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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中国地域诗歌的胜利\西 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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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阿索拉毅
时间:
2014-2-8 17:08
标题:
中国地域诗歌的胜利\西 域
中国地域诗歌的胜利
西 域
当《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出版的消息传递到我这里以及当我看了发星和阿索拉毅传来全集的基本目录与内容时,首先我是深为震撼,继而,想到发星在1999年《彝风》中曾经的预言:“如果中国的边缘民族诗人在吸收汉文化及其它一些优秀外文化上多下功夫,努力保持自己的文化特色,用现代的意识、目光重新审视,发掘独特的文化优势,在现代性上富有创造性,那么二十一世纪前二十年的中国文化先锋优势特别是诗歌,可能在众多边地(即少数民族集居地)发生、形成。”,而现在《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的出版,可以说是发星这一预言的实现。随着《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的出版,中国地域诗歌首先在彝族文化的试验田生长出了健康、茁壮的常青树,并结出了丰硕的硕果。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彝族诗歌的蓬勃生机昭示着中国地域诗歌的胜利。而中国地域诗歌的确立已经成为当代诗歌写作领域一项具有文化支撑与文本建设意义的重要内容,它在言明自身的同时,丰富与完善了汉语诗歌在写作上拓展与自我自认。
在我看来,《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不仅是彝族文学的金质光亮,而且它推高了地域诗歌的向度,即发星在2002年主编《当代大凉山彝族现代诗选》首次将地域诗歌从公开渠道推出以后,《全集》再次将这一趋势拔高。所以《全集》即时彝族诗歌军团的整体出击,又是地域诗歌的延续、刷新与丰富。
从内容上看,《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至少为当代地域诗歌研究提供出以下三个方面的新材质,这也是《全集》自身的特点与附加价值。
一、彝族诗歌的强劲的整体势力。
地域诗歌作为汉语诗歌的一个书写分子,因它的长期的不死的连续出版,越来越展现出它旺盛的生命力,日益在纷乱、繁杂、熙熙攘攘的当代诗歌中争得自己的一席生存之地,又因它从混沌到明晰的澄清式书写,如它从诗歌文本到理论的逐渐丰富,而找到了自身的合理性与生存的“合法”性。
作为更植于汉语语境之下的文化区域现象,彝族诗歌因整体的力量而呈现出强劲的势头。,犹如从山谷里奔流出的大水,挟执着石块、沙砾、泥土、树枝而附具了强劲力量不可阻挡,这在汉语诗歌因狷狭、傲慢、自私而日益封闭、沉寂的当下越来越映衬出蓬勃的势头和震动大地的声音。我注意到,作为彝族诗歌的领袖人物,发星一直注意整体性建设,在作为阵地的《独立》刊物上的每一次亮相,无不是作为整体势力的集结。现在新一代的接力者阿索拉毅不仅继承了发星发扬彝族诗歌的精神,也继承了注重整体这一好习惯。因为我们看到当前的彝族诗歌的发展只有作为整体才会具备力量,才能形成合力,就目前来说,除了少数几位成名诗人,如吉狄马加、阿库乌雾、发星等人,多数人尚不具备“自立门户”的实力,当然彝族诗人中有很多具备了上升的潜质。在目前情况下,作为一种整体势力的出现,对于彝族诗歌的发展具有相互促进、彼此鼓励的作用。这应该作为地域诗歌的传统一直保留下去。
二、新一代地域诗人与评论者的成长。
