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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诗歌周刊》222期,荐稿编辑:胡蝶 [打印本页]

作者: 胡蝶    时间: 2016-8-5 15:42
标题: 《诗歌周刊》222期,荐稿编辑:胡蝶
本帖最后由 胡蝶 于 2016-8-6 12:20 编辑

走进江西大旅社的1927年

文/蔡旭

25号房间

走进江西大旅社,我便急着要找25号房间。
这座灰色4层大楼96个房间中,最重要的那个房间。
它偏于2楼的一角,就在楼梯拐角的地方。
座落在中国革命危在旦夕之时,一个转折之处。
1927年7月底,正近而立的中共前敌委员会书记周恩来,被历史订下了这个房间。
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得见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中国,及一触即发的星火。
微黄的电灯光照亮了不眠之夜,老式电话机串连着一颗颗期待的心。
穿衣镜中,似乎还收藏他审时度势的神情和当机立断的身影。
我听到了他举足轻重的脚步,让整个世界都感受了震动。
8月1日凌晨,他从房间走出来,挥手之间引发了一场暴动。
以革命武装反抗反革命武装的第一枪此刻打响。人民军队宣告了诞生!
25号房间从此走进了历史课本。
我看见许多人同我一样,排着队进来拜读。
让一颗颗各种年轮的心,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激动不已。

凌晨两点的时钟

这座钟走得很快。
不快不行啊!
中国革命到了极端危难的时刻,生死存亡的命运作出了决定:要抢时间。
这座坐在江西大旅社喜庆礼堂的时钟,此时不再面对寿宴或婚礼。
它目击了起义总指挥部那场激烈万分的辩论。亲见了张国焘的百般阻拦与周恩来的拍案而起。
听到前敌委员会作出的武装起义的决定。
不快不行啊!
革命与反革命的武装,都正在夜以继日地急行军。
由于叛徒的出卖,原定4点的起义时间,不得不提前。
干柴烈火都已俱备,就等点燃一根导火线。
时针指到两点,这是1927年8月1日的凌晨。
一记惊天动地的枪声,翻开了人民军队史的第一页。
这座走得很快的钟,此时停下了脚步。
它说,它要给历史,作出见证。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1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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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呦哪啦

文/康京凌


这里不是扶桑,也不会是在扶桑的渡轮上,更没有扶桑的朝阳。
莎呦哪啦。在阳光明媚的早上----
乳白色的云絮,堆团,或是散开。
其实堆团和散开,都不会影响到天气。
翡翠一样的绿树,正招手,作别。

跟着一些凋零的夏葵,悠悠的----
是一些往昔。一些星星一样的滴水花,我终于找到了它的学名,叫萹蓄。
这是些无忧无虑的花儿。已伴随了我许多的光阴。
莎呦哪啦。像一群离巢的鸟雀。

这是一处种了许多丝瓜的园子,有一些篱笆墙。
其实每一朵丝瓜吐蕊,都蕴藏着契机。
一群软翼的蛾子,是最忠实的白拉姆。
我忘却一杯茶的清香,痴呆得像一根蕊柱,却又像会欣赏的石磺。
莎呦哪啦。除了蛾子,再就是丝瓜了。
除了丝瓜,是些斑驳腐朽的墙。

几度调教过清风的红脯鸟,又一次在云溪里炫耀。
谁又能忘却你的美丽呢?我的神。
看苍隼在云浪间穿度自如,我还为你担心呢。
其实,战争就是一场游戏。所以良性的人,都盼切和平。

莎呦哪啦。我终将踏上这一条路。
通向远方,似乎要作别这些道途旁,忧郁的锦葵。
有什么不能舍却呢?何况像我这样一个俗人。
我分辨不出,是不是山莺在歌唱?
“呜咕,呜咕”。像一首闺中民谣。

(发表于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8-2 荐稿编辑:胡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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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2 09:56



