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念母亲》
文 翔鹰
被隔离的忧伤,时不时地欠起身子,一朵云,驻足,凝望。
倚着门框的母亲的身影,成为永恒的雕像。
那根攥在母亲手中的银针与丝线,依然丝丝缕缕,缠绕,盘结。
直到大地的鬓角也开始泛白,那苍茫无际的白,折射出的光的影姿化开。
我看见母亲,端坐在光的深处,如一瓣莲心里慈祥的佛心。
被打劫的时光,依然在血液里流淌,那些深切的语言与呼喊,颤动着。
心底涌动的潮汐,泛滥。
湿润的睫毛深处,隐匿着的那条渠,有妈妈急切的关爱,滔滔不绝。
田埂间,金色的麦田里,稻浪中,始终驼着背的母亲,用汗水铸就的珍珠,在阳光里滚动。
那些被烫伤的季节,在母亲辛劳的疗慰中,一一恢复元气。
心头缭绕的爱的气息,一笼炊烟,一缕剪不断的,纽带。
村头那棵细色的烟柳深处,不曾离巢的雀儿依然叽叽喳喳。
被啄开的岁月,淅淅沥沥,推开那扇小轩窗,瞰临着徐徐的微波。
草尖上,叶片上,麦场上,飞扬的时光,波光粼粼。
而那一切,都在母亲不为人知的爱意里,荡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