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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流派网微博每日荐读:2014(4月份)每日有更新 [打印本页]

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 21:44
标题: 流派网微博每日荐读:2014(4月份)每日有更新
4月1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王》文/王丽颖

我的王,在幸福中痛哭
磨盘中的豆粒,可可树的果子
他们被夜晚的酷吏关押
冰床在世人眼中散发甜味
呵,欺世盗名的冰淇淋
名存实亡的火把
我们和陌生人睡觉
黎明和春天在渴慕的山顶拥吻
我们宣誓,像对祖国,对母亲那样
信誓旦旦
我们不能背叛自己的影子
我们的骨头在交换血
那根刺
早以使森林腐烂
我的王
我的痛
我的爱
我们死吧
我们的种子已经着床
你看满山坡绽开的桃花
多像一个又一个,少女的子宫

发表于 2014-3-30 23:2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050-1-1.html

90后诗歌两首

《坚果》文/半圆

请原谅我用坚硬的外壳
请原谅我不再轻易袒露
我慢慢地审视自己
不尖锐
也不够疼痛
只剩下一个身体
门扉虚掩
那些刺眼的光线
加重了我的悲伤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假如你再逼我
我只能破碎给你看

《沉 默》文/半圆

风要开口说话
茉莉花也要澄清自己
它们对我有看法是必然的
但请不要阻止我沉默
在嘈杂与排斥面前
不会轻易得到清白
这时,郁郁葱葱的夜色
在我身体上延迟
是的,我找不到出口
月亮上来了
你看我,多像她弯曲的样子
明明有棱有角
内心却不得不卷成一团

发表于 2014-3-29 13:5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6466-1-1.html

#流派评论#

隐笔的另端——评议昌耀的《在敦煌名胜地听驼铃寻唐梦》
文/狄芦

《在敦煌名胜地听驼铃寻唐梦》文/ 昌耀

是温暖的黄昏。远远的
铜锣钹的响鸣忽忽与月光一起从沙山背后浮出。……
——是谁们在那边款款奏着
铜锣钹呢?那么典雅而幽远,
像渔火盈盈……

我拎着鞋袜,赤脚踏着流沙,
记起初临沙山时与我偕行的东洋学者
曾一再驻足频频流盼于系在路口白杨树下的
那两峰身披红袍的骆驼——
美如江边的楼船……

然而,是谁们奏着铜锣钹呢?
我猜想此刻在月下的沙梁那边                                   
一定有人如我似的拎着鞋袜
沉吟着,审听着,在恍惚中期待着……

然而,那么富丽的,是谁们
在石窟那边款款奏着铜锣钹呢?

                     1982年9月10日初稿于敦煌


    不愿提起昌耀,这是我怀念他的特殊方式,然而这悖于当今诗坛的竞风之象——逝者当怀,铭记的方式就是转帖,刊发死者的歌,吵吵几日,如此而矣。故对于狄芦切心敬仰的诗者,我绝然地不愿在其沉寂之日而加以喧雷之声,打破这份奠默的情殇,这是我常常提笔追忆诗者抑或略表怀念之因,时常拿起放下,我总觉得让其自然的走吧,别打扰了!难得这样净脱……,然而,作为一个沉沦的生者,我又悲命于自己的反差,在久违的日落下写点什么,仅表达自己的感怀,与诗评无关。
    触及昌耀的诗,使人痛惕,怵然的痛惕,昌耀的诗我大多时间是放于案头的,我不大愿意去翻,因为我触之的心痛使我久病难愈,故只有在想起时,偶尔翻翻,瞧瞧这位痛惕的逝者……
    昌耀的《在敦煌名胜地听驼铃寻唐梦》是诗人遗忘疼痛之作,抑或是悲戚愤余之后的怀念,抑或是彻底忘却痛思意念下的明澈,总之,表达的不是奔命之帆,而是奠怀之词,是对历史久远的感怀,若梦之凄迷玄幻在笔锋的另一端!
    “是温暖的黄昏。远远的/铜锣钹的响鸣忽忽与月光一起从沙山背后浮出。……”静构虚幻之笔,起伏于心潮平然之状,臆想已在云端,他要触及什么呢?
    且看“ ——是谁们在那边款款奏着/铜锣钹呢?那么典雅而幽远,/像渔火盈盈……”给人双层叠思,一是诗人惬意的遐想之思,一是诗人表现诗歌内在潜质之感,而诗人的笔端总在奠怀式的隐臆,“——是谁们在那边款款奏着铜锣钹呢?”这句真情的遐想承载了诗人一个恢宏的梦境,然诗人笔端微触间一闪而过,给“那么典雅而幽远,像渔火盈盈……”读者留下了不尽之思,使人无不先还原  那边款款之状,再由这典雅而悠远像渔火盈盈的飘渺之感,去追忆久远的大唐深情,这样使诗意环环相生,层层递推,蕴藉致至!
    此诗,诗人并未去反观历史,也未去再现鸣响之状,而是反观自我,追忆自我的本真体验,然亦为直抒心境之感,而是深情回味起暗藏在心中那一次憧憬于系在在路口的杨树下的那两峰身披红袍的骆驼,而这极为平常的一幕,却牵系着诗性的冥灭 ——生命体验之物所承载的久远的不可名状的无限遐想。而这就是本诗极力所构造的万象之塔——隐笔的另端。
    为此,诗人采取的回环往复的递推,再次使鸣响着铜锣钹之声的那端进行以生命体验之象来复原那份久远的不可名状的沉郁之思。至此,全诗明然,然诗人依旧不肯褪去遐想之端,依然借助隐笔来呈观无法呈现的另一个神秘的彼岸。

                                                                           3-17·夜

发表于 2014-4-1 09:0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417-1-1.html
#以诗为证#153【柳苏《自我掂量》/2011】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q4n.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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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 22:09
4月2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淡若春天的诗歌 两首

《悲伤的说辞》

这个路口,左边是森林和母亲,右边是木筏
城里来的女人,她们有花布衣裳,齐额的刘海

这是春天,全村男人倾巢出动
要和她们交换

“孩子,
这条沉过船的河,也沉过一条鱼”

袓母已经老了,老得不喜欢胡思乱想
她如此安静,被藤蔓们固定在这里
对身外事一览无余

她有时像面墙,有时像面镜子
有时是竹篱笆上的野蔷薇,可以看见河水没过人心
孩子们慢慢长成了树


智慧的祖母,苍老的祖母
热爱春天的祖母,

最终,也游走了

《春花颂》

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身上穿着樱花粉,那是我喜爱的颜色
我把它叫做花朵,和花朵

它们没有同时趟过一条河,却同时在这里相遇
它们用一整年来修剪羽毛,再轻声问候
它们没有灵魂的义肢,可以原谅眼前所有愚蠢的事物

那些半路分手的友人,那些正在苏醒的母亲
那些终于唱出来的情歌
它们都叫做迷途知返

是啊,妈妈曾说:凡在春天里盛开的植物,都有智慧的头脑
都有一颗纯洁的心

发表于 2014-3-31 10:48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145-1-1.html

#流派评论#

每个诗人都是一座孤岛并连着大海
——诗人、《新诗》主编普冬访谈
黄鹏◎

  笔者:普冬老师,您好!欢迎来到贵州参加首届贵州诗歌节,感谢接受采访。请简要介绍一下您的文学创作情况。

  普冬:生命需要承载,作为贫民后代,我们既不能治国安邦,也未能在商界叱咤风云,一支笔、几张纸便可把匆匆溜走的时间留下我们爱恨情仇、喜怒哀乐的爪印,我想,这是大多草根文人共同的奢靡消费。只问花开,无所谓结果,这样下意识的文字活动可以说自小学二三年级就伴随着我,那时,最期待的就是语文课,老师把我的作文在这个班读了,又拿到隔壁班去读,极大地满足了年幼的我的虚荣心。自觉的文学创作始于正式工作之后,发表的第一首诗是1986年的《华东信息报》上。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散文和随笔写得比较多些,发表阵地以《文汇》、《解放》、《光明》等媒体副刊为主。目前,出版的散文著作有十一部。随着工作的变动,我的诗歌写作也断断续续、时多时少,直到今天,共出版了五个集子。

  笔者:您的诗作,意象奇谲,联想横跨时空物象,语言精炼唯美,整首诗意境幽远,极富画面感。在我有限的阅读范围内,还发现您的部分诗作里,有不少古今中外先贤大师晃动的身影,甚至还可觉察出绘画、音乐以及行走对您诗歌创作的递推和启示,能简要叙述一下吗?

  普冬:古今中外先贤大师是人类的共同财富。1949年以来的文学创作多强调民族性和地方性,“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似乎深入到了我们写作和阅读的各个层面,但我们的文学乃至文化,并没有为世界主流文化所接受或者说达到我们的创作愿景,这与世界主流核心价值观以及我们狭隘的民族主义不无关系。往往,国人一谈思想文化就是孔子、老子、鲁迅和曹雪芹,至于苏格拉底、爱因斯坦、托尔斯泰等都是“外星人”,讳言莫深。似乎一提起这些“老外”我们便没了大国尊严。同时,我们又那么的脆弱,方方面面乃至我们的特产比如唐诗、书法都那么的依赖一个来自于国外奖项的认可——这些是否也制约了我们思想的健康成长与心灵自由?这些,都成为我与“古今中外先贤大师”对话的动力。当然,在实际的写作中,我并没有想那么多。至于语言美,我认为这是诗歌尤其是好诗歌的必备素质(这里的美当然还包括语言的朴素美与自然美)。诗歌并非日用品,甚至也非旗帜和匕首(当然也可以是),好的内容应该以尽可能完美的形式表达,而这个形式,更多的就是优美的语言与结构。诗本该是多维的,好诗应该能打开思想的空间和阅读的各种可能性。诗画同源,诗中有画、画里有诗这是诗歌的魅力,至于音乐性则是诗歌的天命注定,否则就不叫诗歌而叫别的什么了。

  笔者:总体感觉您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诗歌语言与固定意象,由此而带来的诗歌陌生化效果令人印象深刻。当今诗坛,千人一面的诗歌复制品充斥其间,作品缺乏辨识度,我把这理解成当代中国新诗的弊病之一。请问,您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有何解决之策?

  普冬:陌生化是摆在每个成熟诗人面前的问题。诗歌发展到现在好比百米短跑世界纪录,每提高零点零一秒都很非常艰难。一方面,在同一个时代背景和语境下,思想的同一性决定了内容的同一性,内容的同一性又必然导致形式的类同性,以此往复,几成模式和生产机器的母床,以致抒情的、叙事的、歌功颂德的、鞭挞罪恶的、玄思的、形而上的、接地气的都能找到蓝本,诗人们相互影响、相互借鉴、相互模仿,近亲繁殖,以致大同小异。可以说,只要中学以上文化以及拥有正常智商,经过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两三年都能熟练的掌握诗歌语言和回车。至于思想更勿用操心,抚今追昔、忆苦思甜、党恩国泽、风花雪月各种版本都有现成范本。另一方面,无难度、无风险写作是大多数诗人的共同选择;加之刊物、批评家宁可不厌其烦选择名家和面熟诗人的“皇帝的新衣”,也不愿意关注有冲击力的新人新作,这些,也许都是造成“当今诗坛,千人一面”原故。我以为,这首先有赖于我们的社会思想、意识的进一步解放和宽容;诗人克服懒惰、浮躁和急功近利以及学界学术良知的回归,才是解决这一弊病的关键。

  笔者:在诗歌情感抒发要么沦为滥,要么陷入零的当下,您却出版有《普冬抒情诗选》,而且在您的新诗集《太阳穿过白桦树丛》里,收录的大部分诗作都饱含真情,那么,您是怎样理解抒情之于现代诗歌的?您对抒情的滥与零如何看待?

  普冬:抒情是人类最基本的感情倾吐方式,抒情诗曾是诗歌中最茂盛的一脉,抒情诗所蕴含的浪漫因素和理想主义倾向,是人类心灵深处的“基本经验”和终极渴望。好的抒情诗并非从头到尾抒情,一首抒情诗也完全可以容纳“叙事”和“戏剧”因素。抒情诗走向更广阔的道路是可能的,无节制的泛情并不能抵达我们的理想彼岸甚至相反,莎士比亚说:“并非每块乌云都能引起一场风暴”;同样,并非所有的理想主义都会带来灾难,必要的界定与度是抒情交予的双刃剑。即使是在像艾略特、奥登这样的冷静的、带有浓重怀疑主义色彩诗人的身上,也能找到“浪漫和理想主义”基因:即怀旧感,个人经验和人类归乡情绪的双重覆盖。
  我所理解的诗的现代性,并不取决于抒情与否,更多的是在于对抒情的定义与表述。讲到底可以说诗的本质是抒情,这种区别在于:现代诗更懂得使用语言,节制、弱化、淡化、控制情感,内敛或者冷抒情、乃至趋于客观的零抒情,这是抒情方式的转移与进步。从泛意来看,诙谐、调侃、讽刺、幽默也是抒情。“滥抒情”容易出现在初学者与满腹世故经验人生感慨的长者作品里。贝恩曾在《抒情诗问题》中指出:“对于抒情诗来说,或者是尽善尽美,或者是一钱不值,二者必居其一。”

  笔者:在今年的《光明日报》,您曾在文学评论《好诗何以诞生》一文中写道:好诗的诞生,无一不是语言与心意水乳交融的结果……唯有语言与意识的自觉融合,才可能产生深刻隽永的诗句。这可不可以看作是您对诗歌好坏评判的一个基座?

  普冬:新思想新经验与良好语言状态的结晶肯定是好诗的必然通道。这好比正极与负极作用产生光电。唯有语言与意识的自觉媾和才可能产生我们为之心动、深刻隽永的诗句。没有明确指向的语言,只是一场游戏的碎片,终赢不得我们的内心;没有语言支撑的意识状态,“就像宝贵的原材料堆在没有建筑师的工地上”正成为人们对诗歌的共同判别。正如我们没见过直白表达思想的(文论除外)经典、同样也没发现摒弃灵魂的纯语言绝唱。

  笔者:我个人认为,目前的中国现代诗歌不受广大读者待见,一方面来源于社会转型期广大人群的集体浮躁与焦虑,另一方面主要还是诗歌写作者暂时摆脱不了拿不出令读者信服的诗歌文本的尴尬。那么,您认为,80年代对诗歌的狂热,当下对诗歌的淡漠是否正常?在您看来,诗歌边缘化吗?如果有,那么造成这种边缘化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普冬:诗歌也许真的是少数人的事;真正的好诗是普遍能接受的,如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海子的《春暖花开》;与其说80年代是对诗歌的狂热,毋宁说是潮流对时代的冲击已经波及上层建筑、思想体制和经济基础的方方面面(其中也包括诗歌);如果现在真的存在“淡漠”,那也是对过去“狂热”的修正。事实上,诗歌从没有占据过主流地位,所以也就不存在“边缘化”问题;拒绝读者的是诗人本人,山头主义、小圈子主义、故弄玄虚和虚情、粗鄙始终是某些诗人相依相随的影子,他们不知道读者是欢迎诗歌的,或者他们没有本事写出令读者喜欢的优美而智慧的诗歌(万一他们中有人作出这样努力,就采取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屏蔽),以致诗歌滞留在圈内自娱自乐、击鼓传花的娱乐地位。

  笔者:当今诗坛,流派横生,貌似有色有声,实则乱象纷纭。我一向对“存在即合理”这句话保持着警惕,我有发现,您虽然对各种流派诗歌持有包容,但对废话写作与下半身写作却也毫不留情?

  普冬:大自然以包容一切呈现大美,百花在争奇斗艳中各现风骚。废话写作、下半身写作也不乏性灵作品,让我们会心一笑(《新诗》在创刊号就刊发过废话作品)。如果人类只剩上半身,同样不堪设想。我只反对没有内容的语言卖弄和不加艺术转换的粗鄙写作,事实上,庸诗、假诗、伪诗对诗歌的伤害一样巨大甚至还要深些。

  笔者:我有注意到,文学评论(批评)特别是诗歌评论,越来越既不评也不论更不批,逐渐沦为作者与文本的赞美诗与附庸品,既无法为作者与文本提供具有价值的参考,更无法为文学道路起到指引作用。那么,您认为,新时期的诗歌评论该如何回归本位,又该如何发力?

  普冬:回归本位很难,我个人几乎持悲观态度。这是一个大时代,同时也是一个充满浮躁、虚假和功利的时代,文学批评的人文性就算是回到民国时期的本真也还需时日。在山头林立、圈子盛行、论资排辈、举人唯亲、举人唯“金”、利益置换、潜规则盛行的当下,在普世价值体系没得到认同、职业操守、传统秩序几近崩溃的大背景下来谈新时期诗歌批评回归本位为期还早。这是人文环境的问题,而人文环境并不抽象于制度之外。

  笔者:我关注诗坛不久,但有发现,短短几年间,大批关于现代诗歌的官民刊物兴办又停刊,停刊又兴办,许多的老牌名牌诗歌刊物如《诗刊》《星星》《诗歌月刊》等,也因为订阅量的每况愈下,生存和发展面临着极大考验,可以说,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创办一份诗歌刊物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但由您主导的《新诗》从创刊到现在已出刊九期,且办刊质量越来越高,越来越受到诗界关注,那么,《新诗》的底气在哪里,《新诗》日益壮大的秘密是什么?

  普冬:这首先得益于社会各界的支持——这也见证了:好诗和好的刊物还是有市场和知音的。在此,我得感谢我的编辑团队——一支没有任何经济报酬的志愿者队伍,他们也许还不那么专业,但是每个人都把诗歌当做事业和爱,无怨无悔、默默奉献。《诗刊》、《星星》和《诗歌月刊》始终是我们的良师益友,可以说众多诗人的成长都见证着来自于他们或多或少的支持与扶持;尤其是他们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更是我们无法企及的。因此,我们唯有笨鸟先飞、笨鸟勤飞,相信天道酬勤,勤能补拙。

  笔者:对于《新诗》,我有过持续关注,发现每一期的目录,都会有不少新面孔。据我了解,每一期的《新诗》,从邮箱自然来稿选定的诗作占了不少。“尊重名家、不薄新人”是《新诗》的生动实践而不只是所谓的倡导?在普通写作者写作容易发表难的今天,真正的不薄新人可不可以算作《新诗》越来越受到欢迎的一个原因?

  普冬:我们的好些重点诗作:包括“特别推荐”乃至“头条”栏目的都来自自由来稿。如果说其中有“照顾”,那就是我们在用稿和采用重点稿时,更多的是向处女作和不那么知名的有灵性的写作者倾斜。套用一下毛泽东语录“只有落后的干部没有落后的群众”,我想说“没有平庸的文学只有平庸的刊物”。

  笔者:办刊理念关乎刊物兴衰存亡,我一直认为,有什么样的主编及编辑团队,就注定了有什么样的刊物。那么,《新诗》的办刊理念是什么?目前的《新诗》是一种什么状态?下一步,《新诗》将有哪些规划和动作?

  普冬:我们的办刊理念始终未变,那就是“崇尚大美、多元共存;直面当下,印象历史;主张文艺,关注精神。”《新诗》草创时期是个“三无”刊物:无品牌、无资金、无编辑人才。是热心文化事业的各界领导、是一大批热爱诗歌的穷朋友把《新诗》扛进了诗界和社会!选好诗、刊好诗、传播好诗是《新诗》的初衷和终极目标。迄今为止,我们已经建立了一支相对稳定的编辑团队,各司其职;我们的作者群在日益膨大,我们要做的,就是沙里淘金,公平公正地选出好稿,回报作者和社会;同时,我们已初步建立了适合自己的发行次序。当然,这一切还只是拉开了序幕。

  笔者:在各式各样诗歌选本甚嚣尘上的今天,由《新诗》主打的这样一份《新世纪诗选》,初衷与意义何在?《新世纪诗选》将如何规避多数选本“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号人、缺乏影响力”等常见问题?

  普冬:《新世纪诗选》编纂的初衷和存在意义,也正是为了破解多数选本“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号人”的“圈内福利”。不论是名家还是是名不见经传的写作者,我们只有一个标准:那就是选出好诗。经过严格的初选、复选、交叉淘汰和终审,最终选出无愧于《新世纪诗选》这个称号的优秀作品,并把它推向市场,把当代诗人的风采展现在世人面前。

  笔者:在中国,大凡一提到诗歌创作,仿佛每一个诗人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位外国文学大师,这种现象是否正常?对于中国新诗,有人持乐观态度,认为形势良好、成绩斐然,也有人认为成就平平、面临着极大的挑战与困境。那么,您个人认为,中国新诗在国际上处于一种什么样的水平?

  普冬:每个诗人都是一座孤岛并连着大海。至于诗人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位或N位外国文学大师并不重要,因为文化从来都是在交流渗透中相互发生影响的。宽阔的视野和有较高的参照系对写作者而言譬如路标之于茫途。如果说民国初的自由诗实验与国外大师相比显得浅显,那么当下我们最具代表性的诗作与国外优秀诗作相比毫不逊色。

  笔者:在您新近出版的诗集《太阳穿过白桦树丛》里,收录有《青岩小镇》、《你好,黄果树》等关于贵州的诗歌,之前您来过贵州?印象如何?您对贵州诗歌及诗人的总体评价是什么?

  普冬:以往数次在火车上穿过贵州,而且大多是在昏沉沉的夜里。真正来到贵州,这应该是第二次。贵州山青水秀、风光旖旎、人文景观独特。云贵高原风土人情如诗如画,事实上,这里不乏优秀诗人,如之前的唐亚平、陈绍陟和罗莲等等,当下的南鸥、赵卫峰、梦亦非和西楚他们,都是比较活跃的诗人,他们都具有较好的诗歌素养和气质,当然,作为一个区域群落的整体存在以及与雄伟壮美的高原气象相应,应该还会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谢谢黄鹏。
  
苏枍北发表于 2014-3-10 15:4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0166-1-1.html
#民刊博览#《新诗》总第9期出刊时间:2014年3月。 主办:重庆理工大学文学艺术研究所,出版:九州出版社。 主编:普冬。 已出期数:9。 刊期:季刊。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JWLhq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罐头大楼》作者:蒋然。 现居地:不详。 版次:2014年。http://t.cn/8sJWcwq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以诗为证#154【谷禾《宋红丽》/2005】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r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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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3 21:50
4月3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巢。令人沉默》文/冰慕白


在旷野里
在孤独的树上
危危的巢
灰瓦色的巢

我看见你们
就像看见故乡的瓦房子
缝在山野之上的补丁
令人沉默啊
沉默的就像我的父老乡亲一样

发表于 2014-3-25 17:0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5152-1-1.html

《马航——一条永难愈合的伤口》文/王法

天亮了  我打开电脑
打开又一天的疼痛
南印度洋那条虚拟的航线  像一条
浸满盐水的巨大伤口
那是十三亿条视线也难以愈合的伤口啊
我的键盘一片漆黑
一个五岁女童稚嫩的话语黯然了湛蓝的天空
“以后,妈妈就永远在天上飞了”
我不认识那个女孩  但是我知道
她是我的亲人  从此
我触动天空的文字将是永远的墨色

2014-3-27

发表于 2014-3-28 06:49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6068-1-1.html

  《清明》文/露萍

二两杏花醉不倒绿肥红瘦
三天桃花急需启程
纷纷断魂的脚步
一票难求

如果没有雨
肯定会有一只反哺的鸦
盘旋许久之后,去啄食去年冬至的馒头
或者一堆被遗忘的白骨

从骑在肩头吹柳笛算起
向前是清明向后还是清明

发表于 2014-4-2 19:0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925-1-1.html

#流派评论#

《做诗人,要首先避免成为社会的沉重》文/金川诗歌

1

一首成熟的诗歌,给人以安静,能使悬浮在空中的心,突然落地,给读者以脚踏实地做人的安适。
或者一首成熟的诗,会给读者以如释负重的感觉。仿佛,在这首诗中,读者找到一个突破,能发现自己生活的沉重根源,并找到一个放下沉重的启迪,甚至是找到一种成功地放下沉重的模式。
这是因为,能写出这样的诗歌的诗人,首先寻找得不是诗句,而是寻找活着美好的真实感觉。
诗人在寻找活着的真正的意义的过程中,获得灵感,写出轻灵的诗句。
诗歌的本意,就是使诗人首先获得解救、解脱、解放。首先,不再是社会的沉重,而成为消除社会沉重的人。

2

许多年轻的诗歌爱好者,喜欢海子的诗歌,喜欢海子诗歌里的那种痛苦绝望的抒发,其实那种抒发,还不是成熟的模式,因为读过海子的诗歌,会感到诗人活着太痛苦,太沉重,连自己都无法获得解救怎么给社会以解救呢。
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写进教科书,被许多人所知。其实读过这首诗,甚至编写教科书的人,都不知道,这是一首充满想象的诗歌,是一首自欺欺人的诗歌。
一个诗人,把活着美好寄托在想象的明天,想象本身就是假象,再放到明天去实现,那么可见这个诗人的今天,是多么无奈,多么可怜。
诗歌越是写自欺的东西,越会使诗人失去面对现实的勇气,甚至会对现实出现恐惧。而这一切都是诗人自身的沉重,而不是现实的真实。
当一个诗人自身的沉重,越来越向自己想象的、自我狭隘的空间倾斜,而不能自拔的时候,那么与现实的距离会越来越远,这个诗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失去活下去的力量,只好陷入假象的模式里,最后在假象中枯萎而死。
以海子为例,可以解剖许多年轻的诗歌爱好者,把诗歌当做一种想象的模式,钩织一些虚假的想象为诗句,堆砌一些花里胡哨的诗句,似乎就具有什么现代性,其实是自己欺骗自己,再发表出来,就会误导他人,使诗歌成为一种毫无用处、反而有害的东西。
诗人要首先消灭自己的空想,用艺术消失空想,而不是用自杀结束生命消灭空想。
消灭空想,是诗人安身立命的第一步。因为诗人的空想与想象,越严重,越会在诗歌里沉淀为看似绚烂的句子,而在读者面前,就会成为不知所云的东西,给人无形的压抑,让读者会更加不知所措,所以就会给读者一种加重负荷的读后感,而这种感觉会迫使读者最终远离诗歌。
我认识的一位叫庄子吟的诗人,他有一句诗歌评论的名言:“读者不是垃圾桶,不需要诗人把自己的垃圾随便塞。”

3

美好的诗句,来自真实的人生体验,需要挖掘。诗人要摆正自己的姿态。摆正姿态的过程,就是艺术实践的过程,就是创作的过程。不要把摆正姿态与写作分离开对待。
在诗歌这个模式里,诗人的一言一行都是艺术锤炼。
诗意的美好,运用不好就是诗意的沉重。诗人一旦不屑于对自己言行的锤炼,就会把精力集中于写,集中于想象,集中于编造,而这正是毁掉诗歌的致命根源,产生沉重的根源。
诗歌无法脱去纯真二字。而纯真二字,是在诗人一言一行生活的实践中进行检验与锤炼,纯真才会具有活生生的价值,这就是诗意,给社会以减负的诗意,而不是给社会加重的诗意。
自认为自己很纯真,依靠这种纯真,再通过想象写出的诗句,实际是对自己稚嫩的、不成熟的纯真,不断的肢解与残杀。而这种艺术行为,反映到诗歌作品里,就是给予读者的莫名其妙的沉重。读者,在读这些诗歌之后,感到为诗人担心,为诗人的痛苦而惋惜,为诗人的活着的状态而可怜。
这一系列感觉就会加重读者自身的沉重,最终使读者感到诗歌是一种恐惧的东西。
这样诗歌,就会不断背离诗歌本原。

4

年轻的诗歌爱好者,不要在意你写出什么,而要在意你在写的过程中,通过写这个模式,是否真正看到自己与现实的不融洽,自己与现实的不同步,自己甚至就无力驾驭现实。
这就是诗歌的价值。诗歌首先叫你懂得一个觉醒的开始。
当你在接受到这个警觉,你将不断沿着这个方向,获得自己与现实交融的可能,最终获得一种驾驭能力,这就是最高的诗意。此时,你就会掌握理想的诗艺。
此时,你将洞悉成为诗歌大师的秘密。

5

写诗,是做人的比赛,比赛谁在做人路上,活的更轻松。轻松,是这个人们活着普遍感到沉重的世界上,最罕见的财富。
诗人,是这个财富的第一发现者。
我们在公园里,在日常生活中,看到那些获得轻松自在的普通的人、无名的人、大多数人,其实他们是真正的非专业诗人。他们是客观诗人。
而我们说的诗人,是指主观诗人,是指善于用文字与语言,把生命获得的轻松,进一步进行挖掘,成为非肉体直观消化的资源。这种资源,使人的存在,跃入一个非肉体可以抵达的疆域,使人的存在模式,进入更高级的状态。

6

一个诗歌评论,在评价一首诗歌的时候,首先要读出一般读者读这首诗的感觉,其次要读出作者写这首诗的真实感觉,最后要读出这首诗还没有、或者已经抵达诗歌本原要求的感觉。
那么,这个诗评才具有评价的意义。
诗评要越过老师批改作文的模式,越过学院模式。老师批改作文的模式升级之后,就是学院模式。这种模式已经远远落后诗歌的发展需要。
诗评,如诗歌一样,是活生生的再创作。
优秀的诗句,在真实的感悟之中,才呈现诗意光泽,会给阅读者轻盈的绽放,会觉得这些诗句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似得,难离难舍。
而在没有真实感悟的诗歌之中,有的诗句,依靠想象,也具有优秀的感觉,但是读后,觉得沉重,不舒服,甚至想远离,害怕误入歧途似的,好像在陷入一个不高明的陷阱似的。

7

诗评是拨云见日的艺术。因此,会化解一首诗的沉重,让读者看到诗歌的沉重,抵达作者尚未抵达的疆域。
在一个成功的诗评里,有三个受益者,首先使诗评者自己,其次是诗歌作者,最后是读者。

8

而人心叵测。而人情大多如此,隐恶扬善则喜。
然而能从一篇优秀诗篇之中看到自己之恶,而喜悦的人,不是未来的诗歌大师,又能是什么呢?!
而闻恶则恼者,乃把诗歌这种轻灵,当做一种沉重背负,不但加重自己的沉重,更加加重社会的沉重。这种人是使社会越来越沉重的又一个祸害!!!
写着诗歌祸害社会的人,不是在圈子里随处可见么!
因此诗歌圈子,一如现实,并非纯洁的避难所,乃现实的又一个修炼地。
真正的诗者,以锤炼为己任,以锤炼为轻松。然而,这得益于,必须抵达诗歌的本真。

9

做诗人,一生的任务,似乎就是解剖自己,就像打开一个包袱、必须了解包袱之内所包着的物事的用途以及价值,去理解自己的五脏六腑存在的用途与价值,一旦获得了解,就获得人生的轻松。
轻松不是一种生理与心理感觉,是一种赖以生存,赖以获得安如泰山的秉性,在诗歌里叫做诗性,在生活里叫做人性,在大自然里叫做神性、天意。
秉性是自我的产物,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人的产物。但是秉性,如小太阳,可以照耀世界。

10

一个诗人,对做诗人没有把握,充满狐疑,自然会希望获得别人的理解,但这是错觉。诗人,是世上活着最自信、最清醒、最冷静的人,诗人必须首先获得这三种感觉,那么自然就会被人信服,不信服也不行。
这三种感觉概括诗人的秉性的形成,是秉性的外在表述。而秉性的内在是一个复杂的,巨大的存在,诗人一生用全部的创作,来构筑这个内在,发展这个内在,延伸这个内在。因此,构成诗歌的复杂性。
让人信服,必须是自然而然的过程,这样获得的名望,才没有疑惑。只要存有疑惑,那么即使获得名望,也是不堪一击的、摇摇欲坠的、经不住检验的东西,不值得依赖,也终将无法依赖,个人无法依赖,对众人是祸害。
民间有谚语:求人不如求自己,就是这个含义。

11

轻松,既是诗人生存的依赖,也是表明诗人成功地获得自己的依赖,并在诗歌中构成诗意一部分内容。
这部分内容,具有多种多样的表现形式,但是给予读者的,永远是释然,或者是安静从容的分享。

假大空的轻松,充满伪善的可怜。这种轻松,会抹杀读者对疼痛、绝望、悲伤、死亡,等诗歌意象(诗歌意象,就是人类现实的、人生的、普遍的情感形式与情感反映)的研究,认识,会阻止对这些意象的再认识,再钩织,再发展,使这些意象成为人类情感继续升级的阻力。
而带着童真时代幼稚气息的轻松,会使诗人陷入新的认知的无知阶段,而无法自拔,使自己的无知,与自己幼稚的情感,成为一种虚假的和谐,而实质上是一种下意识的堕落与止步。在这种轻松里,诗人会通过自己的作品,给社会带来越来越巨大的沉重。甚至是直接危害。这个直接危害,是通过诗人自我抵达无法自拔的极致,而爆发出来的。

12

人类的情感,表现在个体的时候,是不断向一个阶段递进的过程。个体情感的发展,吸纳人类最先进的情感模式,越有效,个体的情感模式脱变的越快,越成功。
个体情感发展的越快,给予人类情感的总体发展带来的促进力量越大。
这是最伟大的轻松。最高级的轻松。

13

于是,独立就会出现。独立不是孤立。在独立之中探求人生与生命意义的诗人,永远不会被孤立,而随时随地都会有知音,因为独立的诗人的探索,以整个世界的构成为资源库,以独一无二的价值,时刻都会给他人以激励与感动。
独立,是诗人个体获得轻松的最高级模式。

14

而依然感到自己孤独、孤立、可怜兮兮地被人遗弃在世上、写着不被人关注的诗句的诗人,说明并没有形式独立的模式。一旦形成独立的模式,就会自动远离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而那些迎来送往的应酬,会是一种格外优美的小菜,偶尔也会遭遇,也会去品尝,会成为诗意的一种新颖的圆满的小小点缀。
自此,诗人达到无为而无所不为之境。所有为,为无为所用。这就是轻松之至,诗意之至。

                二〇一三年十月二十五日

发表于 2014-4-1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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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破裂》文/林国鹏

打破一个碗可以简练为惊人的声音
从手中脱落,向地面撞去
那么的干净利索,也请记住
生活有很多意外
它是如此的身不由己,就像
演绎一场破壳的故事
但米粒该熟的熟了,半生的再也洗不出米液
是的,这也并不妨碍
稻花香在旷野的绽放
谁知道,它背负着沉重的身躯
就餐之际,心底承受着忽冷忽热
吞着浓浓的孤独
这人间烟火,倒不如
将自己破碎为小小的翅膀
尝试着飞翔一次

发表于 2014-3-26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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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草帽

酒桶兄写雨打芭蕉
它让我想起马克辛姆机关枪在列宁格勒郊外有相似的声音
然后有人唱山楂树
再往南,苏州小女子听珠落玉盘
也像雨打芭蕉。这是四月,有人提花篮沿小河放蛊
大部分路人会变成弧形的烟,缭绕在一排排石碑上
他们有些人后来没有回来,他们是祖先。
山洼有马克辛姆机关枪
和雨打芭蕉的声音,有小女子在旷野里寻找祖母的歌声
天空是个空镜头
它不断移向我,像父亲忧虑的眼神

20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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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祖国》文/黑光

我们,不是别的;
我们仅只是,更为尊重、更为独立、更为自由的思想个体;
我们以诗的名义偶尔相识,各自表述,互为良友,
即使不同意你的观点,但以生命的至尊而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我们因之走到一起,并伴随诗歌走到终生。
伴随,可以写,也可以不写,而阅读却是自始至终。
因为相信:时光与诗歌同在,母语和思想即祖国。

2014-3-3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6779-1-1.html

#流派评论#

《反思海子》文/何华

今年是海子去世25周年纪念日,各大媒体大篇幅怀念海子、歌颂海子,纪念海子的诗文如雪片般飞来,心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为何每年这个时候媒体还这么热捧海子?究竟是谁炮制了海子神话?一个诗人的死,尤其是一次非正常性的死亡,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从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诗人,我们见证了海子“成长”为了一个 “英雄”、一个“神话”,而且,这种从人到神的进程还在继续,难道不值得我们进一步的反思和追问?海子生前的好友诗人西川在海子卧轨自杀5年后写的《谈海子的死》这篇文章,恐怕大家已经忘记了。

西川说,海子去世以后,我写过一篇名为《怀念》的文章,那篇文章是这样开头的:“诗人海子的死将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现在5年过去了,海子的确成了一个神话:他的诗被模仿;他的自杀被谈论;有人张罗着要把海子的剧本《弑》谱成歌导剧;有人盘算着想把海子的短诗拍成电视片;学生们在广场或朗诵会上集体朗诵海子的诗;诗歌爱好者们跑到海子的家乡去祭奠;有人倡议设立中国诗人节,时间便定在海子自杀的3月 26日;有人为了写海子传而东奔西跑;甚至有人从海子家中拿走了(如果不说是“掠走了”)海子的遗嘱、海子用过的书籍以及医生对海子自杀的诊断书,后来被追回。

正如西川文中所说,现在海子已经死去25年了,每年这种情况是不是还在上演?今年还有人去了海子的家,去坟前朗诵海子的诗歌,一波接一波的人,让海子家人不胜其烦。打破人家宁静的生活,揭开海子父母的伤疤,美其名曰去悼念,实则让海子家人更痛苦,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么?

海子在孤独寂寞中度过了一生,海子在的时候谁认识海子?死后为众人如此珍视,敬仰,甚至顶礼膜拜,对海子的崇拜到狂热的地步,这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事。我们由此也可以看出诗歌的力量所在。当然,很难说在对海子的种种缅怀与谈说中没有臆想和误会,很难说这里面没有一点围观的味道。忽然有那么多人自称是海子的生前好友,这不能不让人怀疑到他们是想从海子身上有所收益,有所目的,我甚至怀疑这些人的动机。

我不是带着最坏的恶意来揣测诗人的,或许臆想和误会会带来更大的伤害。一个人选择死亡也便选择了别人对其死亡文本的误读。个人命运在一个人死后依然作用于他,这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思的问题。在海子自杀这件事上,我们不可避免地面对两种反应:一种是赞佩,一种是愤怒。赞佩的人把海子吹成唐吉可德式的英雄,说他为诗歌殉道;愤怒他的人骂海子是个残忍、自私的家伙,他把死的痛苦留给他的亲人和朋友,有时我真想骂他:“海子是个法西斯!”“海子是个自我膨胀的典型!”

相比于顾城,海子的死亡方式似乎要文明许多,但不可回避的是:他给他的家庭,尤其是含辛茹苦抚养他成年的父母亲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啊!海子的死无论如何是不论宽恕的。为了诗歌,不惜生命!

当今,人们对海子的评价是五花八门。但有一点无容质疑带给了人们巨大和持久的震撼。在这样一个缺乏精神和道德的年代,一个诗人的死,他逼大家重新审视,认识诗歌与生命的重要性。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海子的死让我想起屈原、王国维、朱湘,甚至希尔维亚普拉斯,让我怀疑,在诗歌界内是否真有“死亡俱乐部”?海子的死值得我们深思。海子之后,不断有“自杀诗人”浮出水面,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极端方式背后的某种“共谋”和“效仿”。海子留下的恶果和一系列诗人自杀或非正常死亡现象的连锁反应,难道还不能引起我们足够的重视和警惕吗?还有,诗歌界内部不约而同,集体性地为海子拼命鼓吹大唱赞歌的时候,也应该到了收敛些的时候了呢?

人们啊!应该是到了猛醒的时候了!

有人说,海子是中国最大的谎言。海子诗歌意象上的空洞和重复,以及语言的陈旧和矫情,以青春期偏执和癫狂构建他的“诗歌的王国”。在当前,谈及诗歌,你似乎可以不知道屈原、李白、杜甫,但你若不知道海子一定被人看贬。你可以对《离骚》、《三吏》、《三别》、《蜀道难》等名作一概不了解,都无所谓,但是你没读过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定会被当作一个笑话。难怪,我终于明白,诗人们却把海子的作品当作葵花宝典,甚至圣经来膜拜了。

至今,我不明白海子为何选择这种极端的死法。难道说,诗人有一种难言的苦楚。或许,死是一个解脱。可他想过这种残酷的死,会让他的亲人承受多么大的伤痛。

每年有那么多诗人死去。自杀的也很多,顾城的死,海子的死,让诗人的悲剧陷入一个经年轮回的怪圈。难道诗人都有一个逃脱不了的俗命?

