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到悄无声息
文/旅人
黄昏的敲键注定被鸟鸣捕去,生研大院浓荫一隅,我是孤立的;或者是说不谙风韵的自己偏偏又依赖刻意抒情,像染毒瘾。
其实一仰脸就有房顶狸猫巧步,弓背挪移和四顾的机警都特专业,野性的存活技艺何止万千?我们在心里彼此问候,仅维持数秒。
闻鹊喜不见旧巢,塔松笼光,银杏临风淡定,牢牢占领红墙的叫爬山虎。野花、杂草缠腕,烟头一截截熄灭的是我脚。眼挂树梢之外,眉头渐次舒张……如果还剩什么响动,那一定是偏激的手指习惯地敲打散句,说:叶,静静吧?弱光,停停?无云竞暗的天空滤去繁华、归于均匀铅墨。这正是一卷上等夜纸、静候孤星造访。我闻到酒罐泥封碎裂的窣窣,然后珠帘叮当。
把静还给心事,还给沙沙风、鸟啾啾才是正道。无聊客只需把文章写到悄无声息就该走了,不留,转身啰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