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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狼孩2013诗歌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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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狼孩
时间:
2014-1-29 09:33
标题:
狼孩2013诗歌精选
《母亲节的绝句》
是的,今天,我必须沿着来路走回去
今天,我必须吞掉时间这根最长的拉面
今天,全世界的翅膀都朝向你的方向飞
今天,所有的火车头都给你叩着等身长头
今天,地球上的柏油铁轨都朗诵着你的唠叨
今天,满山的杜鹃花都唱着同一首歌
今天,不同语言发出的声音全都相同
今天,所有的战争和炮击都为你停火一天
今天,各色土地上都在播种,母亲都在生育
今天,每一朵云上都坐着一位母亲和眼泪
今天,所有的纷争都被你风的呼唤融化
今天,早已肮脏无理的人类被你统统洗净
母亲,上帝创造了你,你创造了人类,
我们是一群任性无羁不听话的孩子
今天我们让时间停止让地球停止让
世界所有的发动机停止让太阳和月亮
同时把你照亮。母亲,今天是世界唯一的和平日
今天,全世界的心都回家向你问候,你是世界热词
《在云南中了五月的毒》
我是吃着院里的樱桃进入五月的
劳动节那天我爬到树上摘樱桃
边摘边吃让石榴花看着就眼馋
红红的樱桃喂饱我的心满意足
那些比太阳味还鲜的新鲜口味儿
飘满了整个院子,叫醒满山杜鹃
天雨此时也广告着奇异的香味儿
我站在樱桃树上被红艳陶醉着
头上脚下身体的前后左右都是
我在北方无法陶醉到的晕眩
几个比樱桃还鲜艳的女孩围在树下
垂涎欲滴地看着樱桃树上的我
此时的我就是她们唯一的樱桃
几张娇艳的红唇全都大张着
我掉下去就是她们口中的食物
我站在树上就是她们眼中的食物
我朝太阳张开嘴去吃樱桃
女孩们张着嘴等着吃我
满树樱桃挥动粉拳敲打我的头
我中了这个红色五月的毒
长成了与所有樱桃不一样的樱桃
《玛雅人》
那些石生者
饮着沙漠
咀嚼着绿的渴意
抓住偷袭的子弹
头也不回
绝望地走回石头
永远关上了门
此时枪在外面
子弹在里面
《低处的阳光》
那被窗缝儿压扁的阳光
那被粮架杆儿晾开的阳光
那被大山石头浪费的阳光
那被舌头反复咀嚼的阳光
那被煤炭深深伏藏的阳光
那被海水生咽下去的阳光
那一直躲在土地里的阳光
被茂密森林举成了火把
我知道它不是自由女神
也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它无法把我的骨头焚成灰烬
它只想把我日渐寒冷的心
用博大的胸膛慢慢暖热
保留住夜抹不去的难忘
《今天陨石落在俄罗斯》
今天一块陨石落在俄罗斯
报道说五百多人被砸伤
被砸伤的有酒鬼有美女
可这些俄罗斯妞我一个也不认识
今天你的头碰在石头上
让我的心疼了一天
虽然你领到今年第一个红包
我还是很嫉妒这该死的石头
如果不是他抢先下手
吻上你额头的肯定是我的嘴唇
《太阳落进太平洋》
太阳落在太平洋里