不可否认,海子的诗的确很美,但他不是一个健康的诗人。就像顾城,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

顾城的死,虽说极端,但他毕竟是因为女人的背叛,曾经深爱着他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于是,才有了急流岛的悲剧。那么,海子呢?当他在山海关卧轨自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给亲人和朋友带来多大的伤害和悲伤。或许有人会说,海子的死有他自己难言的苦楚。即使这样,他纵然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也不该选择如此死法。

我不明白,这样一个极端自私的人,心灵极不健康的人,为何被如此经年累月的美化、赞颂、甚至神化!是因为自杀的悲剧色彩?还是因为他的诗、他的“故事”诞生在刚刚从“伤痕期”突围而出,急切求真求美的年代?而这个年代的人,依然引导或影响着当今的诗坛。

当然,海子的死只是一个特殊的例子,不是大多数。今天,是该把海子还原给他自己,还原成“一个人”的时候了。如何将海子从神坛请下来,回归到人。对海子现象我们要深刻反思。

发表于 2014-4-2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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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为证#155【赵思运《一面红旗》/2008】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t3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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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白希群的诗两首

《真理是个伪命题》

历史说:
“她很屈”
她屈在
不知道世间本没有真理
而一意去坚持
她不知道
绝对的;永远正确的;颠扑不灭的
都不是真理
但必须得当作真理
因此,她屈成了英雄

与她对照的
是另一类人精
他们本知道世间没有真理
却不停地制造真理
用红色大棒砸人
所以看不出沾有血渍
他们供奉神像
洋的神像后面有本土的衍圣
但他们顶礼膜拜的
只是自己心内的魔鬼


《屈原先生与我们不同》

我总爱唱反调
别人说白
我就说黑
别人说黑
我就说白
我最怕
不黑不白地活着

屈原先生与我不同
他只说白
只坚持白
只爱白
他的身上沾不得一点污渍

他本名平
平平安安,苟且偷生,多好
他偏忧国忧民,洁身自好
像林一样义无反顾
屈成了英雄
还省了一颗子弹
这世道
上哪讲理去

发表于 2013-1-7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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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诗梦中的文化东方
  获《诗歌周刊》“致敬诗人”感言
  黄翔


  中国是诗的大国。中华民族跻身于荒蛮大地,也沉缅于诗化人生。世代承传于诗之梦,精神人生梦幻绵延于“日日是好日”的诗意的追逐与渴求。
  东方大智慧中,万象纷呈于“斑烂的黑暗”、天人合一于“丰盛的空无”。
  东方人文艺术领域的“精神认知”,有别于科技“实验与实证”的“功利思辨”。感知停泊于物象浅层与表象者,无从知解、抵达与探测东方精神汪洋的深度;也无从窥视其文化中“内质单纯”的“浩瀚时空”。
  文化中国的“诗书画”,内在精神抽象而形而上,外在笔墨流动于静止。精神动态在象形思维与表现之中,在线型思维感官的极限之外。藏匿其中的是精神文化“宇宙人体”,穿越于社会与人生浮面,纵横于浩瀚时空的黑暗,尤其是“诗的东方”的“东方的诗”!
  正因为如此“诸子百家、唐诗宋词”的东方文化中国,是人类寄居其中的我们整个星球上的“诗的大国”。
  东方“天人合一”的文化“宇宙人体”,是生命的精神形态,是人文深层的意蕴,也是人类视界中“形骸之外”的时空黑暗中的“隐形人体”与另类“精神物质”。其形态,存在于非虚妄、非幻影、非“实用”中的“无用”或“无聊”。东方文化以其“儒、释、道”精神表征相比较于基督教文化,其深层是跨越东西两半球的生命“宇宙人体”精神意识。在这个意义上,它质别于西方基督教文化,也与东方地域种种民俗文化层次拉开距离,独自拥有无从尺度与测量的“诗”的抽象的高度。
  这是星际时代的云端思维,是精神创世纪的诗化人文的“超前意识”,也是“综合文体”与“立体艺术”中独具文化能量的生命“宇宙人体”大诗。
  东半球的中国人,历经几千年在自身文明的大背景上、在非砖石垒筑的天地居室中,“复归自然”中“解读空无”,“山呼水啸”中“许身寂静”,“隐逸闲情”中“写意人生”。
  人,刹那即灭日光下。诗,天然脉动于万物。这就是东方精神地域“澹泊于世”的“诗化人生”哲学。这就是超越功利“现实窠臼”的“东方文明”特征。这就是源自史前洪荒世纪“山川风水”的“中华文化”原色。
  这使我想起,人在地球上“诗意的栖居”非始于海德格尔,而是东方的自然诗人:“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山色有无中”的王维、发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呼啸、坦然面对命途的坎坷的苏轼、“难得糊涂”和置身“竹影摇曳”的郑板桥、还有疯颠于狂草书法的“线条诗人”张旭与怀素、宗族先祖中诗书双绝的婺源人黄庭坚……
  在中美合作的《世纪的群山》西班牙“诗书画”展中,有人曾提出毕加索“把屁股画在前面”的绘画艺中的“变形”,是现代人文艺术领域的“超现实主义”。基于我的知解与见识、坦然的回答是:“东方思维是象形而非变形。象形思维中包罗万象,是几千年以前的超现实主义。”这就是东西两半球不同的文明与互为异质的文化,也是个我兼容却不盲从于人的文化鉴别与比较。
  东西两半球思维、表现、宇宙人生姿态、时空观念与精神运行轨迹各别,尤其是精神人文艺术领域。不同文化非立足于浮面人生社会的体制,而是生发于不同水土的未经人为污染与破坏的自然原生态。文化如此、文明如此、民族心性与生命形态的起源与演变如此。
  在这个意义上,人不由深度追问于联想:“什么是人”和“人是什么”?什么是生物学和人类学意义上的生命与生俱来的天赋权利?社会层面的知解与定义是延续于近现代权力驾驭与观念制约的表象,在血肉人体与文化人体内在空间的深层探索与表现中,人权是人的原初的意欲的根本、与生俱来的天赋自由的权利!一切基于天然表达,天然表达的世界是古老东方先哲对自由的“和而不同”奥义的深层抵达与揭示,也是万物运行于裸露与隐秘的轨迹。
  对生存自由的文化解读决定于精神文化,而不是功利政客与世俗浮面的政治。东西两半球不存在绝对的具有普世意义的人生定义,理应在广义的文化超越之境互补与平视。纵使每年的国际诗歌日全球共同关注、东西方对“诗”的内质表现却各具精神色彩与形式特征。两半球彼此交融中,任何一方却不失精神生命的本色或原汁。东方中国远古至今重人文艺术“宇宙生命意识”中“天人合一”的立体视觉;西方科技与人文思维精神不离“逻辑、推理、演绎、归纳”几何式线型色彩。
  心性单纯有别于头脑钙化。现当代中国人文艺术应不失自身精神原生态。日益边缘化的文学分类意义上的“诗”,应走向诗的生命“宇宙人体”立体综合的“大诗”!!!而不是精神失踪于雾霾、心性浮躁于时风,甚至在诗之外不同艺术形式创新中“拒斥文化”和“精神能量”本身,“现代”地纯粹追求“人欲与肌体”的摄影式再现。
  摄影机发明后,摄影、电影、电视中的人体肖象、具象,使种种扭曲、变异再现于色彩绘画中“纯粹身体表现”失语与失色!!
  精神创造与开拓的当下,人文艺术从题材、内涵和表现,往往或定格于以往、或盲从于移植。先人重东方文化中“诗一、书二、画殿后”。“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人文综合从形式到内在能量在今人中几近荡然无存。文墨足迹泛滥于时尚的浅层而沾沾自喜、而自以为是。乃至见头脑简单、精神分裂于心态失衡者,无纸上泼墨的性灵、却不失人身泼污的劣质!!!
  在书法领域定格于一撇一捺的实用与书写,而丢失“线条运动于狂舞”艺术表现与东方特色的戏墨。或功力与天赋双缺,近似美国街头墙壁上无处不见的胡乱涂鸦,或干脆在美学意义上自称“丑书”、“以丑遮丑”。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东方书法消解于自我矮化。
  在绘画领域或驻足于传统题材、思维与表现定格,或步人后尘于层出不穷的各式“主义”与“流派”、“时髦”与“新潮”搞怪,或躁动于水墨的“人文传统话语权”而哑然失声于墨彩兼行为的多重表现,其精神形体混人耳目中稍纵即逝。
  在精神价值转换中,永远是不离“棒槌敲出天价”的惯性的场景重现,永远是不变的“色彩京剧”演员的脸谱:“虾”的齐白石、“马”的徐悲鸿或“墨水”的张大千、“变形”的毕加索。任何领域都不离古人与死人的“尸体崇拜”、不离精神场域的“万寿无疆”、唯缺少穿越时空的天然竞争与公平角逐。
  诗非永远的符码平面书写,画非孤立于诗书乃至哲学的形式分类。从人文艺术的分门别类的往昔,今人应具不同形式与不同领域交融的自信。特别是年轻的新生代,敢于攀登探索的舞台“上演独角戏”而不是无奈垂落青春生命的帷幕。在人文艺术创造与探索中,不屑于再持续重复以往的种种:或流氓戏耍式的“阿兹海默综合症”的发作;或“心肌梗塞”于瓜蒂绵延的意识形态;或群体飘浮与失落于精神赤贫,心安理得、长期安家落户于世俗壁垒。帅男美女不思“文化人体”肌肉的丰满与健全,走村躥寨于精神探访与搬迁,飘洋过海中寻求“精神生命”的“出走、冲刺”于回归!
  早于数十年前,“诗”对我是“多棱面的自我运动体”:文字的诗、线条的诗、色彩的诗、行为的诗、声音的诗。我从不排斥诗的行为主义的“行为书写”、诗歌朗诵的“声音书写”。因人文言行举止的“诗化”越界,今生先后六次入狱:青春与壮年黄金岁月中,曾两次蹲“死刑号”、一次关“独居室”。一生数十本书一部未曾在大陆出版。文学之外,两个“诗书画”大型艺术工程。一为《世纪的群山》,为东西方、中美合作。一为《东方独唱——岩浆与火焰的天体和大地——宇宙生命大诗》,赤身裸体墨彩中始于个人数年前的午夜惊梦。每每晨光初露,秋潇雨兰尚在睡梦中,我独自面对铺开于脚下的“色彩、线条和文字”的诗,竟惊疑其真实与虚幻、自己对自已自问:它是出自我的手、脑?是我“综合与越界”于人文艺术“形式分类”的“诗”?!长达漫长岁月的累积,此项目已200大幅有余。无意于展示精神的浅层,却渴望“零距离”面对新生代和时人。
  中国大陆具人文风骨、享有民间声誉的《诗歌周刊》通知将首届“致敬诗人”奖颁发于我,我为此写下此获奖感言,谈的却是人为导向中被社会日趋边缘化的诗,是纵横精神时空的诗、书、画、行、声的艺术综合。从未与这些年轻的诗友谋面,却感觉比任何囯内外大奖倍加珍视。因为它来自不受驾驭与支配的民间当下的自由精神!因为从中折射出一个独具庞大能量的“精神种族”与“人文群体”客观存在的真实!!而此奖竟授予我在此生于生我养我的土地上一部书也未能出版之前!!!今天中国的一代人,何等的精神视野、心智默契于超前与穿越的勇气!回首往昔令我不可置信!感触万千中孤立于日照、我垂首合掌向每一个气血旺盛的年轻诗友深深祝福!!!
  此奖信息质别于世俗意义的功名利禄,从中折射出的却是诗的“雪色与晴光”的澄澈。过去我置身在同时代人群体中,特定历史时空中,不是别人对我冷漠于敬而远之,就是我作为异数孤立于人群。今日我水乳交融于新一代,感觉时光潜移于“诗”的泪光朦胧!!!
  当下人们若追问诗是什么?无异于追问什么是狂草书法、什么是色彩构图?什么是“声音书写”、什么是“行为艺术”?在一个星际时代,什么是精神视域的无限辽阔中“宇宙人体”思维与表现?!今天的诗应走出小众和四壁空间,以“立体艺术”形式展示于天地的博物馆,从自身文化综合的饱和能量中,开发出无解的潜能乃至藏匿于血肉人体中的外星球生命基因与元素。
  这就是我的诗之梦和梦中的东方文化和诗的中国。
  (此文也可作为我今生精神座标和始终人生姿态与生活取向参照。)
  2014年3月28日凌晨于大纽约 秋园小丘草原湖畔“诗书画”梦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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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6 18:18
4月6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安全带》文/郑智得

一条安全带,纤长的,柔软的
温柔地缠着你的身体
捆绑你的美腿,触碰你的腰身
起初,我认为它是无事献殷勤
别有用心
我开始心生醋意,恨不得将它连根拔起
捣碎,剪成碎片
后来,一次紧急刹车
它挽救了你
我开始心怀感激,再也不反对你
系上它,出站,上高速
做你最贴身的护卫



发表于 2014-3-27 21:2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5986-1-1.html



逸鸥的诗三首



《相框》

木质结构
约两平尺
扣押着一家人
三代光阴

黑白的
彩色的
精挑细选的日子
被剪切成一小块一小块

年代平铺有序
季节排列不按常规
每一个人物
都是场景中的主角

我用衣袖擦了擦
落在玻璃上的尘埃
那些模糊的故事
就一段一段
慢慢生动了起来

《盆栽的孤独》

在春天,那些美好的念头
刚刚抽枝发芽
就被彻底铰断。她只热衷于为它
洒水。施肥。等它为她开
三两朵短命的花
不允许它有过多的想法

忽有一日,她不辞而别
一周,一个月,一个季节
那扇门
都没被打开过
整个房子空空落落
除了晴朗的日子里
阳光斜刺里翻过玻璃

窗台上那盆海棠
纷乱的思绪
如同满身疯长的旁枝杂叶
那把无所事事的剪刀躺在身旁
就像一个安静的废物

《袖里乾坤》

和一个人喝酒,一喝十年
某日桌上碰杯,不经意间
从他袖口抖落
一个暗藏很久的心机
两杯好酒白白溅了一地。你感慨
袖里乾坤大呀

后来,还和他一起喝酒
杯觥交错。只是你的舌头
杯弓蛇影
数载咂吧不出
从前的味道。你又感慨
壶中日月长啊



发表于 2014-4-1 14:18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7514-1-1.html

#流派评论#

韩庆成:先行者与一个并未走远的时代

——周刊访谈之一:黄翔

问:韩庆成
答:黄 翔


韩庆成:
  黄翔先生,您好!祝贺您荣获《诗歌周刊》首届“致敬诗人”。我们知道,您的创作、以及以您的经历拍摄的纪录片,此前在国外获得过多个奖项,如1994、2007年的赫尔曼哈默特言论自由作家奖,1999年的美国电影纪录片独立精神奖等。请问,您此前在国内获得过诗歌或艺术的奖项吗?

黄  翔:
  国内给我今生的“礼物”,就是给了我太多的压抑和几近终生的凐灭,但对于我,却反其道而行之,视为我今生拥有的特殊财富!穷尽一生的漫长岁月中,生命的痛苦转化成了我今生精神生命创造的特殊能量。我不能说我“感谢”以往年代对我的迫害,但我有愤怒却沒有仇恨。我对这整个世界深心抱宽容心念,虽然我不是个基督徒或佛教徒。
  天生天马行空的性格,骨子里却从无非份之想或涂炭生灵、报复、杀戮与仇恨于人于世的天性。我宁愿相信“人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但面对俗世的暴虐与邪恶,我绝不视而不见或保持沉默。这也许正是我今生“被人受命打压”的一个因素。因为往往比我年轻的人却比我有城府、活得很“现实”、很机心。但我始终是个梦人,也甘愿终生无悔于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儿童”。因为有一天我变得老谋深算了,我就已经舍弃与生俱来的生命的“本真与纯粹”,也远离人文艺术了;我独居其中的精神大厦也就崩塌了、也就无涉于寻梦与生命奥义的剖视与探奇了。
  我刚刚完成一幅画,你的电子邮件就来了,幸亏画已经完成,“诗歌书法”尚未动手、但气断了。这幅画名《日崩高原》,是《东方独唱》色彩系列中少有的水墨,灰黑的巉岩与丛莽意象,诗歌与狂草书法为另一单幅,将以晕红的日色为背景,诗歌取自我早年同名的诗。为让人读懂狂草,会有很好的印刷体中英文解说文字,待日后摄影师完成拍摄再传给你与《诗歌周刊》的年轻诗友们一看。
  庆成,我正面对空壁手舞足蹈朗诵拟书写配画的诗呢,秋潇雨兰就把你的提问递到了我的鼻尖上,一见是你预约提问的电子信件,很高兴。
  是“周刊访谈”、是“尘网诗缘”,是“精神穿越”的问与答。
  我从上世纪1959年封杀至今,精神仓库里到底储藏了些什么、是些什么品牌?一般人无从知晓、尤其是囯内,别人哪会想到授奖于我呢?倒是一直头上顶一“害群之马”桂冠,一辈子了还沒有人想到给我摘下。久扣头顶,我都几近黑发无存、一个“罪大恶极”的“诗光头”,只差“不杀不足以平诗民之愤”了!
  《诗歌周刊》授我“致敬诗人”,我很诧异、也极珍视。感受我已在“获奖感言”中谈及。而当下见你坦然触及的某些问题也很震惊:敢言!极真实!在我们那个年代,“学人唯恐避之不及!诗人不禁深心微颤!”几代人宁可作假也不愿“越界”,文化学术环境今非昔比了吗?
  对我而言,从不漠视东西方文化交流,却始终珍视五千年历史的东方文化菁华。两半球文化彼此平视,却绝非任何一方对另一方的“盲视”或“俯视”、或“仰视”。国外奖项提名或授予,一般不同于囯内、特别是难相比于民间中囯,因为至此为止,别人更关注的是你的人生经历的表象却不会深究某种难言的隐痛,宁可与人彼此默契。
  更主要的是,汉学研究者一般很难深入了解或抵达渊源久远的“文化中国”精神生命的深层!!!
  在这个意义上,民间立场的《诗歌周刊》的你们就不一样,这是因为我们共同拥有和深度知解同一背景的东方文明与中囯文化,也不漠视相比较而言的不同地域、民族、国度的不同文化。相互交流中广泛扫视不同文化是为了丰富而不是消解自身,更无须“时髦”、“现代”、浮泛地处处争先恐后地步人后尘!!!人文艺术上顶礼膜拜于人而丧失自身文明与文化的高度!无视应有的人文尊严和面对国际社会的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话语权!!!
  心安理得地永远安心寄托于“精神幼儿园”者,是因为自身失落于精神!!!
  习以为常的盲视应终止!这是我长久置身于不同人文境域中的最深感受!!!   
  就人文智慧的深邃与浩瀚而言,东方拥有长达数千年的“震撼的静默”,如果你不长期置身另一人文语境并作出比较,唯有世代传承地习惯于受人俯瞰!然而,中国人及其文明与文化的菁华绝绝不矮!可悲的是中国人自己打压中国人并砸烂自身文明菁华!这是近现代中国的根本的人文祸根!无从掩盖也无须转移社会精神视线!!!这是我坦然的回答!


韩庆成:
  您1962年创作的《独唱》,被誉为1949年后中国大陆最早的现代诗萌芽。能谈谈这首诗的创作情况吗?它当时是否公开发表过?据我所知,您早在1958年就已在《山花》杂志发表诗歌。

黄  翔:
  贵州高原上有“黄果树大瀑布”,诚如美囯有“尼亚加拉大瀑布”,两者我都喜欢,两者都在我笔下留下篇章:   
  前者为《人体瀑布》:“顷刻/我有一种感觉/其实/我是在无瀑布中看瀑布/无瀑布声中听瀑声/我置身在无声的瀑布声中/瀑布就在我的脚下/在我的头顶/在我的左侧/在我的右旁/瀑布从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面对我/我柱立瀑布/浑身有一种润湿的感觉/原来瀑声来自体内/生命霎时涨水/一挂人体飞瀑/悬垂虚无的背景上/什么也引不起我的激动/我自身就瀑泻激动”。  
  后者为《异端》,此诗写作已经是数十年之后异域漂泊中了:“粉身碎骨的呐喊/为了完整的独立/尼亚加垃大瀑布/对世界持有异议/拉开霹雳有声的横幅/书写水花四溅的/生命的/自由”。
  黄果树大瀑布置身云贵大高原群山之中,它的雷声隆隆的瀑声为高山峻岭所封闭、所阻扼,然而它仍然喧嚣不止于青空下的静寂。在那个年代众声喧哗于同声同调的“大合唱”,它令我厌倦,所以我自视为“人体瀑布”!“独唱”于众声喧哗之外!
  我五十年代初期开始写诗,最初的情诗天真地同时送给几个已考起初中的女生,其中一个把我的诗送交给了“湖南省桂东县城关镇”镇长黄标堂,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就因此被人捆绑、强行关押起来。当时无正规监狱就卸下神龛的木板把我关了进去,置身漆黑一团的黑暗中。还是个孩子的我异常恐怖,那儿曾关押过我的地主老祖父。
  我1958年开始发表作品,1959年第一次入狱而禁止发表至今,几近终生。
  《独唱》一诗写于1962年,属地下文学秘密写作。此诗属异端,当时若被人发现、检举,刚出狱的我必被重新投入监狱。我的“独唱”在“革命”的群体中如封闭于深谷中的瀑布。瀑布在荒蛮中可天然呼啸,而我及我的不敢坦露人前的心音,唯有在人群中自生自灭。


韩庆成:
  1978年10月,您带着《火神交响诗》到北京的王府井大街贴出并“吼诵”,当时受到过干涉吗?“吼诵”一词对现在的诗人来说已经很陌生了,请谈一谈“吼诵”与朗诵的区别。就诗歌来说,什么情况下是需要“吼诵”的?

黄  翔:
   “吼诵”与“朗诵”的区别在于前者是“精神呐喊”。当时在北京王府井大街张贴我的《火神交响诗》,也附有几幅连老外也看不懂的抽象画,这是我最早的墨彩。整个王府井大街通宵人山人海、交通堵塞、水泄不通。在人群旋转的包围圈中,我一口气朗诵了600多行的诗,无文字手稿、全凭记忆。从来沒有人以肢体书写“行为艺术”的诗,当时惊动了华囯锋任主席的中央,为此召开紧急会议、全城宣布戒严、十万火急派三叉戟将我与几个同行者的档案调往北京。结果虚惊一场、来了一位诗人。
  夜里,我张贴“火神”的地方,四周堆满了自行车,一片交叉的手电筒光,许多人在抄诗。 当时的背景是文革后思想解放运动中。
  之后,我们登上八达岭长城:我不禁想起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四人帮”已垮台,我承头以表演行为艺术方式,解开裤子、“那厮掏出那物”在广场公开撒了一泡尿,共四道弯曲迸溅的水线:“在***广场,撒泡尿也是大瀑布,放个屁也是惊雷。”此即兴诗句当时曾传遍京都。
  当时未受到干涉却“秋后算账”。郑板桥“难得胡涂”,而我的性情属“天生糊涂”!之后为此受到公安修理,当然是脑子,被视为精神分裂。未送入医院却投入监狱,这是我一生第二次入狱、单独监禁。
  然而,对诗人的我来说,面对此前的一场人为浩劫,为何不能从深心发出天然啸声?!


韩庆成:
  您是油印民刊《启蒙》的社长兼主编,据说,这份刊物的作者只有您一个人,是这样吗?《启蒙》一共出了几期?是什么原因停刊的?它对此后出现的《今天》,有没有产生过影响?

黄  翔:
  《启蒙》为解放后的第一份自由民刊!我为《启蒙》主编和“启蒙社”社长,墙报与油印民刊先后共出五期,每期首发于人文中心的北京!内容主要是我的《火神交响诗》、《田园奏鸣曲》等诗文,其中有一期是诗人路茫对“火神”的诗评。由此激发出一场从北京到全国的民刊运动。继启蒙之后,北京最早出现的是“中囯人权同盟”、“四五论坛”,其后是油印民刊《今天》、“探索”等。其后者受先行于人者启迪与影响,是必然也是天然。
  遗世独立于与世无争!在时空深层,无论先后也同为一粒稍纵即逝的浮尘!!!


韩庆成:
  1986年,您曾组建“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还曾提到“星体诗人”的概念,这与您现在提出的“星际时代”有没有承续的关系?“星际时代”究竟是什么样的时代?它是一个科技概念,艺术概念,还是文化概念?它与我们常说的“网络时代”有关联吗?

黄  翔:
  “星际时代”指今人精神文化思维多层时空交叉。对我而言,在时空观意义上:“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当前的同一瞬间。”其时空内质有别于西半球思维“切割”、“定格”、“人为设限”线性表述。我指的是科技范围非人文艺术领域。
  绘画在逻辑观念形态中喘息于贫血。诗歌死在“逻辑、推理”的精神支解中。一属于梦境、一属于求证。人文艺术是超前思维,非种种观念的形态外化。
  这既是东方有别于西方的人文艺术观,也是中国南方人文心性和精神气韵同北方互为不同之处。南方是崇山峻岭、莽林与飞瀑。北方是巍峨宮殿、四合院与隔绝的城墙。我个人喜欢原始荒蛮、也眷恋小桥流水。在东西方文化交融背景上,对先人文脉承传于拓展与绵延。
  古人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中国先哲的伟大智慧,当下的国内、囯际均适用、均可通行!从中折射出独具普世价值的东方人文风骨。“君子”、“小人”非指身价区别,而指生命精神素质。一为与人和谐相处却不失坚定维护“思想独立”与“精神自由”的血墨。一为表面“异口同声”、“随声附和”而实质上却“口是心非”,相互之间处于摩擦、排斥与争斗,无论政客与“诗歌市井”掮客莫不如此。   
  我早年曾写下“从死中觉醒”。创作有《留在星球上的札记》,之后是诗化哲学《沉思的雷暴》,直至后来的“中国诗歌天体星团说”,其中贯穿的是数十年前至今的东方“天人合一”的“宇宙人体”精神意识。
  精神的天宇星斑密布,每一个诗人都是一颗星辰,我由此指称为“星体诗人”。  
  天体和大地就是一个天然自存的网状结构,今天的网络无异于天地隐形暗码泄露于外化。今天人类面对的不再是受种种“团伙、组织、帮派”的“意识形态”严控与主宰的时代,而是在地球之外寻觅适宜人居的“另一个地球”的时代!是在全球范围内开始争相报名太空旅游的一个全新的纪元!是揭幕于超前思维中“预测与计划”、“迁徙与移民”宇宙外星球的创世纪开端!
  见报载,当代尖端科技中的机器人同人性交、而生命可由此受孕而分娩?人类现有思维、语言、观念“定格”与“设限”的精神能量与穿越力、还远不足以深度解读与表现、探索与抵达宇宙生命时空的深层!至此,我在人文艺术及其思维空间的意义上将当代视之为已揭开序幕的“星际时代”!这也许对某些公民素质低下、心智贫弱、扭曲、瘫痪、纯属“动物族群”层次者不可理喻!
  对于地球上的人文艺术领域而言,当代就是跳出往昔的“意识形态”窠臼的“宇宙人体”思维与表现的时代。
  东方“天人合一”的智慧,在精神意识上盲从、偏向线型思维者看来,不“现代”、非“实用”、未脱下“保守”衣饰、也未戴“现代派”面具!线型思维者对其中漫与深藏精神视域的“诗化哲学”、我视之为“宇宙人体”的多层时空的辽阔与浩瀚木然视之!其内在抽象与形而上的“象形思维”与时空观早于各式“现代派”思潮、质别于西方地域的科技“实验与实证”思维!是几千年以前的“文明东方”与“文化中国”的“星际思维”与率先于人的“精神生命”中最早的东方“超现实主义”!!!
  这也正是我的一个新的“诗、书、画、行、声”艺术工程全称命名的来由!此人文艺术工程全称为:
东方独唱
岩浆与火焰的天体和大地
宇宙生命大诗

  东方文明与文化中国人文传统菁华断裂于失传,东半球的中华民族伟大先人几千年前的超前思维与精神智慧,理应与西半球的“人文思维与表现”互为兼容、相比较而存在!
  在电子或网络世界的今天的中华大地,请让人作声!给每一个世人以公平、给每一个公民以权利!平面媒体的封杀与监控早显得不合时宜,被世人不屑于无聊!网络世界的辽阔空间已远非平面媒体足以覆盖与消解。
  正因为如此,我惊异于当下今日中国的新生代,也心慰于《诗歌周刊》日益凸显于精神文化空间的网络优势。


韩庆成:
  1997年,您与妻子秋潇雨兰女士一起去了美国,如今已经17年了。据说您一直没有加入美国国籍,这与现在很多人想移民美国形成了对比。八十年代末以后出国的诗人中,也有加入外国国籍的先例。您为何一直不愿放弃并未善待您的祖国?

黄  翔:
  我泊居美国是出于无奈,当时因为不离开,在居高临下的“维稳沙皇”的指令下,继今生今世无端六次入狱后,等待我的又是一个预判的十五年!!!这样我今生仅仅为“诗”、为“梦”就要死于狱中!!!我为何来到红尘?仅为黑狱中消磨终生吗?!
  然而,从我离开中国的第一个瞬间起,我就开始怀念中国,由此写下了《逃避逃亡》、《中囯之恋》等诗篇:“我的身上有两根弦,一根是黄河、一根是长江,它们永远弹拨着两个颤动的字:中国!中国!中国!”任何一个国家的诗人其精神生命都不会剥离他的文化背景!都无疑对生他养他的土地满怀热恋,我指的是真性情的人!不是人品、文品皆无者!
  从本土和囯外看,中国古代有被放逐而投河的屈原,意大利有被逐出佛罗伦萨的但丁,前苏联有几乎与我同龄的布罗茨基,这些人都无不是“世界公民”背景上的中国诗人!意大利诗人和俄罗斯诗人!美国诗人惠特曼绝不会放弃美囯藉而成为中国诗人!美国人曾称我为“中国的惠特曼”,但我是“永远的中国人”!“中国的黄翔”!我与我尊敬并受其润泽的惠特曼都表现血肉生命,不同的是我以“文字、线条、色彩”的诗也同时表现东方“人体宇宙”精神意识!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第一部英语诗选就是发现惠特曼的爱默生的子孙翻译的。之前我们并不相识,仅仅在他听了我的诗朗诵以后开始不声不响翻译,默默花了五六年时间。另一个美国画家也同样是听了我的朗诵以后,向我提出东西方、中美人文艺术合作,由此才有了我今生展出于欧美的第一个艺术工程《世纪的群山》。
  年青于我的中国诗人放弃中国藉、加入美囯藉,是他的选择和人生自由。在中国六次出入监狱的“诗歌囚徒”黄翔永远与中国同在!!!若说傻、我就傻到底!!!纵使一生黄金岁月空耗尽净,我此刻含泪告诉80后、90后、00后中囯大陆年青的新生代:我从不以为我的祖国伤害过我!对人实施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施暴、贪腐淫乱、争权夺利者的种种劣行本始于人性的邪恶!!!我无时不渴望暮色苍凉中重返中国!我的血管里流着的是东方人文艺术的精神血液!
  人文智慧中最能区分与鉴别任何一个民族和任何个体的人生命的精神元素!!!


韩庆成:
  1993年至2011年,您曾应邀于多所大学举行演讲和诗歌朗诵,如美国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澳大利亚莫纳西大学、新南威尔士大学,意大利威尼斯大学,新西兰梅西大学,中国台北大学等。1986年12月,您原本有机会在北京大学出席相同的活动,可惜活动最后被取消。如果现在您有机会在中国大陆的大学演讲,您最想告诉大陆学子什么?

黄  翔:
  我想说的是:
  山不转水转!30年河东、30年河西!东方文明与文化中国正以其自身独具、而不是仿效于人的色彩与特征和平崛起于世!!!
  我呼吁东方新的文化复兴,每一个同时代人、尤其是新生代的80后、90后、00后都是直接跻身其中的参与者!!!


韩庆成:
  您是一位投身于现实的诗人,您常常把诗歌带入行动之中,诗歌就是您的武器。我们看到,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像“天安门诗抄”这样的行动,诗歌确实直接参与并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历史的进程。以世界为背景,在不同的时期,批判的诗歌、介入的诗歌、干预的诗歌,都希望通过诗歌来影响时代,甚至重构时代。您作为新时期诗歌这方面的先行者,今天如何看待诗歌和时代的关系?

黄  翔:
  把文学分类意义上的诗,化为宇宙生命大诗。让小众化的诗走进街道、广场、人群、展厅和慱物馆。
  让诗歌不仅仅是文字或符码的书写,而成为一种“综合文体”和“立体艺术”。让诗不仅是“文字的诗”、也是“色彩的诗”、“线条的诗”、行为主义的“行为书写”、诗歌朗诵的“声音书写”和“诗的霹雳舞”与“诗的摇滚乐”。
  正如你所言,诗可以音乐为背景或让音乐融入于诗。其实,诗本身就自具内在空间中的隐形构图和旋律与节奏。   
  我在美国匹兹堡时曾置身过满街人头涌涌的听众。在意大利和西班牙,曾目睹过听众中的小美女眼圈发红、或手脚僵硬瘫倒在座位上、或散场时靠门哇哇大哭!这些画面本身就是诗!诗的大国东方中国的人文艺术的冲击与颠覆力!若清一色移植于人或诗的“意识形态”化,免谈!!!
  诗也可以融入影视,尤其以“诗书画”的宽银幕电影纪录片面对并撞击公众的眼球!!!
  担当于社会和介入于时代,对我个人而言仅仅精神生命的浅层或表象。东方人文艺术中最令我痴迷的是“文化的综合含金量”!最令我向往的是瞬间人生中的“复归自然、东方闲情与隐逸人生”!
  我被人称为“诗兽”,在时空深层的玄色中我是一只“冥兽”。


韩庆成:
  2005年至2007年,您先后三次与美国著名爵士乐音乐家Oliver Lake在匹兹堡和纽约联合举行“爵士乐/诗歌”表演并受到欢迎。在今天的中国大陆,诗歌的读者非常之少,世界的情况也大体如此。现在我们常常听到两句话,一句是诗歌边缘化了,一句是诗歌应该大众化。诗歌如果要改变少人问津的边缘化现状,或者说要实现大众化,您认为与音乐的结合是不是一条可行的道路?第二个问题,诗歌有没有必要大众化?

黄  翔:
  浮躁的时风与人为导向的精神雾霾,导致“诗非诗”,其始发于某些诗的不知所云、徒具形式,其后继为某些诗的感官局限、纯粹泄欲。诗唯有从内涵与形式的变革中重获新生!从面对社会与公众中“自己抢救自己”。
  诗可大众化、也可自甘寂寞,或作为一种综合书画的艺术作价值转换!或进驻“诗人村”、展示于网络或砖石“诗歌博物馆”永久收藏!!!  
  由此我想起黄山、想起安徽黄山的名茶毛峰。我曾写有一首有关品茗的诗《禅》,在西方传播书法的时候,也传播东方“茶文化”,很受人欢迎。我现场发现,如意大利威尼斯大学的马克教授们,还专门收藏有中囯的《茶经》呢。
  从我的切身感受中,文艺复兴的发祥地意大利,从马可波罗至今都绝不拒斥而是珍视独具精神特征的东方文明和文化中国!!!
  最近一位年青的在中国留过学的意大利的女博士告诉我,她从东方人文艺术视角写有关于我的文学和艺术创作的专题论文。
  请告别诗的精神雾霾,请走出诗的浮躁时风!让诗融入酒饮与茶聚!或在音响的伴奏下登上舞台!或赤身裸体一丝不挂于日光下!!!
  真想回来,仍然是“不老的黄翔”,仍然是“青春还沒有开始”!但愿消声匿迹于常人生活岁月中的,是令人悲从中来的精神上“永远的贫下中农”或混迹人群的“专职文化警察”!!!


韩庆成:
  您2006年开始与美国画家威廉洛克合作,以“世纪的群山”为主题,把东方的诗歌、书法与西方的绘画融于一体,进行了独创性的系列艺术创作。此后,您自己创作的大型“诗书画”艺术工程《东方独唱》系列作品,已经完成200余幅,成为您当前创作的重点。诗人与画家兼于一身古已有之,黄宾虹、黄永玉、芒克等,包括您,是现、当代的代表。请谈一谈《东方独唱》所要表现的主题,以及您是如何实现从诗歌的语言艺术到书画的视觉艺术的转身?

黄  翔:
  记得东西方、中美合作的“诗书画”《世纪的群山》在西班牙展出时,以美国女舞蹈家邓肯为表现对象的大型画幅竖立塔拉戈纳市中心,也出现在地中海边、以“大海的颜色与音响”为背景。此展览曾接受“申报欧洲文化首都”的塔拉戈纳市五种媒体的追踪专访。
  《东方独唱》始于午夜惊梦。是的,令我自身惊异的是“出现与完成”于“梦象”中。它的第一幅作品的开始却恰恰完成于最后,其内容为“告别大都会与走出卢浮宮”;其题目为《告别喧嚣与击响沉寂》 。
  整个艺术工程弥漫的是东方文化“宇宙人体”精神意识,表现的是“文字、色彩、线条”的“宇宙生命大诗”!
  从诗的平面书写“转身”于立体艺术是个无解的梦。也许是血脉承传中的“隔代遗传”或“返祖遗传”?幼时善于诗书的老秀才祖父曾告诉我,我们家族是古代从江西迁入湖南的,宗族先祖是宋代“苏黄诗派”之一的黄庭坚。也许“诗人”就是个“梦人”。无论是诗、是狂草书法的“画字”或“字画”或“色彩的诗与哲学”无不是文化“宇宙人体”生命的梦痕?!
        
  (这无疑是我此生至此所接受的囯内外最具“时空穿越力”的一次访谈,采访者也无异于对我当下的“东方独唱”人文艺术工程的精神参与。此刻,让我想起近期结识的两位女士彦均与棉布、另两个男士:稚夫与雷迅。还有记忆中更早的幼时原乡友伴蒋兴文、“黄达时、黄文德、黄先富”和离乡背井后漫长年月中的哑默、张嘉谚、王强王刚兄弟、高强高鑫兄弟、伦佐伦佑兄弟、尹光中、曹琼德、唐亚萍、翟永明、农夫、龙俊、吕晋德、张凯、福庆、莫刚、摩根、方华、王付、南鸥、吴若海、徐泽荣、张清华、林贤治、李润霞、乐黛云、汤一介、钱理群、陈嘉映、陈鼓应、谢冕、徐敬亚、唐晓渡、芒克、陈思和、杨平,陈尚平、向卫国、多多、摩罗、江河、钟鸣、张智、东东、川歌、小王子、周发星、季风、东海一枭们以及消隐于时间深处的更多的人……。
  我提到这些名字,无任何歧义可释?!仅仅因为已逝岁月无从抹去的“人性的亲切”!
  此生尘缘匆匆远逝于风流云散中,不知是否还有品茗于“阳光下一闪”的人生机遇?
  今生的当下向诸位曾谋面或从未谋面的诗友遥致祝福!包括访谈于我的诗友庆成!)
      
