荷花种满田
鱼儿穿梭,蜻蜓点波,鸡鸣鸭唱犬吠
菜花香溢南瓜汤恬淡

老家的房子,你别倒
我们回来了
添砖,加瓦,重新拉起炊烟
给你摆谈
我们如何南迁北徙
也丢不掉对你的牵念

你拿出收藏的童声
与我们的一身雁羽相比
道不出谁更轻些
只要你不倒
我们的乡思便有完整的核
存放五谷丰登

姜维彬:我的天空我的梦
  
                              
上个世纪90年代初,我从家乡的一所畜牧学校毕业后,分配到乡畜牧兽医站,成为一名普通的兽医。无论是衣着和气质都不太引人注目的我,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与牲畜打交道,满身呛人的粪臭味,有时连过往行人也像避瘟神般躲着我……站里只有我一个年轻人,有时和老职工交流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久而久之,空虚和寂寞就会慢慢滋生。

当时站里每位职工都要订一份省畜牧局公开发行的报纸《天府牧业报》,我特别喜欢副刊“三叶草”上面刊登的诗歌和散文,格调清新,像一股清爽的春风沐浴着我的心田,读着读着,竟然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创作欲望和冲动,我试着开始写一些散文诗给《天府牧业报》寄去,真没有想到,化名为“江卫兵”的作品竟然全都在“三叶草”发表了。这次成功,在我们小小的单位居然引起轰动。后来,我又把稿件投给市里的电台和地方报刊,“得以认识天华公司的奚光灿和黎湖,市文化馆的杨敏茹,泸县通讯的肖体高老师,泸州日报的文友唐维杨,是他们一步步带我走进文学的梦圆……

1993年4月,我被调到镇上工作,陌生的环境,宛如一块试金石,需要细心的打磨,我把文学的热忱投向省内外的报刊,像《知音》、《文学青年》、《四川农村日报》、《西南电力报》、《安徽保险报》、《中华讯报》、《泸州文艺》、《泸州日报》、《贡嘎山》、《泸州广播电视报》都刊发了我的作品,并因此和天南地北的文朋诗友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看着自己越来越多的习作变成铅字,心里像蜜一样甘醇……但我生活的境况却很糟糕,低微的工资已喂不饱内心的渴望。1995年秋天,我辞掉工作来到川北的一所民办高校求学。在这所学校里,我认识了一位文友的表妹秀。因为这次的邂逅,又给我的人生之路带来新的改变,由于学校的环境不是太好,我和秀仅读了一期便一同踏上了沪上打工的生涯。

也许是天公不作美,也许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爱捉弄人,尽管上海的天空很大,却很难有我俩容身的一席之地。我们在喧嚣的大街小巷流浪,尝尽了酸甜苦辣,总算落脚在浦东新区一个叫园西的地方,进了一家不太景气的羊毛衫厂。面对着种种艰难困苦,我始终没有放弃过手中的笔,漂泊途中写成的文字,后来陆续在《诗刊》、《人民文学》、《北京文学》、《广西文学》、《青海湖》、《星星》、《诗潮》、《绿风》、《飞天》等200余家报刊杂志发表。

半年后,已无心打工的我们匆匆离开那片伤心之地,回到了家乡,在亲朋好友的支持下,我和秀在一个叫向阳坪的弹丸之地重操旧业。悬壶村里,如今秀也大学毕业,我则依然痴心不改地续圆着我的文学之梦,“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在我的乡村里,不紧不慢平平淡淡地生活,没有太多的欲念和希求,没有太多的欢乐和悲苦,只是心平气和地写着那些难以忘却的情怀。  
作为“底色诗群”核心成员之一,我的诗歌更多的是投向民生、大众,关注他们的生命意识和悲悯情怀,直至关注我自己。生活的“底色”往往是一把眼泪一抹鼻涕写成的,所以多一些理解和宽容,多一些人文关怀,才是时代所赋予我们的。这样,我的天空也会因此而越来越精彩,梦想也会越来越厚重。

望云的树

远方的游子,漂得那么高
好像一群荆棘丛中的羊
一路颠簸,让心跋涉得好累

曙光不远
天上的大海在徜徘,沉浮
那么多的思绪
搂着瓷一样的碎片,眺望的瞳孔
一直亢奋不已

空地上的一幅幅插图
想想蒲公英也是有背景的
那么高,迎着风口
我知道它们的情绪饱满
不安份的内心,此时
在向何处逃窜

树们都是展翅欲飞的
旋转的大伞,并没有遮住什么
它们想到的,更多的是沉思

湾头村

我不止一次写到湾头村,周天罐
坪嘴、老油房、湾头酒厂,甚至我的老家
花土南坳,一个地名一座山
密密稠稠的,麻雀一样多的名称
湾头村,村民的村,它的前身是民众村
二十一世纪后换了名,这很像居民的
第二代身份证,心里装着祖国的长城
相依为命的湾头村,一步一步脚步迈大
从老家出发,乡村公路是村民的肋骨
宽阔的水泥路面打开了我们的眼睛

天然气、自来水、数字电视、劳斯莱斯......
日新月异的湾头村
一辈子也走不完,很多事从此一去不返
湾头村,不再是一个孩子,也不老气横秋
想一想八九点钟的太阳,想一想
湾头村,每天那么多的人
路过这里,那么多的楼宇
在时尚的风中
越砌越高

程度:生活与诗梦

我一直都在做着同一个梦,那就是写诗歌!