仓央嘉措 ——人世间最美的情郎

文/胡蝶

——题记:你来或不来,我都在这里等你

布达拉宫

云朵飘过之后,一条河流细数着她的寂寞,
月亮出来以后,一首情歌,翻越布达拉宫。
春天,返回西藏,
雪山,褪去衣裳。
朝圣的梵音,像极了你的诗,一首天籁之音,从雪山飘来。
山与水再一次的重逢,布达拉宫,成了一座天堂。
佛,你是无情还是有情?你明明说过,来或不来他都在这里等我,
可是,我到了以后,你却不见了踪影。

拥有一座拉萨城该有多美,拥有一座布达拉宫,你就是人世间最美的情郎,
你将三百首情诗写在风轻云淡的天上,从此你被绝美掠夺。
你在,又无处不在。
山峦起伏,如你雄性的胸膛,
雪莲花啊,如你圣洁的面容。

青海湖,是一块明镜,倒影天空的云朵,倒影着你深不见底的孤独,
无论雪山如何封锁了爱,这无边荡漾的水域,有你,便寂静,欢喜。
那一天,我在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灵魂与肉体,见与不见?
骨头和血脉,来或不来?
朝圣的脚步一路匍匐着,直到肉体化为灵魂,直到骨血融入青海湖。。。

青海湖

一弯寒光闪闪的孤月,割伤我的望眼,
在你面前,一切肉体失去语言,
在你身后,一切俗尘腐朽成泥。
所有的词语在监狱里逃亡,所有的城堡变成废墟,铁打的江山变得不堪一击,
而你却魏然屹立,布达拉宫——
我是一个带着唐诗宋词的流浪的女子,带着我线装的江南,带着梦里夭折的誓言——流浪。
我肩披的长发从黑到白,双脚赤裸,衣衫褴褛,一步一个脚印匍匐,朝着你方向——流浪。

哦,布达拉宫,仰视你,是因你曾住着人世间最美的情郎。
狂风,暴雨,雷电来过,都被你的气场镇定,
山崩,地裂,海啸来过。全被你无情的嘲弄!
一道彩霞,光芒万丈,你完美如初,呈现一种祥和圣洁的姿态。
我梦里夭折的誓言——起死回生。

半个月亮爬上来了,青海湖里有我青葱的倒影,
一首古老的情歌,宛若天籁,云朵轻快的飘移。
我骑着一匹白马流浪在你的身旁,此时我是山顶上的卓玛,
远处的风,飘来诵经的梵音,一条条经幡引领我朝圣的信念。
半个月亮爬上来了,一朵白云在我眼前漂浮,我忘记了自己的海拔,
一条天路,从我面前出现,通往你的宫殿,
一列火车,载着我的梦想,朝向人世间最美的情郎。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1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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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芳无声

文/浮山雨


紫薇
  

杨柳岸边、夭夭桃林、涓涓清溪,百合眼波,你不开,你说仅有美丽肯定是不够的。
春深之处、花瓣之上、鸟啼之中、羊群山坡,你不开,你说还要一支竹笛,若有若无地轻吹着。
不与群花争春,只喜田园牧歌,希冀优雅、轻盈、美好、安详、悠远的意境,都在艳阳的笑容里婉转流淌。
你依然没有开花,只是把自己当作牧童,轻扬牧鞭,挥去一个夏天,甩出一个童话——
公主不温不热地坐在秋露上面,等待王子;小蘑菇歪着头,看着蓝天白鸽飞过;绿被风吹远了,让人心慌慌的。
  
王子没有来。但有阳光,在叶片上舞蹈;还有清风,在水面上追逐琴声。
桃李虽艳,已无踪影。遥遥一粒海鸥,驮着月光,追逐天星,一不小心,翅膀斜翻,抖落下一地的碎银。
在秋风清露中淡雅高洁,傲然绽放一枝明艳如霞的独秀,宛如从一支竹笛里飘出来的诗韵风骨,浅浅吹薄斑鸠的梦。
你用最柔软的眼神向上帝祈求——让羊群与白云的美丽飘逸,洁白丰腴;让竹笛与稻熟的馨香重叠,弥漫故园。
你以土地的宽厚,莲的纯净,把三个月的花期对折,包裹日月,向风偏笑——为一切灾难、苦衷远离……
  