在第12期《彝风》上,阿索拉毅把彝族现代诗歌分为四个阶段,即:从80年代彝族诗人吉狄马加到九十年代后期为第一阶段;发星九十年代创办《独立》、《彝风》为第二阶段;2000年后随着《当代大凉山彝族现代诗选》的出版,以及阿库乌雾、阿卓务林、饿尼·牧莎斯加等诗人写作的兴起为第三阶段;阿索拉毅创办“中国彝族现代诗歌资料馆”与《此岸》的创刊为第四阶段。这个划分毋庸置疑有一定道理。在我看来还可以把第二与第三阶段合为一起,而把阿索拉毅与《此岸》视为第三阶段的潜在出现,似乎更为合理。但不管哪种划分,都只是一种阶段性文化浪潮的波动起伏而已,最为重要的是要奉献出与时代相呼应的作品与担当的魄力,从这一向度来观察,新一代彝族年轻诗人涌现出来的势头的确给我们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个诗歌流派得以确立,除了有完整与整齐的写作趣味与意旨大致相同的诗歌作品之外,还必须有扎实的理论来支撑,这种关系犹如肉体与骨架的联系。而作为地域诗派的彝族诗歌从一开始就注重这种作品与理论的双向映照的建设,从创立初期,发星与梦亦非对地域诗歌的阐释与建构,到2005年以后,围绕《独立》,由大凉山以外的诗人与诗歌批评家朋友的持续加入,让地域诗派得以丰富与巩固,这些人包括:张嘉谚、西域、姚新勇、吴若海等人,以及更为著名的周伦佑、海上、杨远宏、张清华、孙文涛等人间断性的关注。正是在这种由一批具有公义与良知之心的诗人、诗评家的关爱与维护的氛围之下,地域诗派与彝族诗歌得以建立起信心与获得能量。而阿索拉毅、沙辉等年青一代具有批评眼光与实力的诗人兼诗评的崛起势头,让地域诗派的评论传统得以延续与延伸。
三、彝族诗歌所面临的提升、突破、转型等潜在问题。
毋庸置疑,《中国彝族现代诗全集》凝结了主编阿索拉毅的孤心苦旨,他集结了大凉山之外包括云贵川在内的彝族诗人的作品,这不仅让这本诗集具备了权威性与资料性,而且对于彝族诗歌未来的走向起到了某种推动作用。他前所未有的将彝族诗歌分为彝魂、彝骨、彝巫、彝虎、彝神、彝雷、彝经、彝豹、彝徽、彝雪、彝狼、彝血、彝火、彝鹰等十四个大系,犹如军队的阵列,而且通过它,让地域诗歌的脉络日渐清晰。
但也应该看到,彝族诗歌说面临的问题:许多诗人的作品从纯技术的角度来看,还显得单薄;部分诗人在民族的本位性与外来文化的排他性之间犹豫不决;还有的作品既看不出本民族的个性,也看不出“外文化”的现代性;这都是彝族诗歌面临的现状与所要解决的问题。具体说彝族地域诗歌一直都面对着提升、突破与转型的问题。提升是指沉入到本民族文化内部,进一步挖掘地道的本民族特色与符号性文化内质;突破是指打破本民族语外来文化的界限,吸纳彝文化之外的营养,丰富与优化彝族诗歌的外延;转型就是把民族文化置入更广阔的现代性域场,体现出更高远的普世文化价值。在这一点上,在前辈的吉狄马加、阿库乌雾、饿尼·牧莎斯加、发星等诗人的写作中有很好的借鉴。
从1998年6月8日,《独立》、《彝风》创刊以来,迄今,发星扛着彝族地域诗歌的大旗已经走过了近15个年头,这些年来,作为地域诗派的朋友,我看着发星为彝族地域诗歌呕心沥血,我曾经担心过他茕茕孑立的孤单背影还能坚持多久,而阿索拉毅的挺身而出,让我看到了彝族与地域诗歌传承的希望,作为80后出生的阿索拉毅具有年轻的活力与直接介入当下彝族诗歌既成环境的优势,我希望他能接过发星的大旗,以他决断的勇气、深入的学风和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愿景,迫使我们把关注的目光慢慢向这一方分过来。
2012-11-9于鄂西北 寓中
西域,70后一代,湖北省房县人,内科医生,湖北省作协会员。90年代开始诗歌写作,2005年后开始诗歌评论。作品先后见于《北京文学》《诗歌月刊》《鸭绿江》《黄河文学》《上海诗人》等国内二十多种文学刊物。地址:(442100)湖北省房县县门街51号 西域 电话:13986903108 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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