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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千年流亡 犹太女诗人内莉.萨克斯 [打印本页]

作者: 追风,张文沛    时间: 2015-3-16 16:47
标题: 千年流亡 犹太女诗人内莉.萨克斯
千年流亡 犹太女诗人内莉.萨克斯简介 Nelly Sachs 1891-1970  芮虎  

1966奈莉•萨克斯(Nelly Sachs1891-1970)德国《在死亡的寓所》(诗集)《沙上的记号》(剧作集)

2000年10月7日,瑞典邮政发行了2000年的诺贝尔奖获得者邮票,这两枚邮票上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是Nelly Sachs (1891-1970),她出生在德国,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逃到瑞典,她的作品深刻地反思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犹太人的遭遇,警醒世人防止这种种族大屠杀的再次发生。另一个是出生在波兰南部地区的Wislawa Szymborska (1923--),她因为其反映50年代社会主义建设的诗歌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这年春天,策兰和犹太女诗人萨克斯(Nelly Sachs)第一次见面。萨克斯在瑞典女作家的帮助下,于1940年逃离德国,在斯德哥尔摩定居。策兰和萨克斯通信多年,甚是投机,虽为两代人却姐弟相称。1960年春,萨克斯获得一个德国的文学奖。但由于最后一分钟飞离柏林的可怕记忆,她不愿在德国过夜,决定住在苏黎世,然后坐火车到德国领奖。策兰一家专程到苏黎世来看望她。应策兰之邀,萨克斯和她的朋友列娜森(Eva-Lisa Lennarsson)在回家路上,从苏黎世转道来巴黎。

  他们在巴黎街头散步,路过一家咖啡馆,列娜森认出画家马克斯(恩斯特(Max Enrst),过去打招呼,希望他也能加入散步。策兰因“剽窃案”心灰意懒,对外人保持高度警惕。但就在那一刻,“保尔的眼睛闪现希望之光,”列娜森回忆说。当恩斯特看清有策兰在场,“他僵住了,转身,好象我们不存在。我们一声不吭离开了。”“你明白了吧,”策兰出来说,然后建议一起去海涅的墓地。他们在海涅的墓前献了鲜花,默立了很久,向另一个流亡至死用德文写作的犹太诗人致敬。

  在最近的通信中,萨克斯心情很坏,反复提到死。由于神经近于崩溃,她住进医院,给策兰发电报要他马上去一趟。策兰坐火车赶到斯德哥尔摩。在房门口,萨克斯没认出他,或不想接纳他。策兰悻悻回到巴黎。

  1963年,策兰完成了第四本诗集《无人的玫瑰》。这题目让人想起里尔克的墓志铭:玫瑰,纯粹的矛盾,乐/为无人的睡梦,在众多/眼睑下。诗集的题记:纪念曼杰施塔姆。在家乡上学时,乌克兰老师就讲过曼杰施塔姆的诗。在策兰看来,曼杰施塔姆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俄国诗人之一。他也是犹太人,最后被斯大林迫害致死。自1958年春起,他开始翻译曼杰施塔姆的诗,后结集出版。

  1962年12月,在写给他的出版商的信中,策兰谈到自己的近作:“苦,是的,这些诗是苦的。苦的,是的,但在真的苦中,肯定没有更多的苦,难道不是吗?”1963年11月底的一天,策兰写了两首无题短诗。第二首开头为“串成一线的太阳”。

作者: 追风,张文沛    时间: 2015-3-16 16:47
萨克斯,N.    Nelly Sachs (1891~1970)

德国-瑞典女诗人。原名莱奥妮•萨克斯,生于柏林
一犹太工厂主家庭。很早开始写诗,并喜好音乐、舞蹈。
1921年处女作《传说与故事》出版。她早期的诗歌、戏
剧、小说具有浪漫主义色彩。1933年以后,在法西斯排
犹恐怖中隐居了 7年,研究希伯来和德国的神话故事。
1940年在瑞典女作家拉格洛夫的帮助下逃出纳粹德国,
流亡至瑞典,其他的亲人全部死于集中营。此后她定居
斯德哥尔摩,加入瑞典国籍,从事瑞典现代诗歌的德文翻
译工作,并断续写作。萨克斯的诗歌主要是描写欧洲犹
太人在法西斯统治下的遭遇,战后才发表。如《在死亡
的寓所中》(1946年在柏林出版)、《星辰黯淡》(1946
年在荷兰出版)。1951年出版的诗剧《艾利》,描写纳
粹士兵对波兰的蹂躏,后被改编为歌剧。1959年出版的
《逃亡与变迁》,进一步确立了她在诗坛的地位。1966
年与以色列作家阿格农一同获诺贝尔文学奖金。
  犹太民族的文化传统及其悲惨命运,个人的不幸遭
遇,对萨克斯的创作产生了深刻影响。她说:“阿格农
所表现的是以色列这个国家。我所表现的是犹太民族的
悲剧。”迫害、集中营、逃亡、无家可归是她诗歌的主
题,诗中充满殉道精神和浓厚的宗教神秘色彩。晚期作
品中历史性题材逐渐减少,大多表现劫后余生者的心境。
她的无韵诗节奏和谐,隐喻含蓄,情调忧伤。其他重要
诗集还有《无人再知晓》(1957)、《进入无尘之境》
(1961)、《死亡依然在庆生》(1961)、《炽热的谜语》
(1964)和《寻找生存者》(1971)。(黄文华)