2014年4月3日黄翔书面回复提问于纽约秋园小丘草原湖畔“诗书画”梦巢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8672-1-1.html

#诗歌报道#2014年4月4日上午9:30,第四届中国诗歌节启动仪式在绵阳市越王楼广场举行。 http://t.cn/8saZija

#民刊博览#《南方诗人》创刊号出刊时间:2014年。 创办地:广西。 主编:高作苦。 已出期数:1。 刊期:不详。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azuJi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中国性爱诗选》选编:稚夫。 现居地:不详。 出版社:原乡出版社-澳大利亚。 版次:2014年1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http://t.cn/8sazH5X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以诗为证#156【小布头《餐桌上的马》/2013】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ua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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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7 21:48
4月7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清明》文/望秦

那人站在丛林深处
像不可触摸的光影,出现和消失
都是瞬间的事,这里没有低徊的乐音,连尘埃
也没有随着光线飞起来,枝头
一片巨大的寂静覆盖着此刻

那人熟练地进行着某种仪式,虔诚而悲哀
像人生的一条必经之路
我们目睹着尘世不断空旷,除了灵魂最深处的心音
再听不见别的声音,是的——
当有人转身离去,沿着来时的路
只是你看到了吗?他的心已经带伤

再抚摸一次墓碑上的文字,这些带着血脉的
注释,将在今后不断延续……

发表于 2014-4-6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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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牌贵族》

遥远的蝗虫,只以脑袋示人。它们的身子,还没有进入大气层
富春江上的乌鸦,掏空了身子,装满新熟的稻米
鹳山下的灯火,散发出霉干菜烧肉的香味

一个叫严子陵的人,坐在干瘪的松果上,坠下蛛丝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钱旭君、龚纯、戈多
决定以剪子、包袱、锤的形式,判明:谁才是那条失鳞的鱼

发表于 2014-4-1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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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从古典走向现代,“歌哭”的南北漂移
                        --论柳忠秧“新楚骚”诗派的“歌哭”文化基因

                                  周瑟瑟


  中国诗歌复兴是从古典走向现代的一个过程,我们谈论诗歌复兴,到底怎样复兴?其实有很多路径可走。我只从几位诗人的个案来谈。
  我们现在看屈原,会觉得他是中国诗歌里面一个大灵魂,大灵魂里有人类诗性最耀眼的光芒,不管过了多少年,他总还在天空闪耀。
  到了当代,与我们关系比较近的诗人与作品,还有体温的诗人与作品,莫过于昌耀,他有一颗大灵魂,他出生于湖南,属于“楚骚”文化体系,然后他的写作又投入了大西北的荒漠之中,他的诗歌是从历史的炼狱里煎熬出来的诗歌,他是典型的苦难人格,其精神里有屈原式的悲壮之美,这是“楚骚”文化从南向北的漂移,具体落实在一个大诗人的人生与作品里。
  还有两个同时代的诗人骆一禾与海子,他们英年早逝,诗歌兄弟同具自古以来的诗歌悲壮精神,在一个文化与社会转型的时代,如两颗流星划过夜空。他们两人中海子出生于安徽,骆一禾出生于北京,均在北方写作,逝于北方,其诗歌中有一个“歌哭”的基因,把从古典走向现代的诗歌推向了语言狂欢的高峰。
  到了当下,“楚狂人”柳忠秧作品呈现出的“歌哭”文化,语言高亢激越,情感穿透时空,在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众人都在嘻笑时,柳忠秧却在“歌哭”。这是中国诗歌久违了的“歌哭”,与他同时代的另一个安徽籍诗人杨键,去年推出了长诗《哭庙》,也是属于以“歌哭”引起众人惊讶的作品。
  柳忠秧正以“新楚骚”诗派进行诗歌复兴。他生于湖北,却在岭南生活与写作。他是完整的屈原诗歌传统的继承者,他的长诗《哭长江》复活了屈原,复活了中国诗歌“歌哭”的传统。他的写作把屈原的“歌哭”文化向南漂移了,我们这块土地浸泡了太多的“歌哭”,我们民族基因里的“歌哭”既是悲壮激越的又是自由狂喜的,而诗性,成了我们的文化性格,更是我们诗歌的音乐基调-情感基调的一部分。
  “歌哭”文化本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声调,先有“歌”才有“哭”,“歌”是诗性大发时的忘我吟唱,“哭”是情到深处的大悲大哭,是诗人真实的表情之一。中国诗歌百年来基本丧失了“哭”的功能,“歌”也快没了,现代性改造让人变得麻木不仁,让诗变得呆若木鸡,想一想,如果一个人连“歌哭”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一堆技巧与手法,那又有什么意义?
  杜甫的“歌哭”令人怀想,稽康的“歌哭”尤在耳畔,屈原的“歌哭”肝肠寸断,海子的“歌哭”是火车辗过肉身留下的尖叫,骆一禾的“歌哭”是太阳光芒的断裂,昌耀的“歌哭”是低廻雄壮如野牛狂奔的鼓声。
  柳忠秧“新楚骚”的“歌哭”是当代诗歌在众人喧哗中孤独的独白,是长江水在浑黄中旋转翻滚之声,在太阳光下的愤怒咆哮。
  他发出了一种别人不敢发出的“歌哭“,别人羞于“歌哭”,在他这里成了诗歌情感的复调,他的《哭长江》是一场精神的“歌哭”仪式,也是“新楚骚”的一个基调,以“歌哭”代替了所有的技巧。试想一个人在忘我地“歌哭”时,他还顾忌哪些“诗歌技术”, 柳忠秧舍弃了技术性的写作,他的价值取向与众人不同,他投入的“歌哭”已经把自杜甫、屈原以来的传统漂移到了现代,发出了现代的声音。他的诗歌也可以理解成一种诗歌的现代音乐,是人类在悲伤时发出的音乐,读他的长诗很容易让我想到湖北的编钟,轻轻撞击,发出远古的回声清脆如玉帛。
  与古人不比较。还是看海子与骆一禾,他们的诗歌是反技术性的,在上世纪90年代第三代诗歌的浪潮中,对词语与技术的改造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海子与骆一禾的诗歌写作却是在史诗与个人化抒情上一意孤行,悲壮的诗人给历史总是留下了孤寂的背影。
  柳忠秧现在所走的也是一条孤寂的路,他不同的是正面介入了现实与时代,他与海子、骆一禾不同的是他的文化处境更加的喧哗,他内心的静寂要以诗歌的“歌哭”来回应现实的喧哗。所以,他的“歌哭”要更大声,他的“歌哭”需要现实的合唱,那么,“新楚骚”诗派的合唱生正逢时,必有真情感与大灵魂磅礴而出。
                         2014年3月26日夜于北京树下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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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为证#157【张晶《蓝色蒲公英》/2014】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uqq.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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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8 19:48
4月8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紫藤晴儿的诗歌 四首

《黑的空想》

一直在等它照亮我
在漆黑中摸索
撞到一辆倒行的车上。
'胳膊肿疼,而那个司机会快速逃逸。
风中的狼和豹子
眼中发着绿光。我以为所有的光都是星星
所有的石头只要一挂在天上
就成了星辰
我以为别人捎来的口信是真的
所以,我就不停止的赶往黑夜
有一种害怕黑色停下来的惊恐
终究还是抱着一团黑旋风
它撕破我所有的怀想
像被那块巨石压垮
它不是灯,不是眼晴,不是我的明亮
我知道,我需要有一棵草的身姿
我死了的时候,我还活着
我活着的时候,有人在继续替我死着


2014-4-5

《女人,子宫,孩子》

这冰冷的器具仿佛就是第三只眼
它要隔着肚皮看秘密
听回声
所有的女人,都把膀胱鼓成球
子宫这个人类起始的宫殿
面对赤裸的肚皮,我实在找不到赞美的词汇
几乎困惑她的能量
一个孩子跟着母亲一起来
他跑来跑去。他看不懂屏幕里的镜像
他的疑问还一直没有张口

2014-4-6

《审视自己》

伸出手想抓点什么?
风溜走了。花香也不会停在指尖上
等阳光落在手掌
我就再也不合上。再也不敢弯曲直线的光
让它切割我
——心在电流中狂颠
阳光的血
正流入我的内脏

2014-4-6

《春天的仇恨》

春天就是这么愿意暴露
美代替了所有的假象
瓜分她的肢体
我们只是用目光触动了边缘。在不久的秋天
她还会有红果子,硬囫
那样我们可以吃掉她。像海潮狂袭海狮子
它们有着肌肤相亲的仇恨

2014-4-6

发表于 2014-4-6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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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中国90后诗人阅读随笔之十三 木鱼:赞美那些荒芜和坚韧

文/朱光明

       当代诗坛,美其名为诗坛,其实诗坛不仅叫诗坛,它还有另外两个别称,一曰:名坛;二曰:利坛。当代诗坛之所以还有这么两个不雅之号,其原因在于其坛中所盛之物,不仅仅有诗,还有名、利夹杂其中。且三者大有均分天下之势,名、利反客为主高居其上。而诗,明显处于弱势状态。实话实说,诗坛本身就是不甘寂寞的,加之一些附庸文雅的权钱之徒瞎来掺和,一些品德败坏的名利之流搅局。把当代诗坛弄得乌烟瘴气,浮躁不堪。当代诗坛,已如菜市场一般混杂。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能够潜下心来写作,坚持以文本为根基的诗人已经为数不多了,而这样的精英份子在崛起一代的90后诗人队伍中更深屈指可数。山东德州乐陵的90后诗人木鱼便是这“为数不多”、“屈指可数”的精英份子中的一员。

    木鱼能够与诗歌结缘,得益于他家乡德州在2008年举办的一场文学讲座。正是在那场文学讲座的活动中,90后的木鱼结识了他家乡的中国当代优秀女诗人兰雪(原名李宪珍)。在女诗人兰雪的影响与鼓励之下,木鱼开始尝试着诗歌写作。并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的写了下去,让他在那场文学讲座中偷偷种下的诗歌种子得以生根、发芽、并长大……。那年,1990年出生的木鱼正好十八岁,正值诗一般的年华。木鱼早期的诗歌作品我大多无缘一见,仅能从有限的几首诗中看出他早期的写作面貌和绝大部分写作者的初学阶段一样,风格多变,整体呈左冲又突之势。我所能大量读到的诗歌作品,都是木鱼在2010年年末及以后所创作的了。从木鱼那时的作品来看,他的诗歌写作就已经明确有了自己的方向,写作大致定位定型了。也就是说,从木鱼2010年年末的作品开始,他就已经在走向成熟的道路上了。

    通过我的阅读发现,在木鱼的诗歌中:几乎遍布着虫蚁鸟兽、山川草木、风雨雷电、日月星辰这些大自然的精灵的影子,木鱼往往喜欢把个人的内心依附于这些大自然的精灵身上,让它们代替木鱼倾诉、低语、呼吸。似乎有时情况又恰恰相反,是木鱼喜欢把这些大自然的精灵依附于自己个人的内心,由他去代替大自然呼吸和歌唱。木鱼对千变万化的大自然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与热爱,他不仅把对大自然的热爱融入到了他的内心,他更把这种热爱融入到了他的骨子他的生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木鱼都每一首诗歌作品都浸透着他对大自然浓浓的爱。就连在他那些写爱情、写亲情等题材的诗歌中,都可以捕捉到浓浓的自然气息。这源于木鱼对大自然至高的热爱,也只有这种至高的热爱才会使他的大自然情怀能够像源泉般在木鱼的诗歌中自然流淌,没有一丝一毫的娇揉捏造。 或许在木鱼那里,大自然情怀之于诗歌,早就等同于呼吸之于生活。在我个人看来,木鱼诗歌中的大自然情怀,可以说是木鱼诗歌中最大的亮点。纵观时下的诗坛,诗人普遍崇尚“语不惊人死不休”,追求“狠”、“快”、“准”出新出奇,把对诗歌的追求停留在技术的表面层次上。变着法的折磨语言,甚至不惜背叛母语,玩弄起“翻译体”之类的,以此来吸引读者的眼球,哗众取宠,达到追名逐利的目的。而从根本上忽视了诗歌中文本思想的重要性,这其中有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便是大自然情怀。木鱼似乎深谙此道,所以他能潜下心来写作,来倾听自然的声音。时下诗坛的诗人,对大自然的敏感与热爱的这种自然情怀能够与木鱼媲美的,在我有限的阅读中,似乎仅有浙江宁波的村子、浙江苍南的高崎、江苏无锡的陈熙、四川成都的杨然、山西神池的郭新民、黑龙江哈尔滨的李琦、新疆乌鲁木齐的沈伟以及甘肃人邻等有限的几位诗人。而在崛起一代的90后诗人队伍中,恕我寡闻,我尚未能够读到能够与之相提并论的诗人,更不要说与之媲美了。

       说木鱼有大自然情怀,仅仅从他那些诗歌的题目中,就可以看出一二,比如《秋天,小野菊,或无字天书》、《落在大地上的鸟儿》、《马岔河的芦苇》、《樱桃树》、《两棵石榴》、《杏树上的鸟儿》、《与水仙对语》、《迎春花》、《第一朵菊》……我做过一个有趣的统计,我随意抽查了木鱼100首诗歌,其中仅题目中出现大自然气息的就有60首之多。题目包含植物名称的有15首,题目包含动物名称的有5首,题目中包含季节的有7首,题目中包含山川的有8首,题目包含大自然其余名称的有25首。在木鱼的这些诗歌中,我读到他在秋天的小野菊身上找到一种解读生活、生命这部无字天书的方法:“我告诉你:小野菊\用它的光芒\点亮秋天”,“我们都会在这个年纪读懂一部字天书\就像小菊花\是这本无字天书上\绽放的文字。”(节选自木鱼《秋天,小野菊,或无字天书》),我读到了他对蟋蟀的热爱和与蟋蟀的共鸣:“其实,我爱那些蟋蟀\胜过爱自己\其实蟋蟀也有秘密\就像我的心里藏着一直火把。”(节选自木鱼《蟋蟀》)如果这样,还不足以表达木鱼对蟋蟀的热爱与亲近的话,我们还可以读到他与蟋蟀对酒当歌结为兄弟的场面:“你的美\独享一壶夜色\浅的低吟。我在尘世\多想与你一起躲入世外桃源\多想夜露微凉时还能\一起倾听大地的呼声”,“蟋蟀。\就在我窗前慢慢唱吧\正如我不会歌唱\要借你的琴弦奏出\我低低的赞美。”(节选自木鱼另一首《蟋蟀》),我还读到他和樱花并排走在春风的情景:“你看,这零星的几株樱花多美啊。开着娇小的心灵\打着从冬天擎来的灯笼。被风吹着\\和我并排走在春风里。”(节选自木鱼《樱花树》)在木鱼的这些诗中,我甚至还读到了他在两颗石榴上找到了爱情的场面:“一粒粒的酸,一粒粒的甜。暴露在温和的\阳光下,一枚枚美丽的红水晶\长着血肉和骨头的红水晶\长着爱情。”(节选自木鱼《两棵石榴》)只要阅读持续下去,这样的阅读发现就永远不会停止。诗意总是停留在那些内心敏感的人身上,总是停留在那些善于发现的人身上。在上面这些充满美感、充满灵性、充满爱心的诗句中,我读到了诗歌之外的木鱼。他内心敏感、善于发现、视角独特,而最为可贵的是木鱼的心态,在木鱼的心理世界中满满充斥着平等与博爱。木鱼往往是把自己的位置与他关怀的那些细微的事物放在同一位置上,而非像觉大部分诗人一样喜欢在诗歌中做自己的王,一副呼风唤雨的狂妄者形象。木鱼的这种心态,不仅是出于对大自然的热爱,更是出于对大自然的真诚与敬畏的一种表现。木鱼能拥有这样一种心态,不是装就能装得出来的,这恐怕与我所了解到的木鱼在生活中为人处事极其低调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

       在木鱼海量的弥漫着大自然气息的诗歌中,有一首写芹菜,题为《清晨》的诗歌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忍不住想要分享一下,全是不长,短短十二行,姑且全文引用如下:


清晨,嫩绿纤细的芹菜
是你的小手指,是我最爱的美

迎着晨光
草坪上的露珠捧出一夜笑语

晶莹透亮,风一吹
透着咯咯的笑声 隐没大地

我喜欢晨风
吹着你 提着刚刚采摘的梦推门而入

嫩绿纤细的芹菜
是你的小手指,是我最爱的美

这些美
是晨光的秘密


这首《清晨》,在木鱼的同类题材中算不上最好的,但却是最美、最迷人。说这首诗美,首先美在这首诗的语言上,干净简洁,晶莹剔透,精简到不多一个字词,也不少一个字词。再看看这首诗所采用的写作手法,是在最常见的平铺直叙中采用了最常见的比喻和拟人两种修辞手法。如此简单的写作手法,木鱼却能够在这首诗中运用得出神入化,这显然是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从这点上看,这首诗美就美在它简洁朴素的返璞归真。再说说这首的迷人,这首诗之所以异常迷人,主要在于木鱼在这首诗中给读者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在里面,没有将诗中小手指如芹菜般嫩绿纤细的“你”点清,让人忍不住浮想翩翩去猜想这位有着芹菜般嫩绿纤细的手指的“你”究竟是谁?是木鱼深深爱恋的恋人呢?还是纯粹泛指这个世界(或大自然)呢?或者是两者皆有呢?抑或者是另有所指呢?这样的猜测似乎是永远都没有答案的,这也正是本诗的迷人之处。不仅如此,因为有了这么一个“未解之谜”,这首诗也就允许读者一遍遍的误读,这首诗的高度也就跟着上升到了“未解之谜”的高度。如果读者将诗中的“你”点清了,这首诗也就注定只能是泛泛之作,经不起读者的反复回味与解读。我读诗向来不喜欢去像教科书一样去深究什么诗的主旨,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但诗歌的美感是一定要读出来的,而思想也必须要有所领悟,而不是教科书上一个固定方向的答案。至于这首诗的思想,就像诗中的“你”一样,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不必非要去追究谁对谁错。在我个人看来,这是一首充满爱的赞美的诗歌,而赞美的对象,前面已经说了,可以是木鱼的恋人,可以是这个世界,也可以两者皆是,还可以另有所指。

       在木鱼的诗歌中,我发现了一个不算现象的现象。一年四季中,他似乎特别钟情于秋天,其次是冬天。秋天,在古代是行刑的季节。也是草木凋零,物极必反果熟必落的季节。也是气温转凉22摄氏度以下的季节。无论怎么说,秋天都是一个算得上悲凉的季节,而冬天,也大相庭径。那么,木鱼的诗歌中似乎也有所体现呢?木鱼在《秋天深了》一诗的结尾处写到:“秋天深了。\秋天真的很深\它不止是死亡、破败、萧索、凋零…….\他多像一个人闲下来时的孤独”。木鱼在《柿子》一诗的结尾中同样伤感的写到:”我是孤悬深秋枝头的一只绵羊\天空领不走我,大地领不走我\夕阳领不走我,月光领不走我\\ ——你不来\我依旧是那只孤悬的绵羊。”我总是隐隐感觉到在木鱼悲秋的诗歌中感到,死亡不是目的、破败不是目的、萧索、凋零、……、孤独同样不是。无论如何,也要尝试着给这残缺的世界以赞美。果然,我又在他写秋天的诗歌中读到了这些句子:“秋天,尽管夕阳像一枚熟透了的柿子,我祈求你\别去掠夺他最后的甜蜜。”(节选自木鱼《最后的秋天》)、“深秋的阳光\让一直蟋蟀变得贪婪\它的歌声更响亮:寒冷正将万物赶向下一个牧场\而一只蟋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诉说了:留恋。”(节选自木鱼《一只蟋蟀在向阳处歌唱》)、“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秋天露出苍茫,可秋天又让我感到幸福。”(节选自木鱼《鸦雀邻居》)有了前面这一些列反应木鱼对待秋天心态发生转变的句子的基础,那他在后来秋天所写下的那些具有强烈的铿锵感,力量感以及感染力的诗句时,也就不足以为奇了。木鱼在《柿子树》的第一段这样写到:

汽车攀援过山路,停下来。
我终于靠近,在诗歌里存活了数年
常青的柿树。它比想象中要美
更有时光镌刻的沧桑
更耐得住凋零后的寂寞


紧接着,木鱼又在这首诗的结尾中写到:

我看到最多的是柿子树
在偏远山区的腊月深处
在跌落了每一枚火红的柿子后
它看上去
依然那么美。

从容、沉着的笔调,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在我有限的阅读视野中,可以说这是我读到过写柿子树最好的诗篇了。木鱼曾在诗歌中把秋天说成死亡、破败、萧索、荒凉……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种悲凉的氛围看作是现代人生活处境或心理状况的真实写照呢?难道不是这样吗?无论如何,我们可以欣慰的看到,木鱼在这种处境、这种状态中找到了他的生活方式,并尝试着在给这残缺的世界以赞美。或许,仅仅是赞美也还是不够的,还要给以爱,请看木鱼的《江山》一诗:

“纸背上透着江山”

——这多好
它让我辽阔
一片云,一块石,小桥流水
郁郁葱葱的树木 风在吹拂

我在摇晃
北风吹出雪,点燃寂静的山野

我小小的心
就落在这纸上
我千山的梦就落在
这纸上

我匍匐或瞻仰、行走或歌唱
都在氤氲开来

我爱、我恨、我喜极而泣的幸福
就落在这纸上

我的江山啊
每一丝风吹草动
都是我执笔写下的 一次爱的呻吟


读到最后一段时,我忍不住眼眶开始潮湿。“我的江山啊\每一丝风吹草动\都是我执笔写下的一次爱的呻吟”。“纸背上透着江山”,我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但却是木鱼诗歌的真实写照,而木鱼这首题为《江山》的诗歌,也是木鱼对他大自然情怀的一个概括、一个诠释。

       木鱼是一个具有大自然情怀的诗人,但也还不仅仅是……在木鱼的诗歌中,我还读出了他的乡土情怀与人文情怀。严格来说,沐浴算不上一个背景离乡之人,“‘我’没有走南闯北。这些年只在附近的县市\像一口蛇皮袋子,游来晃去,有着个人悲伤”。(节选自木鱼《姥姥》(四))这是他现状的真实反应。因此,木鱼的乡土情怀不算太强烈,但很浓烈,很香醇,也很有痛感……他所写的《只给你看我的村庄》、《你所说的辽阔》等等,都是些非常不错的诗歌,从一定程度讲,反映出了木鱼对他乡土的深情。人文情怀,是绝大部分写作者都具备的涵养,木鱼自然不能例外。木鱼不仅懂得亲近自然,感悟自然,他还懂得如何以诗歌去表达人的内心,去表达、去反映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去实现一种可以称作诗歌精神的人文关怀。他曾在《我之所愿》一诗的结尾处写到:“我会长时间到这里坐坐,我希望\我所祈祷的,会像星光一样掉落在你们身上\颗颗闪烁,粒粒饱满的幸福。”在这里,木鱼似乎就已经有所指向了。

       木鱼在2013年下半年后,写了一系列的长篇组诗。这些诗作大都笔力沉稳,是木鱼近来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同时也是木鱼作为一个写作者在思考、在探索、在精进的最有力的证明。他的这一些列长篇组诗,以《幼稚诗》(六章)、《姥姥》(七章)、《与阿赫玛托娃的对话》(五章)、《断章》(十五章)为代表。其中,木鱼的《幼稚诗》(六章)写出了一个人成长历程中的自纠与自察的鲜明痛感。其实,于我个人而言,我更愿意把这里的个人看作是一代人。《姥姥》(七章)是木鱼怀念他逝去的姥姥的一组追思之作,写出了他对他姥姥的哀思。用情至深,这种深情很难让人不为之动容。在木鱼这组怀念他姥姥的诗中,木鱼也在着力的表现自我的处境,比如:


姥姥。这些年我写了很多不疼不痒的文字
有时我铺路,有时我拆桥
有时我迎着北风。寻找一场雪花

通常都是无功而返。
看见芦花飞的时候我就想追
可看见炊烟,我又想起锅里喷香的蒸饭

我母亲每年都要哭几次
有时是和父亲吵架,有时是清明,再然后
是你的忌日。她都回想起你。

母亲是爱抱着疼痛过日子的人
她和我们絮叨起孤苦伶仃的姥爷
就会流泪。就会有一道闪划伤她的心情


姥姥,小院的月光很好,是泼下来的。
那些流,那些淌,轻纱薄帐都太不实际,矫情。
他泼下来的迅猛就像我
泪水毫无准备的喷涌

说实话,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不坏
一个总是披着月光,念着月光,和躲避月光的人
是灰暗的,凄苦的,是一只冰冷的箭
找不到爱的伤口,姥姥

我没有走南闯北。这些年只在附近县市
像一口蛇皮袋子,游来晃去,有着个人悲伤。
看到那些挤上火车没有座位的人,就会想起
成群的玉米被牛车拉着回家。所以,我不回家
也不远游。请原谅我有着自己的想法

…………


着力表现自我,这是木鱼诗歌的一贯作法。在《姥姥》(七章)中,木鱼的这种着力表现自我,使全诗的主题得到了扩展上升。换言之,木鱼不仅仅是在怀念姥姥,同时也在怀念姥姥中给自我以安慰。这让我想起俄国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名作《万卡》中的主人公小万卡,小万卡在莫斯科的孤苦无依中想起了他乡下的爷爷康斯坦丁.玛卡里奇,并给他写信……尽管,木鱼衣食无忧,没有小万卡那般可怜。但许多时候,人并不是衣食无忧就可以保证过得幸福的。特别是对于知识分子而言。木鱼的这首《姥姥》(七章)在网上贴出后,我听见过不少批评的声音。现在的网络论坛,往往是一楼批评,二楼三楼……跟着批评就来了,反之亦然。网络阅读还能相信吗?特别是稍稍长了一点的。反正我不相信,我在网上见过太多的风马牛不相及的赞美与批评了。对于这样的批评者,我只想说,请认真阅读了木鱼这组《姥姥》(七章)诗后,再行发言,无论是批评还是赞美,都要立足于对原作的认真阅读才是可行的。在木鱼的《断章》(十五章)中,我明显读到的是一个徘徊于城乡之间的木鱼,那种沉恨细思的痛感及思考是远非我所能领悟的。诗中有不少出彩的好句子,如:“故乡是我生来的一块胎记\没有故乡的人值得怜悯\他乡很难遇到故知\只有这块胎记,不离不弃,像盛开的一朵梅花”。要特别说到的是木鱼的《与阿赫玛托娃的对话》(九行组诗),俄罗斯白银时期的诗人阿赫玛托娃是许多中国诗人心中的女人,当然在这当中至少有一半是盲目崇拜的,只是人们都是阿赫玛托娃如何如何好,自己不说她好就很没有品味似的。不要惊讶,中国当代诗坛的现状就是这个样子。回到木鱼的这组诗中来,全诗精彩纷呈:

1
同样谷物回仓,田野被放逐已空无一物
低矮院墙外的远方真正辽阔起来
像你的心。鸟群悠然的回乡路上
撒下一路喋喋不休的争吵

向北,秋风节节败退
我看到北风带着你的絮语翻越界线
就要来到我的家园。
一场雪要打开你的诗篇,覆盖我的虚无一样
埋藏大地的新伤旧痛。

2
秋柿子落下来了
高处的几枚不肯回到我的筐中
它们不是不听话的坏孩子,选择放逐自己
随心生活是个不错的归宿。

红宝石一样的秋柿子啊
被风吹着飞舞,很远
就会看到,你丰碑一样爱着脚下的泥土
被生活的锋刃一刀刀划伤,带泪而歌
一直亮到上帝将它拧下 带走。

3
田野上忙碌的人们突然消失。
河流这温润的骨头,休憩
不再弹奏高山流水,也不响起
俄罗斯风情的小夜曲,你应该了解自然

昆虫在大地上自生自灭
树木穷尽一生已一无所有
一只狗在田野上奔跑,有时我多想
那是一头狼,它眼睛里的饥饿
也许会给我一些慰藉和温暖。

4
空气里有燃烧的气味
烟柱像一根麻绳伸到天空
它要够些什么下来?你思想里的云朵
已来到我的家园。

那个点燃柴禾的人
是一个前半生荒凉,后半生也必定荒凉而终
的光棍汉。火光盖过他的脸
火焰如疼痛一样在他黝黑的脸上跳动
那些够不到的愿望,仿佛根本不曾眷顾过他。

5
你快来吧,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花
带来你的诗篇,我奉上美酒。
看看中国初冬的黄昏,我的无名湖上
闪着你拉多加湖的波光

从你破碎家园的梦境中抽身
带来俄罗斯风情的民歌,像小风
一路刮过我的窗前。阿赫玛托娃
我们共同赞美那些荒芜的田野和坚韧的柿子
使它看起来并不忧伤。
2013-10-7

初读这首诗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词,组成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我读后的感受。即便是几个月过去后的今天,我仍然不能完全说出这种感受。这组诗让我想起了阿赫玛托娃的名作《安魂曲》,抛开《安魂曲》中的那种悲恸不谈,单纯说《安魂曲》中的那种给人以强大的力量,木鱼似乎对这种力量有所承接。记得张清华在其编著的《中国最佳诗歌---1978—2008》中谈到同样是山东诗人的寒烟的《遗产—献给茨维塔耶娃》的入选理由时,说到“这是灵魂与灵魂的对话,对话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优秀诗人成长的雏形。”请注意,张清华这里所说的优秀一词,绝非指普通意义上小有成就就可以冠之的优秀,这里所指的优秀一词,只属于诗歌届的极少数精英分子。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套用在木鱼身上呢?

       前文有提到木鱼是一个忠诚于母语的写作者,首先说,木鱼的大自然情怀本身就是一种对传统文化的传承,对母语的忠诚的一种表现。上至夏商周时期的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至中国古代的乐府诗歌及唐以来的格律诗词,下至近代以来的新诗。虫蚁鸟兽、山川草木等大自然的精灵无不是在诗中被歌咏得最多的对象。进入当代,诗人们或许是由于受近代以来诗歌抒情状物的传统模式束缚,打不开,选择绕道而行。而木鱼能在传统的抒情状物模式上找到突破口转 换成当代诗歌写作的表达技巧需要,不能不说这是木鱼对汉语诗歌的贡献。哪怕在木鱼之前,早已有了先行者,不可否认的是:木鱼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借鉴,可以参考的成功示例。木鱼受古典文化的影响很深,木鱼的诗歌中的温润、意蕴等特点都是有力的证明。木鱼甚至可以在诗歌中信手拈来古诗词插入其中,衔接不着痕迹,对接之精巧,让人惊叹,比如他在《秋夜》中新手拈来两句“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分成两句分别放在诗中的中间部分和末尾。作为读者,我们应该知道,看似作者的信手拈来两句,这背后所隐藏着的是多深的功夫啊。说木鱼受传统文化很深,对母语保持忠诚,这并不是说木鱼就是老顽固老封建,盲目排斥外国优秀文化。木鱼在《与阿赫玛托娃的对话》(九行组诗)最后写到:“你快来吧\随着冬天的第一场雪花\带来你的诗篇,我奉上美酒\看看中国初冬的黄昏,我的无名湖上\闪着你拉多加湖的波光。”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不是也从侧面反映出了木鱼对待外国优秀文化的态度呢?从“你快来吧”看出木鱼的姿势,是吸收,而不是放弃中国传统,去崇洋媚外。又从“波光”一词中或许可以看出木鱼是在求同,寻找两种文化的共同点。

       说了这么多,也不是说木鱼的诗歌就没有缺点。缺点肯定还是有的,比如,木鱼的诗歌有力量,但还不够普及。比如,木鱼的诗歌往往前后出彩,而中间往往只能够维持,甚至还会出现衔接不上的尴尬。比如,木鱼的长篇组诗中喜欢追求小节行数整齐,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木鱼为了保持行数整齐而要放弃某些呢?需要说明,这不是批评,批评于我而言还不够格,这只是一个读者说出自己阅读后的读后感而已,整体来说木鱼的诗歌是相当相当的优秀的。我可以这样说:凡是认真读过木鱼的诗歌而不为之动容者,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读者,更不是要谈一个合格的诗人。如果一个人连自然都不能亲近,都不能热爱,连有着浓郁的大自然气息的诗歌都还不能把你打动,可以想象你的心麻木(或浮躁)到了什么程度。更何况,木鱼还是一个始终忠诚于母语的写作者呢!

2014年4月2-3日手稿4月5日电脑稿因字迹潦草,有改动

发表于 2014-4-5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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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刊博览#《此在主义》创刊号出刊时间:2007年。 创办地:不详。 创刊人:武靖东。 已出期数:不详。 刊期:年刊。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oXJEb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托钵在西藏行走》作者:胡有琪。 出版社:海豚出版社-北京。 版次:2013年9月第1版第1次印刷。 CIP: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3)第211562号。http://t.cn/8soXVPc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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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9 22:12
4月9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屠宰场》文/夏兴

清晨的呼吸声在屠宰场的案子上,冲破皲裂的唇
脉管里的血红,像是一种近乎死亡,枯萎的声音
雨水的呻吟,使黑夜的情人越发兴奋
他们摆堂,焚香,从灯烛下寻找霍霍的声响
为一层剥落的死皮,为澄澈的角膜
放下所有的泪水,咬碎佛光,像生一样活着
天空悬在贩卖人的头顶,他双手颤抖
抱着心跳蜷缩在眼睛里,不住的打转
目送英灵,沉沉的低喊————
“畜生,你本不该拥有感情。”
太阳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促他转身
抽泣,这时间的模样,像极了畜生

发表于 2014-4-8 00:2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9477-1-1.html

段联保的诗两首

《水患》

不断有水下东西
由往事深处走上岸
如,沉船,森林
黄河石头,杜十娘百宝箱
以及李公子良心

水,不断瘦身
皱纹加深,心情凝重
鱼飞翔,风惊恐
这会儿还丢失了透明

景象公布于众
真相却被有意无意肢解
长江岸边
一位大师感慨放言
水墨画着手改行

《找不到产床的砂》

风,大起来高起来
我伸展手臂
也没够着时光肩膀
它的伟岸不是
我旧身体用横七竖八
就能丈量

看,巢里春天,羽毛渐丰
崖边,翅膀留不住,跃跃欲试

那个走出画布的女子
像丁香撑开伞
填补了山水间骨感的空白

一粒找不到产床的砂
把我眼睛当蚌壳
我却寻不到
可以让我湿身的水

发表于 2013-11-29 16:2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20929-1-1.html

辛树江的诗两首

春风吹着沧桑的事物

春风拥有博大胸怀,对于那些过去的往事
并不怀念。在这机遇难得的春天里
准备发动一场温柔的深刻的暴动
为消灭僵冻的,冷漠的,枯死的事物
也为古老的,沧桑的,丑陋的事物洗礼
春风不需要什么酬谢,它心存善念
只愿为大地苍生刮骨疗伤

磨刀的声音

具有独特的诱惑和穿透力声音
大脑神经区域被刺激得活跃起来
仇恨的种子容易在心里生根发芽
胃里的馋虫听到会蠕动起来
牙齿听到会相互摩擦叩响起来
猪马牛羊鸡鸭鹅狗听到后
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成熟的稻子、高粱和玉米杆听到后
腿都发软了

发表于 2014-3-10 07:2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49962-1-1.html
#流派评论#

  《从诗歌到诗人》文/苏建斌


  我阅读诗歌的地方在新浪博客,我认识的绝大部分诗人始于贴在博客上的诗歌。有些人,从诗歌到诗人是统一的;有些人,从诗歌到诗人犹如雾里观花;还有一些人,以诗歌的名义争名夺利,男盗女娼甚至痴心妄想达到政治经济目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把有关诗歌的写作与活动称为“诗江湖”,准确,形象!
  拨乱反正。诗歌写作的终极意义似乎就是自己,个体生命在这个尘世短暂而永恒的活动,而永恒又是多么的不易。
  诗歌当有如下功用,如果我们必须回答类似于“诗歌的作用”这样的命题。
  没必要把诗歌神圣化,但诗歌确实是神圣的。她真诚,善良,美丽,童叟无欺。因此,一个写作诗歌的人,绝对不可能也做不到将诗歌当作化妆品,粉饰自己。诗歌是心灵的真实,任何美与善都不能够伪装。你的姿态,气息及修为,必将在一系列的有关诗歌活动中,一览无余。诗歌就是人,个性的人,真实的人,诗化的人。
  就在这个即将到来的春天,我想像到了抚慰尘世的花团锦簇,也感受到了来自亲人与朋友的春天般的温暖。故乡的梨花等待着我,故乡的泥土呼唤着我。尽管我至今还未看到一朵来自春天的花朵,但让我伤感的是有些原本以为明艳的鲜花却在我的心底色衰枯败了,更让人伤心的是有些人从熟悉到陌生,进而转变成了遗忘。
  我写诗,以诗歌的方式延伸自己。感谢诗歌的细腻与宽恕,让我在生活中认真地修正找回,找回一个人原始的真善美!
  不伪装,不粉饰,不目的。

发表于 2014-4-2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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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0 21:48
4月10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张二棍的诗歌 三首

《曹木匠》

老了,手开始颤,
就不能当木匠了
每个老木匠,一辈子
最后,做一件活计
必是一口收留自己的棺材
曹木匠也不例外
他给棺材开榫时,
手,抖的有点厉害

《黄石匠》

他祖传的手艺
无非是,把一尊佛
从石头中
救出来
给他磕头
也无非是,把一个人
囚进石头里
也给他磕头

《老大娘》

大炕宽,大炕长
大炕睡个老大娘

太老了,就一个人
糊涂的活着
就羞涩的
把前些年
准备的寿衣
里里外外
又穿了一遍
仿佛出殡
也好像出嫁

发表于2013-12-14 10:16
http://www.zgsglp.com/thread-225091-1-1.html

#流派评论#

《二十份授奖词》
——张二棍当选《诗歌周刊》2013“年度诗人”的授奖词

  在当下较为流行的底层写作潮流中,青年诗人张二棍的诗歌写作仍然具有值得我们称道的美学特质:与一些浮光掠影或相对矫情的底层书写有所不同,张二棍从其最为真实的生存状态中提炼出自己的生命体验,进而从中提炼出自己的美学经验,简言之,那就是对苦难经验的审美呈现与艺术升华,他的诗歌文本具有质朴、忧郁、沉痛的审美品格,字里行间充满着生命的痛感与灵魂的哀伤,拒绝着肤浅的欢乐与所谓温馨的田园情调的展示,其语言形式的外在简洁对应着作者精神世界的内在沉重,简言之,张二棍运用其最为质朴无华同时又富于功力的诗性语言,生动而又全面的书写出了在急速运行的现代化进程中中国乡村社会与广大底层人民悲剧性的生存图景与精神面貌。
——谭五昌(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当代新诗研究中心主任)


  诗歌不是文字的华裳,而是生活的焰火,是从大地冲向天空融进宇宙的生命之道。她不攀附学历,也不攀附身份,她的种子深植于那些将生命的根系深入大地内核的人心中,并在他们与风雪抗争、向天空展示人生风景过程中,与他们的足迹和心神一起开出绚烂的花朵。张二棍的诗就是这样的绚烂花朵。
  厚度与锐利若是好诗的特性,那么它们是由诗人的胸怀与目光赋予的。窘困甚至罪恶、承受或者成就,人生百态尽皆在底层生活汇聚交错。“原谅”底层生活的种种斑驳,便是伸张另一种归责原理与支持理论;力量若是诗的脊梁,那么它是由诗人的意志和信念树立起来的。“让我长成一颗草吧,随便的/草。南山,北坡都行/哪怕平庸”。生态共和国里,没有尊卑,每一个特殊生命个体的使命是让它自身骄傲地绽放,即使一棵草也尽情长出它的“青”。至于漂泊的人,那漫天银色的“敌意”,圆月下的支离破碎,痛不可支的故乡结,又算得什么?“且看我/如何推开秋风/生擒,三千里银甲”,痛并前行,何尝不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生命意志;而诗的丰富与深刻,则源于诗人见微知著的洞悉和对生活细节的深情珍藏。“须是北风,才配得/一个大字。也须是在北方/万物沉寂的荒原上/你才能体味,吹的含义”,路程再远,每一分钟,每一物景,每一身边人,都是意义。“一定是蚂蚁最早发现了春天/我的儿子,一定是最早发现蚂蚁的那个人”。
  “我即生活”,张二棍诗作就是这样一种存在与象征的最好诠释和见证。

——普冬(《新诗》主编、重庆理工大学教授)


  张二棍的诗,不止是眼睛始终向下,而且身体也扎入生活的底层。它们是那种土生土长的本土诗歌,其中国性和当下性十足。张二棍像一个左翼诗人,或者说新左翼诗人,更具体地说,“新左翼现实主义”诗人那样,对处于社会转型期中那些无所适从的、严重被损害、被侮辱的底层民众悲辛生活的低沉歌哭。与通常意义上的“打工诗歌”一味地展示底层的“血泪相”不同,张二棍的诗,通过大量的行为和道具(人与事)这样一些诗歌细节,进行变奏式的隐喻性叙述,由此暗示出现实生活的本真性。事以理观,理随事发,情由境起。

——杨四平(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80后诗人张二棍的晚出,继续旁证了“中国诗歌传媒写作时代”的种种遗憾与滑稽,以及确实的公平。当这位杀气逼人的诗歌狙击手缓缓从诗歌中国的暗处从众声喧哗的罅隙从容现身,他对纷纭复杂的环境与发生的目测、包揽与点击、对真、善、美进行排序、更新和整合的能力令人惊讶。他汲取世纪之交以来中国诗歌变化中的优良元素,他的“内容”有相当的兼容度,其坚锐又忧郁、顽强且感伤的写作融贯传统文化与现代意识,诗思合一,更有诸多同龄甚至先行诗者通常难以兼有的“眼明心亮”。他对世界的观察、关怀与深究,以及捕捉与抵抗,已然成为写作与自我存在的习惯与本能,这使其文本价值量在完好的情感诉求、语言感觉与形式建设基础上,呈现异样的丰满。

——赵卫峰(《漂泊的一代:中国80后诗歌》主编)


  脱掉了人们惯用的包装诗歌的华丽外衣,露出健康的肌体,原来诗的本质是这样清瘦,还带有泥味,像一个在太阳底下沉默劳作的民工,散发诗的汗气,咕隆咕隆喝下一大瓢凉水,粗大的喉结,紧实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肥肉,没有诗的富贵病,这便是我读张二棍发表在《诗日历》上的诗的最直接的印象。
  到了他这一代诗人身上,他把诗的神秘解除掉了,诗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时代?现实?在他具体的诗文本里落实了。
  张二棍,这个怎么听都有反抗、反讽、不屈意味的名字,与他的诗形成了紧密的关系。他的诗如同一根木棍,击打在泥上,溅起灰尘。
  读他的诗,闻他击起的灰尘,是一种享受。他的写作是极个人化的,但又预示了一种强大的生活方向。正如其简历中所写“常年山野游荡”,精神的游荡在当下算是奢侈的了,再细看他本是地质队员。任何的高蹈对他来说都显得多余,诗就是诗。可以想像在他的写作里诗就是这个样子,拒绝阐释,他的表达直截了当,口语在他这里被改造成了一种弹性十足的新语言。
  这便是我读张二棍发表在《诗歌周刊》与《诗日历》上的诗的最直接的印象。

——周瑟瑟(卡丘主义发起人、编导)


  诗歌有着多种模样,无论那种诗歌,只要能够打动人并带给人思考的诗歌,肯定就是好的诗歌。读着张二棍这种原生态的诗歌,我感知到诗歌语言的质朴,诗意表达的粗粝,诗中情感的率真,诗写视野的广阔,一幅当代城市、农村和社会的简图,各种看起来很卑微的小人物的命运就直接深入到我们的灵魂和骨髓,让我们震撼,让我们深思,让我们欲哭无泪。我想对于一个刚出道的诗歌写作者来说,已经殊为不易,这是张二棍诗美经验的凸显,也是他继续写诗的很好的起点,我们期待他写出更为大气和深刻的诗篇。

——唐诗(《中国当代诗歌导读》主编、博士)


  现实不同于现实性。谁也不缺少“现实”,但是诗人的工作却是追求“现实性”,即“现实性”比“现实”更多、更为内里。诗人必须具备对现实的变构能力,其中语言是一个绕不过去的构件,拆解与组装、扩展与建设是必须的硬功夫。在这方面,张二棍的诗歌提供了有力的证明。最终,张二棍的诗歌语言还只是一张跳板,让位于独特的叙述方式、生存灵现和精神质素。天空与大地的对立统一,依近求远,从当下开启的终极,让张二棍的诗歌具有了非同凡响的品格。

——方文竹(《宣城日报》主任编辑)


  时下的人们又在争论“诗歌”该不该担当,其实对于真正意义上的诗人而言,这是个伪问题。
  只要将“诗的担当”和“诗人的担当”作为两个维度、一个整体来思考就可以了。生活在当今中国的人,你所有的一切无法不打着时间的烙印,无论你怎么掩饰。
  至于“歌”的担当,自崔健开始,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张二棍的出现,再一次证明:一、诗人是热血动物不是冷血动物。二、诗人的写作是“为良心的写作也就是说真话的写作”,是干预写作、血性写作、疼痛写作,尽管我们也需要心灵鸡汤、风花雪月,甚至在艺术上从来没有高低,但世间从来没有纯艺术。三、有张二棍这类的写作者存在,我们有理由对那些漠视现实不幸、醉心于狼奶而沾沾自喜的所谓诗人投去不屑。
  张二棍的清醒、精警、坚韧,使他对现实、历史和人的命运具有细致的体悟、犀利的穿透和充满张力的表现,他体现的悲悯和勇气让他具备了一定的命名能力。
  为此,我为张二棍、发现和推举张二棍的人,包括我自己,热烈鼓掌!

