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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译策兰《罂粟与回忆2-3》 [打印本页]

作者: 落阡    时间: 2016-4-10 20:54
标题: 译策兰《罂粟与回忆2-3》
本帖最后由 落阡 于 2016-4-10 20:59 编辑

写在前面:
1. 以下一律译自德语原文,来源是几年前在爱问还没有封的时候下载的pdf,欢迎需要参考原文并且确实懂德语的朋友留下邮箱。
2.pdf复制真的很麻烦,我没有义务什么一分钱不拿就给你们一条龙服务对不对(对不起说话有点不太好听,介意的朋友可以看看我发的上一篇翻译的回复就明白为什么了)。
3.至于有人说什么金牌会员应该好事做到底,我只想说我成为金牌会员并没有给我半毛钱好处。这一点当然要感谢老师们朋友们的认可和欣赏,主要还是需要自己努力,和某些伸手党并没有什么关系。
谢谢大家。

2  死亡赋格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在黄昏喝
我们在中午和清早喝我们在晚上喝
我们喝又喝
我们在空中掘墓睡在那里不拥挤
一个男人住在屋中他玩蛇
他写信天黑时他写信回德国你金发的玛加蕾特
他写信走到屋外星光闪烁他吹口哨唤来狗
他吹口哨唤来犹太人在地上掘墓
他命令我们奏舞曲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在晚上喝你
我们在清早和中午喝你我们在黄昏喝你
我们喝又喝
一个男人住在屋中他玩蛇写信
天黑时他写信回德国你金发的玛加蕾特
你灰发的舒拉密特我们在空中掘墓睡在那里不拥挤

他叫喊把地面掘得更深你们这些那些歌唱啊奏乐啊
他握住腰带上的枪挥舞它他的眼湛蓝
掘得更深你们这些那些用铁锹继续奏舞曲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在晚上喝你
我们在中午和清早喝你我们在黄昏喝你
我们喝又喝
一个男人住在屋中你金发的玛加蕾特
你灰发的舒拉密特他玩蛇

他叫喊把死亡奏得更甜美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他叫喊把提琴拉得更低沉这样你们就化作烟升空
这样你们就有座墓在云中睡在那里不拥挤

清晨的黑牛奶我们在晚上喝你
我们在中午喝你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我们在黄昏和清早喝你我们喝又喝
死亡是德国的大师他的眼湛蓝
他用铅弹打你他百发百中
他放狗咬我们他送我们一座空中的坟墓
他玩蛇出神地想死亡是来自德国的大师

你金发的玛加蕾特
你灰发的舒拉密特

3 逆光
旅途上

那时尘土开始跟随你,
你巴黎的家成了你手的祭坛,
你的黑眼成了最黑的眼睛。

有一座庄园,一辆车等你的心。
启程时,你的头发想飘扬——那是不允许的。
留在那里挥手的人不知道。

在埃及

你应对异乡女子的眼说:化为水。
你应在异乡女子眼中找你认识的水中人。
你应把她们从水里唤出:路德!拿俄米!米利暗!
你应妆饰她们,当你躺在异乡女子身边。
你应用异乡女子的云鬟妆饰她们。
你应对路得,拿俄米和米利暗说:
看,我与她同眠!
你应把身边的异乡女子妆饰得最美。
你应用路得,拿俄米和米利暗的痛苦妆饰她。
你应对异乡女子说:
看,我曾和她们同眠!

雾号

口在隐匿的镜中,
膝盖跪在高傲的柱前,
手抓住栅栏:

黑暗靠近你们,
说出我的名字,
把我引向它。

蓝色

我首先饮下他的眼仍在找寻的幽蓝。
我首先饮下你的足迹并观望:
你用手指揉搓我,珍珠,你生长!
你像被遗忘的一切一样生长。
你揉搓:忧伤的黑冰雹坠向
一块挥别的惨白手帕。

谁像你

谁像你和所有信鸽的晨昏汲取黑暗,
啄食我眼中的星,趁它还没亮起,
扯下我眉间的草,趁它还没变白,
把门抛到云中,趁我还没坠落。

谁像你和被当作钱币的丁香血和被当作酒的死亡
从杯中流向我手中的圣餐杯,
用我没说过的词把它染红,
在远方的泪石上击碎。

烙印

我们不再沉睡,因为我们躺在痛苦的表盘上
压弯指针像压弯枝条,
它们飞速倒退鞭笞时间直到出血,
而你谈起渐强的曙光,
我对你话语的夜说了十二次“你”,
它开启并一直开敞,
我把一只眼放在它膝上,把另一只编在你发间
导火线在你俩之间穿梭,切开的血脉——
一道年轻的闪电浮上来。

谁把心

谁把心从胸中撕出给夜晚,谁就够到玫瑰。
它的叶片和刺属于他,
它为他把光放在盘中,
它为他用呼吸吹满杯盏,
为他潺湲爱的阴影。

谁把心从胸中撕出给夜晚并把它高高抛出:
他就不会失手,
他就投石砸死石头,
钟表的血为他鸣响,
手中的时辰为他报时:
他可以玩更漂亮的球
他谈论你也谈论我。

水晶

别在我唇上寻你的口,
别在门前等陌生人,
别在眼里觅泪水。

七夜更高红步向红,
七颗心更深手在叩门,
七朵玫瑰更迟泉水鸣溅。

寿衣

你用轻纱织就的
我穿上向石头致敬。
当我在黑暗中唤醒
呼喊,它就吹气。

时常,当我吞吞吐吐,
它就抖出被遗忘的褶皱,
现在的我宽恕
过去的我。

但山神
敲起他最沉闷的鼓,
褶皱抚平,
幽暗的人皱眉。

在高山之湖上

巴黎,小舟,躺在锚前的杯中:
我和你拿着石板为你饮酒。
我痛饮许久,直到我的心为你变暗,
许久,直到巴黎在泪上漂游,
许久,直到它起航驶向遥远的纱,
它遮住我们的世界,那里每个你都是枝桠,
我在上面悬挂如叶,沉默地飘落。

