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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刀诗歌的大诗品格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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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2-23 15: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中国诗坛与诗歌现象里,临沂诗群的出现让人耳目一新。以江非、邰筐、轩辕轼轲为代表的“三驾马车”的崛起,把临沂诗歌带进了“狂飙突进”的时代。但随着江非、邰筐的南移北漂,临沂诗群曾出现一段沉寂期。近年来,由于瓦刀、孙梧、风言为代表的“新三驾马车”的异军突起,临沂诗歌创作又进入了二度黄金期。相之于孙梧诗歌的纯粹、宁静,风言诗歌的潇洒、飘逸,瓦刀的诗歌霸气,更趋向于大诗品格的培养。这种大诗品格并非指诗歌篇幅的宏大、架构

的恢弘,而是以诗歌的深度、厚度和美感为取向的。这种大诗表现为丰厚的意韵、“情感核”释放的辐射力、语言的张力和穿越力,以及超然的思想和崇高的心灵等品质。瓦刀扬弃了第二代、第三代诗人的诗歌精神和美学思想,他的诗歌兼蓄并融,既保持着现代主义诗歌探索的锐气,又融入了他独特的审美形态和思维方式,形成了他鲜明的美学观念和艺术特性,也形成了他大诗的品格。
立体奇伟的意象建筑
中国诗歌素以“建筑美”著称。中国诗人总是不辍地对诗歌进行探索建构,诗经、楚辞、汉赋、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体式的构建以其声韵、格律作为外在的建筑材料,铸造出成华美壮丽、气势恢弘的诗章,而现代诗以意象作为诗歌建筑最基本的原料,把诗歌的重心放在诗歌内部建筑上,构建成立体、多维、奇伟的诗章。
瓦刀的诗意建筑多复式立体架构,少有单线与平面结构。《打开春天》,人们往往关注是春天的美丽,而瓦刀在敏锐的洞察中发现春天美好事物中一些凄美的遗憾:“她最不能看见花儿枯萎的/那些枝桠,不知何时/就会针刺她的内心/忙碌的日子里,她也不忘/去每一个绽放的枝头/交出身体不为人知的暗疾”,这朵爱情的花儿在恋人的眼里不能美得永恒,“有时她会突然大叫,让他/快把枯了的花拔掉/他便默默地,把奄奄一息的/花枝拎在手中/春风一吹,枯叶就斑驳了/他的影子。”《花儿》这首诗,诗意的指向是多元的,我们可以理解为对春花的伤逝,也可以暗指对爱情之花的叹惋。诗人面对春天的《草儿》,多了些理性的思辨,“狗尾巴草、龙舌兰、三叶草/车前草、抓秧子/有名的无名的挤在一起/忘乎所以的绿啊/阻碍了一只鸟儿的穿越/有时,它们也相互耳语/身旁的花儿,艳的招摇/却是冷冷的不敢靠近”。春草疯长,却和鸟儿、花儿之间又有莫名的“间隔”。再如:“低头飞翔的鸟儿,坐在镜中/尖尖的喙,梳理着凌乱的羽/把淤积体内的流言/刺破,流出/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它小心翼翼,啄着路人遗弃的碎屑/低一次头,翻阅一次/巴掌大的心事/”。在《打开春天》这组诗里,诗人关注的不是春天的勃勃生机,而是花儿、草儿、鸟儿的生存状态,更多地融入了对生命的关注和生存意识的深度思考。
诗歌创作,归根到底是心灵建筑的艺术。“有一种建筑,是属于一种年代的,那就是心灵的建筑,由于人类的心灵构造基本属性是长期不变的,所以,深入心灵的诗歌,具有永久的魅力。”(王克楠《诗歌的建筑美》)《蒙山夜话》就构筑了一座深入心灵的城市和山水。蒙山的巍峨和沂水的柔媚在诗人的笔下显得那么洒脱, “掬一捧清澈的河水/你来到掌心/夜色之下,惊艳的轮廓/在时光的书页上闪烁/飞过许多城池的鸟儿/把一拃长的悸动,筑在/你的堤坝之上/你是一座梦幻之城/那脱胎换骨的美/足以让这奔腾千年的沂河/驻足,流连/”。诗人的诗思是嬗变、多元的,蒙山之夜,诗人独对山水抒发幽幽怀思,“哪怕鼓出一汪汪秋波/也故作从容,把吻留在/你飘逸的发梢/今夜,我只守望着你/虽然生活的芒刺,给予我/许多细碎的疼/在你华丽的边缘,我/雅,雅不过一株睡莲/俗,俗不过一束玫瑰/愿以一棵麦子之心,向你靠拢/等待一轮红日,从额上升起”。诗人的情感指向,是蒙山?是沂水?还是心中的恋人?抑或皆有之。
瓦刀不愧为现代诗歌建筑的工程师,他对于诗意的建构和意象的营造近乎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所以他的诗歌呈现出一种外观简约、内涵丰厚的大诗格局。
诗歌狂奔的两个轮子