作者: 追风,张文沛    时间: 2015-3-16 16:48
瑞典诗人萨克斯女士荣获66年诺贝尔文学奖
马铭德/荐
内莉-萨克斯(德语:Nelly Sachs,1891年12月10日-1970年5月12日),德语诗人、剧作家,一八九一年十二月十日生于柏林一个富有的犹太工厂主家庭。1966年与阿格农共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萨克斯在德国柏林出生,1940年流亡瑞典。萨克斯的戏剧创作主要有著名的戏剧选集《沙上的记号》(1962),该选集收有14个剧本,其中诗剧《伊莱》最为诺贝尔奖评委会赏识。萨克斯在创作上,早期师承歌德和席勒的浪漫主义,希特勒当权后才转向犹太民族的传统文化,探讨《圣经?旧约》中的神秘的犹太教义。
  奈莉?萨克斯(Nelly Sachs,1891-1970)德国女作家。生于柏林一个犹太家庭。父亲是工业家和业余钢琴家,萨克斯是其独生女。她的幼年教育是在优越的家庭中完成的,主要是习舞、学音乐并练习写作。17岁开始写新带有神话色彩的木偶剧。
  1921年发表处女作《传说与故事》,1933年以后,在纳粹排犹的恐怖中煎熬7年之久,后得到瑞典女作家拉格洛芙的帮助,流亡瑞典后加入瑞典国籍,定居于斯德哥尔摩。主要作品有诗集《在死亡的寓所》 (1947)、《星晨晦暗》(1949)、《度日如年》(1956)、 《无人再知晓》 (1957)、 《逃亡与蜕变》(1959,获德国工业聪明文化奖)、 《无尘世界的旅行》(1961、获德国多特蒙得文学奖)、《死亡的依旧庆祝生命》(1961)、 《晚期诗作》 (1965,获德国出版界和平奖)、 《探索者》 (1966)和 《分开吧,黑夜》 (1971)等。
  萨克斯的戏剧创作主要有著名的戏剧选集《沙上的记号》(1962),该选集收有14个剧本,其中诗剧《伊莱》最为诺贝尔奖评委会赏识。此外,萨克斯还从事瑞典现代诗歌的德文翻译工作。1947年出版了她的德20世纪瑞典诗选集《波浪与共同岗岩》,1957年又出版了德译瑞典现代诗选集《但太阳也没有家乡》等。
  萨克斯在创作上,早期师承歌德和席勒的浪漫主义,希特勒当权后才转向犹太民族的传统文化,探讨《圣经?旧约》中的神秘的犹太教义。犹太民族的的悲惨命运和她个人的不幸遭遇在其诗作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对杀戮都与被杀都、追逐与逃亡、暴力与死亡的关系的探讨是萨克斯创作的主题。诗中充满殉道精神和神秘的色彩。她的无韵诗模仿旧约全书的诗歌形式,自由流畅,节奏和谐,富有舞蹈的旋律。1966年,"由于她以卓越的抒情诗和剧作,以感人的力量阐述了以色列的命运。"萨克斯与以色列作家阿格农同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奈丽?萨克斯(NellySachs,1891—1970),一八九一年十二月十日生于柏林一个富有的犹太工厂主家庭。她十七岁时开始学习创作诗歌、小说和戏剧,一九二一年出版处女作《传说与故事》。这一集子中的七篇作品都取材于中世纪德国或意大利的历史传说,带有童话的色彩和民歌韵味,是对瑞典女作家塞尔玛?拉格洛夫创作风格的模仿之作。一九八年,萨克斯随全家去一疗养胜地度假时,邂逅一个四十岁男子,初恋之后即失恋,十七岁的萨克斯为此自杀未遂,从此终身未嫁。