——马启代(《山东诗人》杂志社长)


  是的,诗人无法参与时间的流逝,却见证时间本身。诗人张二棍显然深谙其中的奥妙,他总是将他悲怜的普世情怀、敏锐的艺术触角,在不动声色的反讽中,探向可怕的现实与幽暗的历史深处,提取存在的碎片与虚无的暗码,熔铸出一篇又一篇令人触目惊心的诗章。

——张智(国际诗歌翻译研究中心主任、博士)


  《诗歌周刊》2013“年度诗人”决定颁给山西诗人张二棍先生,作为中国诗歌流派网中级会员,他不仅用其尖锐之眼披览人生众相,还用语言给我们展示了诗人干预、介入、反思这些人生众相形成的原因。在他的诗中自然、人类、苦难等等因素都是诗人关注的主体,因为真正需要改变的仍是那些生活在风花雪月之外的普通人群——他们在生活中呈现的坚强与负重状态让诗人用语言来渗出敬畏之情,无论在已经选择的一场大风中,还是处于无法选择的出生地的深厚历史,张二棍先生都在以他的诗体味蕴藏在忧患重重的尘世世界中的深刻内涵。为此我认为年度诗人颁给他是对诗歌中写实、干预理念的一种积极认同,期待张先生将触角更深地挺入事物变化的内脏,以诗陈述人性威信的崇高、诗歌尚志的传统流程。
——盛敏(《滴撒诗歌》主编)


  张二棍的许多诗歌,都是从乡间开始,这容易被归类为乡土诗人,而乡土诗人更多的是歌颂田园牧歌,或者关注民生疾苦,或者表达隐隐思想,等等,而在二棍笔下,诗人从生活底层去感受现实,无论是作者的亲身体验,还是站在异乡人的立场,这些还只不过是出发点与切入点,而最终达到的却是现代人所感受到的深层生命状态。这就是层次与提升,从最底端与高端贯通。
  张二棍诗歌的另一个突出特点是诗意经营。我发现,作者的每一首诗都不是随意完成的,都能显示出一个亮点,而且大多数都在诗歌结尾处。例如:《原谅》的结尾令人深思;“它脱口喊出我的小名”带有魔幻或谵妄心态的假设,使得诗歌油然而生出神奇的效果;人如果情愿与兔子“在荒凉中出没”,甚至亲人般“相拥而泣”,应该说孤独感无疑已经达到了极致。

——张无为(《诗歌周刊》执行主编、赤峰学院教授)


  流派网中张二棍的诗是我颇为欣赏的。他的诗,平易、坦率、敏锐,拒绝形式上的东西,内在的节奏坚实有力,思维走向宽阔,别有一种诚实的力量,显示了一个自觉地介入社会现实的诗人强大的内心与无畏。如他的那首《原谅》。他在处理个体与和社会问题具备一种大我的质地和开放的视角,他的深入在场与直面现实使得他的诗真实并具有令人惊讶的强度。他的诗许多主题都是关注现实,关注底层,关注生活本身,其中涉及到当下许多人面临的生存问题、种钟压力、困境、精神困惑、愤怒与悲怆、虚无感等。但他不是直接的呈现,他把许多的思考与情感贯注于诗中。有些诗歌表面看虽是个体的情感,但却能触摸到整个时代的痛感,如《有间小屋》)、《故乡》、《老大娘》等。诗歌在他这里是被用来诚实的表达、背负和承受,甚至是体认。这是一种可贵与有力的诗歌,将外部的现实有意识地纳入自我之中,内孕出新意,再进入社会,并主动介入时代,如此,他的诗更获得了一种广阔性与深邃性。

——宫白云(《诗日历》执行编辑、中国诗歌流派网博客主编)


  张二棍的诗歌具有多重叙写维度,却无一不勾起人类情感里的酸痛神经。比如写底层生活,不是简单呈现小人物的命运,而是透过叙事的纹理翘起许多坚硬的鳞片,顺便刮伤我们麻木的现实感知力。张二棍又不单单书写底层的苦难,在个体感知物象和自我生命处境里,绽放出一个真正诗人的诗思和灵光。比如《旷野》这首诗所流露出的孤独感,不仅是青春的感伤还有直面存在的凄怆。但这一切不是诗人湿漉漉的笔触所致,而是诗人干练的叙事风格和恰到好处的叙事点的把握让读者远远地嗅了出来。之外,我也喜欢张二棍的《让我长成一棵草吧》的风骨,《蚁》的童稚,《大风吹》的解析和砥砺,《有间小屋》草木共生的桃花源模式,《故乡》迷离和哀愁。总之,张二棍的诗歌具有植物的弯曲和金属的锐利,能拱破陈旧修辞和古老意象搭建现代凉棚的一切栅栏,像一截粗粝的胚芽悍然长出自己的诗歌嫩草,也像一股清泉蜿蜒流过荒芜的现实,留下凛冽的背影。

——黄土层(《诗日历》执行编辑、《旅馆》诗刊主编)


  张二棍有深刻的底层社会体验,有诗人之心,这二者合起来,使他的诗歌带有广博、宽厚的悲悯情怀和“青青”风骨。同时,他诗中所表现出来的柔质性诗意和别出心裁的构思,让人感觉出他是一个深具诗人禀赋的人。
  其诗歌可以分为三种:首先一种是具有介入力量的诗歌。无穷的“原谅”实在是一种控诉。这对俗世的深刻体验,我相信大家都会深有共鸣。其次一种,是书写诗人个人情怀和风骨的诗。第三种似乎可以概括为带有命运性故乡感的抽离性诗篇,加深了人对悲剧命运的认识。
  张二棍因生长、成长于草野,使得他成为被遮蔽的“80后”优秀诗人中的一个。《诗歌周刊》发现了他,这使我们感到欣慰。

——北残(《诗日历》执行编辑、文学博士)


  诗评家谢有顺曾说,向下的写作向度同样重要,因为一张张生动或麻木的脸在下面,严格地说,心灵也在下面——它决非是高高在上的东西。文学只有和下面的事物(大地和心灵)结盟,文学才能获得真正的灵魂的高度,这也是文学重获生命力和尊严的有效途径。
  80后青年诗人张二棍的诗歌,正是这样一种和“下面的事物”亲密结盟的诗歌。在张二棍那里,“下面的事物”涵盖世间万象:既是生活困窘的小民百姓,也是命运无常的乡里乡亲;既是瘦骨嶙峋的垂危河流,也是牵肠挂肚的小小故乡;既是驯化的老虎、卑微的蚂蚁、赶路的穷人,也是胆怯的兔子、白头的野草、待穿的寿衣。
  张二棍诗歌的可贵之处在于:放下凌空高蹈的姿态,发散人间烟火的气息;远离伟大抽象的主题,亲近渺小具体的事物;摒弃娇柔做作的情感,怀有质朴本真的情怀;丢开甜腻轻飘的腔调,持以苦涩沉重的言说。因了和“下面的事物”亲密结盟,张二棍诗歌向读者施放出了悲悯的力量、人道的关爱。

——王征珂(《诗歌周刊》副主编)


  作为一个八零后,张二棍的作品写出了诗人的大情怀。在他近两年的创作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着深厚的传统文化功底,有着坚定的民间立场的青年诗人。在他诗歌广博的心灵气象里,能够感知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和生命的悲悯。在他的诗作《原谅》中,他没有采用现代诗惯用的叙述方式,使用了一气呵成的排比句型,没有给读者喘息的机会,诗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直抵读者肌肤。掩卷之余,还能感受到作者受到的宗教影响,传达出的基督情怀和宽恕精神。当然这样的作品还有《娘说的,命》、《旷野》等。再就是他的民间立场,在这个喧嚣的时代,他寂静地行走在深山大川之中,对民间的情感表达,有自己独特的气质和方式,具有真实性、在场性等强烈民间立场特征。他写到了那些生活在困苦中的农民,并能准确地把自己的理想融入到大自然的山水画卷中,写出了有痛感和真性情的作品,透露出一股诗人精神在民间的消息。
——西沈(《诗歌周刊》副主编)


  个体生命的痛感是世界和时代创伤的支脉,按准了这个支脉,即可珍查到世界和时代的病源。没有生命痛感的诗人,不是真正的诗人。好诗要揭示生命的痛感,要指向人类的创口。要对社会的黑暗和丑恶进行无情的揭示。“并告知其存在的真相,肩负起强烈的使命感,替人民代言,而不仅仅只是抒发一己的心境和梦呓。”在二棍的诗里,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头羊,抑或一快石头,一棵草,你都会读出丝丝缕缕的生命之痛。二棍是一个在流派网成长、并日渐走向成熟的诗人。相信中国诗歌流派网和《诗歌周刊》一定会收获更多二棍这样的满怀担当、善念、并以此折射出阔达意境的年度诗人。
——王法(《诗歌周刊》执行编辑、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主编)


  也许是诗如其名吧,张二棍的诗,总感觉很粗放、开阔,锋芒毕露,有杀伤力,特别是对社会,对生活,对人生,他一棍打下去,二棍打下去,直到你感到疼痛在身上、心上。通读张二棍这一组好诗,我们明显感觉到其来自底层、关注苍生、对自身所处既不乐观也不悲观的大情怀——我感觉这种诗应该命名为“疼痛之诗”。在诗中,他总能找到很好的载体,将类似的生活、生存经验,以及底层人物的生活场景、生存境遇和心灵磨砺作为诗语的焦点,作出诗意的扫描与透视,这是一种切身体验、心灵抒写式的写作。这种诗,很注重在生存中写作,在写作中生存,诗人本身就是诗歌内容的亲历者、干预者、传递者,相较于很多作坊诗人的虚情假意、“小女人”诗者的自作多情、部分诗人的无病呻吟——我姑且称之为“病痛之诗”,他们的诗歌更接地气,更显率真,更有力量,更能体现“人间”和“民间”的情感。

——汤胜林(《诗歌周刊》执行编辑、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副主编)


  张二棍的诗在对底层小人物生存境况、人生际遇、心灵诉求的刻写上无疑是颇具特色的。他摒弃了那种肤浅平庸的一般意义上的“底层”诗写方式,将内在的情感洪流、思想玉石,通过冶炼、熔铸、锻打,以个性化的艺术方式呈现出来,使其获取钢的质地和硬度,具有直击、洞穿读者心灵的力量。它是感性的,让我们感动;它是智性的,揭开虚伪的厚幕帐,呈现骨与血的真实;它是悲愤的,又是骄傲的;它直接,直逼你的目光,让你不敢正视,同时又曲折多姿,内藏机巧,在环环紧扣的张力场的铺设中,引领我们抵达暗植惊奇的审美之境。
——如果累(《诗歌周刊》执行编辑、《刀锋》诗刊主编)


  张二棍的诗歌,只要在流派网看到,一般我都不会错过。究其根本:因为张二棍诗文本突出的生活质感、痛感以及内心深处无法泯灭的悲怆与希望。读他的诗歌,情不自禁沉于网状生活的悲鸣与嘘叹,会酸楚,但绝不沉沦和低迷;有的是挑起的抗争、呐喊与审视,虽然偶尔还会低眉天地之道、生活运命,但绝不做彻底的臣服和绝望;在他的文本里,生活的纠结和性灵的飞扬一同并存;地狱堕落和天堂明净如同两军对垒,烽烟弥漫,难分胜负;夜色中逃窜的野兽和高原上驰骋的藏羚羊,能够同时幻化在其文本给予读者的冥想意境中。
  纵观诗人张二棍2013年发布于《诗歌周刊》、《诗日历》的17首诗歌,你能够读到东方传统的古典美,在《有间小屋》中,那是国人向往的返璞归真式田园生活,有棉质的暖生于心中;也可以见到生之感悟,死之从容的哲性美,诗歌《让我长成一颗草吧》,那是泪中的花朵与果实,有坚毅的念长在心房;又无法回避生活的万象包罗,欲望的纵横交错,思想的凝神跌宕,诗歌《原谅》,其文本的内外审视度而延伸的救赎意义,足以“一石激起千层浪”。其文本的质感与鲜活,远胜于技巧的呈现。

——子青悠然(《诗日历》执行编辑)
发表于2014-4-10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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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为证#159【沈鱼《面对面》/2002】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wwx.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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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1 21:08
4月11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古猿帝国(第一部)】文/黄明祥

历经许久,我才在半梦半醒中记起
毫毛遂即粗壮,蜕化的部分重新长出
从脚趾到头顶满身皆是
颧骨高高凸起,鼓出的眼球向内洼陷
羞耻感不着一缕,荡然无存

光洁的躯体瞬间像一个火种
悲哀却接踵而至,我无法消除
充斥已久的轶闻野史,在万古不复中
无法回到不需装载梦想的
脑容量不足的小时代,只能
在顽渍的覆盖下依靠残余的基因,本能地
白描远古的纯粹——过去,成为理想
我闲躺在一把椅子上,试图联系
远远蹲坐在洞穴口仰望天空的古猿
通过某种仪式探讨无解之谜

澎湃的海浮起陆地,陆地满覆森林
林梢飘过云彩,猛禽在空中滑翔
兽类在四野漫步,鱼在水中游弋
井然有序,万物各得其所
新陈代谢物存储为矿,没有显赫的霸主
没有国号没有国旗没有国歌
没有货币没有指标没有令人恐惧的线
甚至没有国界,后无来者

古猿没留下任何不朽的物质
与标榜的痕迹,帝国尚不知如何记载
任何英雄的古猿姓名,更没将其中
某某以塑像林立进行颂扬
所有的古猿以兽自况,自得其乐

作为一脉单传
理所当然地世袭了王位
心安理得继承了遗产,并希望
愚蠢的祖先真的已经彻底消失
当掌握了毁灭的力量
也不再忌惮任何对权威的质疑与挑战
很久以来,我们以人自居

我们为发扬光大提供了充足理由
炮制了丰富的理论,琢磨了千方百计
制造了精工良器,在狭缝中塞填了
安眠药一样的艺术
我们对帝国实行所有制
将帝国与帝国没发现的所有陆地
进行了划分,勘定版图
让不同的名目看上去恰如其分
对尚未分封的地盘,比如天空与海底
我们争先恐后予以探索
常为收到远方的消息,兴奋不已
我们大大改善了食物结构
大大增进与丰富了胃的功能
让消化接近于消灭
我们彻底改善了居住条件,将很多山林
夷为平地,建立城市
承接天生的雨露,满足依水而居
前所未有地扩大了群居的规模
总之,我们的表现务求超越以往
加速营造通向终极之所的捷径
并对穷途末路极富远见

我们唯一紧张的是
所有词语,建立在虚拟的领空
对用法仍然难以掌握,说起古猿
我们的混乱将不可避免,比如
“个”是尴尬的,通常被广泛运用于水果等
具象的物件与主意等抽象的形态
同时用于表述人数,但说到古猿
立即就有拟人的修辞效果,矫情的“人”味
浓俨过诗歌,又比如泛指低级动物的“头”
一“头”古猿的表述会引来反对
那样等于将祖先等同于“狮虎牛羊”
对此类并无本质区别微小的事物津津计较
我们是为了回避带来辱没的风险
也没谁愿意脱下乔装,突出自己的兽性
事实上,称一“头”人更加精准
古猿肯定想不到无法在后代的
第一、二、三人称中找到合适的位置

我们对帝国的崩溃依然进行了研究
当穷极无聊的祖先因为某种欲望
开始抬头,进而抑制自己
腹部的饥饿感让性别意识觉醒
迈出公与母两个主持的脚印
而雄性的荷尔蒙一经成为领导者
即将漫长的岁月拉入半神半猿的轨道
成人之前成神,在猿智慧中
成神的难度远小于成人,由半神半猿到半神半人
难度仅二分之一,也就获得了
从此改变一切的加速度

因此,历史教科书一般从神话开始
半神半人的首领又在群体中挑选了优异者
创造了大神,发明了宗教
因此我们同时相信神创造说
神在我们的祖先序列位居第二
因其为神,所以幸免于古猿灭绝之殇
高高在上永远活着,所以我们敬神
我们敬神,神完成我们只能想象
却无法完成的事,受我们支配
过着非猿、非人的生活
我们不允许神死去,也不乐意他们真的降临人间
更拒绝神指责我们取得的美好生活
在线形的时光里
古猿的子孙为不灭之神与脆弱之人
以牺牲一半的自由沦落为神
一部分神继续牺牲古猿遗传的一半自由
沦落为人,而人会变成负数中的魔鬼
开启万物沦落的多米诺骨牌,乃至物性泯灭
却同时兼具兽性、神性、人性、魔性
我们现在管各种堕落叫进化
并赋予至高理想的名义
为此创造了至高无上的琳琅满目的荣誉

发表于 2014-4-10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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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经立读诗三首(金柯,唐突,羽微微)

对古代英雄豪杰的向往
——金轲《我想有一锭银子》

我想有一锭银子
●  金轲

我想有一锭银子
白花花的
在街上遇一知己
抱拳之后
迈入一家酒馆
在楼上挑选一张
临窗的桌子
啪的一声把银子
跺在上面
“小二!有啥好的
尽管上来
动作要快!”
今天你可
怠慢不得

2003.1.9

古代英雄豪杰的故事总是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后人,特别是对男子而言,尤为严重。
作为一名丈八须眉,谁不想具有楚霸王项羽“力拨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概!谁不想具有景阳岗打虎好汉武二郎的威猛!谁不想具有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张翼德般的英勇!
自古英雄识英雄,好汉惜好汉,英雄愿与英雄为伍,好汉愿与好汉为帮!
金轲的这首《我想有一锭银子》就是渴望接交英雄或好汉的真情流露。
水浒英雄在街上相遇,一个向另一个一抱拳,然后迈向酒楼,把银子啪的往桌上一放,冲店小二大叫一声:
店小二,好酒好肉尽管上来,动作要快!
短时间内,店小二则利索地给两位好汉送上酒肉,两位相互爱慕的汉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吃得痛快,喝得痛快!
但,时下,不称为好汉,也不称为英雄,改称为知己。
知己与知己相遇,一个请另一个在一起吃顿饭,聊得痛快。然后分手,情谊就这么保持着,友情就这么联系着。
此诗表达的就是作者渴望的那种豪爽的知已间的交往,以及倾慕之情!它带有古代英雄豪杰相识相交的烙印。也表达出对古代英雄豪杰相识相交方式的羡慕!


2013.10.26        长沙



通过猫的眼睛透视猫的世界
——唐突《被安慰的屋顶的猫》


被安慰的屋顶的猫
●     唐突

屋顶的猫
它在暮色里  远望
它的眼睛  明亮

我也朝着它
远望的方向远望
一朵乌云

像一只巨大的老鼠

2013.7.19

漂浮在天上的云有各种形状,有的像马,有的像羊,有的像鸡……
但是,当一只动物打量天上的云朵,它的内心世界会是怎样?或者,天上云朵的形状,会给这只动物带来什么样的感受?
唐突这首《被安慰的屋顶的猫》捕捉到的正是这样一个时刻,一只猫打量天上的一朵云,那朵云的形状像老鼠。
而且,发现天上的那朵云像老鼠,并不是作者最先看到的,而是顺着蹲在屋顶上的那只猫仰望天空的眼睛而注意到的。
也就是,是猫让作者发现并注意到天上一朵云像老鼠。
这正是本诗的视角独特之处。
而猫是捕捉老鼠的,以老鼠为食。
当这只猫看到天上的那朵云像一只老鼠时,这只猫心里会怎么想的呢?
显然,在猫的世界里,没有“云朵”这个概念,但是,那朵云的形状像老鼠,在猫看来,那并不是云朵的形状,它就是一只“老鼠”,面对如此大的一只“老鼠”,猫的心头涌起的是一番怎样的滋味?
这正是本诗给阅读者带来的思考。
猫蹲在屋顶上,也许是因为饥饿,正在等待时机。猫也许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大一只老鼠?它怎么跑到那么远,那么高的地方?这可怎么逮住它?能逮住它吗?……
在作者看来,那朵形状像老鼠的乌云,也许给这只猫起了画饼充饥的作用。
本诗有大气象,而且不同凡响。


2013.10.30  长沙



死了都要记住爱
——羽微微《墓志铭》


墓志铭
        ● 羽微微

这是我的最后简介,我希望更简短一些,洁白的
大理石碑上,除了名字、性别、时间
还应该有一句什么?
如果你没有其他的想法
我建议就写上:
她曾深深爱过及被深深爱着
    
其中的“深深”
不要省略

墓志铭,本由别人写,而非自己动手,当然,也有生前为自己写墓志铭的。而且墓志铭的重点在于介绍埋藏在地下的那位生平事迹。
既然是事迹,一定是荣耀的,辉煌的,让世人瞩目的。
但这首《墓志铭》却显得有点与众不同。
主人希望自己的简介简单一些,只要姓名,性别,时间。
然后作者虚晃一枪,针对写墓志铭的那个人,作若有所思状,建议写上一句:
她曾深深爱过及被深深爱着。
由此发现,主人要的墓志铭重点在这里。
而且很为这个陶醉!
因为,主人,特意把一场恋爱的程度“深深”二字揪出来,不能省略。
看来,这首《墓志铭》重在强调一场恋爱。
只有当一个人深深爱过另一个人,同时也被那个人深深爱过,才会刻骨铭心,才会由此而想到将来墓志铭上都要重点强调这场爱情。
在作者看来,这就是生命的滋味,生命的意义。
实质上这也透露出作者尘世的一段情感经历。作者借墓志铭来强调一场爱情。
这首诗,刚开始句子极长,然后逐渐变成短句,即由长变短,外观上看起来就像一个直角三角形。
表达的是一个感情由浓到淡的倾诉过程,最后在“深深”二字上嘎然二止。
诗的结尾对“深深”二字单独抽出,有巨大的感情容量,胜过了千言万语对一场“深深爱过与被深深爱着”的事件倾诉,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同时,也给人带来了足够的回味空间。

2014.1.10  长沙

发表于 2014-4-11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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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诗刊# 《诗选刊》2014年第4期目录http://t.cn/8sC2zjF
#天下诗刊#《鸭绿江》2014年第4期目录http://t.cn/8sCAkQd
#民刊博览#《审视》总第7期出刊时间:2012年。 创办地:北京。 主编:人与、郎启波。 已出期数:8期。 刊期:年刊。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CAu1h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集会展#《湍流》主编:野梵、黑丰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广州。 版次:2011年12月第1版第1次印刷。 CIP: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1)第235533号。http://t.cn/8sCAH2y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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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2 23:04
4月12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黑光的诗歌 两首

《春风辞》

我们上山去,她在家中沐浴
我们登顶后,她刚好描绘了日升

我们抬高眼睛的时候
她微启的嘴唇又翕动了一下

我们是被一阵风吹送去的
那风绵软,悠长,出自她的口中

《清明之伞》
——赏卧龙寺白牡丹

寺是古城一景,花是寺中一禅
白牡丹撑开清明之伞,佯伴花丛一魁

细雨中,香客和众僧紧随方丈
列成逶迤之阵:一圈圈行走
一遍遍念诵“南无阿弥陀佛”

吾心觅香,焚香,拜香,披着雨水
反复斟酌着地藏殿前的白牡丹……

发表于 2014-4-12 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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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在微小处学习观察(读青灯了尘《虫子之死》)】

                                        文/陈克

虫子之死

          青灯了尘


水池里,我看到了尸体
误以为你在乘凉
过了许久,水慢慢淹没了你的身躯
仍旧没有动弹
我无法去触摸你的呼吸
经过推断,你已经死去

尸体一直漂浮在水中
同伴并没有为他收拾

陆地上站着几只蚂蚁
交头接耳,然后离去
无奈水中的尸体
并不能充当他们的食物

(选自中国诗歌流派网论坛原创诗歌栏目)
     
        这首诗,首先引起我注意是它的微小,一种并不具名的小虫子死亡的景象,这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极其寻常,寻常到我们几乎视而不见。连名字也不肯定的某种小虫子,想必也不具有引起我们美感的形貌,如果是蝴蝶,蜻蜓,甚至蝌蚪呀,这种有美丽外表又灵动多姿的小动物,不但给了我们直接的美感,由此还可以持续诱发我们关于春天、鲜花,草木,爱情,童年等等的美丽联想,因而,一个直观的结局是,美丽之物更容易入诗(尽管可能是陈词滥调)。同样是微小之物,其际遇是大为不同的。作为人类,我们并不缺少对微小和微弱之物的关怀,但似乎缺少更深入细致的观注与悲悯。在大千世界,我们常常持有的是一种宏观视觉,我们朝向微小的视线,也往往止步于徒具美丽外表的蝴蝶之类。
        不难判断《虫子之死》是一首悲悯之诗。但它的悲悯在语境里是极度控制或节制的。它的构成和持续,仅仅建立在作者深入持久的观察上。从误判小虫子在水池里乘凉,到小虫子慢慢被水淹没,确定虫子已死(成了尸体),观察拖动语境缓慢前行,观察者的悲悯在暗处悄悄发酵,闪现但不显露。确认小虫子已死,作者(观察者)没有抽身离去,而是停在原处继续观察,进而有了后面的景象出现。小虫子的尸体长时间飘浮在水面(注意是飘在水面,意味着它的同类可以直观发现)却没有同伴前来收拾(谐音收尸,意含同伴的关怀缺失)的凄凉境地。如果,观察到此,诗写到此,我觉得此诗的悲悯之境已基本构成,诗也可达完篇。但,这首诗更光辉的指向,就是它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前行,因此它获得了堪称完美的最后一节。始终在场的观察者不露声色继续观察,陆地上几只蚂蚁出现了。蚂蚁很便捷看见了水面上小虫子的尸体,它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蚂蚁是要充当小虫子缺失的同伴,并商量着要给小虫子收拾吗?唉,显见不是呀,蚂蚁只是寻找食物而来,它们在此停步,只是认为小虫子的尸体可充当它们的食物,但是这食物远远飘在水池里。它们为此讨论了一番, 得出的结论是,这食物隔着太远,飘在水里, 去取既无可能也很危险,实在取不到,无奈,懊恼, 只好离去。小虫子与蚂蚁,同属微小之列,然而,一者莫名而死,另一者非但无丝毫悲怜之心,反而将约等同于同类的悲死之身当作可餐之食,无以取之,便漠然离去。这是全诗极重的一笔,悲凉之情深入骨髓。至此,全诗完篇,全诗隐性的悲悯达到高潮, 一份长时间细致的观察报告建构成一份优秀的诗歌文本。
      有效的细致的观察,是这首诗给我的启发。面对世界,我们总是遭遇困惑。学习观察与倾听,也是我们缓解困惑时一种可能的诗性表达。
  2014-4-9 15:1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9989-1-1.html         
#诗歌报道#4月12日,第15届国际诗人笔会在昆明市东川区泰隆大酒店开幕。来自中国、美国、澳洲、越南、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新加坡等国家及港澳台地区100多名海内外著名诗人、诗评家共同参加这一诗歌盛会。http://t.cn/8sNwAuU
#以诗为证#160【昌政《传真》/2012】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y1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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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3 21:06
4月13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人 蝶小妖 诗两首

《镜头》

冰冷的高跟鞋,有八公分
轨交三号线上
一个少女
一脚踩穿了某人内心的把戏

摇晃的色彩一触即碎
呼啸而过的影像
散发旧时光的味道
有几个音阶,从手机里传出来
纵横交错的城市森林里

有人,游刃有余
有人,举步维艰

《窒息》

欲望
夹在二十岁的漂泊中,很不安分

它觊觎我年轻的血型
以惊人的力量,狂奔

奔向无路可逃的地方
奔向时间这把钝刀子
奔向传说中一张千年的药方

最后以一条鱼的身份
等,一根笔直的鱼钩

发表于 2014-3-13 21:3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51258-1-1.html

林黎的诗歌 三首

《戒掉》

把烟戒掉
把酒戒掉
把咽喉炎,把脚气
把咸鱼一样的臭袜子
戒掉。
到蓝天下去,伸开双手
我们的呼吸轻盈,如羽毛
把胸膛,把肋骨
把往事
把生在左手上的,第六根手指头
把这与生俱来的冤孽
戒掉!

《风很好》

今晚,风很好
月亮很好
音乐很好
广场舞很好
公园里有很多人
都很好
这里,一个坏人也没有
我发现,
除了酒后的   那棵梧桐
将紫色,
开得一片朦胧

《还有的风》

是穿过来的,
穿过木质部
穿过年轮,我不过
是块木头。

穿过薄薄的衣裳
穿过腰际
穿过,
我泉水一般,鲜艳的心。

发表于 2014-4-12 19:06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1033-1-1.html

#流派网诗歌#

【浅读高作苦的《晨雾》】霜扣儿

《晨 雾》

翠鸟的清晨离水面很近
在水中 我留不住它们
你可曾记得推窗望月
再也不见清秀的群山

没有什么能吞吐天上的白云
地上粉红的狐狸
往往被猎人推入黑夜
说出真相的人比刀子要薄

谁能拯救大雾中的隐者
春天的飘带高过山岗
玻璃破碎的水底
人们彼此相拥相泣

树叶打开 那些幽闭的
用梦继续睡眠
雾中冲出透明的老马
我们靠不近那个地方


霜扣儿:

我喜欢画面感强烈的诗歌,使我阅读感受更直观一些。我也喜欢在文字摆放上具有蒙太奇意味的诗歌,使我的视线在快速切换之中,聆听到文本之外更多的风雨声或诗人走动于内心或尘土上的声音。我也喜欢抽刀断水一样,有着某种表层的斩切,实则内质的气息仍旧源源不断的诗歌,使我的思维在几近停滞的现实空间中,得到诗意的跳跃,从而到达一个或清楚或明晰,或通达或曲折的空间——文字创造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我是自由的,诗写者也是自由的,一些零碎的,发散的光芒,生长出凌驾于诗歌本身的别种韵味,完成一首诗的存在意义,或者使命。

在高作苦的这首《晨雾》里,有以上三种我所说的“喜欢”。

我试着将自己置身于这首诗的题目里,首先看到了凉薄的清晨,亦或是与这样的清晨有着等同味道的人生任意一段光阴。我的面前是寂静而孤独的,我听到我的声音只是一只翠鸟,清而远的鸣叫之后,远远地离开了。“在水中,我留不住它们。你可曾记得推窗望月,再也不见清秀的群山”这显得有些突兀的句式链接,犹如一个正在行走的人,不期踩空了一脚,险险的一个趔趄之后,复又站稳了——这正是诗歌意境独特魅力所在,它刚还在平川,一个转身,已掠过了海面。在这三行中,我转回一个清晨的构架中,归回一只翠鸟的身体里,就明了一声感叹正在诗歌中发生:可能是陈年人,可能是眼前事,皆如风过水,波纹一过,逝影难收。

接下来的“没有什么能吞吐天上的白云,地上粉红的狐狸,往往被猎人推入黑夜,说出真相的人比刀子要薄”可谓是第一段的一个小结。即有感叹,有失落,诗人会怎样应付,如何解答呢?这一段开始的“没有什么”到最后的“说出真相的人比刀子要薄”透露了理性的探析之后,所看到的有些悲观,但也切实的结果。真相这二个字本身也是一把小刀,只要出现,必带剥下伪饰后的疼痛与释然。 在这里,“真相”并不特提某一件事,某一个人,它蕴含了更多的流年之上的意思,有可能只是一缕风的来去,一曲弦音的起末,一个诗歌意境的空满,无论哪样,在诗歌中生存的,都是具有灵性的“生”与“灭”。

“谁能拯救大雾中的隐者,春天的飘带高过山岗,玻璃破碎的水底,人们彼此相拥相泣”
“树叶打开 那些幽闭的,用梦继续睡眠,雾中冲出透明的老马,我们靠不近那个地方”。
从这两段,可以直观地看出高作苦写诗,丝毫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描述与铺陈,也没有暖意的承接与融合。他像一个面色冷峻的旅者,把“隐者”、“飘带“、“山岗”、“玻璃“、“水底”、“树叶”、“透明的老马”一一排列开来,抵达了诗歌意境跳跃性的极限,这些读起来,看起来都相距遥远,甚至不在同一个阅读框架的意象接连呈现时,我又看到他是一个擅长摄影的诗人,运用了聚焦虚化拉近又推远的技法,把思想及文字安排成镜像,凸凹有致,拼列出一幅有着浅蓝色调子的非主流图片。在这个图片中,所有的意象都只为最后一个标注服务,即“我们靠不近那个地方”。片片落叶般掉进诗歌的词句,稍硬性地围绕了一个冷静而又忧伤的主题。

当我把诗歌回归于题目《晨雾》时,我再次听到一声孤独的鸟鸣,倏然一声,尖利而急促地划过诗歌的身体,陨落于世态深处。而它所带来的尖剌,与沉思永存。在整个诗歌中,我深深惊讶于“一匹透明的老马”——是多么遥迢的奔赴,使得强劲有力的出发,最终成为无形有意的一个念想?这一问,我即听到一阵达达的马蹄,激扬入世,始于哗然,复又随游丝而寂。

我承认,我之解读必是掺加了我个人的此时此地心的因素,我但愿这略有些主观的判断使得这首诗歌有了一番不尽的观想与回音般的余音,而这,也正是我所喜欢的诗歌特性之一。

发表于 2014-4-7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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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集会展#《2010自便诗年选》主编:华秋。 现居地:不详。 版次:2010年。http://t.cn/8sNBKbA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民刊博览#《跋涉》25周年纪念特刊出刊时间:2013年。 创办地:河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主编:周子健、严霁雯。 已出期数:38。 刊期:不详。 印刷方式:胶印。http://t.cn/8sNBiTm本网征集民刊和诗集:http://t.cn/zHiPeam
#诗歌报道#关于举办“新世纪文艺评论研讨评鉴会” 暨会议主题论文征集启事http://t.cn/8sN18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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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4 20:35
4月14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白象小鱼的诗歌 两首

能仁寺

能仁寺的钟声,间杂着白鸽扑腾的翅膀
风很轻,深怕吹醒大镬里盛满的
陈旧光阴,北宋以来的温饱
几多艰辛,几多苍凉。青苔留给
碎石路,炊烟留给天空
只有满山的杜鹃依旧吐着芬芳
无法读破佛语 ,大殿内佛像端坐
静寂,肃穆。敬香,向小尼
稽首,小师父们二八年纪,慧根早结
院落里,钟楼、鼓楼峙立
在每一个用旧了的清晨、黄昏
钟声鼓声窃窃私语
如起落的鸽子,无法独善其身
寺门外,燕尾瀑口若悬河
诵唱的佛经,深不可测
红尘像是一条护城河
门内诵经,门外吆喝,我跨在桥上
迟迟不敢举步

永乐古道

我们就像一群懵懂的鸽子
扑楞楞地飞落在青石道上,顿时
陷入草香和虫语中,空寂
渗入指缝,手指微凉。史志渲染的
红尘往事,和路面的碎青石相互纠缠
结成厚厚的青苔,掩入草丛中
前朝的旱烟味、吆喝声、讨价声汽泡般冒出
贩夫走卒来来往往,古驿站边
蒸虾蛟、清明饼、葱煎饼
各式摊点冒着热气。抬望眼
前方。永嘉书院,四书五经渐次发黄
忽见一莽撞书生,背负竹箧,塞满衣服、书籍
正匆忙赶路。荡气回肠中
这群寻觅春天鸟语花香的鸽子
啄破尘封的往事,惊起一路目光
不禁忘记了拍动飞翔的翅膀

发表于 2014-4-14 17:0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1637-1-1.html

#流派评论#
唐晓渡:诗歌流派是自我安慰的大泡泡
——北京大学新诗研究所研究员唐晓渡专访


  □羊城晚报记者 何晶  实习生 李嘉楠 何彦禧

  尽管诗歌在当下的地位已不能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辉煌时期相提并论,但仍有众多的诗人在坚持写作,甚至各立山头门派,举办各种诗歌活动,十分热闹。
  近日,中国诗歌流派网、国际汉语诗歌协会、《星星》诗刊社、《诗潮》杂志社、《诗林》杂志社共同发起举办“21世纪中国现代诗群流派评选暨作品大展”活动,已经从500多家诗歌群组中初选了115家,最终将产生“十二大重要现代诗群流派”、“十二大影响力现代诗群流派”、“十二大新活力现代诗群流派”。
  数百个诗歌流派,这是诗歌创作的繁荣还是病态的自娱自乐?“垃圾派”、“脑残派”、“不解诗歌”……这种抓眼球的诗歌“流派”,是一种科学命名或无聊炒作?能够得到文学读者和学术界的承认吗?


有自信的诗人不在意诗派

 
  羊城晚报:在中国新诗史上,诗歌流派非常多,您怎么看待这种现象,这对诗歌创作有何影响?

  唐晓渡:一般来说,创作个性特别强的诗人,并不会特别在意流派。诗歌史上,所谓诗歌流派也往往是后置的,是后来的评论家、文学史家所追认的。比如文学史上提到的“七月诗派”、“九叶派”,我和牛汉先生聊过,也和郑敏先生聊过,他们俩分别都不承认“七月派”和“九叶派”,也就是说,当时并不是这些诗人有意地要创造某个流派,而是当时他们一些创作倾向比较相近的作品,被刊登在诗歌杂志上。当然,这两个诗歌流派中,也可能会有诗人承认自己是“七月派”或“九叶派”的,但重视个体风格的诗人不太在意。
  记得韩东说过一句话,大概意思是狮子老虎都是独自行走的,只有羊群们才拥挤在一起。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由于中国的情况比较复杂,诗歌的某些层面是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的,从诗歌本身来说,诗派对诗歌价值的影响,并不太大。

  羊城晚报:既然诗人本身不承认,那么学界应当怎么看待这种后设的诗歌流派呢?这种追问的意义在哪?

  唐晓渡:比如白洋淀诗派,也是一个后设概念。但在1970年代初,“非诗”横行,真正的诗歌在“地下”,还处于萌芽和成长的状态。这种后设的意义在于,它指称着那个年代,在知青当中,有一批诗人,他们在那时就开始进行现代诗的探索。虽然,芒克、根子、多多,他们都不承认有什么白洋淀诗派。往往是比较有分量和自信的诗人,不在意这些,因为它本身有着个性强烈的作品。反而是比较弱的诗人,需要借助群体的力量,为自己赢得自己生存的可能。
  再比如《今天》和“朦胧诗”,在《今天》这个平台上,大家在寻找新的诗歌可能性这一点上,大家彼此认同,但相互间的风格也绝对不是朦胧诗这个词就能够简单概括的。这都是含糊的,粗疏的诗歌概念划分。如果有人以自己是“今天派”而认为自己的作品自动获得了某种诗歌价值,那是比较可怜的自我感觉。只有不断精进的诗人,不断写出有分量作品的诗人,才能让他历史上的某些叙述得以成立,否则,最后也不过是一个自我安慰的大泡泡。


最终还是要看作品


  羊城晚报:1980年代,尤其是“朦胧诗”退潮之后,各种诗派层出不穷,比如“大学生诗派”、“非非主义”、“莽汉主义”等等。

  唐晓渡:对,80年代确实出现了非常多的诗派,一批诗人,有刊登诗歌的杂志,有明确的诗歌主张、诗学倡导、哲学依据,这和文学史后设的追问不一样,他们是自觉的、明确标旗立杆的。但是,无论是哪个诗派,最终还是要看诗歌作品。如果是强有力的诗人联合在一起,能够把诗歌的某种可能性发挥得比较充分,这对诗歌发展也是有益的。

  羊城晚报:有些诗歌流派甚至就只有一个人。

  唐晓渡:1986年现代诗群体大展,西川一个人宣称自己是新古典派。在我看来,他这么做是带有某种讽刺意味的,或者说,他以“一个人就是一派”来表明他看重的是个性,而不是扎堆,相互取暖。再说,就算是一个人宣称一个流派,也分很多不同的情况,有的人是临时起意,认为这是某种自我展示的机会。很难说,出现这么多诗歌流派,是好事还是病态,一切都要看作品。

  羊城晚报:中国当代新诗发展的短短几十年,就出现了这么多诗歌流派,这和当时新诗发展的历史背景有怎样的关联?

  唐晓渡:作为诗歌社会学现象,这种扎堆取暖,在中国特定的语境下,有它积极的意义。尤其在1980年代,包括早期的朦胧诗,“文革”期间的“地下诗歌”,后来被称为“民间诗歌”,相对于主流诗歌而言,它们的生态是非常糟糕的,没有自己的平台,官方杂志也不发表他们的作品。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聚集起来,自己创造平台和生存空间,油印诗集,从诗歌社会学上来说,这非常有意义,是对诗歌“自由”的某种彰显,也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表现。但是,不管怎样,诗派的概念或命名,是不能取代诗歌作品的。抱团取暖,成立某个诗派,以及从诗歌自身角度去评判是否构成流派,这是两回事儿,不能轻易把两者之间画上等号。


“抓眼球”与诗歌本质无关


  羊城晚报:今天的情况似乎又有所改变,据说21世纪现代诗群流派大展初评就收到了两百多家诗群流派的资料。为什么诗歌流派越来越多,似乎都在争相命名。

  唐晓渡:诗群和流派,首先是两个概念。就诗歌流派来说,现在的情况也有所改变,很多宣称某某流派的,更多的是心有不甘。现在的诗歌创作环境早已不同于当年,整个诗歌生态、诗歌的内部空间,都已经大大拓展和改善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对诗歌作品质量、诗歌流派、诗歌群体,应该有重新的认识。我们有理由把尺度变得更严谨一些。如何实现诗歌主张,最终是通过诗歌作品,而不是诗派宣言。80年代,诗人们是要坚决发出自己的声音。现在变了,有些人是坚决要抓住别人的眼球。但如果是为了抓眼球,这和诗歌本质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关系。

  羊城晚报:现在甚至还有“垃圾派”“脑残派”,您怎么看?