众所周知,现代诗力求建立一种全新的生命意识,寻求同万物对话,从而建立一种全新的诗歌秩序。当生命意识被现代诗人肆意张扬,诗歌也就卷进意识流的“汪洋”。其实,优秀的诗歌总是以生命意识和使命意识的和谐为审美取向的。只有生命意识而没有使命意识,诗歌就失去了灵魂或内核;只有使命意识而无生命意识,精、气、神、韵也就荡然无存。瓦刀诗歌在张扬强烈的生命意识的同时,同样凸显使命意识:“天空降下来了/风,下降/警报惨白的呜咽/坠落人间/白过李白床前的白月光//一切都在变白/记忆却是无声的黑/老去的音乐/急匆匆的路人和车辆/仓惶成沧桑//亮出刺刀,挑出/一根疼痛的肋骨/我的流年,从此/多了耻辱,少了一天”。(《九•一八,我肋骨的痛》)强盗曾经亮出的刺刀,挑出一个民族肋骨的同时,也挑起了强烈的阵痛。诗人和国人同样不能承受民族的屈辱,慨然而歌,凛然亮剑,直刺强盗。
瓦刀在诗中还强烈地传递出他的忧患意识和济世思想,“之后,一个城池荒凉了世界/山峦崩溃,践踏生命之花/泥沼里呜咽的魂灵/割破的心流出泥浆/长满荒凉”,诗人在《蓝光闪过》一诗里,直面人类和生灵在天崩地裂大灾难中,显得那样无助和无力。诗中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挥泪如雨/挥舞着洛阳铲、钩镰枪/从祖先的坟茔开始/挖出尧舜的尸骨/大禹的悲怆”,“盘古咆哮,共工消遁/冲锋的号子,在我孱弱的体内吹响”。面对灭绝人寰的自然灾害,无论开天辟地的盘古、怒触不周山的共工,还是尧、舜、禹这些圣贤之士,也变得无能为力。
大自然最纯真、最纯朴的美是原生态的美,诗人渴望大自然返璞归真,渴望心灵家园的回归:“漫步其间,叹为观止/山是假山,湖是人工湖/亭台轩榭,皆为古风/草木,丰满妖娆/透着皇家园林的贵族气质/找不到丝毫草民的痕迹//我凝眉而寻,吹毛求疵般的/想找回那些,曾经被我踩出内伤/楚楚动人的黄色小花//我输了。输给/“敢叫日月换新天”的造物主/和装模作样的人造景观/心服口服”。(《输》)人类在改造自然、美化自然的同时,也失去了本真的自然原景,诗人深深担忧,感叹有一天地球已不再是原来的那颗美丽的星球,这忧患意识让人一宿三惊。
神性、哲性、灵性的结合体
瓦刀的诗歌是神性、哲性和灵性的结合体,交相辉映,成为他大诗品格的一大特色。比如他的诗歌《净土》、《关闭身体的门窗,昭告北风》中,人的灵魂“从现实的重负下解放出来,同时又向灵魂显示现实的意义”,(李超杰《理解生命:狄尔泰哲学引论》)既是神性在人间中的莅临,也是凡人对神的一种呼唤和渴求。《对弈》、《尘世物语》等相当一部分诗歌蕴涵着人生哲理,闪耀着哲性的光芒。“对了,规则是你制定的。/我举棋不定,后悔陷入这方寸之内的困窘。/我不该使用当头炮;/不该去别你的马腿;/不该让双车越过楚河/如虎困平川。/结果,已毫无悬念。/你借礼贤之名,把我引向迷宫一样的布局。/我慌忙交出贪婪,体内的钙质;/交出,最后一枚棋子/……”,人生如棋局,需要运筹。狼烟烽火,纵横驰骋,只是表象。高手胸中藏乾坤,袖中布局阵,博的是大智慧。诗人从对弈中参悟人生“不论输赢,你最终面对的都是一盘残局”。再如诗歌《一枚绿叶的寄语》、《一页公告》、《一棵树的寓言》等,彰显了诗人的睿智和豁达的人生态度。他的语言还表现出一种特有的灵性,《凝望孤岛》、《致海燕》、《秋风辞》等,柔媚清新,飘洒俊逸,灵动传神,最是诗人的心灵语言。
品读瓦刀的诗歌,我们就会发现,诗人凸显和创造了大诗的品格。风格即个性。这种大诗的品格个性的养成,决定了瓦刀诗歌创作的绵绵不绝的艺术生命力和广阔的发展前景。特别是近几年,瓦刀致力于大意象诗歌的探索和实践,不断创作出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大诗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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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2-23 19:50 | 只看该作者
瓦刀诗歌极具大诗品格,雁阵的诗评也颇有大家视野。支持!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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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7-2-24 10:13 | 只看该作者
写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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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7-3-1 18:3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姚大侠 发表于 2017-2-23 19:50
瓦刀诗歌极具大诗品格,雁阵的诗评也颇有大家视野。支持!荐读!

