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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新诗是个很丑的女人? [打印本页]

作者: 大鹏瞰海    时间: 2016-7-10 21:40
标题: 新诗是个很丑的女人?
本帖最后由 大鹏瞰海 于 2016-7-10 21:41 编辑

新诗是个很丑的女人?
                ——文学教授洪子诚囧事


    在书稿整理的中间,我(洪子诚。大鹏注)也曾发生过一点小的犹豫。事情是由一位学生的话引起的。
  这位学生,今年夏天刚通过博士学位论文答辩。他做的题目是新诗与传统诗歌的关系。我很清楚,他对中国新诗的态度非常轻蔑。大学本科,学的是工科的热动力专业,硕士阶段钻研的是宋代诗词,待到读博士学位时,改为当代文学。他报考北大当代文学博士生时,学习、研究的目的就十分明确,这就是思考中国的古典诗歌是如何“没落”为一败涂地的新诗的。三年的学习过程中,我们曾有多次争论,但谁也没有说服谁。其实,我并不是想要改变他对新诗的看法,而是觉得他的思路和方法应有所调整。他很用功,对“学问”甚至可以说是“痴迷”,阅读范围很广,有些方面也很有深度;对权威学者和经典论著,从不盲从;也不考虑表现、观点对自己的“前途”可能产生的影响。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颇为可贵的。
  这位学生在通过论文答辩后,有一次和人聊天,又说到对中国新诗的评价。他说:新诗其实是个很丑很丑的女人,但是有人给她涂脂抹粉,穿上皇帝的新衣,让她坐进花轿里;给她抬轿子的有三个人,一个是谢冕,一个是孙玉石,一个是洪子诚;前面还有两个吹鼓手,一个是臧棣,一个是胡续冬……
  当朋友把这些话讲给我们听时,我和在座的老师都大笑起来,觉得比喻和描述,真的很生动,颇有创造性。当时,这些话对我并未产生多大的“震动”。主要是自80年代末以来,我对自己的工作、研究,就时有疑虑,想不出它们的意义何在。但是过后也不免有些“伤感”。我因此想到了两点。一是,我所在的这个学校,这个系自80年代以来所形成的,有关新诗的学术环境,是否对有不同看法者构成无形但强大的“压抑”?给新诗“抬轿子”、当“吹鼓手”的人其实很多,更有重要得多的人物。专提北大的先生和学生,想必是出于在这一环境中的具体感受,是一种“忍受”解除之后的“释放”。他的“笑话”或许能提醒我们,在继续肯定自己的学术观点的同时,也要对其中可能有的问题保持警觉,特别是意识到这只是一种声音,因此注意倾听相反的或有差异的声音,提防自己的观念、趣味、方法的封闭和“圈子化”。我想,对这本书的内容,也应该这样看才好。
  另一点是,新诗真的是那么丑陋,那么不堪入目吗?仔细想想,我还是不能相信这位学生的描写,对于新诗的“信任”也还不愿意动摇。这点信任其实无关高深的理论,只由个人的见闻和经验来支持。即使是90年代的诗,它被有的人说得一无是处,但是,它们中有许多曾给我安慰,让我感动,帮助我体验、认识我自己和周围的世界,表达了在另外的文学样式中并不见得就很多的精神深度。而且我还看到,有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投身”于诗,在诗中找到快乐。他们为了探索精神的提升和词语的表现力而孜孜不倦。这一切,就为新诗存在的价值提供了最低限度的,然而有力的证明。说真的,在当今这个信仰分裂、以时尚为消费目标的时代,这就足够;我们还能再要求些什么呢?


(大鹏按:洪子诚所说书稿,系指《在北大课堂读诗》一书)

作者: 陶金喜    时间: 2016-7-11 10:24
的确。“消费”一词已然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之一。新诗“抵抗”的疲软,造成了部分丑态吧
作者: 大鹏瞰海    时间: 2016-7-16 10:02
陶金喜 发表于 2016-7-11 10:24
的确。“消费”一词已然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特征之一。新诗“抵抗”的疲软,造成了部分丑态吧

是的。问候老师!
作者: 张无为    时间: 2016-7-16 19:53
嗯,是洪子诚先生十几年前写的
作者: 大鹏瞰海    时间: 2016-7-17 14:01
张无为 发表于 2016-7-16 19:53
嗯,是洪子诚先生十几年前写的

问候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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