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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诗歌周刊》230期散文诗界荐稿 康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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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康京凌
时间:
2016-9-30 15:46
标题:
《诗歌周刊》230期散文诗界荐稿 康京
《诗歌周刊》230期散文诗界荐稿 康京凌
浮山雨/仰望聂耳铜像
上海淮海路与复兴路交界的绿地花园,有一尊铜像矗立在绿树掩映之中。
这是中国音乐家聂耳的青铜雕像。
铜像高4米,名“起来”,真实地展示了聂耳的精神风貌,栩栩如生。
只见他英姿勃发,目光炯炯,敞着外衣,左脚向前跨出,正展臂挥舞雄风指挥歌唱。
仰望聂耳铜像,我的耳畔轰然响起令人热血沸腾的国歌旋律——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聂耳(1912-1935),原名聂守信,云南玉溪人,1935年7月17日在日本海滨遇溺身亡;
聂耳,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作曲人。
秋高气爽,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位老人,他们于铜像前站成“一”字,
好似接受聂耳歌唱指挥,整齐有力地唱起了《国歌》——
……每个人都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
原来他们是在排演小合唱节目,准备上国庆节的居民小区晚会。
聆听国歌,我深深地陶醉在铿锵的乐符里,感受祖国的亲切和伟大。
是啊,没有什么力量比国歌更强大、更震撼我的心灵。
因为国歌容纳了神州大地所有的乐感,
每个音节都凝聚着长城挺立的骨气,
每个音符都滋生出泰山厚重的力量,
每个音律都爆发出黄河咆哮的强音。
几代人的使命在国歌里雄壮,并伴随着五星红旗不断前进……
历史证实,《国歌》唱出了时代危亡时期的最强音。尤“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句,
深刻蕴涵着“居安思危”的中国传统文化,传递着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精神。
我们向聂耳铜像三鞠躬!感谢他在五线谱上用血和泪串起中国的最强音,
好如一枚枚雄浑的力量种子,播撤在大好河山的沃土,播撤在中华儿女的心房……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27 17:56,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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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旭/珠海有个亦兰亭
许多人都知道绍兴有个兰亭。许多人都不知道珠海亦有个兰亭。
名字就叫亦兰亭。
就坐在作为香山名字之源头的山场的嶙峋盘石之上,潺潺溪水之间,坐在如今香洲城区中心的繁华与僻静之间。
也是与东晋时绍兴的兰亭雅集一样,由著名书法家发起。
这是清代道光年间,由本村人士、皇帝钦批“书法冠场”的进士鲍俊牵头,广邀岭南名士,在亦兰亭吟诗作对,泼墨挥毫,摩崖勒石。
让三十多处诗情与墨迹,同枕流的古壁、漱石的清溪一起,辉耀了一百六十多年。
这一天,我随珠海的文朋诗友到此雅集。
是的,鲍俊的故居不在了。
他们流觞、唱酬的会所惜字社,只留下两堵残墙断壁。
亦兰亭似乎还在,已经是重修的仿制。
石柱上的对联,只有上联,另一半也不知去向何方了。
不过,他们当年赞赏的琴泉、奇响及石溪八景还在。
鲍俊与诗友们创作的,作为珍宝的书法与作为文物的石刻,还在。
当年雅集的佳话,以及豪情与逸致,风骨与流韵,也在。
这就够了。已足以令我们乘兴而来,满载而归。
因为早就知道,有些东西肯定还在。
它是不会毁掉的。也无法把它毁掉。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9-26 11:33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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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爹/秋夜
那些微小的发声器,门派不清,身份不明。
唯一可以判定的就是微小。微小的身体,微小的名分,微小的声音......
微小的集结。引发秋夜的共鸣。
这支微小的乐队里,定然少不了活蹦乱跳的蛐蛐。
虽说她并非主唱,而她清脆的音质总是出类拔萃。
在这微小的和弦里,音阶和谐。有微凉的秋风,散漫的月影。
细雨的潮湿与滋润,被夜色包裹。
里面是声效如梦的呓语.....