  唐晓渡:无论是“垃圾派”还是“脑残派”,只要你认为是诗歌流派,就应该严格按照诗歌的尺度去做。哪怕你是“垃圾派”,如果确实有非常优秀的诗歌作品,也未尝不可。诗歌的价值并不在于名称,它在于诗歌本身。但如果认为都已经标榜是“垃圾”了,因而诗歌已经没有了任何标准,没有任何底线,那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诗歌,也不能进入真正诗歌流派的视野。比如说“下半身”写作,它是有针对性的,有历史语境的,有特定上下文的,也是严肃的诗歌流派。
  从诗歌的角度说,炒作事件是不良嗜好,对新一代诗歌的发展会产生非常不良的影响。不仅诗歌,美术界其实也很多,很多属于闹事儿、抓眼球,搏名声,我认为这和艺术本身没什么关系的事。

  羊城晚报:在您看来,21世纪以来,是否出现了非常有影响力的诗歌流派?

  唐晓渡:就我个人来说,21世纪以来这十几年,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诗歌流派,但我看到了一些值得关注的,强有力的诗人。

  (来源 07:57:39
宫白云 2014-4-14 07:57:39

: 羊城晚报)
发表于 2014-4-14 00:4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1427-1-1.html
#诗歌报道#《羊城晚报》2014年4月13日"人文周刊"专版,唐晓渡,谭五昌等热议“21世纪中国现代诗群流派评选暨作品大展”。http://t.cn/8sp8kmZ

#以诗为证#161【卢辉《抽屉里的母亲》/2012】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iz7o.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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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5 22:31
4月15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人诗歌一首

《狗》文/林曦

噢,狗腿
提着爪子狂奔啊!
噢,狗嘴
咧着黄牙谄媚啊!
噢,狗尾
跟着风声摇摆啊!
我这里没有肉骨头
没有你喜欢的皮球
没有散发香味的屎
我不是你的主人
我没有义务填饱你的胃
但我可以打断你的狗腿
撕烂你的狗嘴
剪断你的狗尾
让你明白
狗就是狗
不能与人作对!

3月17 于绵阳。凌晨奋而失眠做。坦然睡之。其实我最喜欢狗。

发表于 2014-4-14 23:07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1725-1-1.html

    西渴马隧道
       文/曾正贤


那些在石头里行走的人,从容地深入泰山
以先锋的姿态、角度和表现手法,自岩石内部
攀登一座举世瞩目的高峰

他们目睹了岩层的黑暗、相互倾轧和慌乱
如错误的史书。西渴马村,是这座高铁隧道的起点吗
远远望过去,另一端,黑色鸦片正冒出滚滚浓烟
一台老式蒸汽机车,牙关紧咬,气喘吁吁
拖着一列五千年的车皮,一路颠簸着,走进百年风雨

披坚执锐的热血男儿,是真正的中华穿山甲
典型的特化物种,肝胆填满炸药,胃口有锋利的锯齿
每一根骨头都是高强度的螺纹钢,浑身长满了钻头、刀片
从一个狭窄的导洞潜进时光深处,找准最佳节点
然后猛地转过身来,在历史和未来之间撕开一个突破口
瓦斯、溶洞、暗河、塌方,似精心导演的恐怖大片
一旦捅破某些敏感部位,污泥浊水就会全部泼向头顶
质疑、讥笑、妒嫉、谣言、谩骂,都得按程序
一一粉碎,与水泥、砂石料一同送进宽宏大量的拌合站

那些在石头里行走的人,总是自信满满
他们说,收集一些唾沫作添加剂,可保衬砌百年不朽
并确信,东方这座漫长、充满苦难和悲情的隧道
一定会驶出一列风驰电掣、跑在世界前列的中国动车

(2014.4.12.)

发表于 2014-4-14 08:2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1472-1-1.html

#流派评论#
  当代新诗的“百家”争鸣
  ——北京师范大学中国当代新诗研究中心主任谭五昌专访
 
  羊城晚报记者  何晶  实习生  李嘉楠  何彦禧
  诗歌慢慢升温圈外冷圈内热
  羊城晚报:举办“21世纪现代诗群流派大展”的源起是什么?
  谭五昌:21世纪以来,整个中国社会的文化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出现了多元化的文化格局。中国新诗的写作某种程度上也参与和促进了多元化。可以说,当下是国家主流文化、知识分子精英文化、大众文化这三种文化三足鼎立的文化格局,这种多元的文化格局其实对诗人的创作也有很大影响。如果你关注中国21世纪当代新诗的话,你会发现,如果你有知识分子情怀,恐怕要读读王家新的作品、欧阳江河的作品,这些诗人的趣味偏向知识分子的文化立场;假如你想读一些大众文化的作品,那就读读伊沙、沈浩波、赵丽华他们的作品;如果你想读官方的作品,想了解官方的文化立场,恐怕要读一读王久辛的作品。也就是说,在诗歌文化美学的趣味上,出现了空前繁荣的局面。
  中国诗歌流派网的主编是著名诗歌评论家徐敬亚,他在1986年策划了“1986中国现代诗群体大展”,第一次让诗歌群体流派以团体方式集体亮相,走上前台,从而冲决了当时朦胧诗与主旋律诗歌一统天下的诗坛格局,促成了第三代诗人以艺术新锐姿态集体登上诗歌舞台的历史机遇。时隔28年后,我觉得时机也成熟了,应该让中国诗歌以集体亮相的方式来生长,让中国诗人以群体的方式展示他们与众不同的、各有特色的诗歌美学、艺术风貌。这就是我和中国诗歌流派网执行主编韩庆成发起举办这个大展的初衷。
  
  羊城晚报:近些年,诗歌的活动特别多。
  
  谭五昌:从大众社会的层面来看,诗歌确实是边缘化的。但21世纪以来,诗歌在慢慢的升温,这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诗人多,各种诗会也特别多,包括国际性的诗歌节。简单总结的话,21世纪诗歌界的新状况是,圈外冷圈内热。在全球化的语境中,诗人们也都意识到,要写有特色的诗歌,部分诗人强调本土经验、本土特色。比如说甘肃诗人,他们写具有本土特色的作品,形成了甘肃的诗歌群体,风格上也有相同性。再比如北京有学院背景的诗人,他们在诗歌的风格和理念上接近,可能也有个小圈子。应该说,现在圈子化写作的现象非常明显,这就客观形成了诗歌写作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良性互动的局面。
  
  羊城晚报:网上贴出来的大展启事里提到这次评选的层级设置,分三个层级:十大重要现代诗群流派,十大影响力现代诗群流派,十大新活力现代诗群流派。为什么要这样分三个层级?重要和影响力之间会有交叉之处吧?
  
  谭五昌:全国参加这次大展的诗歌流派数几百家,这里面肯定有层次差别。排在第一的是“重要”诗歌流派群体,重点考虑它对文学史的影响,他们的艺术主张在21世纪中国当代诗歌届有重要影响,所以排在首位。“影响力”仅次于重要,位置稍微轻一些,但也是比较重要的,但没有“重要”的程度那么深。“新活力”是指存在时间不是很长,有一定活力的诗歌群体流派,他们很有潜力,能给新世纪的中国诗坛带来空前的活力,大多数的诗人是新锐的,其中有些诗人出道比较早,但他们的诗歌艺术仍然需要进一步释放,重要性还需要时间进一步印证。最终进入大展的将是36家诗歌群体流派。
  
  羊城晚报:不是30家?
  
  谭五昌:需要更正一下。因为参展的诗歌流派实在太多了,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我们和联合举办的诗歌刊物沟通,他们也都同意,每个层级扩展到12家。
  (主办单位注:谭五昌先生接受电话采访时说到新增入展层级,但未出现在《羊城晚报》报道中)
  
  
  诗群诗派模糊并列个别为参展而命名
  
  羊城晚报:为什么这次是诗群流派大展?诗群流派和诗歌流派这两个概念并不一样。
  
  谭五昌:这个观察很敏锐,这两个词有时分得不太清楚,但还是有内在微妙的区别。诗群是一个松散的诗歌联盟,是诗歌团体的概念,有相互性,圈子化使他们走得很近,艺术上他们的追求也有某种相似性。比如江南诗群,他们有共同的地域环境背景,但并不意味着江南地区的诗人写作风格和思想观点完全一样,他们作为一个群体的存在,命名为江南诗群而非江南诗派。
  
  相对而言,诗派是更严谨的文学概念或批评概念,首先,它要有严谨的凝聚的艺术主张;其次,要有阵地,比如说有某个刊物作为阵地;最后,还需要批评家适当的认可,要有广泛的认可度。
  
  羊城晚报:但是在初选入围的115家诗群流派的公示名单里,既有某某诗群,也有某某诗派,评选的范围和标准又是什么呢?
  
  谭五昌:虽然刚刚说到了诗群和诗派的区别,但两者的界限有时并不那么明确,有些诗群也具备了比较严谨的流派特点,他们的思想观念、审美趣味和艺术主张是有很多一样的,所以我们在评选时,采取模糊化处理,诗群和流派都放在一起。
  
  羊城晚报:有没有一些诗群流派是临时造出概念来参评的?
  
  谭五昌:事实上,很多流派是批评家或文学史家后来的命名,比如说湖畔派诗人、阿克梅派,等等;也有自己打出旗号的,比如说1986年非非主义,是自觉的流派群体建构。现在也有相似性,大部分诗群流派是在2014年之前就有命名的,也有少数诗歌群体与流派,因为想参加这个大展而进行命名,但他们的命名也有一定合理性,并不是瞎胡闹的,他要考虑到命名和他们诗群的创作风格是不是相对称。比如新楚骚诗派,主张以楚文化为基础的写作风格,也有一定合理性,这是新出现的情况,当然这种情况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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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6 20:59
4月16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霜扣儿诗歌 两首

《观音山之一》

何为净土。在观音山我信奉了你似笑非笑的眼神
何为醍醐,在观音山我礼敬了一阵穿林而过的清风
心愿可落地生根,可挫骨扬灰
恩仇化人,可入土,可贴于骨肉
一处仙宫岭,一波感恩湖,佛道融融,施守融融,宽严融融
只要途经,便证清明

我无需拈花,写泉,我只观于缓缓
甚至我可以席地而坐        
听听哪声人语替下了句点,标注了古今渔樵?
我无谓故土异乡,无谓生灭炎凉
“我”只是一个概念

次递
相与浮屠


《观音山之二》

必要找一个无雨之日,不许天哭
退下千山万水
相信红衫白衫都是无用之姿
——你脚下的人,站着,也是匍匐

你端坐光天化日
我已孑然。我必孑然。大森林哗哗回响
“揭帝,揭帝,波罗揭帝,波罗僧揭帝,菩提萨婆诃”
合声轰隆,众生相拥
绵绵
众生百相是我的彼岸

难免我瘦如柳条,剔下了泡影繁华与那
一场场起于莲花殁于莲花的歌哭
不强于任意风土,只是一种简
冷的白,在你趾下黯摆身段
百次叩首,挥发了百次悲喜与虚无

我不说飘渺了,我接不到前世书
我的辽望跨越了六道
死生无断,牵连出空相,而天外,还有山

观音,你巍巍俯看
几条烟痕,升起禅音
——我在那,忍不住有,也忍不住无

发表于 2014-4-16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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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乱象和驳杂,对诗歌的磨损
作者  浅眉秋水凉




       2013年的《诗刊》,给我印象最深的不仅是优秀的诗歌作品,还有诗歌评论的两个方式。一个是正方,一个是反方。正方,是褒奖的。反方,是批评的。
       曾记得,一位诗歌评论家说过:给劣质作品做评论,比谈论好作品更有难度。确实如此,好诗歌给读者呈现的是诗性的愉悦或震撼,是洞穿心灵的闪电之光,乃至是神的密语或昭示。好诗歌,总能给人切入心灵的启悟,像一把精巧的钥匙,打开一扇了望旷达的门窗。而劣质诗文,却是让人读后莫名生堵,或使人不知所云。
       近日在中国诗歌流派网2014年度006期诗赛作品展上,我偶然读到了该网站编辑郑智得写的诗歌《进城的麦子》。毫不忌讳地说,这首《进城的麦子》,存在好几个明显缺陷。主要有:意象紊乱,指事驳杂,诗歌的呈现局囿浅表。
       具有一定阅读能力的读者,都应该感觉到,这首《进城的麦子》的作者,在意象的设置、使用、递进上,是不到位的,并且存在乱象的问题。从诗歌艺术范畴说,意象是诗歌张力和感染力的马达,是显现作者诗歌把握能力的一个核心指数,也是诗歌不同于其他文本写法的一个关键区。郑智得写的这首进入006期决赛的诗歌,主要意象构成有:麦子—鸡蛋---荒芜的旷野—天空—云鹤—雷鸣—闪电---城市—酒水---房间---草垛---蚂蚁---土地—乡音---发髻---月亮---泥土---瓷片---墓志铭---农村妇女等。短短的18行句子,运用了20个意象,阵容不小,气势不小。虽然意象是诗歌艺术表现手法的核心要素,但有点经验的诗歌写手应该都知道,任何意象的设置必须为所在的诗歌文本服务,好比一件衣服上的扣子,数量再多,形状再大再奇异,都必须为这件衣服的美观添色添彩,否则就是损害。
       意象使用,最根本的一个因素是,应该前后呼应、和谐衔接、一脉相承。意象,是抽象的心像。在一首诗中,意象最终的目的是为诗作者的心像完成从抽象抵达具像,同时具相与抽象互为契合互为演变的过程。也就是诗歌写作中,我们经常听到的“虚实结合”。以上简单地说了诗歌的意象,现在我们回到郑智得写的《进城的麦子》。请注意文本开头出现的“她”和文本的标题。先说标题《进城的麦子》,此“麦子”,读者可以有两种理解,一个是植物的名字,一个是人的名字。但是,我读完这首文字时,明显觉得此“麦子”是一个人,一个农村妇女。那么,就按写人的方式理解,这个妇女从农村去城市,在城市的边缘行走。此文本既然给读者传递的是这样一种人生时态,那么读者在完成阅读以后会思考:作者通过这个女子,想表达什么?或者,这个女子为什么离开农村去城市,尤其是为什么要行走在城市的边缘?为此,我反复读了三遍,并逐一分析作者设置的每个意象的意图,努力从中寻找解答。但是我发现我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我没能力把那些纷杂意象的呈现归拢到预想的线索上去。请看如下一节------

她不去想人间荒芜,旷野无边
提一篮子土鸡蛋,掏出几声鸟鸣
不去想天空明朗,野鹤闲云
舀一大瓶家酿酒,自醉绵长小路
无论雷鸣,还是闪电
都无法阻挡她进城的决心
     
       这六行句子,大抵写的是一个农村女子一时的生活状态,白描式的写法之中,并没有隐藏了可能的诗性空间,作者所给出的意象因为紊乱而驳杂,从而其所渲染的意境,也不是清晰的,指事也是模糊的,让读者不知道作者要表达的是什么。
接下来,我们再看中间的句子----------


她不去想闲置的房间,被蚂蚁绊倒的草垛
和无人耕种的土地
不去想渐失的乡音,被风吹乱的发髻
和无人搀扶的麦子
所有一切,月亮都看在眼里
她走在城市的边缘,越长越矮
微灯下,她在精心拿捏一杯泥土
  
      关于这一节,其他的缺陷我暂且忽略,只说说作者的意图和表现手法。我们可以这样猜测,作者试图通过这一节场景的描写,而表现一个农村妇女离开家乡去往城市讨生活的细节。但是,问题同样,作者继续的白描,意在说明什么?该妇女离家的背景元素至此,依然空白,这就很让读者费力了,糊涂了,原因在铺垫功夫没做足。同样的,这一节的意象依然继续存在着前一部分中存在的问题,乱而驳杂。
       再说说,这一节几个句子的基本艺术处理不当的地方。“被蚂蚁绊倒的草垛”。这一句使用的夸张手法,太过了,而且有悖日常逻辑。夸张,必须要在情理的基础上进行,不能抛开日常生活逻辑而任意制造。句子的陌生化,要陌生得合理合情。“不去想渐失的乡音”。此一句,也是有违背文本呈现时态的逻辑的。读了此诗的读者,不难理解作者写到这里的意思,作者意在表现这个农村妇女离家的一个侧面。但是从文本前面的交代,这个农村妇女应该是刚刚离开家乡,所以“渐失的乡音”的出现,是突兀的,前后矛盾的。再看这一节的后两句“她走在城市的边缘,越长越矮/微灯下,她在精心拿捏一杯泥土”。 她走在城市的边缘,越长越矮。这样的写法,看起来是陌生化手法,作者的意图是想在此把人与麦子有机糅合地写,但是这种写法是不成立的,不仅突兀,而且失败得很。后半句的:微灯下,她在精心拿捏一杯泥土。同样也是突兀而败笔。

我的内心开始炙热,在瓷片上为她
题写墓志铭
一个农村妇女不可名状的形象
霎时跃然纸上
她要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

       最后这一节的句子,问题依然如前,突兀,乱象,驳杂。“我的内心开始炙热”,为什么内心突然开始炙热?作者没交代出。“在瓷片上为她题写墓志铭”。一个女子,正行走在城市的边缘,好好的为什么要墓志铭了呢?作者写得莫名其妙,读者读得一头雾水。尤其是,前三行刚刚写到“在瓷片上为她写墓志铭”,而结尾第二句却突然出现“霎时跃然纸上”。如果作者力图转换,那么这转换未免太突兀,太荒缪了。
      曾经听过一些有成就的诗人谈及诗歌写作,听到最多的一句是:好诗歌,需要用心打磨;但打磨不当,就是对诗歌的磨损。郑智得写的这首《进城的麦子》,由于以上问题,致使诗歌文本磨损严重,甚至接近诗歌元素的严重缺失。

                                       2014年4月13日子夜草就

附:郑智得原作

《进城的麦子》

她不去想人间荒芜,旷野无边
提一篮子土鸡蛋,掏出几声鸟鸣
不去想天空明朗,野鹤闲云
舀一大瓶家酿酒,自醉绵长小路
无论雷鸣,还是闪电
都无法阻挡她进城的决心
她不去想闲置的房间,被蚂蚁绊倒的草垛
和无人耕种的土地
不去想渐失的乡音,被风吹乱的发髻
和无人搀扶的麦子
所有一切,月亮都看在眼里
她走在城市的边缘,越长越矮
微灯下,她在精心拿捏一杯泥土
我的内心开始炙热,在瓷片上为她
题写墓志铭
一个农村妇女不可名状的形象
霎时跃然纸上
她要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

发表于 2014-4-15 01:1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1756-1-1.html
#以诗为证#162【哑者无言《春殇》/2014】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0lq.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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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8 22:06
4月18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宫白云《重生之路》一组


像蓓蕾周转不息
    
  春天又来了,像蓓蕾周转不息。
  在清明的风吹来父亲的时刻,你又嗅到他墓碑旁野山菊的味道。
  有多久,母亲也去了那里。
  每年四月,你恳求他们别再老去……
  2014-4-3
  

  虚空是吞噬者
  
  
   春天暖融融,却随时找到冰冷。
  午夜的胃肠渴望一碗热汤,物质的填充物在火的作用下沸腾。
  小心,小心,一团热气的身体
  还在等,血在喉部迷路。缄默不适合你,
  你需要呐喊,那才是你,
  漩涡般强烈。而虚空是吞噬者……
  你触摸黑夜,它没有任何形状。
  2014-4-11

  
  戏剧性
  
  
  
  桃花开了,粉红悬在半空,看不见树,
  它去了哪里?桃木船上,头戴花冠的少女哼着木头的歌。
  这唯一的歌,清晨海水的啼叫……
  
  那个骑巨鲸的少年,你等不到,你等到你自己。
  你和嘀哒的钟声在一起,沿着顺时针的方向,踏进
  摩肩接踵的街头。那瞬间
  
  红绿灯呼哨。天气突变。
  在你所有没有雨具的日子,淋你从头到脚。
  天空的太阳,在你脚下远处的山顶
  
  夏天一般。每一次照耀都攥出血,
  这猛兽的火热,在隔世的喉咙,在消逝的呼吸,
  在骨骼的灰烬。
  2014-4-16

  
  重生之路
  
  
  
  胸膛上一小片山坡,晒着太阳。
  长眠的人,一年又一年起身,站在紫荆树下
  眺望。一双双沉甸甸的鞋子
  落在弯曲的小路。
  
  第一道身影,从山脚下升起。
  四月,满树的粉红。
  噢,心中的伤悲,仍在那里挂着……
  什么都没有改变
  
  青石碑和一片寂静
  拖着黑色影子,上面的名字如昨。
  活着的人触摸着,以每一种方式,
  而死去的魂灵,瞧着
  
  一声不响。一群蚂蚁爬上坟墓
  它们在那里蓬勃地呼吸。
  它们在啃死亡的骨头。世界因这样的鲜活
  而变得无涯。
  
  落日已尽,生与死都已变老。
  相互苦等的人,向重生的道路猛扑。
  遥远的天堂顶到心脏。接踵而来的黑夜
  乌鸦般的尖叫。
  2014-4-18

发表于 2014-4-18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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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贱”走偏锋 “荡漾”之美——浅析大卫诗歌《荡漾》】

文/冈居木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园。自古以来,中国人就特别讲究中规中矩,特别是在男女之间的情爱问题上,从来都是敏感而常被争论的话题。从旧时代的“男女授受不亲”到今天开放时代的“开房”事件,似乎总是非左即右,一旦“干柴”遇上“烈火”,这一碗水很难端平,难免出现“荡漾”,甚至热浪翻滚,溢出碗外。我认为,大卫的《荡漾》就是一首此语境下的男女出“规”的情爱之诗,但是这男女主角“荡漾”尺度适当,“贱”而不溢。如果要求一个量化,本诗给出的正确答案是“一个小时”,是诗歌对美学“最后一公里”原理的恰当应用。我认为,《荡漾》“贱”走偏锋,新鲜亮丽,很像我国申办奥运时“八分钟”宣传片展示,其传统与开放元素的混搭产生的特质之美,让你留恋并充满期待。

现实生活中,许多事情都有“逆反”现象,越是遮遮掩掩的东西,人们越是产生好奇,摒除生理因素,出“规”(出轨)正是这种心理的体现,只是有人把这种心理活动变成了现实,有人只是作为一种念想搁置在了心里。假如给出“规”找一个合适的词义替身,我认为“贱”是最合适不过了。中国的汉字很有意思,许多字在象形上一正一反恰恰代表了彼此的反义,如“上”和“下”,而“贱”在字形上很像是对“规”的反叛,在笔画上多出来的那一点,你可以看做是那颗不安分的“心”。如果你认为我拐弯抹角地意图是将这首诗盖棺为“贱”诗,那你就错了。虽然,诗人已经供出了“一个小时的贱”的案底,但我认为,普义上经常出入脏口的“贱”投身到大卫的诗意熔炉,已是“南橘北栀”、脱胎换骨,在这里表现出的是其特质的“荡漾”之美。

本诗以激情化的语言和叙事加抒情的方式,表达真切,洋溢着男女情爱的激情之美,这种激情来自“我”对“你”仰慕已久的渴望:“从额头到指尖,暂时还没有/比你更美好的事物/三千青丝,每一根都是我的/和大海比荡漾,你显然更胜一筹”,诗一开篇直接入水,激起浪花万朵,表达了“我”壁立万仞、豪情万丈的“英雄”情怀,这种很独特的带有“三”、“一”、“一”难度系数意味的“起跳”动作,成为“小剂量的毒”,使你的阅读瞬间上瘾。其中的“亲”字应用得很自然,贴合“我”此在心情,也很现代、很生活。第二自然段倒叙了“命中注定的相遇”的过程,很明显带有一种喜悦的幸福回味。诗人从“暮色里”那个毫无生机的村庄,“只会摇着波浪鼓的小小货郎”走街串巷坐立不安的孤独,到相遇后的兴奋,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突然吃到了“眼神比天鹅更诱人”的天鹅肉的癞蛤蟆,一步登天做梦一般不知所云。从诗中的“这喜悦的早晨”、“这狂欢的黄昏”直白的几近乱象的表达中,现形了诗人已找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当时激动的心境。第二段的铺垫可以说不漏痕迹,使第三段“你”由“天鹅”上升到“神”的赞美,一步步推进到“我”为“你”“积攒了多少年的高贵”顶端,功到自然,“仿佛就是为了这一个小时的贱作准备/你是我的女人,更像我的仇人/不通过落日,我照样完成了一次辉煌的蹂躏”这梦呓般的语言,因贵至贱、由恨达爱、明贬实褒的富有自嘲式幽默风趣的个性表达,冲浪般从浪尖骤至谷底翻飞,契合了“不通过落日,我照样完成”的急不可耐之情状,“情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恣意之情如火山喷发不可阻挡,此时此刻“我”唯一要做的就是将另一个“我”置之度外,冲破底线、撕开“贱”的外衣,将一波再折的“荡漾”推向高潮,“醉”后真言一吐为快,欢快之情溢于言表。可以说该诗语言精美,色随情至,美而不艳,诗情盎然。情节描写不显山露水,但激情澎湃。虽然诗中“暂时”、“相遇”、“一小时的贱”等迹象透漏了一次邂逅或一夜晴的蛛丝马迹,但这已不重要,因为整首诗贯穿的“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决绝之爱,的确令人动情。

《荡漾》之美,美的别致。首先是诗中的数字和量词运用独到,“三千青丝”、“十万亩玫瑰”、“小剂量的毒”、“一个小时的贱”等,蹦极跌宕,开合有度,而又不失工笔技法,点穴针骨,表现了“我”对“你”的痴迷达到了“刻舟求剑”般的忘情,甚至愉悦至不识其数、难得糊涂的太虚幻境之地。同时,这种将“情”和“爱”具体量化可感可触,也可以看作是诗人给出“荡漾”的理性尺度,以避免有人一看到“贱”字便陷入无极限的想入非非的境地,不能自拔。可以说,此诗中数字的亮点呈现,既起到了“限制级”作用,又收放自如、水到渠成地凸显了两情相悦时的“秋千”式“荡漾”效果。其次,《荡漾》对情爱的描写稳、准、狠,一“贱”中的。事实上真正的爱,未尝不追求一时冲动的极致快意,进一步说,任何一场称得上伟大的爱情,无不如此这般轰轰烈烈、惊世核俗!面对如此“荡漾”形成的漩涡,你无法不被卷入其中。《荡漾》一诗,更像一幕精彩的话剧,既有大海、玫瑰、百合、早晨、黄昏、落日等这样色彩鲜明的视觉冲击,又有蒙太奇的移步换景和夸张的抬高八度的语言张力,具有极强艺术感染力。从语言结构上看,诗中对客观和主观的文学表现,综合了戏剧艺术的叙事和抒情因素,符合黑格尔美学范畴,也赋予了情爱诗歌极具个性化的美学诠释。

读到这里,我个人仿佛被大卫的《荡漾》来了个反“荡漾”,心被《荡漾》之“贱”策反,意欲冲“规”对号入座。此时,我突然明白,大卫在诗中故意让“贱”字现身其实是别有用心的,他是不惜甘愿献身于“一次辉煌的蹂躏”,也要揭示出人性中的本真。但是你若把情色当色情,妄想抓住《荡漾》之“贱”大做“黄”字文章,它会让你无处下手,这不能不佩服大卫对诗意引领的“潜伏”功力,正所谓情到深处皆为诗。

《荡漾》对情爱诗意的把握实际上是在挑战你的想象力。当我第一次读完这首诗的时候,我眼前突然出现了这样的画面:一场时装发布会,美丽动人的模特身穿“玫瑰”与“百合”花色旗袍依次走上T型舞台,那扭动的腰身自然比日常生活中女人走路的动作幅度要大,那旗袍的摆动不时打破常“规”,但谁都不会感觉过分。如果我把大卫《荡漾》一诗比作一件华美的旗袍,那个“贱”字就是旗袍的开衩,不可或缺。不论你从这“旗袍”的指缝间生发出怎样无限的翩翩遐想,这皆是人之常情。但不管怎样,我相信此时一定是作为主流的“荡漾”之美在鼓荡着你的心。衡量这种美的方法很简单:她让你“荡漾”,而不是“呕吐”。这时候,我说每个人都有出“规”的“贱”念,倘若你死不承认,我也没办法。

2014/4/11


附:

《荡漾》

大卫

从额头到指尖,暂时还没有
比你更美好的事物
三千青丝,每一根都是我的
和大海比荡漾,你显然更胜一筹
亲,我爱你腹部的十万亩玫瑰
也爱你舌尖上小剂量的毒

百合不在的时辰
我就是暮色里的那个村庄
而孤独,不过是个只会摇着
波浪鼓的小小货郎
我喜欢这命中注定的相遇
你的眼神比天鹅更诱人
这喜悦的早晨
这狂欢的黄昏

没有比你再美丽的神
积攒了多少年的高贵
仿佛就是为了这一个小时的贱作准备
你是我的女人,更像我的仇人
不通过落日,我照样完成了一次辉煌的蹂躏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511a3f60101dnm9.html

发表于 2014-4-16 23:3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2504-1-1.html

 #以诗为证#163【金黄的老虎《从学校归来》/2001】 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3pr.html
【中国诗歌流派网新浪微博地址:http://e.weibo.com/zgsglp,欢迎关注、转发、评论!】
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19 20:59
 4月19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今天脑子不上班
  
  文/木棉古丽
  
  五官之间的较量
  毫无疑问,那只能定性为内部矛盾
  法律与脑的博弈,那才叫命悬一线
  而今,眼下的现状有点那个啥
  鼠走猫步,虎在噩梦中醒来
  最想练就一身爬山虎的脚
  好家伙,柔中带刚的北风哗哗地吹
  紧张的庶民欢喜得都想拥脚笑了
  
  所以给紧张过头的脑子
  制定一套最新方案:表情最好幼稚一些
  影子的支架,最好抖落一些铁锈
  呼吸系统一律加班,迟到早退一律不行
  总而言之,分散无聊,集中呆滞
  去没有门票的景点转转
  也可以去没有霾的真空进行一下桑拿
  这个主意一出炉,我逗得几乎笑不出声来
  
  发表于2014-4-1715:5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2695-1-1.html
  
  
  《》自己填吧
  
  文/影子鸟
  
  他取下一根骨头,扔向黑夜
  换得“哐当”的快感
  试验是有效的
  “想什么来什么”
  他继续,而往后的每一根
  必须扔得更远
  像游戏里的目标,击倒消失
  他不断取下骨头,扔
  出去,扔出去,出去
  骗局!无力为继时
  他整个身体都瘫软在地
  让人想到摊薄的蛋饼
  
  “死,也如此艰难”
  说完,他就滑进了一条
  脏黑的下水道
  这次不再是“哐当”
  而是“噼啪”
  
  发表于2014-4-1916:09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3379-1-1.html
  
  
  #流派评论#
  
  宫白云【读诗】:13首
  
  结绳记事
  
  马启代
  
  ——“秋夏交接,有咔嚓咔嚓的声音,你听到了吗?”此时,天空正在高处弯身
  我精神的悬崖上有闪电蹲着,被风绊倒的中年也保持着缄默。“你再听听”
  车轮滚滚,我五吨以上的灵魂在疯跑。千百万汉字于旅途中相互推醒
  “天下需要檄文!”我体内的冰层需要搬到秋天里放风,大地开始结霜
  他们依然招摇。我备好的猎枪已经找到,草原也在渴望驰骋的马蹄
  “有这些养料足够我复活”,兄弟们,看啊,母性的阳光里活跃着牛鬼蛇神
  
  ……我一整天都在翻书,拍拍这个,摸摸那个。“它们真得好多年没见我了”
  积尘里,抖落出一段啸吟,几许浅唱,还有雨打芭蕉中的怒发冲冠
  
  
  读诗:
  
  马启代的诗有许多的灵魂感悟,我们都知道感悟是有层次和高度的,而马启代的诗往往不经意间就爬上了那高顶。我想,这主要来自于他丰富的人生经验与生命体验和长久的思考。思想本身是很复杂的过程,要体现出深刻、厚重和精神的境界,过于简单就会不成熟,而真正的诗应该是很成熟的东西,它与灵魂的自由度及各方面的素养有关。而这方面马启代显然已很充分。他的这首《结绳记事》就很具代表性。这首诗依然体现出马启代的诗歌策略和句法特征:长行铺排,引文精心穿插,节奏强烈,布局表面松弛,内在紧张。题目直接来自典故,所谓“结绳记事”是上古时期,文字发明前,人们所使用的一种记事方法,即在一条绳子上打结,用以记事传播信息。到了今日,已没有人再用这种方法来记事。诗人以此为题,不外乎用此种方式来记录自己的灵魂轨迹,以他独有的精神符码,表达他积蓄了太久的对社会现实的焦虑甚至愤怒,由此,才会有“我五吨以上的灵魂在疯跑。千百万汉字于旅途中相互推醒”;“我体内的冰层需要搬到秋天里放风”这样震憾的言词,同时深刻的隐喻既有诗人对现实的无情揭露,如“母性的阳光里活跃着牛鬼蛇神”;又有惊心的激荡,如“我备好的猎枪已经找到,草原也在渴望驰骋的马蹄”,“积尘里,抖落出一段啸吟,几许浅唱,还有雨打芭蕉中的怒发冲冠”;特别是这句“我精神的悬崖上有闪电蹲着”,当是这首诗的高潮所在。它代表着诗人特别强悍的精神状况,这是一种思想上的强大修辞,以其强烈的闪光惊扰着我们的感受力。虽然看起来很抽象,但实际上异常地形象,他映射出的精神内质,让我们仿佛看到一个灵魂在呼号、在奔走、在搏击,然后化为诗人精神上的亲密者或知情者,超越着诗人的意志与思想,传递着某种神奇的力量。
  
  春景
  
  宇轩
  
  等到春风斩获墙头。
  有人驱牛驾犁翻动坂田,为即将到来的春耕生活
  腾出场地。
  纵使去年梨树与梨
  有恩泽,有辜负。已然梨花带雨,又是一年。
  桃红柳绿。
  草窝里孵出小鸡半月余,黄绒绒。
  喂它白米粒,清水碟。
  
  读诗:
  
  印象中,诗人宇轩低调、不事炫耀,像个谦谦君子。他的诗从来没有什么阴谋,灵性,明亮,大多节奏较慢,语调舒缓,每个词,每个句子,每一行都清澈、从容,秉承了古典与现代审美形态,语言出色,视域宽阔,想象空间阔大。自然的丰盈,人性的良善,生命的温热,在他的诗中始终所见。如他的这首《春景》,既有自然场域的浸润——“春风斩获墙头”、“驱牛驾犁翻动坂田”;又有人性的豁亮——“纵使去年梨树与梨/有恩泽,有辜负。已然梨花带雨,又是一年。”;更有生命的柔软与温热——“草窝里孵出小鸡半月余,黄绒绒。/喂它白米粒,清水碟。”总体构成了诗人生命境界的通达和对人间烟火的热爱。特别机智的是以形而下的“梨树与梨”进行形而上的转换,以其谐音喻指生命中的那些遇合与分离,“有恩泽,有辜负”六字道尽人生的甘苦,无论怎样,诗人说“已然梨花带雨”,都是美好过程,不必纠结、介怀,春风一度,又是一年,这种人性的良善,饱满、豁然,开敞、明亮。绝妙的是最后一节,草窝里孵出的半月余的小鸡让作者与读者共同感念了生命的温热,那“黄绒绒”的柔软,“白米粒,清水碟”的安宁,不知不觉浸润我们共同的生命。
  
  风,是唯一的证人
  
  黄曙辉
  
  那时,天高云淡
  我和你在秋水里互相交换魂魄
  一尘不染的过程
  手续简单
  
  风,是唯一的证人
  它看见我将灵魂的透明交给你
  将火焰交给你
  将只有你能读懂的契约交给你
  
  从此,你我只在森林一样茂密
  的文字间出入,摘红叶,采松果
  捡山菌,挖野参,让诗句营养丰富
  你我静默,对视,看水看云
  
  读诗:
  
  这首诗的构思、意象、手法都很别致,具有异常纯净的气息和浪漫的情调。想象力与爱的融合,让自然与情感获得统一。诗人首先给予我们眼中一幅面画:“那时,天高云淡/我和你在秋水里互相交换魂魄”。这里的“那时”与“秋水”都是特定的时间呈现,“秋水”当喻指某个明朗的秋天,“天高云淡”是色彩的陪衬,“交换魂魄”是灵与肉正在进行时本身的形态。这些画面和色彩的背后,暗示出一场美好的爱情,诗人说“一尘不染的过程/手续简单”,这种没有任何附加的纯粹之爱,超越于一切世俗,形成“简单爱”的完美之境。而以富有灵性的风作为爱的见证,可谓别出心裁,如此诗人便可以大胆地在神性的风面前裸露自己:“它看见我将灵魂的透明交给你/将火焰交给你/将只有你能读懂的契约交给你”;这种共同的接纳与呼吸充分展示了诗人驭万物为己用的自如。最后一节最能暗示诗人的生命境界与审美追求。那些意象组合起来的形象与诗人心中的爱巧妙映射,特别最后一句:“你我静默,对视,看水看云”,其隽美深致的意境让抽象的感情成为生命中爱之经典。
  
  青灯
  
  卢辉
  
  
  想起雨天,我想起一个人穿着蓑衣
  戴上斗笠
  一盏
  象形的灯
  
  雨天的灯很迷茫,雨天的人
  独一无二
  瓦楞是雨里的船,小巷是雨里的碑
  向西,向西
  青灯,豆芽一样的长
  
  好象还有佩剑
  雨天的人到了悬崖
  一条闪电一棵树
  瓢泼大雨都是下肚的好酒
  一条闪电在故国
  青灯也辽阔
  
  
  读诗:
  
  看到青灯这个词,大都会想到“独卧青灯古佛旁”,“青灯黄卷伴更长”等一些古境,它基本上代表遁入空门的修行者孤寂的生活与空静脱俗的心境。而卢辉这首《青灯》完全不同的面目,诗人以与众不同的思维与语境整合了一个绝然不同的“青灯”。他首先以视觉的想象:“想起雨天,我想起一个人穿着蓑衣/戴上斗笠”,延伸至意识的真实:“瓦楞是雨里的船,小巷是雨里的碑/向西,向西/青灯,豆芽一样的长”;这种个我的能动意识引申出诗人对“青灯”的另解。诗人打破了传统的对“青灯”的思维模式,赋予“青灯”“雨天的人”形象,于是这样“一盏/象形的灯”便获取了生命之躯和“独一无二”的变形力,它既是“青灯”本体,也是个体生命意识。它可以是古人,佩长剑,到悬崖,可以是一条闪电,一棵树,饮瓢泼大雨如好酒,回到故国。如此的随物赋形,迅速地为此诗营造了一种氛围,并以超越生命的形态安顿了诗人深长的神性“意味”和侠士情怀,用精神意识打开辽阔的“青灯”,在超现实主义境界中将生命导入幽深、神秘的境地,让心灵找到了与“青灯”相互感应的“气场”。
  
  
  
  葬坟
  中年阿舟
  
  几个负责葬坟的人
  忙活了整整一天
  父亲的坟墓
  终于隆了起来
  
  远远望去
  隆起的坟墓
  好像一名待产的妇人
  静静地躺在那里
  夕阳在额头
  抹上一层羞涩的红晕
  
  道士提着道具
  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如一个沉着的助产士
  
  读诗:
  
  这首诗行文天然,巧妙智慧,它妙在结构上自然的生命关联。用“隆起的坟墓/好像一名待产的妇人”来暗示死亡将获得的重生,此时的死亡在诗人这里充满了生机“夕阳在额头/抹上一层羞涩的红晕”,而“道士”的出现表明了一种信仰的存在,他代表了诗人对生命轮回的信念。表面看这首诗不过是写了“葬坟”的过程,似乎与生命的轮回毫不相关,但诗人的过人之处正在于此,他只用了两个比喻“待产的妇人”、“沉着的助产士”就把死亡的主题引申到重生的主题——这是隐喻的魔法。用最朴素、简约的语言表达了对“父亲”深厚的情感,把渴望生命的重生写得不动声色,这种静水流深的功力非浅薄的功夫所能抵达。
  
  
  刀和鱼
  张忠军
  
  拎着从市场上买的一条刀鱼
  走在街上,像拎着一把出鞘的刀
  
  像多年前的一位铁匠:炫着霜刃
  像监控镜头里的一个持刀歹徒:失去方向
  
  菜板上,刀鱼,彻底脱离比喻,把刀还给我
  留下鱼自己,躺在血丝里
  
  刀,及其之类的,如刀柄
  直接握在人的手里——把鱼或什么分开
  
  读诗:
  
  显然这是一首独特的诗,刀鱼是一种鱼的名称,但在刀和鱼之间加了个和,意味就颇为深长起来,刀与鱼的对立立刻也就尖锐起来,刀成为宰割的工具,鱼成为被宰割的对象,而握着工具的手成为主宰。该诗特别巧妙地描绘出了这一残酷的景象,诗人连续用了三个比喻句把“刀鱼”幻化成了“刀”,接着,只用了三个字“菜板上”,不经意间就把“刀鱼”还原成被宰割的状态,“刀鱼,彻底脱离比喻,把刀还给我/留下鱼自己,躺在血丝里”,这是这首诗最妙不可言的运思,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挑逗着你的阅读神经,在拍案叫好后发出会心的一笑,而尾句的深思熟虑更是让你眼前一亮,你突然发现原来那把握着刀和鱼的一双手就在你的面前,在惊诧的同时,你的手好象也多了一把刀或一捧汗。许多时候,我们自己也是那把刀或那条鱼。此诗的精彩之处也正在于此。
  