谢谢姚兄点赞,有时间来临沂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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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7-3-2 10:09 | 只看该作者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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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7-3-3 09:37 | 只看该作者
中国新诗

中国新诗是以现代汉语为基础,以西诗分行为格式的一门新兴的诗歌艺术,迄今已百年。中国白话新诗的初衷是反传统,是有韵自由诗。但却被无韵诗篡改和利用,反传统反过了头,丢了传统基因,丢了韵。最后结果是背宗叛祖栽了跟头,成了无韵非诗 —— 自己不是诗了,也不知诗为何物了。
(重阳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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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7-3-3 12:53 | 只看该作者
这种分析与评判可能太片面,缺乏科学的分析,难以理服众。所以学会的许多同志如向策、李万修、原草、朱泰来都不赞成“韵辩是非”这个主张。只有从诗体改革、诗风变革的高度来建构新型诗歌体制,才会有感召力。而诗人选择何种诗体、选择何种诗歌的何种形式,是一种自觉的选择,是一种民主的个性化的行为,而不是外力强加给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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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7-3-3 13:54 | 只看该作者
雁阵 发表于 2017-3-3 12:53
这种分析与评判可能太片面,缺乏科学的分析,难以理服众。所以学会的许多同志如向策、李万修、原草、朱泰来 ...