一只夜蚊的闲言,早已被一个巴掌扇尽。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26 16:00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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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永红/白狼
最后一瞥一般凄凉。
一只蟾蜍离开幽人温热的怀抱向下俯冲,向人间,追索美与永恒的更新证明。
经过臭氧层幕后的料理和整容,瞧,他来了——一匹发光的白狼天上来,
从北方冬眠的深处来。
他云吼着,声带震颤如诚恳的警告。
他一路走走嗅嗅,既随口嘲弄深秋耿直的残骸,又迂回留心,垂涎七月丰满酮体的多汁;
溯流而上。他一脚踏在三月虚掩的门槛,龇牙咧嘴,毛发竖立。
那怨恨悠长的嚎叫,像生命最初的恳求;像报复。
像记忆美好的海洋被抽调了定海神针。
末了,他毅然扑向春风诱惑的可爱小手——冷不防,地下忽然冒出理性的二月剪刀,
痛痛快快掐紧他的脖颈。他已经死去。而月宫里的那位玉美人,多年以后,仍旧竭力
否认这一点。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27 21:45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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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炊烟/做一只会飞的鱼
伴随瀑布的壮阔与轰鸣,金色阳光倾倒下来,
渡峡谷一身斑斓。
一段独木桥,横于时光之河。水流湍急,
漩涡里的鱼,翻转起伏。
你结实的铁缆,拽紧我横渡的勇气,
按住脚下的摇晃。
做一只会飞的鱼。飞出漩涡,化身为蝶,
栖在对岸的彩林。
着一身彩色花衣,听流瀑的轰鸣,细数浪花和水滴。
日子象山一样,慢慢垒上去。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26 14:39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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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胡华强/爬墙虎在高处眺望秋天
我看见鸟儿划过了挑逗的影子,看见溪沟里倒映着一片绿色的忧郁。
秋分已过。寒露在落叶的底下蠕蠕爬行。
一面颓墙,被岁月抛弃在闹市的角落,被爬墙虎拥抱着安慰了整整一个夏天。
爬墙虎布满墙面的足迹,秋风和秋雨都不可收拾;那些细碎的行走,在颓墙的命运里凝成了丰碑。
黄昏冷却成夜色。无数只耳朵在倾听遥远的絮语。
曾经那样不羁的冲动,让凌空的欲望化作母性的温柔,将黯然的冷漠暖成一墙风景。
拥抱着不曾觉悟的沧桑,向每一个清晨和黄昏证明某种誓言,让四面出击的嫩梢有的化作问好,有的化作叹号。
天高了。云淡了。爬墙虎在高处眺望秋天,等待季节快递的梦境。
我听见了隐隐的叹息,听见了开始松动的脚趾和墙缝的别离。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2016-9-28 20:53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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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森/坐在石头上的女人
1.
光调有点暗,雨似停未停,努力抵抗的野草,又被风推了回来……如果不是这些必然或偶然的细节,你也不会发现它们。
这是一块石头,和一个女人。酥软的,与坚硬的触碰,甚至可能要想过的融合。
女人,从那边走來时,裙摆在飘,却始终保持一个幅度,上不去、也不下来。她似乎要以此平衡,去唤醒体内的野马。唤醒多年前的月,屋里一瓶歪斜的法国香水。
这样看着时,你,就想走近她,走近她周围冰凉、暧昧的巨大空间。走近记忆里的那个病弱的人。
但你接近的脚步,必然会等同于她接近石头的样子。
要轻于那些臭男人和酒瓶,重于一只瘸腿的猫。
2.
