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因为自以为是脱口而出对所有人嚷嚷
一无所知的人们觉得有趣纷纷点头同意
他们想象着用三分之一的人去消灭一个狭小的国家
杀光一个凶恶的民族并在此撒尿证明自己的所有权
年老的教授说:“不要再抱怨攻击政府
曾经的父辈连吃的也没有。”
教马列和政治哲学的讲师告诉昏昏欲睡的学生
“那次的运动定性为骚乱,是犯罪行为”
只是已经没人记得——除了被迫的逃离者和异议分子——
历史在唯物的控制中婉转的落进唯心的手里
“我们已经足够强大,最够完美。只需要等待着
用一场战争来证明。”
因为不合时宜的质问和批评而被草草定罪
人们像昔日的疯狂恶灵扑向你,撕碎你,勒死你
只有一种赞美表示爱国,一条路,没有选择
人们用行动赞成“人和狗不得入内”的餐馆经营理念
在一呼百应的倾轧之中我们在他人的脸上看到自己的愤怒
五千年的历史在缓慢痛苦的腐去浓缩在坚硬的石头里
雕刻褪去容颜的人们被挂在绞刑架和埋在烈士墓里
一些肉体在膨胀,扭曲与躁动的灵魂渴望一次新的屠杀
烧掉他们的书把,把他们关进精神病院,关进太平间,
关进劳改局,关进集中营
人们像潮水般涌动,聚集着自大和毁灭的力量
“再没有泪水被含在眼中,只有血。
我挖开身体一览无余的向你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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