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强 于 2015-4-9 10:20 编辑
秋天的午夜。露珠零星地在飞翔,像细微的羽毛。昏黄的小区路灯晃晃的,鸡蛋清样的光剥出你的黑。衬衣的白色从深蓝的外衣翻出,枝叶交错的水藻交叠于岗石面庞。是海浪还是溪水?你已经不再注意。
像晒焦了的丝瓜,七扭八歪的面盘,过滤完风霜、雪和高度的热烤。但你应经不再注意,端坐在杌凳上,左手拿着个收音机贴在左脑门,右手蓄势待发像要推挤抢听的别人,身子向左微倾,以致在四楼观看你的我感觉整个路灯在向世界的左边倾倒。
你已经不再注意,没有人会来陪你倾听。绿莹莹的光从每个竖起的窗口躲躲闪闪,不是狼,是温柔的电视光。
没有人来抢听你的收音机,也没有狼来偷吃家畜,只有肉眼不及的露珠像羽毛样飞翔,还有渐渐深重的寒气,当然,还有我——一位失眠人。
在午夜,有着乡村经历的城市失眠人对你诉说。无声的话语,你的收音机收不到,它只是接收无线广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