  
  最后一件翠衣
  湮雨朦朦
  
  这是一只越狱的瓜,在伊索预言的街道
  放下一枚春天,这春因了半升草莓
  因了生不逢时的雨水,因了一腔澎湃的烈焰
  喋血。
  这是一只做梦的瓜,有个罕见的姓
  却不知沐浴土地的阳光与它背道而驰,
  它的祖先曾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走过春秋,只遗落一件翠衣。
  这是一粒光滑的籽,襁褓是五斤笑容
  它的母亲是一截枯枝,乳汁全散在七月的骄阳里
  没落的家族,几只犬的眼睛
  生生剥离。
  这是最后的翠衣,蜻蜓们是表弟
  它们从水草里飞起,它们与莲重建一个夏季
  它们沉默,像鹰一样朝着闪电
  搏击
  
  读诗:
  
  这首诗的隐喻性与开放性堪称典范,“最后一件翠衣”显然具有严重的警示性作用。诗人采用的是隐喻与象征的手法,一开始就把“瓜”与现实并置,强调“这是一只越狱的瓜”,“越狱”两字的现实性与开放性很是意味深长,它是对残酷现实的抗拒,而“伊索预言”的引入更让其获得了警示的象征意义,这只“越狱的瓜”让春天充满了“喋血”的味道。而接下来“做梦的瓜”的进一步引申,让祖祖辈辈土地的梦想到了现实面前“只遗落一件翠衣”,它的“背道而驰”,只能使“母亲”枯萎,“家族”没落。诗人所选的修辞,布满了本源性的含义,“几只犬”显然是事件的制造者,正是他们把“母体”生生的剥离,让国家机器丧失公信力。而结尾的“蜻蜓”象征则意味着以弱小搏击强大的无力感,但重建完整可靠的社会秩序依然是诗人强烈的渴望。全诗从“瓜”说起,层层递进,层层暗示,深入隐喻的内部,挖掘现实的喻指,用一个现实的恶性存在暗示了整个社会的没落以及恶劣人性的不可逆转。给予在生存线上挣扎的底层小人物以深切的同情和对现状的深度忧患。
  
  
  
  生日快乐
  芦苇岸
  
  
  二十八号、七点,包子,孩子,三号楼会场
  民生,民族宗教,城镇化,养老,环境整治
  重点课题:一号、二号、三号、四号
  发言,文化,困惑,调研,提案,建议
  通报,短话,实效,十点半,散会
  社保局,咨询处,父母身份证,储蓄,柜台
  取钱,密码,输入,锁死,挂失
  医院,父亲,证明,公章,电话
  上海,物业,劳动合同,老旧小区
  农民,无业,农业银行:一,二,三
  排队,取款,复印,派出所,户籍警
  街道,失业所,往返:一、二、三、四
  照片,身份证,参保费,社保局
  签单,材料,审批,劳动局,材料
  电梯,五楼,养老处,原单位,投靠
  儿子,父亲,关系,公章,担保人,求证
  人事局,报社,新闻标题,稿费单
  东门邮政,南门邮政,派出所,社区
  清水,面条,午饭,一点半,户口本
  社保局,劳动局,太平洋,民生银行
  取号,等待,现金交付,六万,收据
  报社,版面,校对,清样:一、二、三
  夜幕,如厕,关灯,锁门,风刀子
  中山路,南溪路,环城路,东升路,建国路
  气象路,花园路,城南路,昌盛路,北京路
  兴国路,广场路,中环路,玉兰路,幸福路
  小家,晚饭,青菜,胡萝卜,辣酱,肉末
  儿子,作业,作文,兴趣班,十点
  父母、电话,2014年,最低生活保障费
  骨肉,担当,早晚:晨光,晚霞,长夜
  消停,阅读,写作,手机短信:生日快乐
  
  读诗:
  
  写诗,其实也是在写生活。芦苇岸的诗大多都与生活息息相关,可谓一种有根的写作,可贵的是他的诗无论怎么去写,都散发出一种强大的精神气场,诗人强烈的主体性意识始终在场。他的这首《生日快乐》就是如此,整首诗都是用单独的词语灵动组合而成,在睿智、机巧的排列中,尽呈全部的人生。有人说“养语言就是养心力和养境界”,芦苇岸所“养”的这些语言,每一个都是现实与生活的本来面貌,但经过诗人心力的浸透,词语后面的意味就具有了深长的能量,那些“看不见的东西”撞击着心灵——责任、辛酸、痛楚、无奈、挣扎、希望。这种纯词语建立起的结构,在诗人的奇妙化合下,非但不显突兀、生硬,读起来竟产生行云流水般的效果。此样的零度写作手法十分新鲜,让我们看到一种新的诗歌形式,它的全部微妙就建立在诗人机巧的排序中,人生的困扰,现实的纠葛,人事的纷繁,起伏的心绪从词语词根内部关联的同一性自然涌现出来,从已见之词的微末透视未见之物的真相,特别结句:“消停,阅读,写作,手机短信:生日快乐”,折射出的是人生匆忙,仍不懈追求生命内在的价值和对生活充满的美好希冀,如此的深层意蕴才是这首《生日快乐》的真正所在。
  
  一只衰老的羊
  寂寞的候鸟
  
  我走过去,葱绿环绕这里
  更多的沉睡下
  盘桓于主人酝酿中的计划和设想
  一只羊无视这一切
  它安卧草丛边
  栖居一根绳子下的疲惫
  慵懒,等待。沉溺旧日的衰老
  或许还有草地上
  曾经奔跑着的别恋?
  卷曲的绒毛告别了
  往日的鲜亮
  很显然,它的血已远离激情,青春和幻想
  失去了燃烧和温度
  屈从于欲望的安排
  这只待宰的羔羊,什么也不知道
  它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更不懂得复仇
  
  读诗:
  
  这首诗流淌着一种凄凉的晚景与哀伤的基调,读来令人心痛。诗人以“衰老的羊”为缩影,通过“我”的主观意识与一只待宰羊的命运两条线并进的手法,让现实的无情与残酷尽收眼底。整首诗中的“我”始终处在悲悯的情绪里,而那只“衰老的羊”始终在被动地等待待宰的命运,它的无辜形成的悲戚与“主人”的欲望形成的残酷构筑起一种痛楚。同时,诗人在“羊”的命运中又锲进了人走向衰老的命运,那些曾经的“鲜亮”,“激情,青春和幻想”一去不回。人呈现出的“衰老”就像那只“衰老的羊”一样,同样无力与无奈,诗人在对生命的反观中,哀叹岁月的磨损,一只无辜的羊与人的命运的彼此介入与渗透,折射出一种深层的意味,其中潜伏着诗人对那些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生命的深切同情。这种同情不是冷眼旁观,而是融入其内的悲悯与焦虑。试想一下当下城市与农村一些沉默着等待死亡的孤独的老人,很多人熟视无睹甚至丧失了痛痒。诗人以“一只衰老的羊”的待宰命运形成了令人触目惊心的效果。所选取的视角具有共性的经验。其悲凉的背后揭示出社会与人性的恶劣。这种揭示带来的提醒,应是这首诗的意义所在。
  
  水
  迪夫
  
  
  水,可以被解释
  包括她的流动,以蛇状,或坠岩般
  以及突然消失于田野的姿态
  
  它的静是永恒的。如果没有鸟儿传来风声
  就无所谓浪头和洪波
  
  但水注定被风云变幻
  面对河流和大海
  她多了诡异与不测
  
  我把一杯水盛入玻璃杯。她陪伴我
  一个下午了
  我喝下她
  变作我的血液
  
  
  读诗:
  
  有人说“诗是最好的字眼在最好的秩序里”,我从迪夫这首《水》找到了这句话对应的注解。这首诗的题目为《水》,显然是与生命有关,水是生命之源,水是博大的,那么,诗人这首诗里的“水”传导出的是怎样的命脉?首先,诗人说:“水,可以被解释”,那么,诗人是如何“解释”他的“水”?他只用了一个字“她”便给了他的“水”一个形象与答案,这个女字旁的“她”,毫无疑问,是诗人情爱的主体,情爱才是他的生命之泉,爱之水。他的“她”真是“姿态”万千,“流动”写尽女人如水的柔状;“蛇状”淋漓地描出了女人的媚态;而“坠岩”最是情爱中惊心动魄的极致。“突然消失于田野的姿态”诗人说“它的静是永恒的”,这里的“静”当是静水流深的意思,唯有深厚的情感才可以“永恒”。“消失”是爱的别离,别离带来了思念,而“鸟儿”为其传递,唯有思念才可以让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浪头和洪波”奔涌。爱的本相正如水的本相,“注定被风云变幻”,面对广阔的“河流和大海”,“她多了诡异与不测”。但无论“水”怎样的“风云变幻”,此时的诗人撇开了他的担忧,把“她”喝入体内,让爱成为他生命的血液,成为此刻(一个下午)的拥有。整首诗自始至终都是以“她”来贯通,引导读者进入想象的空间,最终把“她”落到实处,于不动声色中把一场情事写得深情款款、风生水起。特别一提的是这首诗语言歧义的魅力为此诗提供多重解读的可能性。字眼的敏感点深含不尽之意,显示出诗人掌控语言的深厚功力。
  
  
  西藏笔记十六:天葬赋
  
  百川
  
  这些漫空飞来,赋形为苍鹰的空行母你要赞美
  为了让你不再执著于身体,她们组成会飞的行刑队
  
  身手矫健的天葬师用刀子在你的山水间掘出转经声
  竭尽全力地一脱,你终于脱出一个自由的形骸
  
  现在你看到羊卓雍措还是山下那片湛蓝的湖水
  狐狸在山坡遇见羊群,你感觉似乎狐狸多一些神性
  2013年8月26日于上海
  
  读诗:
  
  诗人百川的诗是我必读的,读百川的诗你会惊讶于原来大地上还有这么多“美和神秘”的事物,你在阅读的同时获得了一种精神与视觉的双重享受。他仿佛掌握了一种神秘与美的“招魂术”,所有神秘与美的词语都受他的颐指,他支配着它们,开拓着一个又一个全新的空间。他的诗无论形态上怎样变异,都抛不开“神秘与美”的主题。生命的形式归于美,生命的内涵属于美。他是真正与神为邻的人,当他无限地接近于美与神秘也就无限地接近着神性。他的这首《天葬赋》就是致力于这种神性的揭示。起首的一句:“这些漫空飞来,赋形为苍鹰的空行母你要赞美”;一句“你要赞美”仿佛一个神启,让你立刻置身于苍茫玄远的灵境中。这些“身手矫健的天葬师”,它们是使者,是精灵,通过它们,死者开始脱胎换骨,“不再执著于身体”。当山水间响起“转经声”,湛蓝的圣湖——羊卓雍措、狐狸、羊群,仿佛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了神性。诗人以其神奇的语言建起一座令人叹为观止的天空坟场,然而它却令人感到生命的无穷,神性的无限。一句“你终于脱出一个自由的形骸”道出了所有生命轮回的奥秘。
  一首诗最紧要处莫过于可以从中提纯出领悟,百川这首诗给我的启示是:当生命归于生命,“天葬”理应成为一种福祉。
  
  
  在秋天——
  路亚
  
  给我一截寂静,一截虚空
  别靠近我
  
  让我倾空,身轻如燕
  让我在身体之外,远远地想你
  
  我是秋风中水洗多次的麻
  是即将重见天日的煤
  是别人眼里的柔软无骨,心灰意冷
  
  让我在升起的寒意里保持沉默
  让我接受草木牺牲的事实
  让我相信,它们会从死里挺起身子
  
  读诗:
  
  我对路亚始终怀有敬意,还有她的诗。且不说她的低调与高格,单就读她的诗足以让我沉入。近期读到她的这首《在秋天——》,让我感受到一颗彻骨之心的炎热与寒凉。一句“别靠近我”道出了多少生命的冷寂与不可言说。“让我倾空”,“让我在身体之外,远远地想你”,如此的修辞立诚,如果不是爱之深切,爱之痛彻,爱之深重,那又是什么?倾空肉体,只让灵魂保持爱恋,这是爱的奇境,也是生命的奇境。我时常在想,那些刻骨铭心、感人肺腑的情感与生命时刻可否用诗歌的语言来传递?而路亚的这首《在秋天——》给了我肯定的答案,诗歌完全可以承担起对心灵的“救赎”。从这些个体的经验来看,诗歌的拯救力量似乎是一部分诗人孜孜不倦地创造诗歌的根本动力,起码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回到这首诗歌,从这首诗的整体意境来看,我觉得路亚是深谙诗的设境之道的,她仿佛信手拈来似的,随物赋形,以意象的磁铁撞击心的磁场,让它们相互感应:“我是秋风中水洗多次的麻/是即将重见天日的煤/是别人眼里的柔软无骨,心灰意冷”,特别巧妙地把深厚的情感从深层中解放出来,让自己的叹息和感伤微妙地从“别人眼里”出现。读着,有一种特有的感觉。
  我总觉得一个拥有深情厚意的人,必然是“向死而生”的人。而路亚无疑是深具这样情感质素的人。记得荷尔德林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大概意思是:人被赋予语言,那最危险的财富……人借语言见证其本质。而路亚这首诗的语言正是“那最危险的财富……”,我们借着她的语言见证着她生命之爱的本质。当她说:“让我在升起的寒意里保持沉默/让我接受草木牺牲的事实/让我相信,它们会从死里挺起身子”时,我仿佛看到有震悚的花朵在绽开;在这里,路亚连续用三个“让”一下子把“我”从“生”的境界提升到一种不可思议的“死”的境界,她让我们看到的是无处不在的“向死而生”。“它们会从死里挺起身子”,多么令人震悚的语言,其实个体来看都是很普通的词,但经过诗人奇妙的组合后,竟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神奇效果,让“向死而生”的境界到达极致,这是这首诗最为奇妙与独特之处。
  
  黑暗中的事物
  王霆章
  
  
  即使在最黑暗的夜里
  我们也会抬起头仰望星空
  
  另一片星空,收敛于石头内部
  点亮了,石头便通体亮了
  
  我知道你时常举起手掌迎接风
  迎接风中隐匿的讯息
  
  我绝不向他们出卖自己的声音
  保持沉默,背转过身去
  
  愈是黑暗的地方
  愈是需要戴着面具
  
  彼此看不到内心
  大家都安全
  
  这是古老的丛林法则,然而
  总有少数植物在溪水中悄然生长
  
  总有少数植物在溪水中野蛮地生长
  总有少数植物在溪水中引领着溪水的方向
  
  
  读诗:
  
  霆章诗人的诗是值得反复阅读的。他的诗都极其的意味深长,对诗境及意象涵义的提炼于不动声色之中,其诗性魅力表现在诗人联想空间完全不受限于固有的思维和传统的桎梏,高超的不知不觉的过渡技巧让他的诗歌恰如天成。他的这首《黑暗中的事物》最能体现这些质素。这首诗我读过多遍,感觉它是一首流淌着睿识与卓见的诗,它的内在的生命就潜藏在那一字一句中,它不仅是对自身的一种提醒与鞭策,同时也是黑暗中的一种洁身自好。它是在千方百计地在与“黑暗中的事物”背离——理解了这一点就会理解了他的三个“总有”:“总有少数植物在溪水中悄然生长/总有少数植物在溪水中野蛮地生长/总有少数植物在溪水中引领着溪水的方向”。
  霆章诗人是一位成功的商界人士,对商界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的自然与社会属性都了然在胸。“愈是黑暗的地方/愈是需要戴着面具”;“彼此看不到内心/大家都安全”,在“古老的丛林法则”面前,霆章诗人却愿意做那“少数植物”,这是最难能可贵之处。在当下的现实大环境中,特别是商界要想在“丛林法则”之外保持自己的独立,是多么的艰难。但诗人对自己始终有内在的信任,因此,他才会一开始便把自己置身于希望之中:“即使在最黑暗的夜里/我们也会抬起头仰望星空”。在希望中,他将人生中诸多的“迫不得已”演绎为生命之美——“另一片星空,收敛于石头内部/点亮了,石头便通体亮了”,这是被生命之手触摸过的另一番景致,是真正的生命之光。在黑暗中,诗人坚守着自己的光亮,“举起手掌迎接风/迎接风中隐匿的讯息”,“绝不向他们出卖自己的声音/保持沉默,背转过身去”。这是霆章诗人在向我们裸裎他的内心。所有的黑暗都挡不住“溪水”的生长,一旦将光亮纳入心中,明澈将是唯一的方向。
  
  发表于2014-4-1109:22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0556-1-1.html

#诗歌报道#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首届敬亭山诗会4月19日在安徽宣城隆重启幕。著名诗人舒婷、翟永明、欧阳江河、李少君、李笠、车前子,著名批评家陈仲义、谭五昌等全国50多位诗歌界知名人士专程来宣参加诗会。http://t.cn/8sjGyO2

#以诗为证#164【十五岚《井》/201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4oy.html
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0 19:46
4月20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王征珂干预主义诗六首

《对比:同一种结局》

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父老们早已告诫我们
麦子在禾场摊开
木锨高举
我们走到一起
日子疲倦又困顿
而少爷们玩弄着同样的光阴
房门紧闭 少女的生理内容
已经背得烂熟
他们狂热 身体的亢奋
到达峰顶 又迅速退潮
像一头困乏的猪
或一摊烂泥


《诗歌第45首》

我记得有过那种时刻
胸脯的花朵被突然看见
当你正是妙龄
诱惑的芬芳阵阵
足以构成丰满
而当冬日拉长
也有足够的时间
违背手臂的愿望:身体里
流水穿过失防的堤岸
男性如走马灯
我痛恨那种时刻 昨日黄花
枯萎于淫荡的世上


《交谈》

就是这样,当我们
倾心交谈,一夜无眠

你掩埋高尚的尸骨,指示
一座座坟墓
五月啊,夜短更值千金
我的谛听是秘密的

我们激烈的一刻,时断时续
面对了真实的内心

“哪里有鲜花铺满大地啊
哪里有阳光照彻了河流”
我只看见,只看见
人们盯着自己的脚尖行路


《结局或开始》

反省之歌的开始:城市
有缘的哀伤 再次来临
一个词将我嘲讽——
肩上堆满石头 这种鸟
叫着“失败”
明显的原因是行动
看似温柔 实质暴烈
盲目地播种 而相关事物
怀着冻土的心情
甚至我的哭声失去听众
方式拙劣 头颅
不再保持仰望的姿态


《方式:自由选择》

我们逛了一下午的马路
歇脚于旅馆
猜测公园 不愿归去的人
在花丛中隐匿
谁曾在荒凉的地方呆过
谁就会知道 激动的情景
可能出现 连喜悦的过错
都值得原谅
或者把美丽的想象推翻
郁郁寡欢
都是一种方式
一支一支香烟点燃 又抛出
凶狠地报复骨头


《黑女子》

那肤色黝黑的女子 不是
来自阿非利加 而长在
中国 世代居住的山村
这里的居民 未曾把她
当作种子;而发生
高温事件:
门帘放下 成双的喜字
将另外的女孩子围住
在欢庆锣鼓中受孕 儿女成群
也一直和她无缘
隔离的某种残酷 一双双冷眼
从她身上烧过
我来了 我收割
这块黑色 处女地的肥沃
野性的马儿 骨骼
小巧又结实
听一听锁了多年的声音

发表于 2014-4-18 20:03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3101-1-1.html

#流派评论#



【我们需要诗歌荡涤时代的微光——浅读温经天诗作《回旋踢》】

文/柏相



  《哈佛商业评论》执行主编古拉斯·卡尔认为:“网络时代在丢掉了《战争与和平》,丢掉了羊皮圣经,丢掉了报纸杂志,丢掉了托尔斯泰心灵的同时,人类丢掉的是大脑。”
  这句话也许过分或武断了,但它的确指出了网络在参与重新构建新的阅读方式或时代交会方式的同时,也在无形中培育着相当一部分人的盲目从众或“盲目从媒”的心理。
  这种盲目从众或“盲目从媒”的心理,虽然源于官媒曾经的一枝独秀所造成的媒体势能,但它似乎无法抵挡,已经从网络时代的各个领域逐渐渗透进现代汉语诗歌了,尽管各自打得旗号不同。
  信息时代也好,网络时代、微时代也罢,我们都和已往甚至将来是一样的:我们必须拥有双重生活,那就是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
  我们生存的这个当下时代无论被怎样的人怎样地命名,包括将来的时代无论怎么发展,我们肯定需要一些能够喂饱我们精神或灵性的东西。
  在诗歌还没有完全被时光舞台的主持人清场的时候,现代汉语诗歌肯定有自己应该担当的时代使命。
  现代汉语诗歌的时代使命是什么,我不太明晰,但有一点我绝对是可以肯定的:我们需要诗歌;我们需要诗歌纯净爱的表达,烹茗美的享受;我们需要诗歌开掘人生的意义,明晰命运的走向;我们需要诗歌来提升小我、清扫大我、甚至是荡涤时代的微光。
  有人说:诗歌就是诗歌,没有其他;真正的诗歌不需要承担责任或担当道义。于是,在盲目从众心理或其他怪念的指引或诱惑下,现代汉语诗歌不是变成了片面追求世界性、先锋性、专业性的贵族游戏,就是变成了下半身、新红颜或以自甘沉沦为荣的有勇力的无知者角逐名利的时髦工具。可惜,没有民族性就没有世界性、没有责任性就没有存在性、没有正义和良知,就没有诗歌的这些常情常理,似乎已经被一些欲图掌控“天下之公器”的人或所谓“机构”囚禁或流放了。于是,现代汉语诗歌界一片喧嚣,现代汉语诗歌被有些自以为是民族精英的人强行解除了时代或本身的使命。
  但是,当黑夜来临的时候,白昼已经出发;当有人只懂得打理肚皮或沉湎于生理快感的时候,精神性的胚芽或微光也在被唤醒。无论世界混乱到怎样的程度,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极尽所能地侮辱现代汉语诗歌或者曾经为现代汉语诗歌做出过贡献的人。有一些人,他们其实早已经在手工制作纯棉的时代手帕,准备为诗歌或者用诗歌为这个异彩纷呈的时代拭去绝望或被凌辱之泪。
  温经天或许还不足以是这样的一个人,但他最近创作的一首题为《回旋踢》的诗歌,确实却有这种时代责任或时代担当。
  这首《回旋踢》,在我读来,犹如一场酣畅淋漓至始至终保持大胜的足球赛;也如一曲高昂慷慨从头到尾震撼人心的战场浩歌;更如一粒穿透颓废击碎迷茫令人振奋的时代子弹。
  这首《回旋踢》给我们着力诗性塑造了一个“过气青年”的典型形象。
  这个“过气青年”,他口叼一支“烂醉”的香烟,发型“颓废”,闯进了时代的“篱笆墙”,也差一点惊动了“拉布拉多狗”。他“痛宰葡萄庄园紫红色的愤怒,陆续踢倒了果篮,果皮箱和北斗”;但是,“时代”仍然“不晓”,“万籁肃静”。“他左看右看,没有什么人,于是,他屏息飞腾在半空。”于是,他“踢踢踢踢踢!踢倒了旗杆、哨所、城楼!他回旋踢!踢踢踢踢!踢翻了石狮、金融交易所和雕塑!他不停!他踢!他踢残了界碑、围墙和天宫!他踢得痛快,腮帮鼓鼓!他踢得大叫,叫醒了日头!”
  他似乎踢了一个整夜,他似乎踢的很兴奋也很过瘾,他似乎也“驱散了迷雾”,他似乎也踢来了“新的一天”。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炫耀着一副“嬉皮士”的打扮,“闯进篱笆墙”,虽然“差一点惊动了拉布拉多狗”,虽然他的“闯”透露着怯意,也鎏金着“希望被注意”,但是最终的结果是:无人理会!
  于是“他”“痛宰葡萄庄园紫红色的愤怒,陆续踢倒了果篮,果皮箱和北斗。”——同样,无人理会!!
  最后,“他屏息飞腾在半空,踢踢踢踢踢!踢倒了旗杆、哨所、城楼!他回旋踢!踢踢踢踢!踢翻了石狮、金融交易所和雕塑!他不停!他踢!他踢残了界碑、围墙和天宫!他踢得痛快,腮帮鼓鼓!他踢得大叫,叫醒了日头!”虽然踢了一个整夜,也似乎踢得很解气,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照样无人理会!!!
  那个“过气的青年”真得“驱散了迷雾”,“踢”“来了”“新的一天”了吗?
  在我读来,没有!
  “他”只是踢了一个整夜,虽然“他”“大叫着”,也似乎“叫醒了日头”,但只是他路过的自然界的天,亮了而已。
  那种“过气”,那种“愤怒”,那种“回旋踢”,包括那种“痛快”、那种“驱散”,也许只是另一种更可怕的压抑或郁闷的开始。
  所以,温经天在其浪漫超现实主义新作《回旋踢》里,给我们塑造的只是一个拼命或盲目发泄的“过气青年”而已;那种“踢踢踢踢踢”,那种“回旋踢”,也许只是一个无处发泄的标识,也许只是一种郁闷时代的图腾,也也许只是一种无法正常排泄情绪的载体性动作而已。
  要真正理解这首诗的含义:必须在理解“过气”、“颓废”、“愤怒”,甚至是“踢踢踢踢踢”、“腮帮鼓鼓”、“痛快”等这些显性情绪的同时,也要理解“篱笆墙”、“拉布拉多狗”、“葡萄庄园紫红色”、“果篮、果皮箱和北斗”、“旗杆、哨所、城楼”、“石狮、金融交易所和雕塑”、“界碑、围墙和天宫”等这些隐喻词汇的能指和所指。
  温经天这首诗的隐喻系统无疑是恢弘的。在这首诗里,“过气青年”为什么“过气”?为什么那副打扮?为什么被广泛地使用为警卫犬及导盲犬、同时也是优秀的水陆两用猎犬的“拉布拉多狗”那么迟钝?为什么“他”要“回旋踢”?为什么“踢”倒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踢”倒了那么多东西还没事一样……这些都值得我们思考。
  在我读来,“他”不“痛快”,“他”踢翻了那么多东西,“他”越踢胆子越大,“他”越踢越肆无忌惮,“他”的“大闹天宫式”的“回旋踢”,也似乎没有“踢”醒这个时代或这个时代的黑夜。
  这个时代,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青年、少年、老年,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男人、女人,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草根”或“食肉者”……
  这些因“过气”而“回旋踢”的人,有的踢翻的是应该被踢翻的,有的踢翻的也许是我们即便是经过几代人也很难再正面建构或恢复的。有人“踢体制”,有人“踢名利”,有人“踢心跳”,有人“踢露脸几率”或“人气指数”……
  这种“踢”的蔓延,表现在现代汉语诗歌创作领域即是:有人“踢女性身份”,有人“踢人名或名人”,有人“踢传统”,有人“踢西方经典”,有人则“踢下半身”或“自称垃圾中的垃圾”……
  时代也许经由“网络时代”而进入了一个“过气时代”!也许也经由“微时代”而进入了一个“踢时代”!!
  人们似乎都很“过气”,人们似乎都想“踢”,人们似乎都在“踢”,而且人们似乎个个都“踢”得很过瘾。这些,只是温经天这首诗带给我的思考和意义,也许距离温经天创作这首诗的本意,相差很远。
  但是,就是这首诗,让我沐浴了时代的微光,让我意会了时代的生机,也让我慰藉了前行的疲惫。这首诗,也许就是那种能承担时代责任和担当时代道义的诗;这首诗,也许就是在给我们点亮时代的微光或者清扫横亘在时代大道上的垃圾。
  时代呼唤责任和担当之作,偶然或必然陷入时代泥潭的现代汉语诗歌,也许必将在不远的将来,能为我们再一次证明汉语母语能承载某种文明的真实能力或真正身份!
  “踢时代”,“闯进篱笆墙”,蔑视“拉布拉多狗”,“回旋踢”,“踢踢踢”!
  但愿现代汉语诗界人人“踢踢踢”,“踢出”一个全新的现代汉语诗歌新面孔!但愿亚洲东部全民“踢踢踢踢踢”,“踢翻北斗”,“踢残界碑、围墙和天宫”,“踢”来黎明,“踢”来新秩序,“踢”出一个亮亮堂堂的新生活和新时代!


                                         



◆附:


《回旋踢》

  文/温经天


一团烂醉的烟雾
闯进篱笆墙,差一点惊动了拉布拉多狗
湖水为镜。照见颓废的发型

一个过气的青年
痛宰葡萄庄园紫红色的愤怒
陆续踢倒了果篮,果皮箱和北斗

时代不晓,万籁肃静
他左看右看,没有什么人
于是,他屏息飞腾在半空

踢踢踢踢踢!
踢倒了旗杆、哨所、城楼!
他回旋踢!踢踢踢踢!踢翻了石狮、金融交易所和雕塑!
他不停!他踢!他踢残了界碑、围墙和天宫!
他踢得痛快,腮帮鼓鼓!
他踢得大叫,叫醒了日头!

一个过气的青年驱散了迷雾
新的一天,来了 
  
 
发表于 2014-4-10 15:59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0360-1-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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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1 22:32
4月21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原谅》文/卢游

我来到这,看见落日将逝,
万物另一种美,得以在黑暗中呈现
多少年了,山川的斑斓,云朵的轻
柔,被我一再忽略。
那平静的流水,转身,便不再回头
那急促的流年,逝去,递给我悲伤的理由
旷野苍茫啊,秋风起身,在耳边再次
悄悄为亡灵演奏,凋零的挽歌
多少年了,请原谅我,不曾捧起这
珍珠般的水滴
请原谅我,不曾向一株卑微的花朵
低下高傲的头颅。
尘世喧嚣,如果生命的过程就是
衰老,请原谅我,来到这
无言以对,这大地的静默——

发表于 2014-4-20 09:46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3554-1-1.html

《会唱歌的叶子》文/木斧

一棵树,在清晨
是扇形的
我是说它打开的叶子
或者,启开的心扉

它不掩饰什么
忧伤是陈腐的朝霞
但它没有忧伤
它的快乐从它投入我的视线开始
就像涨潮,一浪高过一浪

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卖声
在学校的门前
我注意很多天了
一个穿白色袜子的女孩似乎从那一天的黄昏
电波一样的消逝了

一辆泥头车发了疯的把学校的围墙
撞倒了,冲进了一位女老师的喉咙
血泊般的夕阳如一面倒挂的旗
哽咽的风再也没有歇止过

那位女老师在上课时依然点女孩的名
但是,我只看到这一棵树了
看到一枚枚会唱歌的叶子
如月亮船

发表于 2014-4-21 19:1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4023-1-1.html

#流派评论#


             正义在胸  使命在肩
            ——简评招小波新诗集《我用牙齿耕种铁的时代》

                                                                   王  法
  

       一个诗人应该以时代为己任,客观、真实的呈现所在时代的语境,并揭示、告知其存在的真相,肩负起强烈的使命感,替人民代言,而不仅仅只是抒发一己的心境和梦呓。香港诗人招小波的新诗集《我用牙齿耕种铁的时代》正是这样一部具有高尚、浓郁的爱国爱民的激情,忧国忧民的情愫和无情批判、鞭挞社会黑暗、丑恶现实的诗集。这本诗集笔触冷凝俊逸,游刃自如,时而刚烈如火,时而柔情似水,充分展示了诗人张弛有度,轻重得体,与明澈、简朴的词语中饱蕴内涵的诗写功力。

       当今世界,现实纷乱,时事荒诞不经,黑暗与丑陋并存,假恶丑泛滥,意识形态杂陈,民族纷争,贫富悬殊,和谐失措,动荡不宁。大多数人无不为生存和生计而疲于奔命。诗人招小波却他以巨大的“思想潜力,忧患意识与担当精神把笔触伸向了各种时事与社会现象,以及各种不同阶层、各种不同的人物命运之中,以诗歌来折映它们,体现了一个优秀诗人应有的良知、正义、悲悯以及担当。”(《批判与担当》——宫白云)并树立和熔铸了他鲜明的干预和批判的诗写风格。
  
       强烈的爱国主义是诗人招小波坚持批判价值取向的坚实基础。诗人爱国主义的生发和由来是有其深厚的血脉和历史渊源的。其父青年时代满怀一腔热血,响应时代的感招,投身救国、救民的革命洪流,毕业于延安抗大二期。其母早年投身抗日后与其父一起参加了周恩来领导下的八路军驻桂林办事处工作。幼年的诗人耳濡目染,在幼小的心灵里,早早就种下了爱国、爱民和抗击外辱的种子。

       招小波的诗歌处处体现和彰显出强烈的爱国激情。身居港地,心系祖国,对一些卖国求荣,向洋人摇尾乞食、献媚邀宠的无耻之徒,他多以满含激愤的诗歌予以痛斥。

              洋奴

  长着中国人的黄皮肤,
  却是华人的侏儒。
  一张有奶便是娘的嘴脸,
  一副不能站立的腰骨。

  英国的芝士和奶粉,
  豢养了这班洋奴。
  当香港回归祖国,
  他们如丧考妣痛洒泪珠。

  。。。。。。。

  香港啊,
  你有太多的洋奴,
  处处为日落之国张目。
  试问你何时才能洗净,
  这沉积百年的泥污?


        美女蛇

  一名女大学生
  在香港街头
  用双手举着狮子旗
  闹市一条街
  被她搅得乌烟瘴气

  她面目姣好
  却舌如蛇信
  在世界面前
  把自己的祖国攻击

  我不知道
  她何时丢失了祖传的孝
  被反华妖孽
  附上她的身体

  对于那些妄图强霸祖国领土的外敌,他也以自己的诗句表达出强烈的愤懑和抗击外辱的决心。

                    拴

  一千艘渔船向钓鱼岛进发,
  一千条缆绳拴在钓鱼岛上;

  钓鱼岛的缆绳啊,
  拴在中国延伸的大陆架上;

  大陆架的缆绳啊,
  拴在天一样高的喜马拉雅山上;

  喜马拉雅山的缆绳啊,
  拴在十三亿中国人的骨头上;

  中国的钓鱼岛啊,
  试问谁能夺得走?

  试看下面这首《我登上导弹驱逐舰》,相信任何心怀鬼胎觊觎我国神圣领土的强盗,看了都会心惊胆战。

        我登上导弹驱逐舰
     
            ——明天起航时,
              将有一条海豚,
              追着你的军舰飞奔!

    护航归来的海口舰,
    停泊在香港的海滨。

    望着这一百五十米的长剑,
    终有机会抚摸你的锋刃。

    蜂窝般的导弹发射井沉吟至今,
    何时才会发出愤怒的井喷?

    翘首蓝天的前主炮啊,
    何时用你的炮口宣读檄文?

    我赞叹这把锋利的屠龙剑,
    请问可有敢于举剑的战神?

    敢问谁有豪气把南天捅破?
    为被侵占的岛礁恢复名份?

    当我与视死如归的水兵握手,
    胸中滚过西沙海战、南沙风云......

    这世界鄙视软弱,更没有怜悯,
    唯有靠坚硬的牙齿咬碎困顿。

    我坚信:宝剑只有在屠龙之后,
    才会化作定海神针!

       没有痛感的诗人,不是真正的诗人。好诗要揭示生命的痛感,要指向人类的创口。要对社会的黑暗和丑恶进行无情的批判。诗人招小波嫉恶如仇,他不容许,也看不得祖国母亲的躯体上沾染任何污点,他目光如炬,时刻关注和洞察现实社会的种种丑恶,一旦发现即刻用诗歌给予无情的鞭挞和批判。

       他以诗歌为檄文,向不堪的现实和种种丑恶擂响进军的战鼓,吹响冲锋的号角。

    假如泰山站起中国的但丁
      
       ——和龙超《“诗人”》

    仙风道骨的但丁
    写的是真正的先锋之诗
    他用一部《神曲》
    荡涤了一个时代的垃圾

    他因责任站成法官
    用诗歌作判词
    把恶人打进了地狱
    重新诠释了诗人的道义

    假如泰山之巅
    站起了中国的但丁
    天穹一定会被顶得高高
    诗歌的剑气
    会从最高的那层天开始
    一层一层
    向下荡涤浊水污泥
    直抵十八层地狱......

       招小波诗歌批判的锋芒,毫无遮掩,力透纸背,箭如啸镝,无论明疾暗患,皆无处躲藏。以诗歌之利器昭然天下,向现世中一切污泥浊水宣战。

    写在箭杆上的诗

    我的箭壶
    装了一腔悲怆

    身上有几根肋骨
    壶上有几杆投枪

    我的檄文
    习惯写在箭杆上

    还刻上自己的名字
    好让小人邀功请赏

    我不寄厚望
    这微弱的道德力量

    我每次挽弓
    只因寸断肝肠

    那郁积的愤怒
    像雷霆向静默释放

    一枚骨之箭哨
    欲把失语的正义叫响


  关注生命的尊严、平等亦是招小波诗歌批判人文取向的重要主题。

  大海,应让所有生命共享

  大海
  应让所有生命共享
  不管抹香鲸还是大白鲨
  是沙甸鱼还是鳞虾
  每个生灵都是尊严的王

  大地
  应让所有生命共享
  无论猛虎还是蟾蜍
是向日葵或是红高粱
  每个生命都举着一座庙宇
  燃着远祖的烛光

  天空
  应让所有生命共享
  无论它是仙鹤还是蝙蝠
  是乌鸦还是凤凰
  每张翅膀都驮着一座天堂

  中国
  应让所有生命共享
  无论他崇拜何种信仰
  无论他是高大还是矮小
  它是懦弱还是刚强
  每条生命
  都是一座神圣的山岗


    思想的厚度,思考的深度,对现实的关注度,是衡量一首好诗的首要标准。招小波的诗,多以思想内涵深厚,思考深度超众,密切关注现实见长。古今中外,大小巨细,概莫能外。


  一生为佣(组诗)

         剑气

  龙年
  我从初一写到除夕
  一年仿佛只过了一天

  龙年
  我在一年的创作中
  仿佛只写了一首诗

  这一年
  我把一株寒兰
  锻成了一把剑

            堵

  用堤坝来堵
  把黄河堵成地上河
  在村庄的头顶高悬

  用网坝来堵
  把民声堵成天上湖
  在神州头顶高悬


      一生为佣

  父母对党一生为佣
  我对政府一生为佣
  我们从未当过主人

          美钞

  它是宇宙通用的银票
  正面写满正义
  背面写满背叛


           脸

  一个过气名人
  把以往的职务
  印满他的名片
  仿佛那张才是他的脸


  他以一个诗人特有的敏锐目光,和如芒的诗笔,随时对那些败坏社会道德的丑陋行为,给以无情的痛斥和批判。


     天鹅湖没有天鹅
      
——有感于海南某小学校长
      与六名女生在宾馆开房

    天鹅肉被癞蛤蟆吃了
    天鹅湖没有天鹅

    他头戴一顶王冠
    是一只丑陋的癞蛤蟆

    他是一所小学的校长
    是披着圣袍的恶魔

    在天鹅湖里
    他猎取了六只小天鹅

    他吃了小天鹅肉
    打着荒诞的饱嗝

    他超越了酒池肉林的帝王
    颠覆了无伦的的兽欲与人格

    中国还有多少只癞蛤蟆
    在偷吃着小天鹅?


