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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第十九期中国网络散文诗赛参赛作品汇总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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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网络散文诗赛
时间:
2017-4-17 12:54
标题:
第十九期中国网络散文诗赛参赛作品汇总贴
本帖最后由 网络散文诗赛 于 2017-4-17 12:57 编辑
请参加十九期网络散文诗赛的诗人将自己的参赛作品发布在散文诗界,然后以回复的形式在此跟帖,以便后期统计!
作者:
诗歌巨匠
时间:
2017-4-17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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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桐城零一
时间:
2017-4-17 14:54
电钻及被钻穿的爱情恐慌、挣扎
电钻旋入生命和影子,电钻的声音是断层。它不断地嵌入生活,嵌入脑袋,肉身和血管。有人用力把生活穿孔,为嵌入钉子开路。有人挣扎,反抗,叛逃。声音长着翅膀,带着绳索,有人不堪钉子扎入前的一切阴谋和阳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电钻一心向内,向深处。抓住软肋,死死纠缠。专注于一点,钻入身体的全部。钻入铁。被钻穿的爱情恐慌,挣扎。
电钻在一个人的虚空里,转动着优雅的舞步。所到之处伤痕累累,一些蛇虫被惊走。碎屑一地,粉尘一地。电钻的前方孤独而绝望。
隔墙有耳,电钻时开时关,声音不怀好意,上窜下跳。开时他的心脏被戳出洞,血流奔涌。关时,他的爱情与世隔绝,陷入暗淡。
电钻在谁的手上,装修着谁的时光。爱情已被钻穿,钉子总会随后嵌入进来。不过有的来得早一些,有的来得迟一些。
自由
我相信一朵云的变化、选择、方位、姿势、情感都是自由的,相信它的飞翔是遵从内心的召唤。
但它决不涣散、眩惑。
它依恋天空,无拘无束。又乐于俯身大地,从低处起跳。有时也缠绕山林、大海、云峰。总是用一些温暖的小碎步、小絮叨包裹峡谷山巅、江畔湖面,使自己的小性子耐看,朦胧,水灵灵,湿漉漉,不至慌张,张弛有度。
它从细叶中浅草中站起,舒张身体,在清晨或傍晚更加迷人。
它倏忽来去,率性而为,从容不迫,在天空与大地间自渡渡人,在峭壁悬崖前面不改色。
一切缘于心动,随风而起,随风而息。一颗飘荡的心涌动不停。
与时间对峙,不慌不忙,长天厚土,大地辽阔。
一会是老虎,一会是豹子,一会是羊,一会是小白兔,万类都在其中,万象都在其中。
它的行走无迹可寻,变化万端而不刻意。
它不怕消失,它在走过的路上,留下一片无言的曼妙。而在寂静的一刻,捧出一身高贵无比的洁白。
作者:
黄锡锋
时间:
2017-4-17 16:18
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7-4-19 19:40 编辑
<钻壁声>
呜呜呜的,这是隔壁的钻壁声。
我能猜测出,他一定咬着牙、冒着汗,仿佛把命都豁出去了。
但我也能猜出,此刻的他,一定戴着墨镜、罩着口罩,躲在尘埃里,
扭曲着面孔、瞄着腰,仿佛怕人识破他的阴谋。