野菊

在九月的凌晨,我站于霜洁里,远望,一朵野菊,储满了纤尘不染的座右铭:
既然吃进了大把大把的阳光,就一定会吐出明艳明艳的妩媚。
好似金鸡昂啼,婷婷玉立在篱笆之上,那垂落的芳香,正被秋风倾情地播撒。
  
在苍生、季节之外,风过青青山坡,漫山遍野,星星点灯,一片璀璨。
记起这片花丛,我走过的,那一季又一季的秋天,打湿了眉梢,以及青春的诗意。
记得前路的痛楚,还有你不加掩饰的美丽:是水般的翅膀,投影清净的泥土。
  
小脸收进山谷飞来的一粒回音;清香点缀五色之中的一缕晚霞。
是夜,你带着圆圆的清清的露珠,带着温温的软软的缠绵,轻轻地走过了我的窗前。
是九九艳阳的皈依么?是寒意凛然的傲立么?我只知道,守着你,就像古琴守着流水。
  
仰望飞雁,剥开阴沉的云层,阳气便从我的毛孔汩汩流溢。
喝下一杯菊花酒吧,把情怀飘逸静美,把心胸活脱大度。
拥抱秋风,拥抱野菊,拥抱滴银月色中的一声声蟋鸣……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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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处(两章)

文/地父


风的理由

给我一阵风的理由,吹遍万万里……
——手记

去冬的雪,布满庭院;深深的庭院,不是我的故居。
步出冷月的光影,缠绵不属于男人。
过了这堵墙,那边是什么?预言不及一只早醒的蝴蝶;春猫交媾的鸣叫,才是实在的生活。
村舍的炊烟,并不记得那个死于非命的富翁;莫扎特只关于大海,几只乌鸦固执地呼唤着梵高……遥不可及的事物,不懂念家的份量;春雨更像一位诗人,把博大的爱,划给每一个屋檐,和渴望长大的庄稼。
心灵的版图上,丝丝忧郁,如水分流;生机勃勃的日出,叫人直奔天堂。
啊,春天——
似懂非懂的“春天”,我不可能永远居住在这里,高唱无关痛痒的赞歌。
给我一夜春雷的权利,震慑内心的敌人;
给我一阵风的理由,吹遍万万里……


春天的腹部

你需要开花,
他需要开花,
我也需开花;
所有的开花,维系着各自的形态。
——手记

一群燕儿飞回南方,我们只看见它们姿势的优雅,却摸不到它们羽毛内的风霜;几声凄厉的啁啾,是它们心里难以剔除的雪雨;灰色的剪刀下,云雾、群山,梦境一样打开;蓝色的眼眸,倒映着江山、噙满热泪……
世界从没给它们什么承诺,但它们热爱这漂泊不定的生活;只要有食物和温暖,只要有一个能繁殖的窝。
虎狼爬不上房梁,猎枪打不够云空;远离浊流,聆听清泉的回声;天空的道路,是上帝颁发的通行证。
是啊,鸟儿有鸟儿的局限和幸福的极地,我们也有。我们与鸟儿同样能触摸到春天的腹部。
卑微只是血肉的等级,而不是骨头的重量;好在我们可与富贵一起分享腐烂的快乐。
你需要开花,
他需要开花,
我也需开花;
所有的开花,维系着各自的形态。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 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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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 珀