也照不亮马里亚纳海沟
永远黑暗的背面
太阳融在太平洋里
也捂不热北冰洋的寒冷
化不开阴暗内心的坚冰
太阳藏在太平洋里
和平也不会自己到来
无情依然潮来潮去
太阳煮着太平洋
钱塘潮没留下美人鱼的歌声
旧金山也没洗掉铜臭的历史
《戒指》
帽子戴在大圣头上
也圈住了你的心
戴上或者摘下
都不是装饰
放飞的心情
在等待一只手
把你独领回家
无论用捆仙绳
还是用紧箍咒
你都甘愿
爱不是一个字
是一颗简化不掉的心
把选择的结果
雕刻于骰子
越挣扎越紧
越释然越自在
手指的方向
是最安全的家
《修佛》
你说你信佛,这个我信你
一如说你是花,你开,春就来了
其实无论你信不信佛,之于我
你都是佛,你住在自己的庙宇里
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咒语
你打开一扇门,阳光就走进去
你敞开唯一的道路,领我前行
我被你的阳光晒的内外通透
我被你的天雨淋的气息流转
我安安静静地端坐在你的心里
听你的心跳,追赶你的血流
你一动不动地等着我,时间停止
我一刻不停地寻找你,无生无死
《铸天梯者说》
背着你到山上去
背着你到天上去
把你安置在月宫里
我的新娘,你注定是我的
我的身体里一直都是你的温度
我的血液里只有阳光和月亮
浇灌春天的玫瑰园
问心无愧的钢钎和铁锤
扣问着沉默不语的石头
所有的山披着红色婚纱
把世界装点成洞房
除了独享餐你
就是和世界对话
幸福的活火山
烧烤多余的时间和爱情
把多余的烦恼和劳碌
统统地敲打掉
把不属于我们世界的
水份,全部锤出去
我们的爱情在高处
饮兰露餐菊落英
在没有道路的道路上
钢钎是我们的伴娘
铁锤是我们的伴郎
让我背着你,我的新娘
天梯不是火箭距离
高山不是豪华坟茔
而是爱情的大广场
我背着你走上天梯
走进爱情永世的殿堂
只有相依相伴
没有分离
更没有死别
这条天梯
一头在我心底
一头通你心里
永远恒通
《背松毛的女人》
我亲见一座山的阳光
开始缓缓移动
比愚公还愚的脊背
背着太阳移动
一座山跟着移动
此时你的身体暖暖的
放射着挥不去的光芒
此时你的心暖暖的
发散着太阳的热量
重量不在你身上
幸福比阳光还重
跟着你的心移动
《你看到了纤夫,不是船》
——列宾《伏尔加河的纤夫》
我没亲见过列宾的伏尔加河
我看到时间之河的水都流干了
汗水与泪水坚硬的沙砾
狠狠硌着历史学家的脚
船搁浅于枯黄干凅的河床
等着纤夫用号子来发动
收获的粮食不在肠胃里
也不在空空的竹筐里
旱船向着汗流的方向行
身体朝着土地的里面走
历史学家遥看的总是船
而你看到的是走在船前的纤夫
《名字》
你比你的名字先到
你的名字是别人强加的
开始你不知道
你只听到了声音
你看着别人叫就默认了
只要有人一叫
你就看他一眼
这就是默契
有人因为认识你
才知道你的名字
有人因为知道你的名字
才认识你这个人
你离开世界的时候
你的名字一直活着
不是活在嘴上
就是活在石碑上
那些无名无姓坟茔的主人
都变成了鬼魂
不安地往来于两世
《时间之刺》
钢铁之腿脚
跑出机械的生活
圆规年复一年地
描红着日子
生活就是黑白交替
风雨雷电敲打着
比山还高的高音
时间跑不出距离
空间跑不出道路
我从无跑到无
我就是坚硬的钢铁
比刺还疼痛地哭
《你是你的敌人》
你从一棵枯树起飞
追逐自我燃烧的太阳
羽毛纷纷扬扬地飘落
而整个天空都是你的翅膀