     诗人招小波亦是一个诗的忠诚者、敬畏者和勇敢的卫道士。面对当今诗坛的乱象,他痛心疾首,寝食难安,多以诗笔抒发心头的郁结。让我们以下面这几首诗做这篇简评的结尾。我们相信和期待诗人招小波诗路之上,必有新的辉煌。

   
      诗林,你不再是我的绿林
      
                       ——赠衣影

         
         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软弱,
         这样无力。它早已不再战斗,
         不再号召,不再聚众演说,
         不再高声叫卖......
                                   ——徐敬亚
         
         
      诗林
      你不再是我的绿林
      你虽然亮出先锋的名字
      虽然你的服饰新潮亮丽
      但你的幡竿
      却挂起了信仰的白旗

      诗林
      你不再是我的绿林
      你是柔波里的水草
      缠住了诗人的羽翼
      令一飞冲天的豪气
      在温柔中窒息

      诗林
      你不再是我的绿林
      你是条不能站立的章鱼
      你缺少了一根脊椎
      不能像金枪鱼那样战死
      只能用一生算计逃离

      诗林
      你不再是我的绿林
      你已沦为灵魂的海市
      表面上光怪陆离
      但你没有重量
      只有很轻很轻的空气

      诗林
      你不再是我的绿林
      我是心灵自由的匪类
      喜欢尽情的生
      尽兴的死
      而你却活成了蜥蜴
      醉心变色的游戏


            2013.1.16


         后记——
         我要给每个汉字刻上龙的纹身
         我要给每位知音献上一首诗


      诗坛,我不会向冠冕拜跪

      
      我只想拜读作品
      你却用名衔排阵
      这些凤钗龙冠
      可有破铜烂铁的成份

      出版社已沦为时装店
      金钱可以包装作品
      让丑妇变成美人

      这群来自乐团的号手
      只因喇叭吹得响
      就做了诗人的知音

      这朵孤芳自赏的牡丹
      永远不愿和绿叶攀亲
      成了孤寡的国君

      这首诗的畸形儿
      脑袋只有巴掌大
      却戴着王者之冠

      这首诗的萤火虫
      鄙视微光的自身
      不惜道德自焚
      为自己亮灯

      这只夜郎国的蛙儿
      一生用蛙声耕种
      井底的呻吟

      这只没有内核的水母
      外表光怪陆离
      身体轻得只剩一条裙

      这首结巴的自由体
      传染着可怕的咳嗽
      令你的心灵抽筋

      这首马拉松的长句
      令人累倒在它的邀约
      困倦在它催眠的默韵

      谁都要抵受人间冰雪
      与其用虚名作寒衣
      还不如焚诗煮茶取暖

       2012.12.21冬至暨“末日”


        让诗歌浸润大地

      ——寄语合肥卡夫卡独立书店

      香港的文化沙漠
      没有诗歌的土壤
      我是株刻满诗句的胡杨
      在干涸中坚守着理想

      有一眼青春之泉
      染绿了我的诗章
      它是合肥的卡夫卡
      一间诗歌的殿堂

      它挺立于孤高的青山
      把诗歌的集结号吹响
      我的诗站在它的书架上
      一同举着诗的穹苍

      它用纤夫的肩膀
      牵引着诗的帆樯
      它给无灵的荒漠
      携来流韵的汨罗江

      青春之泉
      水比酒香
      这般缪斯的琼浆
      将浸润四面八方

           2012.10.5


         诗与坦克

      
      一名外国诗人说
      一首诗,永远不能
      阻挡一辆坦克

      我要说:一辆坦克
      永远不能打倒
      一首诗。


      2013-7-27
       2014-4-19
(于吉林。长春)

发表于 2014-4-19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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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2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亿华的诗歌 三首

《挖掉眼珠是天大的罪孽》

为什么要把眼珠挖掉
只留下一个框放在那里
为什么要向本身是红的心脏
灌柏油,虽然一切一切的历史都会很久远
可是火车行进在铁轨,它会一会儿就是一片山
一会儿就是一片田野的,所有的风景火车都会更换
它每一次返航,每一次返航之后的重新出发

每一片景致都不会是原先的尺寸
不要以为霸道是对的。奥巴马不会太远都会被更换
我相信奥巴马在被更换之前,是懂得怎样把眼睛做好的
这些轮不到由我来举例子去说明
那么尽快把两枚眼珠镶回去,把心脏的柏油用高压水枪去冲洗
按端正的想法把眼睛和心脏做好,不管诗歌有没有历史
我们至少不应该等到诗歌的火车轧过之后
看见满铁轨,都是因为挖掉眼珠而形成的罪过
                                                                     

《电脑的发动机》

黄昏几乎失去了意义
半夜几乎失去了意义
早上一醒来,我被放在油锅里
一头是厌恶,一头是等待
厌恶的一头是爱情的糟粕
等待的一头是生命的血肉

我被放在油锅里,厌恶的挥之不去
等待的往往是关机,油锅里的油叽咕咕地响
像杜鹃的焚烧,让满天空的晨曦几乎失去了意义
只有放在油锅里煎,并且在油锅里
我默默地祈祷,油锅,煎吧
我相信心身熬成铜皮铁骨,总会有一个时辰

《心身的铜皮铁骨》

在诸多的街边
我看过炭火熏鸭
炭火窜跳火苗,鸭在炭火上边
支架在铁丝上翻滚
翻滚了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
不需要下锅的鸭子渐渐地香酥
让人垂涎三尺,我不需要用铁丝支架
夏天向鸣蝉靠近,不管想去往哪里
我会自行坐上摩托车绕地球翻滚

烤我的炭火,是白炽的日头
翻滚一年又一年,我没有被烤熟
味道是锅巴味,我蛇皮一样开裂的时候
就自行在霜水里淬火,一直到今天
终于练就了一个信念,就这样一如既往的翻滚下去
不管日头有多么毒辣,只戴一只头盔
我坚信心身的铜皮铁骨
一定可以在绕着地球对所谓爱情的追述中
鸭子被熏熟一样地到达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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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诗歌选择了东荡子》文/大藏     
  
  “在这种黑暗和剥夺的时代,诗人的职责在于帮助我们寻找另一真正世界的光明可能性。这正是现代诗人何为。”(见海德格尔《诗语言思》P6,彭富春译)什么样的人是诗人,什么样的诗歌才称得上真正的诗歌?这个问题,只有在接触了东荡子及其诗歌,他离世后又持续深入地阅读其文本后,我才有了越来越清晰的回答。
  整个青年时代,东荡子都颠沛奔波在谋生的路上,他当兵、教书、经商、做记者……干过十数种短暂职业,足迹遍及大江南北,正是这种如西西弗神话般徒劳的迁徙,他才在父亲终于质问他“到底想干什么”时,脱口而出“我想做诗人”。这样的坚定干脆的回答,源于他深切痛感个体生命的虚无与黑暗,从而转向形而上的价值思索。
  诗人在被时代和生存不断边缘化、内向化的过程中将不断地自我发现,对诗歌本质的深化认识应该也是如此。而东荡子认为,对诗歌的认识便是对人自身的认识,诗歌是到目前为止“更为强力、和平地解放肉体寄托精神的方式”,诗歌是人的理想,“它作为人已依赖的一种精神形式,一直帮助着我们对美和智慧的向往和追求,并帮助我们企图实现灵与肉的自由和愉悦的完美结合。”生性豪爽乐观的东荡子,显然淡化了生存环境与命运的蹇劣强加给生命个体的黑暗和无能为力,而注重从理想观念形态出发来认识诗人,承担传统伦理美学价值上的诗歌属性,所以他说“诗歌的最高境界也仍然是人的最高境界”,诗歌是一个动词。
  如果说东荡子是基于“外部”概念层面来定义和认识诗人和诗歌本质,那么他还从“内部”的生命与精神个体本身的成长角度,对诗人使命和诗歌价值进行消解继而突围,最终实现了其人类诗学体系的乌托邦建构。其中我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时代和生存带给东荡子的深刻烙印或伤痕——这些在以东荡子、世宾、黄礼孩等为首的“完整性写作”群体眼里的“黑暗”,在东荡子的那里,归划为诗人个体对强势外界的认知弱化与诗人品格、气质、胸怀等的欠缺,他认为“消除黑暗是诗人的天职”,要实现诗歌与人的自然结合,“要想获得光明而独立的品质,必须先消除自身的黑暗”,为此他特别提倡自身的修炼与教育。
     在一个诗意被掠夺、人类不断走向堕落的今天,东荡子无疑具有一种极其罕见而高贵的理想主义情怀,他的诗歌理想与诗学理念,已远远超出了一般诗写者对诗歌和诗人本质的简单探寻。他对“诗人”的认识和要求很多时候是基于广义的“人”而提出来的,因而在诗歌写作中很自然地推及到了他对人类的自由、尊重、爱、良心与品格等终极人文目标的建构。这种高迈的价值和理想,在他有限华年的诗歌写作中始终矢志不渝地坚守着。正如诗评家龙扬志所说,“东荡子的诗歌创作能唤醒我们关注主体尊严和思想独立对于人类的重要性”。正是这种基于对诗人与诗歌本质的探索之上深广的终极关怀情怀,使他的诗歌在同时代诗坛中散发出异常高迈、超拔与光明的超验性,一种自然浑成的神圣格调,因此诗评家洪治刚才说,“这种‘真正的光明’不是一种廉价的道德吁求,而是他对诗歌本质的理解和守护。它蕴含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东荡子在他的诗歌中不仅仅是一个“诗人”,而是一个大写的“人”,因此东荡子独特的诗歌经验与诗性气象,也就具有了人类学等多学科的研究价值。
  “这个时代隐藏存在因而遮蔽存在”,不仅仅遮蔽万物的真相,也遮蔽发现真相的诗歌与诗人。正如《诗选刊》的授奖词所说,东荡子“是一位应该更多被诗歌界关注的诗人”,已有对他的评介和研究还远远不够。在诗性萎靡的时代,东荡子身上具有氢弹般集聚的生命诗性能量,而“他的诗歌语言是从这个世界的高处辐射出来的”(见第八届“诗歌与人诗人奖”授奖词)。我们有理由说,东荡子就是这个贫乏时代和诗歌所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人,就像布罗茨基的《黑马》所写的,“它在我们中间寻找旗手”,诗歌选择了东荡子,而不是他选择了诗歌。这是一个“世界之夜”与诗歌、诗人之间的相遇,其中蕴含着东荡子对诗人(乃至于人本身)和诗歌本质的深刻而卓绝的理解。

2014.4.18

发表于 2014-4-22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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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3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把我流泪的左眼,与眺望的右眼分开》文/龙的妹妹

1
掐断夕阳的尾巴,把白昼的黑和黑夜的白彻底分开
把太极图中首尾相衔的白鱼和黑鱼分开
把雄性的精子和雌性的卵子分开

2
把青涩莽撞的青春与开始熟烂的中年分开
把两个背影之间无限拉长的初恋的丝帛拦腰剪断
抽刀断水,把去年的霜枝与明年的春芽一刀两断

3
把我的头颅,交给左边那只破坏的手和右边那只重建的手
把我的心,同时交给黑夜里的建筑师和白日里的收割者

4
我大脑的褶皱里有多少美丽的风景黑下去又在悼词中重生?
那颗燃烧了几十亿年的老太阳,那轮清凉了多少世纪的老月亮
那些不断崛起的年轻风暴,那些风中不断坍塌的一串串伟大的名字
那些灵魂里无法剔除的哭声和笑声交织成网络中的你和我

5
你和我,何处建设流浪的诗魂新的栖身之墓地?
何处找寻那支画笔,结构新的黄河笔势?
如何邀请丹青高手,画出并区分钱塘江潮未来的形、意、神?

6
当我被一只巨手从发根劈开,无形的疼痛从天穹直灌地心
我不断地向左和向右让出空间、不断地让出生命的座席
它们奔突而出,抢占立针之地并越过地球的头顶
逃向一个人无限遥远的前后两端

7
我赞美过一只怀孕的蝴蝶,如今她的孩子都已告别
我挂念一只失去翅膀的蟋蟀,他的孙子正用遗传的好嗓子求偶

8
很难从那些细小的身影中,取出自己的影子
那些古老的名词,在我的皮肤下隐藏已久
它们根须茂盛,难以狠命一刀剖成横切面供天地阅读
而大地无言,也未见天空长出我期待无数世纪的那双眼睛

9
无法沿着自己的曲线分割边界、切割出完整的“我”
那些我爱的和不爱我的动物、植物和事物,昼夜涉过我血管的河流
那些太阳的羽毛或老鼠的基因组,都与人类有关、与我有关
万物以肉体的腥甜味诱惑我、压迫我并无限地分娩我
在孤独的梦中,一次又一次我呕出寂静的空间又被瞬间充满
当我回归到一粒尘埃,世界仍以影子的重量,重叠于我

10
如果你逃逸,我每夜都会站在身体的裂口里
站在宇宙的中心,向着无限的虚空
追杀你四散逃逸的粒子,和星云

发表于 2014-4-1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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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直白诗意的诗学传承

——90后诗歌印象(二)

韩庆成


  本文要告诉90后作者两点:一、直白不是从胡适和新诗开始的,当然更不是从口语诗开始的;二、直白的诗意不是低级的诗歌美学,从古典诗歌的实践来看,它曾是诗歌美学的最高状态。
  今天,我们已无法准确了解第一首诗歌是怎样产生的,但从中国第一部诗集《诗经》的诞生,以及“风雅颂赋比兴”的“风”(民间诗歌)和“赋”(直接叙述)分别排在类别和技巧的第一位可以看出,第一首诗歌,应该是民间的直白的创作。经过乐官加工改造的《诗经》中,也留有“直白”的蛛丝马迹,如《国风》中的“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等,都是不加注释就能看明白的。诗歌教育家顾随在指出《诗经》整体上的语言障碍“‘三百篇’好,而苦于文字障,先须打破文字障,才能了解其诗之美”的同时,也发现了“直白”的部分,他说:“(《东山》)第三章‘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字形上笔画少,语言上句子白话,而读后在人心里盘桓不已,这是真正白话,真写得好。”(《顾随诗词讲记》)
  到了《楚辞》,因为屈原的官员(非民间)身份,与当今的“知识分子写作”类似,走的是与直白不同的路线。
  这个情况在汉乐府时得到扭转。乐府诗也是采自民间,其直白的情况比《诗经》有了进步,除了直白的句子更多外,还出现了直白的整诗,如《悲歌》:“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思念故乡,郁郁累累。/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如《江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唐诗宋词元曲乃至明清诗歌,在直白上比《诗经》、《乐府》走得更远。以达到中国诗歌最高峰的唐诗为例,其代表诗人大小李杜、白居易、王维等,作品大都因直白而脍炙人口。这些古典诗歌不仅语言是直白的,意蕴也是容易理解的,它们写身边事,抒即时情,恰当运用比兴,可以说,直白的诗意,是唐诗及之后宋词的主流。这是唐诗宋词传诵至今、历久不衰的主要原因。
  以李白为例,他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和《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已几近自由诗。正如顾随评论杜甫名句“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时说的:“字字如生铁铸成,而用字无生字。句法亦然,小学生皆可懂”。“无生字”,即无生僻的字、生硬的字,是决定一首诗直白与否的关键因素之一。
  我高中毕业那会儿,喜欢宋词胜过唐诗,苏辛、李煜、李清照、晏殊、柳永、蒋竹山等人的词,大多可以背诵。其中,李煜与蒋竹山的词,因都蕴含亡国之恨,故有震撼人心的力量。李煜的词常被人引用,我就拿两首竹山词与当代名诗做个比较,看看其中的传承。
竹,对一个亡国已二十年始终隐居不仕的词人来说,喻示的是气节。蒋竹山写竹,有三句写到极致:“二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少年游·枫林红透晚烟青》)当代诗人曲有源,在特殊的年代因言获罪,后来写过一首《北方无竹》(曲是北方人):“北方不该无竹/无竹/月亮挂在哪儿/都不合适/无竹/风的来访也变得简短/有点敷衍了事/无竹/那把藤椅/就显得尴尬/紫砂壶时时刻刻/都在愁闷  无竹/月下举杯相邀/杯口都不知说些什么/真不知竹子/因何如此伤感/由实心变成空心/宁肯让板桥先生植于/无土的宣纸上/也不来北方/让北方无梅就够狠的了/不该再无竹/无竹/只能让北方的雅士/守着竹做的笔筒/(那是她的艳骨啊)/了此一生”。都是写“无竹”,都是在“借竹为名”,曲有源的二十七句,是对蒋竹山的三句做的酣畅淋漓的演绎。
  再拿蒋竹山的代表作《虞美人·听雨》“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与余光中的代表作《乡愁》“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做一个比较,可以看出:两首作品都有一个抓手,蒋竹山抓的是意象——“雨”,余光中抓的是情绪——“愁”,“雨”和“愁”,自古就有密切的联系;两首作品都是从少年写起,然后中年,最后老年,诗意随时间层层递进,一声紧似一声,声声都有亡国之恨、裂国之痛。本文开头说直白的诗意是诗歌美学的最高状态,即可由此两组对比之诗,予以佐证。

  应当指出,到目前为止,在我读过的数百位90后诗人的几千首诗歌中,还没有发现达致这一诗学高度的作品。但有几位已经非常接近,他们还得克服各自的障碍,假以时日,或可取得最后突破。就本期推荐的作者来说,余幼幼要节约语言(最近的诗似乎越写越长),阿煜要提炼诗意(不少诗显得诗意不足),夕染要注重直白(虽然模糊的诗意和倒错的语言并非缺点),山月比较均衡,他的主要问题其他三位也有,这就是人生阅历的欠缺还不能赋予诗作以厚重的历史感和饱经沧桑后的深度。
  好在90后们都很年轻,拥有可以挥霍的时间,让我们给以期待,期待他们在挥霍中集聚起爆发的力量。

      2014.3.29

(《山东文学·下半月》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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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4 21:29
4月24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西沈 诗歌三首

贫穷的人

被踢开,一个不祥的人
像一粒委屈的石子
被迫从一个地方放逐到
另一个地方
警惕和厌弃的目光
让他无法落脚
逃离之后,还是逃
只要他,还是贫穷的
还有愿望

2014.4.20 晚

雷阵雨

一粒惊雷
击碎了春天
锋利的碎片
落了一地
一片弯曲的墙
一片倾斜的楼房
一片葱茏的树木
一片蓝灰的天空
一片车轮滚滚
一片人影憧憧

2014.4.18 午

诗人的阴毛

轩辕轼轲写下阴毛与阴毛是不能
混淆的之后
他的一根阴毛
在站着撒尿的时候
沿着尿线落进了尿池
他想到写诗
要写进一星半点众生的隐私
他揣摩着诗句里的
五六根阴毛
脸上露出坏笑
他觉得它们,很酷,很过瘾
卷曲着,戳中了靶心

2014.4.23 晨

发表于 2014-4-2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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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不能转述的隐喻,或抒情

北残


        清人施补华《岘傭说诗》曾谓:“诗犹文也,忌直贵曲。”虽然表明中国古人在作诗时不宜采取“平铺直叙”的方式,但无疑也告诉了我们作诗的确有“曲”、“直”二法。我向来认为作诗的方式应该多元,好诗的种类亦应该多元。就表达方式而言,一般认为诗应是言志、抒情的,但中外诗歌史上,叙事诗、说理诗亦不乏佳篇;就风格而言,中国诗人多喜含蓄、朦胧、幽微之作;然而直白的、明快的好诗也数不胜数。在我看来,好诗的标准,首先应该集中在构思和立意上;其次,才是技法和语言。
        就以前读到的阿翔、温经天、田晓隐、辚啸四个人的诗歌而言,阿翔、温经天、田晓隐的诗歌是以含蓄、幽隐为主的,他们的诗歌“重曲”、“尚意”,诗中充斥着不能转述的“隐喻”修辞;辚啸的诗歌似以抒情为主,多表现个人情怀,但也有隐秘一些的。就现在所读的16首诗歌而言,阿翔的《剧场》二首和《春日赠人诗》多隐喻;温经天的《老梧桐》、《冬日书》亦如此;辚啸的《那个人》和《大雪》稍隐秘。其余的9首,我倾向于将它们定位成“归趣可求”的抒情之作。当然,隐喻式的诗歌也并非不是抒情,如此划分只是就作者诗歌“意指”的“显隐”而言,以便于展开论说,脱离无关的文字纠缠。


1

        韦勒克和沃伦在《文学理论》中认为,文学的意义与功能主要呈现在隐喻和神话中,并且在人类的头脑中存在着隐喻式的思维和神话式的思维这样的活动,这种思维是借助隐喻的手段,借助诗歌叙述与描写的手段来完成的。在当时,甚至还有人认为,转喻和隐喻是诗歌的两类主要结构,即在一个单一的语言表达的世界里由相近的事物的运动引起联想的诗,和把多元世界结合起来加以比较因而引起联想的诗。而相比较而言,后者(即隐喻)的结构是更难捉磨的。
        在阿翔和温经天的诗歌中,虽然不能深入分析这样复杂的结构,但是其隐约所传达出来的却正是如此。他们给阅读者和阐释者制造了不小的难题。然而也正是因为这“重重险阻”,使得批评者更有事可做。他们反而可以在这些委婉幽深的文本中驰骋推理、想象和猜测了。阿翔的《剧场,黄皮书诗》是从“推断一本书的泛黄的年代”开篇的,而诗的重点不在“黄皮书”本身,而在于其中“不断膨胀”的隐喻,或者由其延伸出来的对阅读的“转叙”。诗人谓,对这“膨胀,我无言以对”,其实在看似无奈中也还是“以言对”了的。这答案便是“重温根源,无效的叙述方向/或者,其中一个回到暗处”。而且诗人不仅“以言对”了,还对得有深度。有对“滔滔不绝的谎言和对自己的篡改”的“耻辱感”,有对“废墟感”的“厌烦”,有对“表明身份”的“骨骼的回缩”。然而,这样“对”的结果是什么呢?“最后获得果然是苦涩”。于是在结尾处,诗人不得不“回到现在”,从“有言以对”的藩篱中跳跃出来,因为诗人是意识到了“说出即沉默”的诗语言悖论的。所以诗人说“我身居幕后不能转喻这一琐碎的叙事”。这样,一段关于诗语言的“说出——沉默”的悖论演绎便结束了。《剧场,幼稚诗》表面上写的是“幼稚”,其实正因为写“幼稚”,而且写得深入,反而显现出诗人有较清醒的“理性”。在诗中,“幼稚”一词出现两次。第一次,诗人“饮酒过量,言论完全不出意外”,可能因为“扯到了躲迷藏游戏”,于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哦,幼稚”这样的话。第二次是诗人对自己作客观的评价,“你看见草木/枯烂了么?正如我是多么幼稚,没有结实的未来。”这两次“幼稚”的出现,都表明诗人是清醒的。诗的结尾,也许寓意很深,“不人道的事宜教育你时刻清醒”,是作者对社会的深彻体验;“暂且卷入戏剧的白泡沫,写诗是自我治疗”是对“幼稚”的克制,是解决的途径,这还不够清醒吗?而“你只能假装相信时间,我假装不必铭记”,两个“假装”,看似无奈,而实际上却是真无奈的。《春日赠人诗》有别于历代赠人之作,它抛开“为赠而赠”的藩篱,直写内心情怀。在这“富于谛听吟诵的春日”,诗人“心里隐藏隐喻”,这首诗中的“隐喻”也不少。比如谈及“平衡术”的问题,谈及“自由”和“对爱情怀疑”的问题,谈及“遭遇奇迹”的问题,最后作总的收束:“春日无法遏制折磨,引力偏离重重喘粗气,/不屑于风马牛不相及的背景身份。”因此,我的结论是:这首诗中的“赠诗”成份是相当微弱的,或许诗人亦正是借“赠”来作另外意义上的宣示。
        温经天的《老梧桐》也是个隐喻。在诗中,“梧桐”不曾出现一次。诗人所向往的,也许正是诗人“用笨拙的手指”所登上的“树叶深处的星辰”以及“速度忽快忽慢,敲打着头颅/与浅层的愚昧”的“蓝色的涌动和呼吸”。而所谴责的也许正是“那道光抛亮”的“阴霾的城市”。诗的结尾回归开篇之“伏脉”,“建筑的斗室里,还有多少衰老的心/在蓄谋大好河山,枕着风声大醉。”而诗人自己仿佛正是如此的。他的《冬日书》也容纳了不小的信息量。有对“缺乏水源”的控诉,有对“词语过分”、“修辞过渡”的谴责,有对“墓穴”、“雾霾”的“回旋”,有对“妥协忍耐”的无奈,有对“暗黑之雪”的“转述”,有对“心窝飘零”的不甘。“我们的时代阀门巨大,/春水禁闭渴望波澜,令我想念你腰肢。”这无形中的对比如此巨大。是的,也只有“美到窒息方能安度这时代。”可“美到窒息”的时候,我们已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呢?
        辚啸的《那个人》、《大雪》二首,与阿翔、温经天的诗歌相比,体制短小,然亦稍隐晦。《那个人》这一首中的“那个人”显然不是特指。诗中给予的能指就不止一个,比如“倩影”,比如“魅”,比如“孤”,但“所指”又含蓄朦胧。它似乎在告诉我们如何做人,“一撇轻,一拉就要重。反之。”这诗之结尾的写法,似乎是与艺术中的“书法”相通的。但艺术最终都指向了人生。《大雪》这首小诗,共四行,其核心当在末一句中。“夜是昼的岸,参商不相见”,让我想起杜甫的诗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但诗的核心亦不在此。诗的跳跃性很大,根柢只在“那白,洗净了一生记忆。”至于前文如许多的文字,或许正是起着“把多元世界结合起来加以比较”才能将诗的“根柢”来进行感知的作用吧。
宋人陈騤《文则》曾谓作文的“取喻之法”有十,其二即为“隐喻”,他解释“隐喻”为:“其文虽晦,义则可寻。”然而刘勰却说:“隐也者,文外之重旨也;……以复意为工。”也就是“隐”作为诗歌言外的重要意义,它应该以至少有两重意思为上乘,并且讲求“深文隐蔚,余味曲包。”(《文心雕龙·隐秀》)可见诗歌中的“隐喻”虽然“义则可寻”,然而还是不能完全转述的。笔者虽在上文尽力驰骋推想,却可能与作者的“意指”已相谬千里。

2

        俄国的别林斯基曾强调“感情是诗情天性的最主要动力之一;没有感情,就没有诗人,也没有诗歌。”(《<</SPAN>爱德华·古别儿诗集>》)郭沫若也曾说:“诗的本质专在抒情。”(《论诗三札》)尽管说的有些绝对,但至少证明了“抒情”乃诗歌的重要功能之一。相比而言,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缪塞所主张的“诗歌应是个人情感的兴之所至的发泄”的观点,则相对温和而客观。
        阿翔的《夜游诗》虽然在体制上与《剧场》二首,尤其《春日赠人诗》近似,但是由于其语言相对浅显了许多,亦且似更“有章可循”,故而我将其定位为较舒畅的抒情之作。就题目及小序而言,此诗似可看作历代以来诗歌中的“纪游诗”,但结撰的方式却迥异前人。就其内容而言,与其说诗人是借助“纪游”散文的方式来作诗,毋宁看作是诗人借助诗的形式来写舒畅的“散文”,又或者可以看作是传统的“以文为诗”。诗作记叙作者“壬辰年与孙文波、张尔夜游梅县西阳山庄”的旧事,但却并非叙事之作,而是一种有意识的因夜游而有所“悟”的自我流露。一读你就会发现,这“夜游”的诗行中,诗人的思理感悟此起彼伏。诗人对“夜游”所抱的态度是“要想走多远就走多远,没有目的”,然而在对诗歌的书写上,却有着十分清醒的理性,从“沿石阶而上”,到“拐弯处”,再到“登临山顶”,诗人的“悟”似乎也是由浅入深、峰回路转和一层更进一层的。亦且,这诗中的思理和领悟是细腻的,并且因洞察得“幽微曲折”而至于深邃。像其中更抒情的句子“哦,湖水静默无声,荒草首尾不得相顾,/我指着远处的房屋,多么有限的养生,多么荒谬的劳动。”居然写得是那样优美。现将此诗的大部摘录如下,读者不妨细细体味:

                那些漆黑的树木仿佛牵制了道路,只容忍迷途,
                要想辨认阴影有多么难,几无进化,以至于趋同。
                理解了阴影,我们才能暗藏晦涩,象征被迟缓地隐去,
                常常不自觉忽视另一面的腐朽,那就谦让出
               人之常情吧,这与宽阔的视野并不矛盾。
               拐弯处的他乡,戒掉雨滴,可以肆意猜测,
               并且卷不释手地爱上明亮的暗夜,甚至曲折,
               我越来越少想起供述,缄口不言孤独的宝座。
               只是片刻,登临山顶,仿佛接近云层稀薄的上空——
               哦,湖水静默无声,荒草首尾不得相顾,
               我指着远处的房屋,多么有限的养生,多么荒谬的劳动。
               有时黑暗从那里来,在时间中不真实的风声掩盖了
               旧事,作为还原的逻辑,也使我越来越灰心;
               有时明亮的事物不在于欲望,一切并不能说明
               可以放弃的,如果耳朵真的不属于我,
               我又如何将自己安顿……唯一可能的,是万物
               集中于我一身。快活不是难题,陈述赞美
               和仪式是不必要,凭借那些石头的技艺,
               那些词语就会沿着语气和呼吸,找回我们的内心,
               就像“一首诗引出另一首诗”,息息相关。

       相比阿翔的思理式抒情,温经天的《初雪记》则是一种温情记忆。对于诗人而言,“初雪属于我的特别季节”,“世间不能派发的泪光和银两/要寄回到梦里草原”。这样的诗句,无疑凝聚和渗透着隐隐的乡愁和缅怀情结。此诗共三节,首节是点题的,末节是重申点题的,诗的内核亦在末节上。如果用一个关键词来概括,我愿意选择诗中两次出现的“兑现”一词。它与那“裹着厚围巾呵着白毛空气的/我的母亲”有关,也与那“晶莹可信的岁月”有关。而其《蜻蜓志》一诗,既以“志”命题,则不妨将其视为“言志”之作吧。然《蜻蜓志》之“志”,可兼“记”和“意志、志向”二解。作“记”解,可将前三节的内容概入。作“意志、志向”解,则第四、五节是用来破题。第四节“实”,起对比烘托作用,第五节“虚”,有升华之效。因此,这两节在诗意的层次上是递进的。
        再对比来看辚啸的《蝴蝶斑》,此诗无疑是写女性的细腻青春情怀的。在此诗中,女诗人一边在感叹时光的流逝,所谓“洛阳女儿惜颜色,坐见落花长叹息”;一边又“想起菊花”,在为我们安排“种植与酿酒”这样最浪漫的事。其实她最觉得欣慰的,还应该是她所体验到的“青春不辜负”。田晓隐的《迁徙》和辚啸的《我的时间静止》,可以作为情诗来读。在我看来,《迁徙》似有“失情之悲”。这悲情借一只候鸟来引出,而以“乌鸦”来作结。正如诗人所说,“乌鸦”是“诠释黑暗”的,这其实预示着一种“跌落”或者“不景”。带似疑问的结句,正见出“悲情”所带来的情绪低沉,其间的“不自信”也充斥其中。对于有情人来讲,让美好的“时间静止”似乎是一种渴盼,或者更富幻想的需求。与《迁徙》相比,《我的时间静止》无疑是一种“快意之情”的流露。男女对比,女性对于爱似乎要求不多,看诗中的描写你就明白。她心中的“他”并不完美,但诗人的爱很坚定,即使“他落魄潦草”,也“不使我忧心忡忡/在我,他从未改变,也未走远。”“我的时间是静止的/不管黑白如何替更,净白的桔梗花上仍然露水莹莹。”相比《迁徙》中的不自信,女诗人的爱情似乎坚毅了许多。也许在爱这一事件中,男性承受了太多责任的缘故。如果我们将这两首诗看作是两情相悦的诗人在互致爱意,是否更有情味呢?
        田晓隐的《回首》一诗,写诗人对“高考”的“回首”。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高考失利无疑一次重大打击。“黑了一个农家的天”,是客观的叙述,“我的价值低劣于我放的牛”是主观的心理发咏。诗的结尾是沉重的。所谓“往事不堪回首”,其“不堪”是否仅仅在此?让人深思。《去西藏登最高的山》是诗人对“死亡”的一种想象。而且,我认为它只是对“死亡”的一种想象。2008年,我与一帮朋友曾到西藏攀珠峰,直至海拔5200米的“珠穆朗玛峰大本营”。在内地呆的久了,去西藏登山,那里除了野显得空旷、荒凉,那天之蓝、云之白,那澄明的气象,是你所无法想象的。恐怕到时你连死的心也没有了。再则,虽然诗人是要“去西藏登最高的山”来完成死亡,但是这“死亡”无疑也不是西藏式的。除了“老鹰”的出现带有一点“天葬”气息,但最终诗人选择的却是葬身于“火流”。不过,这想象中的“死亡”很诗意,诗人总是有自己的办法,给自己安排最诗意的死亡,连细节都是那样地美。这让我想起陶渊明的为自己所作的《挽歌》:“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这电影式的视角描写是那样的细腻和独到。《去西藏登最高的山》,也可以看作是诗人一种意义上的“挽歌”吧。大家可以对比来读这两首诗,看诗人们是如何为自己预知“死亡”的。《我在民间反复演绎的动作》,似乎意在表达“忧伤”内心的 “撤退”和一种无意识的“折身向上”。人的惰性和柔弱性很强,尤其在面对“忧伤”的时候。诗人因“后方已没有墙,触及瘫塌的警戒线”而“跌落”,以致“误入青绿竹林”,然而诗的结局却作出天开异想。就诗歌的前后延展看,如此“异想”肯定是幻想的。然而也正是因为“幻想”,却恰好是“诗人式”的。
        事实上,一切诗歌都是以情感作为表达对象的。“夫情能动物,故诗足以感人。”(明·徐祯卿《谈艺录》)所以,古人谓“情辞易工”(明·何良俊《曲论》)是有道理的。然而情感的痛快驰骤,也必须有所节制,故而古人还有“情贵隐”(宋·魏泰《临汉隐居诗话》)的观点。如此,我们不单刀直入地去表达我们的情致,那么“往而复还”、“委婉曲折”——“隐”和“含蓄”等便成为一种必要的手段。我们当然不主张赤裸裸地将转喻和隐喻作为诗歌的两类主要结构,但如能将其做得收放自如和恰到好处,则不失为作诗的最美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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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5 21:14
4月25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牵绊》文/宋离离原上草

其实,
是由里朝外长的
所以才会茂密
一直占据早就不属于过去的现在

若挖掉她的根/
我只有在溅出的鲜血中安放自己
别无选择
谁叫她的第一声啼哭
与我的幸福,步伐一致

即使十年,最近常来跟前打转
想偷走一些我和她一起建造的天衣与缝
也不妨碍,
为了她,我自毁一双丰满的羽翼

发表于 2014-4-25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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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表白》文/张恩浩

雪花散尽之后
风柔软而更有韧性
鲜嫩的小牙齿一字排开
逐个啄开日子的皮壳

湿润的种子咬开梦的疼痛
以及每一个细节
鱼鳍划开湖水
释放波澜

那些关于春天的古诗词没有标点
一朵花悄然打开色彩
特意来调侃平仄和
新叶的深呼吸

天空辽阔
细密的阳光正在针灸疲惫的枝条
而你的亲吻更有疗效
那些通往幸福的经络
开始恢复知觉

发表于 2014-4-24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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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吴投文:昆仑典藏——中国新诗百年经典赏析之鲁迅  
   

鲁迅
  
  很多的梦,趁黄昏起哄。
  前梦才挤却大前梦时,后梦又赶走了前梦。
   去的前梦黑如墨,在的后梦墨一般黑;
   去的在的仿佛都说,“看我真好颜色。”
  颜色许好,暗里不知,
  而且不知道,说话的是谁?
  
  暗里不知,身热头痛。
  你来你来!明日的梦。
                           一九一八年
  


赏析:

几经犹豫,还是决定选一首鲁迅的新诗。还是几经犹豫,反复推敲,选定这首《梦》。鲁迅写梦,算得上是中国作家中的顶尖高手,而且他笔下的梦,作为映照现实的一面镜子,皆为噩梦。鲁迅一生很苦,就因为终生被噩梦缠绕,他的全部创作实际上也是他内心苦况的真实流露。这首《梦》是一个苦涩的寓言,诗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挤压感,前梦和后梦连接而来,连绵不断,相互纠结,墨黑一片。很奇怪的是,不管是前梦还是后梦,都说:“看我真好颜色。”这些噩梦都试图以化妆的形式出现,但在闹哄哄的场面下掩藏着一种内在的紧张感。这实际上也是鲁迅的精神状态,他一方面拒绝黑暗,一方面似乎又渴望另一种黑暗,诗中有一种很复杂的意绪,这大概是鲁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这首《梦》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也很复杂,既是黑暗情绪的深度表现,也是鲁迅内心矛盾的曲折流露。鲁迅是一个很果决的人,一生都在痛苦中做梦,也绝不放弃,然而做的总是噩梦,他的苦心带着噩梦的燃烧,希望总是化为乌有,“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因此,他的创作中也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阴冷和悒郁。梦在鲁迅的这首诗中有很强的投射性,似乎像灵魂的阴影,无迹无形,不可触及,却又泛着刻骨的痛楚,隐隐地留在身体里,让你在沉睡中又始终醒着。梦实质上是以荒诞的形式对真实的呼应,并不完全是虚构的产物,诗人常常写到梦,是因为梦是一种更清醒的现实,在变形变幻中包含着对真实的曲折诉求。读这首《梦》,很容易想到鲁迅笔下的“铁屋子”,梦是“铁屋子”的外壳,缠绕着一个终生痛苦的灵魂。这也是深藏在鲁迅全部创作中的黑暗本质。(吴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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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1881—1936),原名周树人,字豫才,浙江绍兴人。1918年5月,发表《狂人日记》,此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第一篇白话小说。《鲁迅全集》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完整,也是影响最大的作家全集,称得上是现代中国最绝望,也是最痴情的心灵之书。在鲁迅一生的著述中,新诗是很次要的一部分,往往被研究者所忽略。《野草》被认为是一本卓异的散文诗集,实际上归为散文更为合适,是鲁迅改造和提升中国现代散文的一次成功尝试。散文诗这一概念总显得很勉强,在文学史研究中似乎没有独立的价值。这也是我选鲁迅的诗而不选《野草》的原因。鲁迅的新诗不多,但他发表新诗较早,属于早期新诗诗人中打边鼓的角色。他自己说:“我其实是不喜欢做新诗的——但也不喜欢做古诗——只因为那时诗坛寂寞,所以打打边鼓,凑些热闹。”(《集外集·序言》)他的新诗和他当时大量的杂感一样,都是一种启蒙的手段。鲁迅实际上对新诗怀着很深的偏见,他在1936年同斯诺谈话时,说即便是最优秀的几个中国现代诗人的作品也“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都属于创新试验之作”,“到目前为止,中国现代新诗并不成功”。我有些怀疑鲁迅这个谈话的真实性,不排除以讹传讹的可能。鲁迅的全部创作都遍布深刻的诗意,他确实有一种惊人的领受诗意的能力,但他在新诗写作上并不用心,即使打边鼓也显得漫不经心,他内心里恐怕对新诗有一种不以为然的想法。这当然是我个人的猜测,但似乎也是从鲁迅的文本缝隙中遗漏出来的信息,在他的新诗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杂文气味和带着忧郁的冷嘲。从另一方面来看,鲁迅是属于才华内敛一类的作家,思想冷静,不容易激动,宜于客观写实,不宜于主观抒情,新诗于他实际上也是一种拘束。不过,鲁迅的寥寥几首新诗在早期新诗中还是显得不同凡响,虽然诗意并不凝聚,也缺乏严肃的形式感,但有打破镣铐的勇气和跨边界写作的成熟智慧,与他的小说一样,有一种思想上的辽阔。陈丹青有一个极有趣的说法:“我看来看去,看来看去,还是鲁迅先生样子最好看。这张脸非常不卖帐,又非常无所谓,非常酷,又非常慈悲,看上去一脸的清苦、刚直、坦然,骨子里却透着风流与俏皮……可是他拍照片似乎不做什么表情,就那么对着镜头,意思是说:怎么样!我就是这样!”看鲁迅的新诗,还是属于实验的性质,不过鲁迅的面目在他的新诗中大概也是“非常酷”的,然而并不慈悲和风流,他的诗中有一种非常强硬的意志和峭拔的个性,这与他的小说和杂文倒是一脉相承的。鲁迅是一位站在文化高处的巨人,他的边鼓对早期新诗的推广功不可没,也理当记上这一笔,因此,选择他的《梦》也并非粗率为之。(吴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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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诗为证#167【 李拜天《乡村生活或葬礼》/2008】http://blog.sina.com.cn/s/blog_8c43ff4e0101j83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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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6 21:26
4月26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一只猫钻进紫藤
文/子青悠然

打开,合上,重复开合
我在我世界中心,却又不在
是什么紊乱门里门外视线,那屏直直高高
但不能具象表述的名词,意外的意外

交锋仿佛意味自投罗网和无法拒绝的伤感
我身于何处无关紧要,四月春光仍旧葱葱郁郁
一只猫觅食的声息尚未稀释
夕光橘红,它无畏登上紫藤枯涩泄流的紫烟中

遗忘、记忆;冷漠、柔软;焦躁、安宁
面对一树生长的参差,我应该过滤一些表情

发表于 2014-4-26 19:45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5697-1-1.html

将酒进
文/左拾遗

雨滴过于铺张。伞下的少女,自比桃花
道路,洗净身子。迎合
更多的忧伤
我们站在回廊上,各自用手机下载乡愁,下载2014年属马的人的运程
“天空把鸟鸣
藏在,连人类也找不到的地方”
我们下载备忘录,酒瘾,一只只酒杯
围拢过来
“村庄,衣领上都是酒气
已经把握不住自己”。东倒
西歪的影子
抓住,迷茫的把手不放
逢人诉说:去日苦多的地址。以及,后三十年的爱情

发表于 2014-4-23 07:1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4493-1-1.html


#流派评论#

经立读诗3首(韩庆成,取火,唐力)
情人节的落寞与黑暗

——韩庆成《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
          ●   韩庆成


子时将尽
我与几个兄弟
在罍街喝啤酒
吃龙虾
谈天,说地

丑时
红色龙虾皮
堆了一桌
空酒瓶
扔了一地
地上的事,能谈的
都谈了

寅时
花十元钱
把她里里外外
清洗一遍
没人能像她
陪我七年
我踩她,撞她,冷落她
她都无怨,无悔
死心,塌地

卯时
远方兄弟在微信上
赞我罍街的照片
一个久违的女孩评论:
“你不能喝酒,少喝点”
我在网上
补做一天的工作
读帖删帖评帖
微博上转几条
@记者陈宝成被拘的帖子

辰时我困了
天亮了,也该睡了
一个人洗头,洗脸,洗身
洗心革面
你买的牛奶沐浴露
还剩四分之一

巳时午时未时我一定在做梦
做一个宏伟的中国梦
还是做一个淫荡的春梦
于我都无所谓
我只是不想在梦中被人拉黑
不想像你一样
在梦中哭

申时预计我会醒来
会在那个时辰
想想远在他国的
前世情人

酉时戌时亥时
这些黄金时辰
就交给牛郎和织女吧
趁鹊桥还未强拆
让他们再聚一晚
天上的七夕,是他们的
地上的七月初七
和黑夜
是我的

2013年8月13日

一般我是拒绝阅读长诗,但面对这首诗,居然顺着开头一口气读完,感觉很有意思,而且很解馋。
要说这首诗有点意思,很解馋,在于三个方面:一,是时间;二,还是时间;三是使用平常的语言,意蕴丰厚。
标题以时间突出:七月初七,这个时间是个特殊的节日,即天上的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也是七夕情人节。标题不用“七夕”,或“七夕情人节”,而直接用“七月初七”,既是对常识的一种回避,同时,又是对常识的一种间接提醒。这给人新鲜之感。
在谈第二点之前,顺便提及一下古人的纪时方法。古人把全天24个小时,以每2个小时为一个时间段分成12段,即12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显然,韩庆成在这里借用了古人的纪时方法,诗的内容从深夜11点到1点这个时间段展开的,一直叙述到下午15时,即叙述了16个小时的个人活动。
这种采用古人的纪时法,把全天的活动加以描述,这个方法比较新鲜,比直接说从几点到几点更简洁更雅一点。
而且每个时间段写的都是生活琐碎,并且还不是写一般的琐碎,而是写了几乎整整24个小时之中三分之二时间的琐碎,而且这个琐碎还不是普通日子的琐碎,它是七月初七,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相会的那一天,即七夕情人节这天的琐碎。
这样,这天的琐碎就显得不一般了,就有了与往日不同的意义。
因为这一天,本应该是与相爱的人在一起的幸福的日子,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365天,尽管有364天被分隔,但还有七月初七这一天是属于他们相会的日子。想想,他们有这一天,也是幸福的。
可是韩庆成先生,这一天,是怎样的一天呢?
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在里头!诗人通过平常的语言,放在特定语境下,在不同的时间段内,显示出不同凡响的意义。
子时(23—1点):与几位兄弟一起喝啤酒,吃龙虾,“谈天说地”,作者把它分开:谈天,说地。即先谈天上的,然后谈地上的。这里的“天”与“地”都是实指,而非虚指。但“谈天说地”就不同了,它的话题则有海阔天空,山南海北之意。“谈天说地”与“谈天,说地”区别即在这里;
丑时(1—3点):一个孤独的场景——吃的龙虾皮堆一桌,空酒瓶扔了一地,地上的事能谈的都谈了。这里用了一个“地上的事”,不说“人间的事”,也不说“生活中的事”——而改说“地上的事”,平常的语言在这儿显示了境界,同时与天上的七夕节是暗中对应的;
卯时(5—7点):这个时间段比较有意思,因为主人公在微信上发了喝酒的照片,一个久违的女孩子在照片下面附言:你不能喝酒,少喝点。不管怎么说,这样一句话会给他带来安慰和温暖;
辰时(7—9点):洗了准备睡觉,借洗头,洗脸,洗身,顺势捎带出“洗心革面”这个词,既有本意,又有引申意,真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它既有自嘲,也有深思;既有幽默,也有诙谐,增添的叙述的趣味性,给这一天生活也带来了某种情趣;
巳时(9—11点)午时(11—13点)未时(13—15点):这个睡觉时间段内,又用了夸张和俏皮,做一个“宏伟的中国梦”,一个“淫荡的春梦”;即切入了时下的大环境,又毫不怜惜地剖析自己;
申时(15—17点):醒来了,因为,这一天毕竟是情人节嘛,开始做白日梦:想想远在他国的前世情人!这增添了滑稽的成份,同时也暗示了现实生活中情感上的某种失落;
酉时(17—19点)戌时(19—21点)亥时(21—23点):接下来从傍晚到深夜的八个小时的黄金时间,是牛郎织女的,地上的七月初七和黑夜是主人公的。这样使用产生反讽的效果,同时表达出自己正陷身黑暗之中。
全诗采用冷叙述,把沉重、孤独、黑暗的一天,游刃有余地采用了多种艺术手法:幽默,自嘲,俏皮,夸张,诙谐,滑稽。显示了作者举重若轻的艺术技法。
虽然是写情人节的落寞与黑暗,但本诗“哀而不伤“,依然散发着让人感到温暖的亮光!