文/程洪飞

千年之前某日某刹那,一棵古松忽然落下一滴眼泪,恰恰滴落自己根部正在爬行的一只昆虫身上。谁也听不见松树落泪声音。是因为那一刻落泪者有意回避过往生物;即使有过往生物也会在松树落泪的一刹那间扭转自己的脑袋,并且向同行者说:风来过这里,是松树在风中摇下了果籽。并非我虚构的场景,松树流泪的刹那间各位并不在场。作为昆虫来说,松树的眼泪落下的叮咚声,恍若一具透明且散发着松脂香味的棺木落下了它的木盖。就在那日某段神秘时分,松树落下眼泪,一只昆虫来不及逃脱,松树眼泪中蜷缩的昆虫,两根触须粘惹的几粒花粉依然清晰可数。至今没有从花粉构筑的梦幻中蹦跶出来,是因为逃不出一滴眼泪的包裹,它越是挣扎,松树的眼泪越将它裹的更为密实。松树眼泪和昆虫同台上演的美丽悲剧落不下帷幕已成定局。如果某些生物恰恰在场观看这场演出,离场后不要疏忽,有可能生活中行走的某天午后或者黄昏,逃不脱某处天空忽然降落的大颗泪滴,葬下正在行走的你和我。当然,行走过程中,有众多的行走者听到划过空中的泪声,预先从眼泪的缝隙中逃脱。这段传说传了多年?出土的日子,你站在人群中,与我茫然相顾,好像从一场凝固的大梦中醒来。你是谁?眼神流转弥漫的香味,阳光下波光粼粼散了开去。你是琥珀?熟悉对方的眼神和体香,不敢肯定叫出对方的名字。这景象,落在一群旁观者眼中,我和你不过是患了失忆症被人们围观的两个病人。你我这次的相遇当然不是偶然。大梦未晓,很久以前,路过一片松林,我曾侧耳听过一双眼睛在坟塚中不停转动的声音,而吹动眼睛的那场风正走在塚的外围。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 荐稿编辑:胡蝶)


2012—2016一宁国青龙http://www.zgsglp.com/forum.php? ... id=524836&page=



母亲是一味药(两章)

文/冀卫军


柔弱的坚强

一棵树,究竟有过怎样的风景和故事,我问天、问地,问风,问雨,没有谁可以告诉我。
我曾经是树下的一棵贪玩的小树苗,却全然不记得同树一起经历过怎样的喜怒哀乐和沧海桑田,只记得有温情、婆娑的树冠,时时为我遮风挡雨,让我忽视和忘却了风雨和严寒的威逼和存在。
一棵看似柔弱的树,却活得无比坚强,以一根脊梁的伟岸和执着,挺立在贫瘠的生活里,默默地守望和托起这一拨小树的希望和未来。


沉默的繁华

想必,这棵树的前生,一定也有过懵懂、青涩、无忧的童年,接受过风霜雨雪的洗礼,有过淬火历练和煎熬的壮年,方有了中年的豁达、沉静和笃定。
一棵树,不管是否开花,都曾拥有着枝叶的繁茂和盛年的绚烂,闪耀着属于自己生命的光泽和芬芳,告慰着泽被苍生的天空、大地、山川、河流。
有了小树加入的世界,一棵树的轨迹和履历,在不知不觉中被悄悄改写,一棵树的重心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从此将自己从个人字典中删除,快乐着小树的快乐,痛苦着小树的痛苦。
一棵树,以沉默咀嚼生活的甘苦,以沉默对抗人生的坎坷,以沉默擎起一方晴空,在不求回报的付出中绽放绚烂的华彩。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1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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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辞