可烧烤味儿无法带你回家
你的吟唱注定都是绝望
所有蛊毒放飞成乌鸦和蝙蝠
拉断二泉映月呜咽的琴弦
世界所有的箭羽瞄准你
你抖落全身的羽毛回报他们
你被所有飞来的箭射中
所有的箭都是你的羽毛
你被你自己的羽毛射中
你带着整个人类的疼痛飞翔
你明白你的敌人就是你自己
《请低下你高傲的头颅》
——读米勒《拾穗者》
汗珠子掉到地上
都摔成八瓣了
每一瓣都开成
一朵圣洁的莲花
每一朵莲花
都在你的心里
摆放成宝座
供奉酥油花灯
照亮所有黑暗的日子
再坚硬的骨头
也必须弯下去如老者
再倔强的膝盖
也必须跪下去如麦子
在高傲的头颅
都必须低下来如向日葵
你的梦在土地里
你的灵魂在土地里
你必须面向土地
闭上眼睛
虔诚地默默祷告
《永定河,我的母亲河》
季节流转 春种秋收
生命年复一年地轮转
三百万岁的河水流着
洗去了王朝的历史
任腌臜之物无处停留
空留满地传说疯长
花开着数不清的狮子
雕刻成满山的红叶
石经晾晒在湿经山
钟声吟诵着风的文字
唐僧手扶河堤柳
唱着护城河香艳情歌
所有传出来的圣旨
被驿马传上了灵山
而从桥上经过的水车
把嫦娥寂寞的泪送进皇宫
排出来的依然是秽物
污染着无定的河
谁能悟透潭柘寺的谜
谁就能猜出母亲的心
浊者自浊 清者自清
停停走走的是时间
来来去去的是清风
不可一世的万岁都去了
贫贱的生命依然来着
风马旗飞舞在山中
玛尼石里悟空在闭关
欢喜佛让你看到了什么
你一动不动地停在这里
就这么不听不看也不说
被送去和亲的女儿回家了吗
被送去牧羊的儿子回来了吗
被送去狩猎的孙子们凯旋了吗
你用你的乳汁喂养我
我却用屎尿回报了你
你看着我消失于你的视线
我却没能听到你内心的哭泣
你用针线穿缀着气球的思念
我只用母亲节的问候把它刺破
无论我在那里永定河都是我永远的母亲
季节流转 春种秋收
我不是卢沟桥的石狮
我也不是香山的红枫
无定河的清水浊水都在流着
浊者自浊 清者自清
我不是潭柘寺的钟声
我不是灵山风读的经文
永定河的思念祝福都在留着
因为这是母亲的思念
因为这是母亲的祝福
永远的爱永远是母亲
永远的家是母亲永远的心
无定流走的是废弃无用的落叶
永定留下的是诚心坚持的松树
太阳永远在头上
月亮永远在心里
北运河带着圣旨向南流
永定河带着母爱向东流
流进太平洋的太平
流进太阳母亲的温暖
永远不再结冰
《搁浅的心》
风离开了
落叶搁浅于墙角
潮退去了
花贝搁浅于沙滩
雨隐身了
彩虹搁浅于天空
春躲开了
花心搁浅于阳光
你消失了
我爱搁浅于月夜
月圆无处搁浅
月缺搁浅吾心
天地弯月的秤钩
称量着心的重量
《梦破碎的声音》
太阳盲瞎灯光
明晃晃地刺了眼
所有的道路
牵着腿脚奔忙
自由的黑夜
点数着空头支票
喝酒的划拳声
重复着最后的遗嘱
闪光的是星辰
看不见的是文字
梦破碎的声音
盖在泉水的臀上
花被面容卤僵
露珠儿坚硬之泪
敲打着封冻的心
肉体和肉体碰撞出
非人性的火光
钥匙早就丢失
打不开任何希望
生锈的锁绿漪斑斑
《一条江洗浴了我的灵魂》
天雨飞花触水
江河规定着方向
冲刷尘世泥沙
谁都无法让它停下
清露醍醐灌顶
自云端入顶
穿过我的喉咙
经过我的心
历过我的肝
从脚心而出
我被从头到脚地洗
我的祖宗早被这么洗过
我的儿孙也会被这么洗
一条江穿过我
我的灵魂在里面洗澡
《我的高黎家族的山》
家族的山穿透时间
居住着祖先的魂灵