我独自一人

我独自一人,把灰烬之花
插入盛满成熟黑暗的瓶中。姐妹的嘴,
你说出一个词,它在窗前留驻,
我的梦悄悄攀到我身上。

我立在落花时节的花中
为迟来的鸟保留松脂:
它鲜红的羽毛上披着白雪;
口衔冰粒,穿过夏天飞来。

大酒杯
致克劳斯·德穆斯

在时间的长桌上
神的大酒杯狂饮着。
它们喝空了观望的和盲目的眼,
阴影统治的心,
和黄昏深陷的双颊。
它们千杯不倒:
无论圆满还是虚空它们都举到嘴边
从不像你我一样溢出。

夜晚,当爱的钟摆

夜晚,当爱的钟摆
在永远和永不间摇摆,
你的话撞向心中的月
你暴雨大作的
蓝眼把天传给大地。

吹拂者从遥远的,梦般幽黑的
小树林吹响我们,
被耽搁者徘徊,大如未来之影。

现在起起落落的东西
深藏在内心:
盲目如我们交换的目光,
时间吻着双唇。

睡吧

睡吧,我的眼仍会睁着。
雨注满水罐,我们倒空它。
夜变成心,心上生出纤草——
但刈草女,收割已太晚。

夜风,你的头发雪白!
我留下的雪白,我失去的雪白!
它数时间,我数年月。
我们饮下雨。雨饮下我们。

你变得让我

你变得让我
认不出来:
你的心四处跳动
在泉水之境,

那里没有酌饮的口,没有
人沉入黑暗,
那里的水涌向阳光
光像水泛出浪沫。

你从所有井中升起,
在每道光中飘摇。
你编造了一出戏,
然后忘掉它。

坚固的堡垒

我知道最接近黄昏的房屋:一只
比你的深得多的眼在那里观望。
苦难的大旗在山墙上飘扬:
你的绿布——你忘了是你织的。
它飞得那么高,好像不是你织的。
你告别的词在门口欢迎你,
而在此碰到你的茎,心与花,
早已远走并不再触碰你。
而在那间房中你走到镜前,
它们三个看你,花,心和茎看着你。
更深的眼饮下你深邃的眼。

最白的鸽子

最白的鸽子起飞:我有权爱你!
轻柔的门在轻柔的窗中晃动。
寂静的树走进寂静的房间。
你那么近,仿佛不在这里。

你从我手中接过硕大的花:
不是白的、红的或蓝的——但你收下了它。
它将留在从未去过的地方。
我们也没去过,所以我们在花上。
作者: 叶如钢    时间: 2016-4-11 05:53
本帖最后由 叶如钢 于 2016-4-11 06:07 编辑

“死亡赋格”的德文原作我在这里贴出过。 我已经把那个帖子提起。

提供原文, 不是服务, 而是译者的职责。  没有原文或者英文翻译版, 无法知道你翻译得是否正确和准确。 我也无法给你高亮。 但我仍然非常欢迎你来发表译作。

谁在服务呢?这个栏目, 我为大家服务。贴出作品, 一般地来说不是为谁服务, 而是交流。

我的邮箱是  rykaiser@sina.cn  还请寄来原文。 多谢。




作者: 落阡    时间: 2016-4-11 07:41
好的晚上给你发。我觉得我理由已经给的很清楚了,昨天就是和他们吵了一架眼皮已经跳得快睁不开了,一首一首复制粘贴是真的会瞎的。而且昨天他们的态度你可以自己去看。
作者: 落阡    时间: 2016-4-11 07:41
至于说职责,你买的书会给你原文吗?
作者: 叶如钢    时间: 2016-4-11 08:20
本帖最后由 叶如钢 于 2016-4-11 08:22 编辑
落阡 发表于 2016-4-11 07:41
至于说职责,你买的书会给你原文吗?


这个比喻不成立。

作者: 叶如钢    时间: 2016-4-11 08:22
落阡 发表于 2016-4-11 07:41
好的晚上给你发。我觉得我理由已经给的很清楚了,昨天就是和他们吵了一架眼皮已经跳得快睁不开了,一首一首 ...

可以一次贴一首原文。
他们某些的态度我也不赞成。
作者: 落阡    时间: 2016-4-11 10:45
叶如钢 发表于 2016-4-11 08:22
可以一次贴一首原文。
他们某些的态度我也不赞成。

好的 以后会尽量的
作者: 落阡    时间: 2016-4-11 10:45
叶如钢 发表于 2016-4-11 08:20
这个比喻不成立。

对不起,昨天是被他们气到了,所以今天态度会不是很好。
已经给你发了。
作者: 叶如钢    时间: 2016-4-11 12:35
落阡 发表于 2016-4-11 10:45
对不起,昨天是被他们气到了,所以今天态度会不是很好。
已经给你发了。

没事的。
多谢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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