可身体里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的全部力气。
呜呜呜,隔壁的钻壁声,又一次固执地传来,仿佛想穿过这厚厚的墙壁,要和我拉近距离。
是的,我和他的距离,不过就是一堵墙的距离。
这堵墙,把我的家,保护得好好的。
可这堵墙,我也能猜出,一定让他又一次碰了一鼻子的灰。
作者:
曹三娃
时间:
2017-4-17 19:40
我和我的村庄
牙齿上锈的隔壁拿着老人手机,我在乡下居住习惯了
我擅长于矫正时间。他们相信我的时间,除了写诗,没有多余的。
这个古老的集镇,与一口井有关。古城墙、庙宇、寺院、驿站
应有尽有。挖掘机牙齿缝里塞满陶瓷碎片和瓦砾。东汉魏晋南北朝
面目狰狞,谷物在瓦罐里脱离了腐尸味,回到了泥土
还有饮牛河里月光,劣迹斑斑。
霍去病东征的马蹄铁。历史把我的村庄一次次更名,无数
停靠在溪边的柳树。红皮的柳树,开红红的花。左宗棠打新疆过来
牌坊楼里悬挂着一段名节。一个女人的名节
印染了一个村庄,也像史书的勒口。
序言和拓很简洁
我和我的土地
一直这样心怀希望。大片大片的土地是我无限辽阔的思想
种上善良和诚实。我把它们用庄稼连起来,拴上黑色的藏獒,栽上
玫瑰、青苹果的小树。
这样我就有手留余香的机会,也有那一段青葱的岁月,酸酸甜甜
偿还了我青春的赌债
我和我的庄稼
无数麻雀栖息枝头。乖戾的风把村庄弄出些声响。呜咽里
我清醒地点数最后几张日历
下雪了,我储藏的庄稼它们明晃晃的眼睛,蓬头垢面。这群麻雀在飞
它们也选择飞。我和我的庄稼收缩手脚,隐去一部分光明
脸和脸凑在一起。它们在我血管里游走。腐蚀我的肌肉。啃噬我的骨骼
一只小老鼠歪着头。一群老鼠搬动一个冬天的光明
夜里偷偷把一些不发芽的谷物还给我,出了洞
出了我的梦。
我和我的时光
父亲临走时给我留下一只羊,黑耳朵,黑眼圈。
父亲还没过三周年,我的羊就成群了
黑眼圈。黑耳朵。公的。母的。
我根据它们的长相,温柔程度,毛薄毛厚,犄角长短
分别命名:昨天、今天、明天、后天
作者:
远航小诗
时间:
2017-4-17 21:27
晨光与一树红花擦出火花
文/远航小诗
晨光与一树红花擦出火花。
这红花,盛开于炎炎夏日,时至今日仍光彩夺目。
这红花,小区里、大街上随处可见。
这跨季节的红花,让人赏心悦目。
很是遗憾!我还叫不出花儿的名字。
花园的草地上,有一群小黑鸟。
它们有的疾走,有的呆立,朝霞正光顾它们的翼翅。
当我走近它们时,“唧”的一声,
便不约而同地飞上了一棵开花的树。
此刻,有淡淡的花香迎面扑来。
静美的早晨,静美的花园,静美的大树,静美的红花。
花园如空山,鸟语如梵音。
天空如辽阔的湖泊,时光在流水深处,抽刀断水。
作者:
安康古月
时间:
2017-4-17 23:45
本帖最后由 安康古月 于 2017-5-16 21:11 编辑
麦子回乡
文/安康古月
沿着月的清辉,寻找母亲的慈祥,芬芳的美酒,说不出乌啼的凄凉。
沿着牛的勤奋,父亲结满老茧的手掌,握不住颗粒归仓的月亮。
沿着锄头的脚印,回到梯田,寻找麦苗破土的时光。
思想的麦芒,像初升的太阳。
期待,在泥巴溅满裤脚的时光里,在麦子拔节的田野,绿成梦想。
期待,回到黄牛翻地,木桶挑水的时光,与喜欢招摇的油菜花,甩着红胡子的玉米一起,谈天说地。
期待,再次重温黄瓜往高处爬的奋斗历程,或者与土豆一起,感受低处生活的清欢。
做一株热爱生活的麦子,学习父亲,在汗水浇灌的麦地里,把一粒粒麦穗提炼成幸福的模样。
做一株坚韧不拔的麦子,以尖利的麦芒,不屈的志向刺向被大山困绕的忧伤。
做一株有思想的麦子,结出母亲乳房一样硕大的麦粒,喂养孩子们童年的快乐,丰盛一日三餐。
扶慰创伤,麦子从身体里摸出一块块科技的骨头;发酵梦想,麦子从身体里挤出一袋袋白亮亮地面粉。
围拢麦子的故乡,一场雪纷纷扬扬。
有谁知道,品格卓越的麦子呆在越冬棉被里,是检阅砥砺严寒的意志,还是体验孕育生命的伟大?