诗是韵文,韵辩是非,无韵非诗。你不赞成?何谓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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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7-3-3 15:12 | 只看该作者
我不赞成这种提法,这样只能把新韵的路子引向狭窄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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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7-3-3 15:4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新韵使者 于 2017-3-3 15:49 编辑
雁阵 发表于 2017-3-3 15:12
我不赞成这种提法,这样只能把新韵的路子引向狭窄的胡同。



唯“韵”是 路

        ——也谈“希望在脚下”



重阳JM



    石天河先生《希望在脚下》(见《诗刊》2002年2月号上半月刊第57页)一文,在回顾了中国新诗八十年历程后,提出了一条道路、一道难题和一个希望。即“中国诗歌如何选择一条走向艺术复兴的道路,这不能不是摆在当代诗人面前的一道难题”和“希望只能寄托于我们自己脚踏实地的实践”。
    中国新诗八十年的历史,石先生带我们权且回顾过了,中国诗人追求诗歌艺术复兴的愿望也明确了。那么,中国新诗的现状是什么样子呢?文中指出:中国当今的诗歌,是“第三代后”的诗歌,是“无主流的多元艺术竞技”的状态。因而,“诗歌便不得不在社会的冷落中挣扎。”
    文中展示出中国诗歌的“状态”如此,“难题”如此,解决“难题”的办法是“实践”。然而,“实践”什么?记得一位伟人曾说过:没有伟大的理论便没有伟大的实践。还说过:没有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
    那么,指导中国新诗“实践”的理论是什么?文中指出:“八十多年来,中国几代诗人,都曾致力于追求诗歌艺术的复兴。也有不少诗人,以求真问道的精神,殚精竭虑地从事于理论的钻研译介,渴望能穷究诗歌艺术的原理。可是,八十多年的历史事实告诉我们:我们不能希望某一位先知、圣人或伟人,能给我们指引一条永远正确的道路。希望只能寄托于我们自己脚踏实地的实践。”
    从文中可以看出,指导新诗实践的“理论”似乎还没有,而即便有,也是不屑一用的。因为人家不“希望”什么“先知、圣人或伟人”指引“道路”,而是寄希望于“自己脚踏实地的实践”!那么,这种实践会是怎样的呢?事实上,新诗在过去和现在,不是都在实践着吗?他们在实践什么?结果又怎么样呢?回顾新诗八十年,是如此实践的过去……,又是如此结果的现在……。那么,未来呢?正如石先生说的“希望在脚下”。也就是说,新诗之“脚”,大有要从无路中走出一条路来的“希望”。
    然而,新诗的“脚下”到底有没有路呢?答案是明确的,也是坚定的:有路!八十年的历史证明,新诗不是从无路中走出路来的,而是沿着一条既有的路走过来的。这条路就是从欧美延伸过来的“洋”路!而且当今还正在这条路上走着。不是有人声言这就是诗的主流吗?不是还要走向世界,与国际接轨吗?请看,这“路”是多么宽广,明亮而高远啊!既如此,怎么又是“无主流的状态”呢?怎么又“在社会的冷落中挣扎”呢!回答只有一句:无韵“西诗”之路,是死亡之路。起码在中国是死亡之路!
    新诗伊始,就沿着一条无韵“西诗”之路走到了今天。貌似强大的浩浩荡荡的新诗大军,扯起了惠特曼诗风的大旗,将中华民族传统诗风一扫而尽……。正在自以为得意之时,却被历史无情地抛进了“无韵诗尸”的臭坑!而游魂还在梦幻着“希望在脚下”。
    新诗之“脚”,当年离开了国土,踏上了“洋路”,跌跌撞撞“实践”了八十多年,茫然中闯入了“无韵非诗”的死胡同。现在要呼唤“复兴”了。“复”什么?“兴”什么? “韵”是中华诗词的“根”, 如果不“复”节奏和韵律,不“复”中国诗性,不“复”民族传统,不“复”本国文明,又怎么能“兴”得起来呢?如此“实践”,还能“实践”出什么东西来呢?又能“兴”起什么玩意儿呢?石先生所说的“脚踏实地”的“地”,是哪块“地”呢,是中国的“本地”呢?还是外国的“洋地”呢?如果新诗的“脚”踏不准正地方,还会有什么“希望”呢!

                               2002.3.9
首发2002年5月《新韵》总2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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