而石头无法给她方向感,无法给她适宜的温度。
石头,是冷静的思想者。它的抵达,要么在亘古以前,要么在未来之后,要么在每一天的昼白相接时: 地面,传导给它的“秘密振幅”。
她,从阴暗迷离的夹角里走出来,从你走过的地方。是河里疲惫而急需端坐的鱼。是一滴还饱满着、却已无弹性和鲜亮的水珠,等一只手掌的接纳。
而它们周围,还应该有什么?不应该是一只鸟,鸟会给予轻盈或飞起的错觉。不应该是机器,它们早已想象着要脱离和润滑。
更不该是树,它们已经非常厌倦。
厌倦,相互比对着姿势、效率、高低,比对着因为生存———而不断重复的屈服、卑微赴势。
3.
是的,你在一首诗文里抵达了她,深刻抵达了它们。像恍惚的一次共流。像殿堂外的草芥,那背面的矗立本让人畏惧,而它大部分时刻却浑然不觉。
是的,你走近时,你就担心它们会变作了模型或者雕塑。
而你握着的礼物和花朵呀,是友好和供奉。出自于她的不食烟火,出自于她从某处努力释放出来的更远的眺望。出自于她的愁容、美丽的皱纹,她开始萌发洗涤自己和“她的世界”的念头。也出自于石头的平稳与安静,出自于石头的不弃不舍、枯等最后一个驾驭者的坚忍。
是的,这是一幅写生画。它可以被放置在任何一个角落、街道、河畔、长廊…
像在心内放入一架沉重的琴,一片你想捕捉却捉不到、想抛开却抛不掉的,叶子。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29 09:37,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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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永成/长调,自由的天歌
梦,在蒙古长调中呓语。
月,在蒙古长调中皎洁。
酒,在蒙古长调中燃烧。
诗,在蒙古长调中跳跃。
马头琴,拉响蒙古长调,拉响自由的天歌,拉响天堂的诗歌。
草原的诗,像草原风,很自由,也很干净。
自由如鹰。干净如月。
马头背负的岁月里,刻着天籁的诗。
这是长调的音符:哈达,奶茶,经文,鹰翅,鸟鸣,蹄音……
这是诗歌的元素:月光,野草,野花,湖水,篝火,烈酒……
静听蒙古长调,还有什么不能放下?
在一朵格桑花里种下爱情,种下血肉与灵魂里的情诗。
长调,拽走了谁的心?
诗歌,深邃了谁的情?
用夜露洗亮诗眼,用月光触摸诗魂,用烈酒点燃灵感,用蹄音踏响诗韵。
长调多长,诗韵多长。骏马多野,诗质多野。野草多鲜,诗语多鲜。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28 14:39 ,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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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农夫/杨改兰之死
一位善良的母亲,如此残忍。
用一把菜刀,将自己年幼的骨肉杀害,却没有感到一丝颤抖。
一位柔弱的女子,如此淡定。
用一剂毒药,将自己年轻的生命结束,却没有露出一点恐惧。
她抑郁了吗?不,她只是麻木了,不知道什么叫疼痛。
她病态了吗?不,其实她很清醒,知道死亡是最好的解脱。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得如此残酷?
是邻里的闲言?还是乡亲的碎语?
究竟是什么刺激,让她变得如此仇恨?
是政府的不公?还是社会的冷漠?
谜底至今没人揭晓,即将成为历史的悬案。
人世间,当一个人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对社会失去了信任,对生命失去了的敬畏。
自杀并成了一剂良药,再以没有比死亡,能更好地抚慰悲伤的灵魂。
杨改兰,没有想到在网络时代,
你这出其不意的死,一下被定格成一种永恒。
从某种意义上讲,你不亚于某些烈士。
你,你的四个孩子,以及丈夫的尸体,将被雕塑成一樽警钟,悬挂在社会主义扶贫攻坚的道路上,
时时警醒着过往的行人。
备注:杨改兰,甘肃康乐县景古镇阿姑村山老爷弯社人。2016年8月26日下午,杨改兰杀死4个孩子后,服毒自杀后不治身亡。不日,该女子丈夫再次服毒身亡,四世同堂的8口之家,6口人身亡。
(发表于 中国诗歌流派-论坛-散文诗界, 2016-9-30 00:08,荐稿编辑:康京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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