作者:
谢新政
时间:
2017-4-18 11:14
本帖最后由 谢新政 于 2017-5-8 09:07 编辑
大别山古盐道
一条蛇,在长江口上岸,蜿蜒伸进大别山深处。
逢山过山,遇水渡水。在大树底下歇脚,在乱石堆中斜过身子,穿过荆棘和丛林。
隐隐约约听见蛇鳞在响,枝叶上漏下的阳光,像蛇皮上的斑点。
那个瘦小的挑夫,是我祖父的祖父。
他像一只蚂蚁,行走在古道上。扁担晃悠,竖起的扁担,比他还高。
古铜色的太阳照在他裸露的背脊上,一朵云,擦干了他的泪水。
树已作古,名字流传百年。
一棵香樟树,望穿八百里愁云。
树下系蓝头巾的嫂子,三寸金莲的小脚,晃醉了多少盐客的黄昏。
石头比瓷砖还滑,留下的脚印,被时间锈蚀。
再也走不出那条小路了。太多的汗水,太多的忧伤,太多的故事,在落叶上,在尘土里。
一条蛇在历史深处冬眠,我们看得见它的影子。
作者:
净灵子
时间:
2017-4-18 12:29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坏女人∙好女人≫
坏女人,好女人
净灵子
二十八岁,据说还未满就生了五个娃。
二十九岁还没到,她就死了男人。
东北的农村,冬天,冰天雪地,要上山打拌子砍柴;春天,要犁地,播种,这没了男人日子可怎么过。
屋漏又偏逢连雨天,1960年的大挨饿。
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就像无底洞,眼前的日子她已无所适从。
要怪,只能怪命。
隔壁,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穷,没娶上媳妇。听到她每日的哭声,动了恻隐,悄悄把自己的口粮从墙头递过来。
日子得以缓解,挨过。
家徒四壁的她无以回报,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她看到老光棍一个人坐在窗前“吧嗒,吧嗒”抽着烟,鬼使神差她翻过墙头。
"破鞋”的名称像风一夜就刮到村里各个角落,“坏女人”名称戳着她的脊梁。
女人没事就用她来嚼着舌头,对家里的男人发警告拿她当话说。
守贞洁的传统时时让她无地自容。
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老光棍上山砍柴,可到天黑也没回来。
当人们把脑袋被砸碎,冻成一块冰的老光棍抬回来,她没有哭,却让孩子都跪下,喊声爹。
孩子长大后都进了城,她却执意留下,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都去给老光棍烧几张纸,倒杯酒,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最后,她拗不过孩子,随儿子进城。
送行的乡亲都说她有福,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女人。
她轻轻一笑,儿子问她笑什么,她长长叹口气,说笑女人的“好和坏。”怎么就这么容易混同。
作者:
东方风
时间:
2017-4-18 13:44
本帖最后由 东方风 于 2017-4-18 13:49 编辑
你,一首诗
文/东方风
一直在读你!读懂你,我用了一生!
这一次,我改变往昔的阅读习惯,以倒叙的方式读你。
读你厚厚的白发,像读山顶皑皑的雪,渐渐读懂了干净的白和宁静的积淀。
读你额上的皱纹,像读层层叠叠的梯田,又读懂了你的勤劳与坚忍、朴实与善良。
读你眺望的目光,并从你目光里读懂了你的远方和期盼:远方有你丈夫的背影和孩子的回眸;期盼里有你的梦。
读你的唇,和唇间的弦音。过去我嫌它唠叨;当我读懂它时,它已成随伴我终身的绝响。
读你的胸怀,让我懂得了“宽容”的真正含义——不仅有宽度,更有纵深。
还读懂了你怀中的乳香——历经五十年的发酵,已酿成乡愁的滋味。
再往前读:你手中的老茧像一行行经典,每个字都能诠释出巨著宏篇;
读到你腰椎痛、关节疼发出的呻吟时,我酸泪纵横,欲语凝噎;