上世纪80年代走上工作岗位,怀揣写诗的梦想,我如同夜游症患者,不由自主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路,寻觅。

那个愿望,就好象我的前面充满未知。不是吗?我本子里写到的《炼瓶》:“一生都沿着燃烧的路走/尽情呤听烈火叮嘱/直至变成真的‘正品’/然而,瓶还继续不在意/待到列入下一次排队/会是一首壮丽诗章 ”。这初衷的感受就是瓶子在烈火中完成它的一生,才能成正品。那时我对诗了解很少,但我很喜欢,就选择了它。

1988年去了西藏,才感觉到别有洞天。这才把许多感动的文字记录下来,虽然把握不好节奏、细节变化、意境等等元素,就是用冲动去分行而写。比如《雨花石》,无烈火冶炼/美如玛瑙/主人拾零/点缀室内雅光/痛苦啊/怜爱的悲局,初衷就是,因为爱这雨花石失去大自然给予的自由,因为爱它被欣赏包围,而大自然对它的呵护却无能为力。

同年,不经意间写了《女人和她的倒影》这首诗,在一个军工国企内部刊物上发表。这好象老师在我做的作业上打了一个小红钩一样,小小的鼓励呀!我有野心啊,这不行,我要写出最好的诗!

我一直在找一个点,一个切入点。进入九十年代,我开始订《诗刊》,买《星星诗刊》、《散文诗》、《词刊》学习。同时也在不停写。虽然家和工作累着我,但那点热望重没休止。把所有对事对情有感而发的诗,都写在小本本上,至今拿出来看倍感亲切。

一转眼进入2000年了,我同样把诗梦也带到了这个年代。2005年我学会用电脑,又一种很新鲜的事。好多不知的事可以在上边找到,好多不懂的东西可以在上边学。这年的11月发现了《星星诗刊》论坛,很感兴趣,就写了些发了去,如《冬季寻觅栖息》,这首诗起于我看到站立在冬季雨中的两只鸟,它在树枝上跃越地寻觅如何落巢,就产生了这主题的念头。《古国之木》,看了楼兰写景有感而发。在创作过程中虽然回贴少,但还是给我很大的鼓励。

又过了些年,通过对自己的反省,突然发现自己最适合写散文诗。我又重新回到网页中,一个《散文诗天地》论坛吸引了我,这个我未开垦过的处女地,被我欣然拾得。在上边我结识了许多的朋友,方齐扬、李八仙、川北藻雪、曼畅、司舜、蒋伟文等一些诗友。他们都很热情地关注我,帮助我,让我在论坛上幸福耕耘。这期间我写了很多,如《树》、《老路》、《西域那风》、《怀念黑发》等。特别是《怀念黑发》受到诗友的好评。这些主题的诗歌都来自我原本对生活的全部感受。

后来的日子里,我又在《中国诗歌网》、《中国微型诗》网上走笔,并认识了许多诗友。2006年开始有了博客。于是,每完成一首诗都放在了博客,这样一来,很多朋友都相互走动,同时促进了友谊,增长了见识。2007年由广东连南文联主办的《青年散文诗》第三、四期合刊第三版,刊载《失语者》,成春为总主编。2008年《中国微型诗萃》第二卷刊载了《过去是风》。2009年《散文诗》第三期刊载了《迷惑的走动》,2010年同刊上第三期刊载了《捡起一滴雨》。后相继在《绿风》、《诗潮》等刊物上发表。2011年与诗友出了一本合集《界之屐痕》,算是我这些年来在生活与诗梦的小小感悟吧。

这么多年了,才开始有了一小点收获。这不是我的目标,我有野心!作为“底色诗群”中的一员,我一直都不会放弃写诗,写生活、写身边的琐碎、写生命的点滴,展示我们来自各个层面的声音。我和诗群中的所有行吟者一样,既像春天的鸟儿,无论是悲叹、喜悦,都在追寻着理想,追求真与美;又象河底之石,经过千波万浪的洗礼,仍保持坚定的信念,保持着最原始最普通的色彩质感;更象土地之上春来东去的小草,正掀动一个季节——诗歌文化的高潮。
也许正是低吟的歌者静观了这个世界;也许正是我们这群人的疼痛给予世人启示;也许正是时代赋予我们这群人更大的责任,用心去理解生命,用生命的思绪去抒写个人与世界、群体与自然、人与人之间所特有的触角,去讴歌生活和爱情,去描述人的痛和苦最本能的反应,从而抵达人的心灵,显现出“底色”的光芒。正是这样的我们用心去倾听人的灵魂,让“真、纯”去触及人性的本质,实现我们的诗歌梦。