葱绿的风吹着
春意融融的鸟叫
离去的生命飘成云
与猿猴一起游戏
死去的花岁岁枯荣
所有完整的梦
推动日月星移
没有凶神或者恶鬼
把世界打碎了给你
住在家族的山上
山神会保佑我
山鬼也会保佑我
《生命》
发太装饰了
皮太轻薄了
肉太柔软了
血太随意了
骨太脆弱了
命太易碎了
只好装在钢筋水泥里
密封在钢铁的笼子里
用见不到日月的恒温保鲜
想拉到哪里就拉到哪儿
想放在火星就放在火星
你的命运不在你手里
也不在上帝的手里
每个同样的托运箱都贴着
易碎产品
小心轻放
《雾霾似乎与我无关》
雾霾笼罩了北京
我并没身在其中
更不是亲眼所见
消息是焉然告诉我的
妻子电话只问我好
雾霾的事从没说过
好像北京一如既往
我必须如实地承认
焉然不是我的妻子
她仅仅是我的情人
她和我的原配妻子
全都住在我的北京
距离只有一墙之隔
只是相互看不见
他们唯一能看到的
都是三千里外的我
此时我这里天气晴好
既能看到焉然
也能看到我的妻子
北京的雾霾天气
我是在照片上看到的
《在机场我被托运》
我拖着个大行李箱
好不容易挨到了安检口
漂亮的女安检摸得我
身体有了生理反应
说不清是她故意挑刺
还是我身体真的不安全
本来不宽裕的时间被挤干了
过安检我急忙到窗口换登机牌
另一个漂亮的女服务生看了我半天
笑意写在脸上,我无法拒绝
你已经超重,必须托运
不由分说就给我贴上
一个易碎的标签
我还没来得急反应
就已经被传送带运进了
她给我指定的地方
《一张犁挂在墙上》
一张犁没在田里忙碌
而是挂在了墙上
晒着懒洋洋的太阳
现在的犁和影子
已经合二为一
现在的牛在河边吃草
春天没完没了
土地无边无际
一张犁在花海之上飞翔
呼唤着牛
也翻开了所有的秘密
我无法扶着这张犁
我只能被犁牵着
走过所有的土地
《戒指》
帽子戴在头上
也圈住了你的心
戴上或者摘下
都不是装饰
放飞的心情
在等待一只手
把你独领回家
无论用捆仙绳
还是用紧箍咒
你都甘愿
爱不是一个字
是一颗简化不掉的心
把选择的结果
雕刻于骰子
越挣扎越紧
越释然越自在
手指的方向
是最安全的家
《鹳雀楼的鸟叫》
翅膀没有来处
飞翔也没有去处
梦里的鸟无处栖落
河水流走了记忆
羽毛打碎了天空
风已拖不起身影
鹳雀楼里空空荡荡
醉了过往的诗人
操着南腔北调的歌手
嚼着鸟的甜美
不想咽下去
也不想消化掉
《证悟》
夜很黑
眼睛睁着闭着
没什么两样
一觉醒来
太阳出来了
我的头发
莫名其妙全都没了
太阳看着我
我看着佛
无缘无故地笑
《世界如故》
躺在纪念碑里的伟人
对一群远在异国他乡
围观的游客坦言
世界归根结底
是你们的
就像老猫房上睡
一辈传一辈
就像愚公早就说的
子子孙孙是不会穷尽的
世界一直如此
伟人静静睡着如此
我们忙忙碌碌如此
看热闹的越聚越多
自然生长的山
挖掉一点长出一点
山依然那么站着
让太阳绕不过去地
日出然后日落
我依然在山的后面
捻着道路的念珠
始终转不出命运的迷宫
在路上日来日去
《疼》
柔软的你弄疼了母亲
你却哭了
坚硬的牙弄疼了你
牙却哭了
你的疼弄疼了我
心却哭了
然你在流泪
然我在流泪
然泪是这唯一的幸福
《镜子后面》
你站在太阳背面
等着自己的阳光
你无声地用心唱歌
捕捉聆听的耳朵
你一直梳理着长发
垂钓游动的星星
你躲在镜子后面
寻找镜子的眼睛
你看着过往的影子
飘过去就消失了
你就是不走出来