文/姜华

三千里秦川,浩瀚辽阔,白驹过隙,尘土飞扬。
关中大平原,八水环绕,龙脉宝地,帝王之都。
十三朝帝王们在这里相继掘起,又纷纷在这里沉寂。
西岐的风,经年吹佛。长安特有的气味,弥漫在秦川大地。
潼关像一把锁,串上黄河链条,扼住秦川咽喉,阻挡北方的雪,南方的雨。
在这块土地上行走,经常能听到,历代帝王们的临朝声、欢娱声和叹息声,远远传来,仿佛在为远去的江山社稷招魂。
在关中平原,风随便翻动一页秦砖汉瓦,都能荡起历史的潮声。长安那些大嗓门男人,谈吐间都有一股皇城霸气。从长安相继隐身的才子们,留下了诗和远方。让我们去探索,去寻找,去追问。
从西周到大唐,从兵马甬到无字碑,从史记诗经到唐诗宋词,那些青铜器和陶器上,故事密集如麻,缠绕着一个个朝代和人物,栩栩如生。剪不断,理还乱。
我站在西秦岭上,观长安似一本线装书,落满前朝灰尘,和狼烟,一群秀才正在日夜苦读。濛濛细雨中,一顶镂花小轿,突然从皇城西路闪出,匆匆消失在小巷尽头。
轿中美人,她没有掀开帘子。
易俗社里,秦腔《赵氏孤儿》刚唱出一个摇板,天空突然起了风,轰隆隆滚过几声旱雷,天似变未变,长安城经历了又一场虚惊。
笃、笃笃、笃。钟楼下有更夫走过,听梆子声,已过了三更。
下弦月慢慢升起来。瞬间,天地凝为一体,一片银白。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7-26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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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城

文/杨程媛

在商旅的驼队之后,在驰骋的骏马之后。
在荒原,在沟壑,犹如匍匐在干涸里的荆棘草。
峁梁纵横,沟壑交错-----
高原的风,吹红了我们的衣裳,还有脸庞。

雨中的高原,清俊,延绵。
矗立在高原的油城,肃穆而庄严。
大雪,或是云菲,秋日披金啊,炎夏滴翠。
一条石油河。奔腾而过。我们的石油城,大气磅礴。

多少井台和钻塔,光辉交映,霞衣铮铮。
我们在采油树下写诗,在井架旁眺望------
望不尽重峦叠嶂,像数千上万的野马群,正试图挣脱大地和命运的束缚。
像一匹脱缰的黑马,被石油人擒获。

踏着荒草前行,枕着窑洞入睡。
这一方高天厚土,正托起一座油城,传承着一方文明。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3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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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时光

文/远航小诗

夏日时光

荷叶撑起一片阴凉,鱼群欢畅。
成不了莲,没有遗憾,做一片荷影也心仪。

高温弥漫,出污泥的藕,千丝万缕。
在山口,静看炊烟远去,斗转星移。

仰望,白鸽子的翅膀,拥着云影,温馨如昨。
树林里,树枝漏下来的阳光,很细碎,很美丽。

钓鱼台,一双脚印陷进石头,
早已实现了灵魂的皈依。


竹湖落雁

竹湖住着不安的七月,群雁南飞了。
芦荻,湖草 ,鱼群,耐心地等待深秋。

深秋,竹湖诗意,阳光下,芦荻轻轻跌宕。
湖水波光粼粼,群雁悠然而下。

夏夜

高温翻晒,满含泪水的七月。
夜空如洗,洁白的月抚慰潮湿的叶。
风吹皱一池绿水,花儿端坐树梢,静默。
仰望,似有感动的星光,飘进梦里水乡。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1 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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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荷塘

文/陈中明

翠翠绿绿的荷,撑一把翠翠绿绿的伞。
艳丽的姿容,花开炽烈的情感。
一颗水灵灵的心,盛装一缕缕七月的娇阳。
任凭火辣辣的激情,煮沸情窦初开的爱。
擎起从心尖上拱出的莲子,赐予敛翅而栖的蜻蜓。
那远去的蛙声与那匆匆而过的船影呵,也许已留在了一截藕的空里。
荷,请允许我以一个过客的身份想你。
在城市的一隅,一方江南七月的荷塘在我孤寂的夜里入梦。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1 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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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

