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从容走向临时坟墓的眠床;慈蔼的山形乳房指点明月中秋过后的影踪。
当灯光在村庄的四肢百骸摇响心愿的梦境,装饰蓝色披风的哮天犬庙宇之上投放第三只眼。
寂静,绝对的恐慌。
透过幽暗深邃的眼眶,我恍惚窥见,萤火虫正借艾草的云烟传递时间的荒芜;
未来高擎五色旗缥缈在蓬莱仙境的海市蜃楼。
我知道,今夜的眠床地下不会有星星。
呼吸驱动的血脉里不会允许家中逝者灵魂的沉淀。
寂静,一只乌鸦撞破玻璃窗跌落尘埃。
可是你听,谁在拨拉小铁门的插销?
屋檐下,她敲着拐点迈上门槛,提醒我的小时候。
孩子啊,你可要懂得准点回家!
风在树梢数落月光。厅堂里拿着扫把的那个女人已换了模样。
天地黑白分明。偌大的诗页只记着一句话:往事知多少。
月夜推举空空的酒杯。
也许,只有回忆活泼的点点滴滴,才能注满。
花落之后不再有花。
中秋已过,发丝虽白却温柔。
等着我,我将斜插一片枫叶与脚印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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