  一九三年,萨克斯的父亲去世,家境日趋贫寒。一九三三年后,萨克斯在纳粹排犹的恐怖中煎熬了七年之久。在女友和瑞典女作家拉格洛夫的帮助下,她于一九四年五月带母亲逃离德国,到了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一九五二年加入了瑞典籍。她在斯德哥尔摩一直生活到一九七年五月十二日病逝。
  萨克斯的第一本诗集《在死亡之屋》于一九四六年出版。这本“献给我死去的兄弟姐妹”的诗集收录了《哦,屋上的烟囱》、《哦,哭泣的孩子们的夜晚》、《死去的孩子说》、《是血的什么秘密》、《为逝去的未婚夫祈祷》、《我真想知道》、《孤儿合唱曲》和《死者合唱曲》等诗篇,用深沉、形象的语言描绘了她那个时代的苦难,尤其是犹太人的苦难。《艾莉》是一部用抒情叙事诗写成的戏剧,它是诗人在一九四三年获悉纳粹惨无人道地屠杀犹太人的暴行后,在极其悲愤的心情下用几个晚上的时间一气呵成的。全剧明显受到犹太神秘主义的影响,充满忧伤和神秘主义色彩,而且将语言、音乐、动作和舞蹈融合成一体,具有结构严谨的古典戏剧特点,同时又运用了现代主义的艺术手法。它曾被改编成广播剧、话剧、歌剧演出,受到高度评价。
  在此之后,萨克斯又相继出版了《星光黯淡》(1949)、《度日如年》(1956)、《无人再知晓》(1957)、《逃亡与变迁》(1958)等诗集。在这些诗集中,再一次展现了苦难、迫害、流亡和死亡的历程,显示出诗人把受难的犹太人扩展为受难的人类这一更广泛的概念。诗篇在更广袤的空间和更悠远的时间中展开,诗人用隽永的比喻对人类的痛苦和并非无望的命运作了深沉的倾诉。这一时期,她的诗开始从情感的奔放趋向理性的凝思,从斑斓的形象趋向抽象的思维。其中诗集《星光黯淡》为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它包括《黑夜,黑夜》、《约伯》、《哦,我的母亲》、《你坐在窗口》、《地球之名》等名篇。它的主题是逃亡与追逐,杀戮和死亡,所有的诗都由无韵的、自由流畅而又节奏强烈的语句构成,高度意象化的语言具有幽深的特质,以一种阴沉、悲伤的美震撼着读者的心灵。
  萨克斯的晚期作品有《进入无尘之境》(1961)、《死亡欢庆生命》(1961)、《炽热的谜》(1964)、《晚期诗集》(1965)、《寻觅者》(1966)等诗集。此外还出版了诗剧集《沙上的符号》(1962)等。这一时期她诗作的特点是具有泛神秘主义的倾向,其思想内容已从现实性趋向神秘性,艺术手法则从写实派转向现代派。
  萨克斯的戏剧创作主要有著名的戏剧选集《沙上的记号》(1962),该选集收有14个剧本,其中诗剧《伊莱》最为诺贝尔奖评委会赏识。此外,萨克斯还从事瑞典现代诗歌的德文翻译工作。1947年出版了她的德20世纪瑞典诗选集《波浪与共同岗岩》,1957年又出版了德译瑞典现代诗选集《但太阳也没有家乡》等。
  萨克斯在创作上,早期师承歌德和席勒的浪漫主义,希特勒当权后才转向犹太民族的传统文化,探讨《圣经?旧约》中的神秘的犹太教义。犹太民族的的悲惨命运和她个人的不幸遭遇在其诗作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对杀戮都与被杀都、追逐与逃亡、暴力与死亡的关系的探讨是萨克斯创作的主题。诗中充满殉道精神和神秘的色彩。她的无韵诗模仿旧约全书的诗歌形式,自由流畅,节奏和谐,富有舞蹈的旋律。1966年,"由于她以卓越的抒情诗和剧作,以感人的力量阐述了以色列的命运。"萨克斯与以色列作家阿格农同时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作者: 追风,张文沛    时间: 2015-3-16 16:48
上帝之手