文/易湄

听说六月下了一场冰雹,满地银色的颗粒,晶莹剔透,冰冷刺骨。
一粒种子滚落其中。一粒种子,是一颗碎裂的心。
太阳随后跟进,收走地上所有的珍珠,串成硕大的项链,戴在宽阔的海岸线上。
海又深了一层。一粒种子翻了个身,戴上了尘的斗笠。


六月的冰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六月的冷撞上三十度的高温,冰的水化成舞蹈的水汽,在空中盘旋。
种子脱掉尘的斗笠,种子长出嫩嫩的绿芽,种子贴着地面呼吸,种子听到地心的搏动,种子生出开花的欲念,花的胚胎在绿叶间牙牙学语,它们学会的第一个词是人间。
人间的六月氤氲着潮湿的气流,人间的七月支起一个大蒸笼,人间的八月敞开一扇大门,清凉的风是最好的一首诗,每个人都想捧在手心里轻轻诵读。


一粒种子在六月偶感风寒,它让自己贴着地面,开出细小的花朵,像彩色的地毯,铺就在潮润的地面上;一粒种子在七月经受火炼,它坚定重生的信念,长出新生的枝叶,奉献大瓣的花朵,傲然,自信又果断;一粒种子在八月学会内敛,沉静,开出温和的花朵,送出淡淡缕缕花香,优雅,俊朗。
一粒种子逃脱春天浪漫萦绕的氛围,独自绝然远行,绽放属于自己的美丽。
一粒种子经受飓风的洗礼,柔韧,坚强,开出属于自己的花朵,成就属于自己的辉煌。


花是种子的成人仪式。每一朵花瓣是种子写下的日记。一瓣的憔悴是雷电造成的,一瓣的鲜艳是夏雨浇灌的,一瓣的纯粹是阳光关照的,一瓣的瘦弱是飓风“恩赐”的。一瓣的一瓣,写满一个过程,一种体验,一次感受,一段历练。
生如夏花。花的前生是一颗碎裂的心,它化成一颗孤寂的种子,它在夏日感受四季的干湿冷暖,它开花的姿态像是一种昭示。它是人间六月天里的呐喊,它是七月火炉燃起的希望,它是八月肆意绽放的绝然。它是短暂的新生与死亡,它是永恒的绚烂与绝唱。


生如夏花。从一场雨开始,接受雷电的挑战。它挺直腰杆,不亢不卑。它等待时机,抓住机会。它如孔雀开屏,它似凤凰涅槃。它是无限宇宙的一个小点,它是艳艳光圈里,那只萤火虫发出的卑微的光。它是亘古历史的一次细微的震颤,它是持久沉默后的娓娓论谈。


人生苦短,生命如一次尘埃飞扬,一场柔风过场。生命是万卷书里的一个逗号,是千里堤坝上的一颗沙石。生命是大海的一次短促拍浪,是白云的一次匆匆聚散。
一场风暴过后,那挂满水珠的枝头,一朵花迎风颔首,它花朵饱满,高傲,灿然。
它以它的方式,给一段生命的历程,打上了厚实的烙印,交上了一份关于生命意义的,独特的答卷。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1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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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只想淡淡的

作者/郭玉景

很多时候,体内跳跃着一匹野马,长嘶奔腾。
呼吁我到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丘陵戈壁,到未曾发现的天涯海角。
不安分于昼夜,不安分于岁月,不安分于热闹的大街。甚至,不安分于夏夜惊慌失措的虫鸣。
路过一些可怕的颜色……诸如,熬红的眼睛和火烧的云朵……
我总担心,这一切,会在一场淋漓的雨水中点燃,迸发,穿越。紧连着逃脱不掉的窒息。
也许,我只想淡淡的,用一支笔的丰腴,画最轻的云,写最清的水。
也许,我只想淡淡的,用一杯茶的温度,灌溉不需要人听懂的小调,咀嚼属于星空的故事。
也许,我只想淡淡的,用眼神最后放下她的衣袂————你若悄悄的转身,我只能慢慢的离开。
在黑夜的天空,站在比荒山更静的地方。我总能发现黄昏中孤独的身影。
没有苟延,没有残喘,正在认真梳理一次,我淡淡的潇洒。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4 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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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树,柳街扬柳