风过柴达木

我怕我像黑夜一样经过你
掠过你的感觉
无边旷野风上草叶
苦苦的困惑告诉后来的经年

我指望想像伸进油田底部
不在乎湖上波浪滔滔无言反驳
许久的追索丢了落痕

我抚摸察尔汗那颗明亮的心
包裹着坚韧
我担忧一粒盐记下岁月的咸度
再腌制血红的肉身

呵,因我的来去惊动了察尔汗
察尔汗的盆骨开始松动
我要躲藏起来让你悄悄分娩
一切疼痛无济于事
往后,惨淡的面容在你尾部舔舐

蓝媚的眼泪

你是西王母二十三女
我是第二十四女儿
但我的巫峡撩开了云和雨
看你。缭绕间你左手扣住右手
怀揣一门心事
目光永远注视的那个方向
宋玉离影如此疼痛
襄王坠落无限的相思
我忍不住呆进第十二个圣女的手绢里
等到朝霞最早夕阳最晚之时
拭去你那滴蓝媚的眼泪
还有什么什么玉什么什么王到来呢

邓晓波:生活的天真与孤独

我天真吗?我天真。我孤独吗?我孤独。生活的天真与孤独其实就是一个人守得住寂寞,时刻闪烁着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沉缅在酒绿灯红中我们在沉湎中虚度光阴;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我们孤独徘徊,茫茫然不知去向何方。多少青春激荡,多少青春迷茫,多少人被岁月磨砺了翅膀,多少人被金钱澎涨了欲望。

我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召唤我,归来吧,远方的浪子!回来吧,嗅一嗅故乡的土地!

从17岁离开故乡参军去了西藏,归来时就带着内心的怆然,带着一缕高原的阳光再一次面对故乡,面对乡村,面对空空的自己,面对熟悉而又不熟悉的人事。很长一段时间,内心一度挣扎在迷茫之中。是熟悉的诗歌在我最孤独寂寞的时候打开一扇生活的窗,让我结识了默默在文学路上坚守的姜维彬,商希恒、薛富群等诗友,他们也是生活在乡村,从未离开也从未想过离开的乡村,是他们给了我扎根乡村的勇气和面对生活的现实。

作为农村长大的孩子,我时刻保持着乡下人的质朴和善良,作为一名老兵,我仍保持着内心的干净和纯粹。虽然经历过生活上的一些跌跌撞撞和工作中的不如意,但缪斯的梦想从未放弃,从13岁写第一篇看图作文获得校二等奖起,到现在断断续续在写作的路上坚持了10余年,有作品在《西南军事文学》、《战旗报》、《泸州文艺》等杂志发表。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诗不需要多少高深和华美的语言,只要深入到内心,捕捉到一刹那的美就行了;诗不需要太长,只要回到生活的本真,逼近事物的真相就行了。诗歌要清新、干净、纯粹。要把诗当成是一个人孤独、开心时唯一的爱,进入无边的沉思和遐想。

这便是生活给予诗歌最原生的底色。何为“底色”?纵然有太多世俗的困惑,也要把深入到内心的善良抚慰生活中的忧伤。

诗歌应该是生活的一滴露珠,她带给你一点清凉的慰藉,她让你发现原来阳光都是那么地晶莹。她让你看到足下,看到自己,看到人生每一处拐角都有阳光照进来,都有花儿开放,都有美丽存在。

一个人天真些吧,你会变得更加年轻;一个人孤独一点吧,你会找回生活中的自己。

在海之南

在辽阔的南海之上
在椰风海韵的岛屿
心儿是一只沙鸥
飞向无尽的天涯
内心遥隔的距离
住着一段蔚蓝色的梦境

美丽的琼州海峡呵
是飘绕在母亲脖上的纱巾
宽广无垠的南海呵
注定要溢满儿子那双涨潮的眼睛
听!一缕缕椰风
吹拂着南国浪漫的旅程
看!一片片海浪
拍打着温柔婉转的潮声

入梦的沙滩
留不住多情的足印
岛国的椰林
被风卷起无尽的相思

在海之南
我只是一个海的孩子
我游过的每一片海域
都留下五彩斑斓的梦
我走过的每一处礁石
都刻下大海
不息的和声

天涯石

多少梦在这里搁浅
多少希望泯灭在沙滩
故乡很远 潮声很近

浪花拍打着历史的回音
谪贬的官位
放逐的心情
那只不过是一场名利场的逃离

心在彼岸  看得很远
日日等待
海角处归航的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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