2014.2.12—13  长沙





暂时回避一下纷繁的生活
——取火《窗前》

窗  前
          ●  取火

我习惯站在窗前
有时是在清晨
有时是在午后
有时是在深夜
雨落下来
看雨落下来的样子      
雪花飘下来
看雪花飘下来的样子
更多的时候看那棵树
静静的样子
有风时它摇摇头的样子
或弯弯腰的样子
不想起谁
也不期待什么
只是习惯站在窗前
静静发一会儿呆


这首诗重在固定的地点,固定的姿势,在不同的时间,来突出内心世界。
固定一个地点:窗前;
有三个时间来到这个地点:清晨,午后,深夜。
这三个时间,为什么来到窗前呢?来到窗前又意味着什么呢?
清晨,站在窗前,那是一天的开始,回忆也可以从这儿开始,孤独也可以从这儿开始;午后,是一个相对轻松的时刻,这个时候想起了什么,会走到窗前,安静一下,或理一理思绪;深夜站到窗前,是因为睡不着觉,或心里有什么事折腾着。
这是来到窗前的理由分析。
然后,站在窗前,干了什么呢?
有时是看到雨落下来,有时是看到雪花飘下来,而更多的时候,是注视窗前的那棵树,风吹时它摇摆或弯曲的样子。
只有当一个人非常孤单或悠闲的时候,才会用心去打量一棵没有生命力的树!
在注视这棵树的时候,站在窗前的人,他不想起谁,也不期待什么,只是发那么一会呆。
站在窗前的心境由此和盘托出!
对过去懒得回忆(也许回忆会带来痛苦或沮丧),对末来也不抱什么希望和幻想。
什么也不想,就让自己站在窗前安静那么一会!
这其实是对纷繁复杂的生活一种暂且的回避。



2013.11.18             长沙

怀念的方式
——唐力《一个死去的朋友》


一个死去的朋友
                ● 唐力

一个死去的朋友,回到我的身体中
我相信了他的回来,在白天
在午夜,他零零散散地回来
一件一件地回来,一声不吭地回来
最终在我的身体,集合了他
全部的零件:他的泪,他的血
他的声音,他的头颅,他的无法转动
的眼睛,他无力飞翔的手臂
他的两条走上不同方向的腿
——一声急刹车,曾将他们分散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我看见他此时
正坐在我的身体里,把打成死结的
最后的一声惊呼,企图用手
慢慢打开,再送回喉咙里。他
甚至把那高等级公路上,流失的
疼痛也一点一点地收回,存放在
我的身体里,像一枚结石
我知道,这一切布置停当,会有
一辆沉重的卡车,开进我的身体
——一场车祸,重新开始
他利用我的身体,再一次死去
一个朋友

这首诗的最大特点在于,对一场车祸中死去的一个朋友,以回忆的方式,对事件进行回放。
回忆的方式也与众不同:
想起这个朋友,作者称之为“回来”,而且在“回来”的前面用了三次三个不同的限定语:
零零散散;一件一件;一声不吭;
然后是在车祸中丧身的这个人,他的身体被分解,作者称之为“零件”:眼泪,鲜血,声音,头颅,无法转动的眼睛,不能动弹的手臂,不同方向的两条腿。
这其实是以回忆的方式对车祸现场的描述,以及那个朋友在车祸中的惨状。
然后,作者就这样在记忆中恢复对这个人完整的回忆,然后这个人变成一个完整而又正常的人,然后,想到那辆卡车开来,一个紧急刹车,这个人在车祸中死去。
本诗亮点在于视角和切入点与众不同,以回忆为切入点,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一个场,这就构成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正是这些让本诗与众不同,对朋友的怀念更显沉痛。
而这种写法的产生,在于那个朋友在作者心中的份量,以及在车祸中丧生的的那个朋友给作者带来的沉痛感。
所以,什么样的情感方式,决定什么样的角度,产生什么层次的作品。



2013.11.24  长沙

发表于 2014-4-2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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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报道#为庆祝4月美国诗歌月,纽约多个文学团体、图书馆、公园、学校等文化教育机构举办了多种形式的诗歌比赛、朗诵及讲座等活动。纽约市政府举办的“诗歌在你衣兜里”年度比赛旨在促进文学普及、提升城市文化形象.http://t.cn/8sRXt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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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7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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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叶琛 诗四首

冷风轻轻划过

家乡以外,冬天显得特别的小
一束僵硬而昏暗的光
或是一颗银冷冷的星
他甚至在想
一床窄小的棉被就能将整个冬天实实裹紧

在出租屋的顶楼侧耳听风
这座城市灯火通明
一个浮游的贱民,正向内远眺着它
冬至,水费、电费、房费、电话费
并至。冷瑟慌不择路,他自我劝慰
充满怨恨的人
体内却住着菩萨和万千神灵

对自己行一个肃穆礼
收拢生活碎片,他试图把这些残缺的叙述
围成悄无声息的热爱
围成一片殷实富足的土地
他迎着冷风,在这片虚拟的园地里
用力挖掘一个背对而行的故乡

风中的小草

喜欢风中的小草
喜欢那些,摇摇摆摆的简单
白的,淡淡的,充满心甘情愿的简单

喜欢风中的小草
你在左,我在右
活着,我们彼此相互经过

风中的小草
生长在我内心的平原,一片联结一片的平原
你舒展的叶片和叶片上细细的绒毛
令我心情愉悦

风中的小草
你什么也不想,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头顶上空悬的时间,被风吹落了一些
有的掉在水面,流水缓慢;有的被泥土收养
有的深深打在自己
弱小的身子上,多么的疼


热爱所有的陌生

比如一株长相奇异的草,叶脉绿而细小
一大早就静静坐在我的视线里
它简单、规矩、感伤,很显然
它不是我的仇人
再比如,大海
我不曾接近它时,它平和壮美得多么彻底
它的蔚蓝、广阔和坦诚,充盈着我的世界

我想,我是多么需要这样一些
一如既往的陌生
需要一颗种子脱落外衣以后雪白的肉质
需要一把锋利的刀另一面鲜为人知的柔软
需要单薄的日历上,摆动的时间
需要一床小小的棉被下边可能发生的一切
需要一个陌生的身体
时时可以被挖掘

从体内取出一片细小的爱

这些细细碎碎的热爱
是怎样被逐一收藏的?显然我已经忘记了
或深或浅的时光里
我有时候在山坡上拔草;有时候
在阳光下拨开已故的忧伤。也有的时候
我会在暗夜里写一封字迹端正的信
信在风中传递
并准确地落进另一个人情感的废墟里
有时候,雪下得很深
我习惯在内心举起白色的旗帜,独自奔跑
一个人在波澜壮阔的雪野里进进出出
我还喜欢,在无边的旷野上想念一个村庄
我的村庄很轻,日落黄昏
它时常会停泊在我单薄的窗口
我触碰着它的真,它虚无的真
我是怎样依赖这些风景
完成内心的柔软、宁静、冷、决绝,以及
孤独和自我怜悯的呢?显然我已经忘记了
我渴望蓝蓝的飞翔
渴望把手伸进自己的身体
打捞转身的事物时,一片又一片细碎的爱
轻了又轻地浮上来

发表于 2014-4-20 09:50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3555-1-1.html

#流派评论#

海口,一个陌生人的谐意视角

                                   ——评雪潇《在海口看人砍椰子》

                                                                文/狄芦

[在海口看人砍椰子]

                                         /雪潇                                                   

飞机落在海口美兰机场。半个小时后
我看见一只椰子,落在
家家乐超市的
那一把砍刀下


劈头盖脸,雨水落下;砍刀落下
海南,从一只椰子上露出它的小口


海浪也亮出它们的白刃
一刀一刀,砍向海南岛
像砍椰子一样
一刀一刀,要把海南岛
砍出一个
海口


与此同时,螺蛎喧天,群鱼翔舞
海螺也张开了他们的口——
世界在言语,所有的事物都在说话


所有的话语里,都含着沙子
(原刊于《草原》2013年第4期)


    雪潇的诗,不好评,原因有两点:一是不走寻常路,想象奇特;一是善用谐意谐趣,游离了诗歌的内在潜质。故观雪潇的诗,常常心中起伏万状,然又道不出一语。
    试看本诗《在海口看人砍椰子》,落题即点明了自己的身份——异乡人,而看人砍椰子正是异乡人的陌生化视角。因为作为江南亦或海南人,这种现象太常见,以致是大部分人忽略了这种现象,而在异乡人眼中它却是一种特异的现象,诗人正是将这陌生化的视角落在一个砍椰子的滩头才使诗歌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诗的第一节,起句平稳,只为顺应诗的标题。只是微微的一闪,引出了一个异乡人的视角——“一只椰子落在/家家乐超市的/那一把砍刀下”,轻巧乖张,自带诙谐之感,而这正是一个异乡人的初次感受。
    第二节,笔锋跌宕,对这一陌生化的视角放大并特写,“劈头盖脸,雨水落下;砍刀落下/海南,从一只椰子上露出了它的小口”,措辞怪诞,情不可收。“劈”字当头,“砍刀落下”,“海南露出它的小口”使诗歌洋溢着怪而诞的诙谐之趣。
    第三节,笔锋忽转,由砍刀猛然转向了海浪:“海浪也亮出它们的白刃/一刀一刀,砍向海南岛/像砍椰子一样/一刀一刀,要把海南岛/砍出一个/海口”,看得出诗人放弃了向诗歌内质的追求,而继续运用怪诞的谐趣表现异乡人的陌生化想象,使得诗语诡诞油滑,妙不可言。然“要把海南岛/砍出一个/海口”一句,刹那间使诙谐的意趣消失,使诗语依然回归到了古老的命题——沧桑。
    第四节,是全诗顺势而下直至高潮,“螺蛎喧天,群鱼翔舞/海螺也张开了他们的口——/世界在言语,所有的事物都在说话”诙谐之笔真可谓是景象万千,并在谐意中略带讽意的夸张,使诗语大放奇异的光芒。
    第五节,笔锋回转,张弛间猛收,沉重落地,戛然而止。只一句“所有的话语里,都含着沙子”,犀利,深沉!使诗歌突然脱去了怪诞之状,讽意之趣,异乡之服,全然露出了历史的风骨,使人惊厥、折服!
    全诗的突破口还是陌生化的视角,即借异乡人的眼睛来表现最真切最直观最深邃的感触。这种独特的感受使我想起许多在我们古老西部留下光辉篇章的异乡诗人,如昌耀,湖南人,却道出了一个悲命之砣的西部情结,又如娜夜,东北人,却道出了西部的苍凉以及对生命短暂的感悟。这不得不让人深思,而我们世代守在自己家门口却始终忘记着故乡的样子,抑或正是由于这一极其平常的最不经意的遗忘才造就了这些异乡人最本质的生命体验和审美经验,也从而震撼着自称为家乡人的这批西部主人。然而这就是诗性的荒诞,然而这就是诗的本真,我敢说当海南人看到这位陇上之客的本真体验,他们会像我这位异乡人一样为之震惊,赞叹不已。
    而诗人在异乡人的陌生化视角下,使诗歌披上谐趣的外衣,又在谐趣的背后,潜藏了诗的本质——海口的沧桑,这样就使诗歌蒙上了异乡之彩,从而打破了就沧桑笔调来记沧桑的传统老路,呈现出了奇谲之象。不得不说诗人是位圣手,力不虚发,然这就是雪潇,诚然不走寻常路!

发表于 2014-4-23 18:54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4726-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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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28 20:53
4月28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梅寻墨 诗歌四首

荒原

它是故事的尾声,呆在书本最后一页
悲欢离合都和它无关
它像一个局外人
也可以说是奉献者,捧出动人的情节
只留下枯槁、荒凉和落寞

那些矿物质以忧郁目光
看它在落日中孤独,在孤独中沉睡
在梦呓中数着时间的沙漏
一滴新生,一滴成长,一滴……永远没有消亡

也许会有什么改变
第一声春雷以后,内心的尘世就复活了
它不再敲着雨点默念落花流水
假如——
沧海桑田——那么荒原?

这样想着,就听到机器小心翼翼
拨开尘封的思想
一颗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
作为一片荒原,终于能感受到来自人间的惦记
它最终抖掉尘埃和原来的自己决绝


没有什么在喧哗

没有什么在喧哗
这间堆满杂物的陋室,安静而沉默
犁铧闪亮,春天在墙角呆着
一把老式椅子落满灰尘
擦拭它的人,一定曾把自己放进去,哼着四季调
思绪中飘过萤火虫和稻花香
太阳照在簸箩上
你一定也看见残余的温暖,不再年轻
唉,回不去了。这些熟悉的场景
轻易就把我忘记
隐藏在它们背后的秘密
就是时光下,一切新生和消隐
它们不说我也不说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白日焰火

怕是没时间了。离夜晚还有一段路
胸口早已挤满火焰
一个眼神,一个点燃的姿势
都能促使它裂开
这奔赴死亡的花朵
消隐于尘世的喧嚣和亮度
只能卑微地传递一点点花开的声音

多么渺小啊
蓄积一生,不过是终结在不经意一瞥中
预想的悲壮不值得一提
所有付出只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这些从世俗中走出来的焰火
等不到黑夜就熄灭了,梦想像灰烬纷纷落下
我看着它们
想起你日夜念叨的爱情

老人

他的眼神永远是倾斜的——
他从不拿正眼看世界
他说书本也骗人
如果地球是圆的,为什么他再也回不到起点?
如果地球是有引力的
为什么许多人,许多事跌进空气中
再也回不来?
他离我那么近,我看见他深陷于
哲学空间中,渺小而孤独

实际上黄昏是温和的,夕阳握住他的手
他挣脱这种爱
像挣脱伴随他几十年的老轮椅
他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
虚构风雨和寒凉
他的脸成为一张卫星云图
复杂而丰富
呈现出山川、河流、高原和荒漠……
发表于 2014-4-28 15:5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6291-1-1.html

#流派评论#

【普拉斯《镜子》评析兼及诗歌翻译中丢失的诗意】
文/雁南飞

   镜子


  我是银白而精确的。我没有成见。

  不论我看见什么,我都立即原封

  吞下,不为爱憎好恶所迷惑。

  我并非残忍,只是诚实,

  一位小神的眼睛,有四个边角。

  绝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思忖对面的墙壁。

  粉色的,有斑点。我看着它这么长时间了,

  我想它是我心灵的一部分。只是他闪动摇曳。

  面孔与黑暗一次又一次地把我们隔开。


  如今我是个湖。一位妇人在我上面俯身,

  在我伸展的水域搜索她的真面目。

  然后她向那些说谎者求教,蜡烛或月亮。

  我看见了她的背,忠实地把它映出来。

  她报以眼泪和双手的一阵摇晃。

  对她来说我挺重要。她来了又去。

  每个早晨,是她的脸替换了黑暗。

  在我里面,她淹死了一位少女,在我里面,一位老妇人

  日复一日地向她浮起,像条可怕的鱼。(戴玨译)


  镜子在文学作品中常常作为一种具有灵性的物品出现,例如《白雪公主》中的魔镜和《红楼梦》中的风月宝鉴。而由于镜子又是女人常伴之物,所以古今中外也有大量对镜自怜,感叹岁月易逝的诗歌作品。这首《镜子》从题材到立意都没有超出以上的范围。诗的第一节可看作镜子的自述,中规中距,突出镜子忠于原物,如实反映客体的特点。值得一提的地方是,这一节还写出镜子的寂寞,其如时钟一样,是有时间感的物品,在永恒之中也有它的孤独和寂寞,墙壁是它唯一的朋友,除此之外便是交替出现的“面孔与黑暗”。镜子对时间这种永恒不变的感觉可看作是第二节女人对岁月催人老的感觉的一种对比。
  本诗的看点主要在第二节,写得灵动新颖,而又透露出一种宗教般的悲剧色彩。通常人们把湖水比喻成镜子,本诗反其道而行之,把镜子比喻成一个湖。由此延伸,女人照镜子,变成了在湖面上搜寻自己。而女人年龄的变化,变成了“在我里面,她淹死了一位少女,在我里面,一位老妇人/日复一日地向她浮起,像条可怕的鱼。”
  本诗在网上看到两个流传较广的译本,一个是戴玨的,一个是胡兴的。就第二节而言,我更喜欢戴玨的译本,对照原诗可以发现,戴的译本至少在三个地方体现了原诗的神韵:一是第二句把“reaches”这个词翻译了出来,用“伸展的水域”照应了“湖”的特点;二是倒数第二句,把淹死少女的主语“she”翻译了出来,指出是女人自己埋葬了自己的少女时代,体现了悲剧性;三是最后一句,将“Rise”译为“浮起”而不是“站起”,照应了句子末尾“可怕的鱼”。诗意即翻译过程中失去的东西,这两个译本都不完美,比如第一节倒数第二句,两个译本都将“it”翻译成了“他”,造成了人称的混乱,容易给读者造成误解。有时一字之差,就可使全诗的连贯性、准确性、音乐性、语气、节奏等受到了影响,从而丢失了诗意。两个译本对全诗倒数第二句两次出现的“In me”的处理倒是各有特色,但都直译成“在我里面”,虽然忠实了原意,但似乎又有点生硬。
  本诗作者西尔维娅·普拉斯是继艾米莉·狄金森和伊丽莎白·毕肖普之后最重要的美国女诗人。据介绍,她每隔十年自杀一次,1963年她最后一次自杀成功时,年仅31岁。这首诗未被列为她的代表作,我却认为这是我读到的她写得最好的一首,圆润中带点深刻,没有写到自己的生活,却又象镜子一样照出了她的身世。(欢迎关注本人微信公众号“圆宝盒”)

  以下附另一译本及原诗:

        镜子


  我银晃晃而真实。我没有成见。

  不论什么我一看见就直接吞下

  一如原样,从不因爱惜而弄错。

  我不是残忍,只是真实——

  小神祇的眼睛,四方形。

  大部分时间我沉思对面的墙壁。

  它粉红色,带有斑点。我已盯它这么久,

  我想它就是我内心的一部分。而他忽隐忽现。

  脸孔和黑暗将我们一次又一次分开。


  现在我是一面湖。一个女人俯身向我,

  在我的身上搜寻她真实的面容。

  然后她转向那些说谎家,蜡烛和月亮。

  我看着她的背部,诚实地反映它。

  她报我以眼泪和双手的不安。

  我对她至关重要。她来了又去。

  每天早晨就是她的脸取代了黑暗。

  在我里面一个小姑娘淹死,而一个老妇人

  一天天朝她站起,像一条可怕的鱼。(胡兴译)

      

            Mirror
                -Sylvia Plath

  I am silver and exact. I have no preconceptions.
  Whatever I see I swallow immediately
  Just as it is, unmisted by love or dislike.
  I am not cruel, only truthful --
  The eye of a little god, four-cornered.
  Most of the time I meditate on the opposite wall.
  It is pink, with speckles. I have looked at it so long
  I think it is part of my heart. But it flickers.
  Faces and darkness separate us over and over.

  Now I am a lake. A woman bends over me,
  Searching my reaches for what she really is.
  Then she turns to those liars, the candles or the moon.
  I see her back, and reflect it faithfully.
  She rewards me with tears and an agitation of hands.
  I am important to her. She comes and goes.
  Each morning it is her face that replaces the darkness.
  In me she has drowned a young girl, and in me an old woman
  Rises toward her day after day, like a terrible fish.

发表于 2014-4-24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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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9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永夜十二章》文/荆无涯

第一夜,月光会打开

春天的潮湿在风中藏匿。做梦不是某个人的专利
夜与月光对立,又彼此包容
莫名的危机莫名地出现
灾难有时像引语,月亮独立人世
一个句号在空中行走
她的轨迹充满悬疑,失踪的人再也不会出现
失踪的飞机像鸟鸣被掐断
哭声会形成一场雨
从昨天掉落一些尘埃,最终归于寂静

第二夜,春天的力学

黑暗的大地在蠢动
种子发芽,春天暗含力学原理,深奥的
肤浅的,光亮被摩擦预热
杀人者,也该被人杀,风是利器
黑是容器,它包容无奈,愤怒,咬牙切齿的
火焰,在远方成为灯火
只为喜悦引路,照亮一只乌鸦的飞翔
这个春天,突如其来的噩耗
命中注定的悲伤,从西南逐渐蔓延
成为许多人多年后的心病

2014.03.10

第三夜,黑与白的平衡

黑中包裹了白,白是月亮——
一场雨有些隐喻
白被夜遗弃,走夜路的人借助惯性
捕捉白天的遗留,障碍物时常隐身
它们有时像敌人,有时像故人
吸引力与质量对等
一颗星球与另一颗星球彼此保持距离
光亮产生美学,时间产生怀旧
夜深人静时,寂静像虫鸣,想要在黑中叫出白光

2014.03.11

第四夜,时间哪里去了

花朵暴露了春天,夜是一面镜子
时间在折返的光芒里画出
镜面,羽毛溶入寂静
星空辽阔,山重水复,疑问存在于拐弯之处
骑马的人悬浮于马背,任由花香
弥漫人世。他的沉默更像一面旗帜
春风的风勾勒出昨夜的轮廓
月亮不合时宜地出现,她的身影
投射出长长的光阴
一半是陈旧,一半在更新

2014.03.13


第五夜,一列火车的象征

火车穿过昨夜,抵达今夜——
长长短短的隧道,比黑夜更黑
一列火车跑过去,风一样的黑呼啸出夜的喘息
失眠的人搁浅在春天的前面
花朵恰如其分地闪光
描黑边的光芒蓄满深邃和记忆
一条河流经过了一列火车去了远方
一列火车穿过第九条隧道
搭错车的人错过了春天

2014.03.14

第六夜,虚拟的恐慌

星子坠落,一湖火焰,迷失于黑——
种子被公司劫持,青草弥漫的田野
找不到回归的路径,虫鸣产生忙音
与机器共鸣,夜的羽毛成为心灵的空寂
谣言逐渐被时间证实,雾霾的
霾,日复一日地惯性,行路之人捡拾先人遗失的忠告
过往在风中坚硬,一些圆缺形而下地分割
虚无的黄金,单调而惶恐
它们所覆盖的春天,渐渐在枯萎

2014.03.17

第七夜,纵火者或有智障

纵火者总要找出一些堂皇的理由
冲动是魔鬼,扭曲的灵魂在嫉妒和报复的间隙
纵容一场火烧毁春天,桃花迟迟不开
“我无法组织连贯的词语,也
无法在嫣红中阻止一些白渐渐接近黑——”
夜是巨大的坟,一个与白天对立的世界
“自由的人终止了自由,主义成为风的形态
协议被分割成一只又一只乌鸦——”
飞翔的歧义,因为虚伪的智力,刀锋划出狐狸的抛物线
逝者如流水,匆匆与春天偏离

2014.03.18记一场纵火案

第八夜,春天的暴风雨

春雷,闪电,枫叶山的流水
瞬间的涨,从湖滨路向磁湖逃亡
画舫的灯火披上繁华的外衣,狼和羊的故事一再演绎
夜是掩体,遮羞布,在一场暴雨开始之前
它包裹了白天,飞扬的纸张,跋扈的
交易,美人嗜睡,临水的人未必是智者
微山重影被风摇响,善良的人总在寻找回家的路
他们需要指引,温暖的音符,一团滋补的火焰
从远处,月亮山的边缘,盐粒安于瓷罐
“青花的日子,淡定悠远——
他们在世俗里逐渐陈旧,逐渐与花朵纠缠”

2014.03.19

第九夜,弯曲的寂静

静的状态,在夜里潜伏,蜿蜒——
放大成一种姿态,花朵的抛物线,春秋和书简
日复一日,夜被星光点燃
“灯火,遥远,寂静在逐渐弯曲”
黑被解构,被抽象,被不法之徒一再利用
虚假的白天,在火焰中分离,一些真实和迟疑碰撞
即将变成谎言,这夜是许多人的
“这夜是一个人的——”
一个人与夜对峙,渐渐被传染
一场黑色的婉约

2014.03.28

第十夜,春天渐行渐远

春天,多么美好的一个词语
充满张力的幸福。时间的火车连接一场黑和
另一场黑,花朵渐渐模糊
香水成为夜的隐喻
偷窥星光的人被月亮捕获
她渐渐明亮,渐渐豆蔻,渐渐引发了热潮
这时,天空是盛大的
世界却小,一些忧伤里潜伏的寂静
成为遥远或多余的灯火

2014.04.08

第十一夜,永夜

黑是永恒,是基本。是原初
黑光的间隙是寂静
是掩藏,是一片歌声后面的玩味
夜是黑的载体,漂浮的人性
略大于暴力,隐形的刀
在夜里闪光,从白天滑落的浮躁
在夜里沉淀,黑是拥有
也是超越,永夜被命名
从一朵花里抽取智慧,从一片虚无中感悟得失
与我重叠

2014.04.11

第十二夜,如何归纳夜的黑

信访。黑的羽毛,不可名状的轻
信仰。白的月光,照亮陌路
太多的黑成为现象,夜这面镜子
“黑的时间被假象劫持,盛世之外将沉寂
赶路的人,与星子一起坠落——”
微波荡漾触及每一个用心的人
“黑是容器,包藏祸心和悟性
它的终点将是白和光,仿佛一场辛苦的穿越”
最后的轻与重对等,成为守恒的
定律

2014.04.13

发表于 2014-4-14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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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夏兴评诗》——病人

病人
          夏午

有时,她想哭
从身体抽出泪水,叹息和血丝
细细的,不悲伤
也不幽怨
让人看着,觉得美
觉得这美中有万千不足
却不必拯救



诗歌在生命中的感性坚强
                          读夏午《病人》
    夏午的短诗无疑是精彩的,这是一种凝练中的智性组合。在诗歌中用感性的力量托起生命的意义,在生命中藏下诗性的种子,直到病况之时,才生花,才生出诗人。
    我一直相信诗歌的力量在于疗救,这首诗却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自我安慰,“有时,她想哭,从身体中抽出泪水,叹息和血丝。”无疑,这是诗人是进行一个自我疗救的过程,想哭,这是一种情绪还是一个动作,她会选择掩面而泣,还是选择抽搐而终,这个问题开始便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以生活经历告诉我,作为一个女性的夏午更会倾向于掩面而泣,女性往往不愿承受生命之轻又不忍悲情,然而诗人却做出了更勇敢的担当,或者说是拯救。“从身体抽出泪水,叹息和血丝”一个动词“抽”让我开始双手颤抖,这位坚强的女诗人用行动表明自己对生活,或者感情的态度。一丝一毫都不会落下,那些寄居在身体里的泪水,此时更像是昨日的回味,一抽而空,那些角落里的叹息,一吞而尽。无论是对昨日的悔叹,还是对于明日的惜叹,都像是一种病,只因它困扰了一个作为正常生命体的感性思维,让人”不得安生“。谁能说这个带着血丝的梦不是一种病症呢?是因为叹息过力迸出血丝而生成了病,还是在病况下将一切的旧在泪水奏响而抽出了血丝?在此处,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位女诗人是何等的坚强,诗歌不再用于疗救,是诗人救活了诗歌,让诗歌学会了坚强和担当。
    她的担当在于两种情绪的依附下乃能用一种生命的美学进行书写。”细细的,不悲伤,也不幽怨“这细细的该是诗人在病况下纤细羸弱的身体,我相信这里的”细细的“绝对不是因为泪水和血丝而带来潺弱感,尽管这样使诗歌显得怪诞,但这更成为诗歌中最富有生命质感的部分。在这种境地下,诗人夏午并未选择以一种瘦如黄花的状态进行自我流放,好像所有的心绪难平,苦不堪言在诗的感性力量中被托起,”不悲伤“,不会因病症而失去对于生命美学的探索,此时的诗人病如西子,且胜三分。此时的一颦一笑,微微娇喘,该用怎样的一种情绪来替换?诗人在此是何等的感性,甚至比诗歌更胜一筹,”也不幽怨“这是对生命作出的一种承诺,是诗歌感性作用下的自我感染。”今生,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来,既然我来了,我便要常驻。“这该是诗人心底的呼喊吧!如果先前只能看到诗人的勇敢,那此处绝对是诗人的担当,对生命的担当,或者说是生命在诗歌的感性中的一种回复。
    如果你觉得诗人在做完这一切后就会准备自赏而终,那你就太小看夏午了。他愿意将一切诗歌所造的感性世界呈现给世人,”让人看着,觉得美“这句话多么俏皮,她希望用自己的所承受的一切为更多人避去风雨。在这里,诗歌已经慢慢向生活渗透,为生活撑起一片诗意的星空。无论如何,你无法看出这是一个病的女子,而这真实的境地我们又应该如何接受呢?”觉得这美中有万千不足,却不必拯救。“是的,这太过完美的人性世界与感性的诗意星空让人觉得有万千的美,却也有万千不愿接触的痛,这时病与不病,痛与痒,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我们只是走的太急,生命与诗歌留下来的,也只是一次驻足。一个病人成为了诗人,我们不必拯救,这是诗意的使然,也是生命的使然。

发表于 2014-4-29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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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微博编辑部    时间: 2014-4-30 23:03
4月30日流派网新帖荐读

#流派网诗歌#

90后诗歌一首

《风筝》文/无心

每个风筝都有眼睛
山在动
水在摇晃
但太远的事物我们看不清

你曾拉着我的手满田野跑——
用力些
脚丫能把大地的穴位踩得酸胀

是的,推着风
小囡撒欢地扑过来
收线放线,凭感觉你让风筝的眼睛和小囡的视线一起飞

你长久的倾听
婆婆丁发芽了,柳树羞涩地伫立
丫丫
你突然抬起盲了多年的眼睛笑着对我说
看那边的坟茔多轻——
它们在飞呢

发表于 2014-4-10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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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敏土 诗歌两首

向西移动

清晨。窗口外,二十二层以下
步行街,全是先烈,赤身裸体
在向西移动,没有预示

无人知道,上演的是什么剧种
只有清扫马路的人
刚刚,从现场捡到几张门票

无法理解的涌动
饱含颤抖,呈土黄色衰落
那些人,浑浊的眼神

犹如,天天变质的新闻
逐渐腐烂。广场的西北角
躁动的黑点,由土黄变红

不要问,他们何时到达地狱

早产

不管怎么解释,风
还是把一张新报纸打开
里面的东西,散发着一股铅腥味
阅读时,非常吃力
恍如,新生总在头版头条
死亡在后页遗忘

美妙绝伦的演述
荒诞了右脑
产生的,是蓝色的思维
用这种模式,寻找延续生命的细胞
真的,比生产要难。月份还不够
婴儿还在报纸体内。总编辑
不会让孕妇肚子里的新闻早产

陌生的精液,比这片纸有力

2014年3月28日

发表于 2014-4-2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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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派评论#

《两岸异同的互补--从杨平的诗谈起》文/谢冕

(本文是名学者谢冕先生为1990人民文学出版的《空山灵雨》所作之序文)
   

  一位年轻的旅人,从喧闹的城巿来到僻静的山野。他且行且看,那空山鸟语
,那飞红滴翠,无不给他以震撼。于是顿然忘俗,于是忽有所悟。他想象自己是
古代的吟者,享受着那悠远年代给予的无限的心灵抚慰。他选择了一个又一个现
成的诗句做题目: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山色有无中、松下问童子;欢情薄
、恨离索、梦江南……在这些充满古趣的诗题里,他一面尽情倾泻着思古之幽怀
,一面又无拘束地泼洒着独立不羁的现代人情致。

  从第一本诗集<</span>追求者>问世,杨平就向世人表明,作为一个忠实的艺术追
求者,他的目标是不竭的自我超越。于是,我们看到一个充满毅力、向远方出发
的身影--「像登山旅人执意攀临的直到征服」。

  杨平把最新创造的诗集章煺畜雨称为「风格最完整的一部」。他在「充
满古典情趣的现代诗」的命题下,默默地实现着超越自身的意愿。明确的目标,
独异的审美情趣,完整而独立的风格特征,杨平执意要把现代人的现代诗浓浓地
涂抹上中国古典色彩,赋予传统气质。

  他显然怀着欣悦的心境写诗。他虽然生活在尘俗之中却有意淡忘现实而追求
纯情的古典美。他写诗一定没有那种苦吟的窘迫,而充满了实现的热情:「愿以
不尽的寻觅,换取那片刻的欢愉」(寻觅)。这一切,他都是全身心投入。
他只愿「生活得从容而惬意」,「该长啸时我长啸,醉了便起舞」。

  这里有一首<</span>鹤舞花>:

  色泽深绿的二月属于
  古唐风的,京都
  (木屐轻轻响着)
  湿泠的大气每日
  薄雾般
  飘覆到城外纵横的阡陌

  …………………

  幢幢的灰色都会远若世外

  副题是「京都:电影<</span>鳟鱼>观后」。京都景色也许并非亲见,借助电影镜
头之摇移,终于完成了鹤舞花的中国情调再现。在这首诗中,他以明净幽雅的理
想境界,而把实际的「灰色城巿」推向「远若世外」的所在。他不是无识于都会
的混杂以及世态的炎凉,但他显然愿意在他乐于看到的世界里领略独有的人生。

  杨平承认自己是现代人,他不回避诸如在釠无心以出岫这样古色古香的
诗中掺揉进「以电话机纵谈后现代主义」这样的现代意识。但他的长处或者说他
的追求并不在于传达现代社会的时兴话题,而恰恰在于他毫不掩饰他在专注地建
构属于他自己的、排斥了喧嚣与丑陋的空灵的美世界。因此,与其说这位诗人的
创造思维是写实的或象征的,毌宁说是浪漫的。他总是按照自己所乐于看到的样
式创造,既充满热情,又充满欢喜。

  他在从事这一创造时,运用传统的艺术技巧写现代诗达到了如他倾心的前代
诗人那样惊人的出神入化。像章煺记中的「倾听宿雨,积尘已洗,坐忘间,
不觉升起了一烛淡月」,不仅「一烛」两字把月的「淡」写得精致动人,而且「
不觉」更以无尽的言外之意夺古典神韵。再如写观画的<</span>行到水穷处>:

     行到水穷处
     那人默默下了船
     前方,六角亭梢挑着半方酒招
     层层峰峦,尽是苍绿 秋意

  开头便入意趣:凝静深邃的境界,人的缓行以及风掀酒旗带来动感;舟行水
曲,旅人登岸是近景,随着镜头推出满眼苍绿的层峰迭嶂,竟构成一幅无不穷尽
的宏阔画面。静、动、近、远的组接错落有致,那种淡远潇洒的神采,受惠于古
诗境界者良多。

  杨平的创造是独立的。以实际的社会功利评估他的诗的价值只能产生误解。
其实他并不避世,也不试图超脱社会人生。那些吟哦飞花落叶之间的诗篇,依然
充填着对于「朝九晚五的上班客」的人世焦灼:吶喊以至沉默、挣扎以及不再抗
拒、国事的蜩螗、匹夫的悲愤、小巿民的卑微、人间惊心动魄的动乱及倾轧……
他确认忧患国计民生是「我辈本份」。但他更着意于追求完整原初的自然和人生
。他有着与年轻的阅历并不相称的人生感悟。杨平追求大江东去的豪宕,也有月
明星稀的慨叹,一种更大的彻悟却启迪他怡情山水。达观的人生态度把一切看成
瞬息即逝的过程:「惟江上清风,山间明月,是属于每个人的」,他紧紧抓住的
正是这些永恒的东西。

  《空山灵雨》是杨平的第三本诗集,也是他突出体现了自己人生追求和艺术
追求的一本书--「这可能是我第一次刻意的尝试,刻意的,以一支感情的笔去
拥抱古代中国的绮丽,和文学天空」。在这本诗集里,杨平借助中国传统的诗文
、绘画、书法的启迪,创造了充满中国情致的现代诗。他在从事这一创造时,难
以抑制对中国的兴奋感:「我真高兴自己是中国人」,「你越缅怀过去,便越感
动它的生命力。」

  对于长期生活在大陆的人们,无疑会惊奇于杨平这一独特的认识和实践,因
为它构成强烈的反差。在大陆,整个诗坛正在掀起一个面向艺术现代化的骚动。
人们由于沉重的生活和情感的负荷而焦灼。一批前卫诗人正在一路砍杀,着意于
破坏那些美丽的殿堂--他们似乎更乐于肯定丑陋和破损,他们正在驱赶美神。
当然不是所有的诗都如此--但就一九八六年那些新生代兴起后的大趋势大抵如
此。这一切,都是特定的人文环境和时代氛围约定的可以理解的欹斜。

  自从完整的中国被一个人为的海峡隔裂,这两岸的文化心理情态因社会形式
的迥异而有了巨差。大陆的诗人从噩梦中醒来,因失落而怅惘,由重负而悲凉,
批判的热情重于肯定。台湾由于有了引人注目的工商社会的发展,人们对于传统
文化、文学遗产以及乡土情趣的追寻转而加浓。但台湾现代诗运动依然在推进,
它并没有因而停滞下来。在那里,中国和西方、传统和革新、古典和现代的结合
和融汇,似乎比大陆更有成效。

  忽视人文环境的迥异而推及何者为复古或何者为虚无,显然会产生歧误。事
实上,每一种现象在彼时彼地的出现有它的合理因由。诸多异向的实践将冲破统
一模式的障碍,多种可能性的选择将构成一个丰富的文化整合,这对中国文化复
兴事业无疑有大帮助。

  回到本文最初的话题上来。杨平作为青年诗人,他诗中出现的与中国传统文
化、传统审美趣味的联结至诚且深,这事实本身彷佛是一个奇迹--因为在海峡
的这一边,人们往往误认为中国传统影响会因长久的隔离而抵消。杨平提供了全
然不同的例证。毫无疑问,诸多混杂的寻求,全方位的异向互补,将造成中国现
代诗歌的奇观。

发表于 2014-4-30 15:01

http://www.zgsglp.com/thread-266942-1-1.html
#以诗为证#170【紫穗穗《无调的散拍(长诗节选)》/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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