成都/梅香

笔一挥,灵动的秀体,谱起了一首动听的华章。
柳街的诗意,流淌在绿意蔓延的田园,平仄在小镇的每一角落。
聚集满堂的墨客的笑颜,与诗句一起飘逸,把喜庆种进了柳街。

小柳树躺着乖乖,诗人们走起懒懒。
挖好的小坑兴奋,正等待与树根相拥,生死相依。
身旁的泥土吐着芳,想亲近每一树根,眼里尽是温柔。
一锹一锹的欢快,飞进暖暖树坑,铺平那一方小地,温馨早漫坑。
倚着柳儿欣喜,挽起那纤纤手,把牵挂留下,和天空一起缤纷。

站立,是她今生的夙愿。
成长,该是后面遥遥的征程。
垂柳挂起诗人芳名,婀娜在柳街小镇,盈盈扬柳。

发表于 2016-7-31 15:20荐稿编辑:胡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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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灵魂留给了我们


——写给女诗人水晶花

文/戴永成

著名女诗人水晶花(邓易珍)因病医治无效,不幸于2016年8月3日12时06分在达州逝世,享年51岁。我以诗歌的名义悼念这位抗癌女诗人。
——题记

一朵水晶花,带着诗歌的芬芳,带着人格的倩影,去了天堂。
一朵女人花,开着夏花的灿烂,开着灵魂的馨香,给了我们。

你把肉身带走,把灵魂留给了我们。
你把苦难带走,把诗歌留给了我们。
你用一种灵魂的精神力量抗癌,你用一种诗歌的信仰光芒活着。
诗歌是你整个生命的血液、骨头、灵魂与信仰。
你把荣获2013年第22届全国鲁藜诗歌奖二等奖诗集《抱瓦罐的女人》留给了我们,让我们咀嚼女人过于沉重的命运与母性的温柔。
你把2015年荣获第八届四川文学奖散文诗集《大地密码》留给了我们,让我们感悟大地意象的缤纷与大地哲学的厚重。
你把2013—2015年度当代国际汉语文学大奖诗集《手心的芦苇》留给了我们,让我们铭记你的诗歌内涵:“灵魂多滞留一分,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保全肉身的完整”。

你把诗空点燃,把母性留给了我们。
你把心空明亮,把人性留给了我们。
我读你的《雪花女儿》,就是读你的生命之诗、母性之诗与灵魂之诗。
面对受胎,你说:“父亲。我这命,薄如一张纸片,从洪荒来,托着变态的前世。”
面对孕育,你说:“父亲。大地放下了枝条,母亲再不会痉挛了。”
面对诞生,你说:“父亲。我向世界发出了第一声啼哭,你快摘取我……”
面对饮食,你说:“土地是严肃的。我以纯白的身体出场。”
面对疾病,你说:“父亲。在阳间的枝头上,我的身体辽阔地蓝着。”
面对死亡,你说:“在土地这副棺材里,横躺着蚂蚁们卑微的尸体。”
面对复活,你说:“在天上,一切痛疼都是罪过。/一切都可以重来,在天上……”

我站在北方,眺望达州。我以草根诗人身份为你祈祷:去了天堂,等你用诗点亮星光。
我行走纸上,收割诗歌。我以我的诗歌方式为你送行:一路走好,盼你用魂复活仙诗。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8-2 荐稿编辑:胡蝶)


2016年8月5日http://www.zgsglp.com/thread-525238-1-1.html


作者: 胡蝶    时间: 2016-8-5 15:45
本帖最后由 胡蝶 于 2016-8-5 16:07 编辑

网络卡,发重了,对不起。。以此篇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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