  个个诗人不时把自己想象成
  世上最后的诗人,
  是否如此又关系如何?
  世界乃尘土和毁灭之火……

王黎明

  诗歌是一个民族的心灵史。人类的每一种语言中──那些细致、纯正而微妙的表达,首先来自于诗歌。
  打开这本现代西伯来诗选《百年心声》,我想起博尔赫斯的一段话,一本书可以代表一个国家,或者说一个民族的祖国就是一本书,那个民族是犹太人,那本书是《圣经》。现在,我读到的这些诗篇,就是用曾经创造了《圣经》的西伯来语写成的。
  我对犹太人和西伯来语知之甚少,仅限于几条书本知识。比如《圣经》、耶路撒冷、纳粹集中营等词汇。我知道“一千多年只有民族而没有土地”的苦难经历,使他们几乎丧失了民族语言的记忆。从公元二世纪,犹太民族屡遭劫难,就像被上帝逐出伊甸园的人类,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流离失所,四处飘泊。他们活着,比任何一个民族都更坚信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被称为“书之人”,他们的民族语言靠一本书流传下来,而上帝就在这本书中。《圣经》说,神是无处不在的。想到这些,我仿佛看到他们祈祷的双手,听到那些从教堂里传来的赞美诗的歌咏。也许诗歌是恢复记忆的最好的形式。
  进入20世纪,西伯来语在泯灭了上千年以后开始复兴,散居在世界各地的犹太诗人,像风中聚拢的沙粒,从遗忘中觉醒,他们重新用自己的民族语言写作,吟唱。近百年来,他们继承和发扬了优秀的犹太文化传统,从犹太民族的苦难和居住国的实际出发,运用新创造的更加口语化的现代西伯来文,创作了“既有别于西伯来古典,又区别于居住国的诗歌的一种崭新的诗歌。”(译者)
  《百年心声》──聚集了43位现代以色列诗人的近二百首作品。这些诗篇,应该是回归家园后的以色列犹太诗人的作品,即,以色列本土诗人的创作和1948年前后移居到巴勒斯坦或以色列的诗人的创作,他们有的生于斯长于斯,有的经历了数代人的流浪、迁徙,带着多种文化的影响,最终回到族群。而后他们在民族战争和新生活建设中融合在一起,他们从此有了共同生活的背景:土地、国家、聚住区。我的想象可以借助世界地图,越过地中海,到达约丹河西岸一片狭长的地域……
     在我过去的阅读中,犹太诗人奈丽•萨克斯的诗歌给了我很大的震撼。作为希特勒大屠杀的逃亡者和幸存者,她为“死亡”作证:

  死亡用空骨削它的长笛
  死亡以怀念作它的琴弓;

  她为“死去的未婚夫祈祷”,她说:“死亡是我的老师,我还能做些什么呢?我的比喻,是我的伤口,透过我的伤口可以理解我的作品。”
  出于译本上的考虑,《百年心声》没有收入萨克斯和以色列境外的犹太诗人的诗歌,这就缩小了它的世界范围性,也就是说,这本书只能是一个“国家选本”,而不是宽泛的犹太诗歌。但这并不妨碍我把他们的作品,放在整个人类背景上来认识。1966年,萨克斯在接受诺贝尔文学奖时,引诵了这样的诗句:

  我以世界的变迁作为我的故乡。

  对诗人来说,诗是超越疆域和国界的,“祖国”永远是他心灵的故乡,而这并非意识形态观念上的──版图扩张、臣民众寡以及牛羊数量。所以,当我读到雷切尔的“我的祖国它不过是一棵树,我用双手栽在平静的约丹河旁”时,几乎要忍不住流出泪水了。
  我对这本诗集中的大部分诗人是陌生的。只有几个诗人的作品在《世界文学》上读到过。比如阿米哈伊,他的《上帝怜悯幼儿园的孩子》这首诗,我以前几乎背诵过:上帝怜悯幼儿园的孩子而不大怜悯小学生,对成人,他一点也不仁慈他不理会他们……也许对忠贞的情人他会施以怜悯、同情和庇护,就像公园里的树给睡在长凳上的人以荫凉……这样的诗,不再有怨恨、痛苦,而是带着冷静和反讽走进现实。这位以色列当代最杰出的诗人告诉我们:“上帝的手在人间。”
  百年光阴,对活着的人来说,何其漫长。但对于的历史,却是一缕硝烟,一阵微风。在人类面临共同困境的今天,诗人已不再相信神话和预言,他们开始以绝望、极端和复杂的语境,来揭示自我和现实,这也是当今世界各国诗人相似的姿态。正如威泽蒂尔在《把诗埋藏》中写道:

   个个诗人不时把自己想象成
   世上最后的诗人,
   是否如此又关系如何?
   世界乃尘土和毁灭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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