我看不到你
我听到了你
《高速路上》
高速路上所有的腿快速丈量着
脚离开还是落回到地上
所有无形的脸倏忽飘过
摸不到的风停止在收费站口
《一块石头落地了》
一块石头
燃烧着落地了
却没带来温暖
一块石头
叩响沉默的大地
却没喊出声音
一块石头
轰开密闭的大门
却没发出爆炸
一块石头
无约而至的闯入
却没引发战争
一块石头
击碎了恐怖预言
却没投放春天
一块石头
敲打着地球的心跳
只有冷冷的雪花开着
一块石头落地了
我的心依然提着
因为水晶头骨还没到齐
《与外星人对话》
你家住哪里
来自何方
概不重要
你是男是女
至今婚否
也与我无关
你的私人坐骑
没走设定航线
也没走高速路
你的旅程辛苦吗
你的身体劳累吗
我们各自的地方话不通
见不见面都无所谓
说话互相不懂
审美品位不同
你看着我好奇
我看到你害怕
你不能留下来
我不敢跟你走
我们无法成为朋友
我们无法成为敌人
我看到你的枯骨
看不到你的灵魂
你抓住我的灵魂
却带不走我的骨头
我们默默对视着
你一动不动
我一动不敢动
《汉字听写大会》
汉字能不能成诗
不在于汉字
也不在写汉字的人
字和字排成队
不一定就是诗句
字找字结合在一起
也不是词的婚姻
字有字的物语
人有人的思维
你用心写出的字
和你随意敲出的字
一个在骨子里
一个在眼睛里
诗意不是汉字听写大会
汉字躲在看不见的地方
吟着没有感觉的韵律
写字的人在表演
提字的人背诵着台词
所有围观的观众
听到的是熟悉的温度
看到的是组合的笔画
诗已经被丢在唐宋
怎么都找不到躯体
电视里没有文字
电脑里没有诗意
听写仅仅是一次选秀
它与汉字本身无关
如同诗与汉字无关
所有诗人埋在了唐宋
天下死海流不出河道
坟茔长不出腿
汉字驾着蝴蝶飞来
飘落成金黄的银杏叶
闪烁最后的清明
《合适的高度》
头在身体的高处
太高
大脑丢转而缺氧
看不清眼前
太低
视力被山阻挡
看不到外面
头在合适的高度
才能看清自己
看到世界
《头在身体之上躯体之外》
人头涌向坟头
那些被掏空的头骨
和注满了水的脑袋
谁更有思想
停下来的生命
等成了河床
把逃命的水
收留成跨不过去的鸿沟
裸露在外的更忙
躲在里边的更闲
风跑来跑去
眼睛已经盲了
鼻子全都塞住
双耳聋成摆设
嘴里说着没味儿的遗言
回不到自己的来处
也找不到自己的去处
头在身体之上
更多为别人思想
头在躯体之内
仅仅为自己思想
《马拉松终点的爆炸》
到不了终点的马拉松
所有的脚都拔不出土地
那些不痛不痒的敲打
既不是盲人踩背
也不是女孩脚趾的温香
所有的脚都没留下脚印
所有的路都迷失在脚下
那些被桑拿出来的汗水
莫名其妙地流淌
到不了终点的马拉松
所有的生命都将被强行绑架
那根捆绑我们的绳子
和劫匪一起等在前面
你或者拼命自投罗网
或者在诱饵下请君入瓮
起跑点的那声枪响持续着
你后面跟着一只举枪的老虎
你被不怀好意的柏油路牵着
争抢上帝开出的空白支票
到不了终点的马拉松
目标都被布下了炸弹
奖杯不一定都是天堂
太阳不会照亮全部黑暗
鲜血溅满了燃烧的阳光
恐怖和惊叫擦掉了幻想
谁是凶手都无关紧要
此时的脚都跑离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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