你标点一样的步痕,却抑扬顿挫,充满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一路上铿锵有力、诗意盎然……
母亲!读懂你之后,我也就怀有了一颗像你一样的诗心。
(2017.03.25)
作者:
诗人彬哥
时间:
2017-4-18 16:14
故乡的味道
文/诗人彬哥
在清风的歌吟中,我走进村庄,季节的花瓣在日子的晨昏中吟诵着远古的歌谣。
阳光从父亲的脊背上滑落,跳跃着,闪烁着,滋养着干渴的故土。
我知道,有灯的地方是一个叫家的地方,写着温暖,也写着艰辛,岁月如一把刀,收割着故乡里所有含辛茹苦的日子。
乡亲的真情像一支浓情的笔,勾勒出一片彩虹,像一首嘹亮的歌,唱着生活的激情与美好。
在故乡,父辈和我的兄弟姐妹一生紧握两句勤劳朴实的语言,一笔一画地刻画着梦中家园。
在他乡,故乡是一些模糊的面容和淡忘的名字,是多年后也不曾忘记的雨打芭蕉声;是一种听到一句句熟悉的乡音就会鼻酸的感觉。在他乡,我做的工作,写的小说,追求的爱情和牵挂的情绪,每一页都和故乡有关,我是故乡丢在城里的一粒种子,在寻找合适的土壤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离家、归家,归家,再离家……就是这样在归与离之间徘徊,把握沧桑,我嗅到的是故乡的味道。
故乡有味道吗?故乡的味道是一坛陈年的老酒,一滴就可以醉了游子不眠的乡愁。
故乡的味道是生活的五味瓶,归家的喜悦,离别的惆怅,父亲的叮咛,母亲的唠叨……
故乡是有味道的,那是一种不曾离家的人永远不知道的味道,他胜过世上任何一种佳肴的味道。
作者:
曹华鹏
时间:
2017-4-18 16:31
江南
曹华鹏\文
与你相识,在汉乐府的厅堂上。
“鱼戏莲叶间”的名片,至今揣在怀里。水纹清晰,碧波流荡,打湿了无数个午夜睡帘。
再次与你相逢,在盛唐的一个傍晚。
几枚红豆,几许惦念;晚风橙红,思念鲜艳。红豆如火,浓缩了一个精美江南。
走进你,在这个炎热夏天。
因了你的相邀,因了你的相思,带上几枚火红的信物,手持那张名片,寻着打工仔脚印,只身奔赴江南。
水乡,水岸;青瓦,青山。
似曾相识之间,我疲惫的步履匆匆掠过,却难扯住近在咫尺的水红衣衫。
心痛将我拌倒的瞬间,我终于明白,根在北方的我,不属于江南。
匆匆地来,悄悄地走。怕敢惊醒这千年沉梦,踏破了关于爱的预言。
留存一份祝福,播撒一地红豆,在北方的土地上,在流浪者心间。
作者:
李晓波
时间:
2017-4-18 17:33
[b]大地之恋[b]
· 李晓波
坐在人车上,穿行在大地之心。来自远古的气息覆盖我的眼、身和心:神秘、清凉而又芬芳。
这是你留给我的密码,大地母亲。天赋我解读的能力。
前方,我此行的目的,煤的居所。幽幽芳香如酒窖,勾引我的心情在行经的道路上蝶舞翩翩。
这是多远的山长水远,这是多久的海枯石烂。沉睡过去,生命非不能醒来;满心的爱与欲,非不能表达;满腔的火与热,非不能阐释。
千万年时光的沉积只为一个简单的理由。燃烧,将生命做一次完美释放。
而这样的机会稍纵即逝。在千米地心,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是煎熬,都是折磨。是对身与心的煎熬,是对灵与肉的折磨。
双眼闭合,淡定。那些来自黑暗深处的靡靡之音,那些来自地层罅隙的沆瀣之气任他萦绕、任他上蹿下跳。
此刻,逼近碛头。我俯下头,倾听大地深处煤的独语,如菊花,芳香漂在空气中。象一条鱼融入滋养生命的水,我一下子恢复了生气与活力。
我揿动按钮,让割煤机的手反复在煤壁上挠动,激动的煤炭刷刷离开大地的怀抱,犹如叶子离开枝头,儿子离开母亲。
大地目送煤炭争先恐后的向着前方,满怀空虚,在菊花的芳香中欣然陶然。
儿女成人、志向四方。你起身离开,犹如智齿松动。身后,母亲心底除了激动,就是满怀的欣喜。
作者:
黄小军
时间:
2017-4-18 17:41
标题:
女人在这个年代放羊
本帖最后由 黄小军 于 2017-4-27 18:03 编辑
我们的女人从楼梯上下来,赶着小孩,赶着男人,赶着鲜花,
赶着天空,
在城市的夹缝里,踩着高跟,拎着小包,扬起鞕子,
是男人都该给自己女人买根鞕子,
太多烂漫的小羊,
烂漫的小梦。
我们的女人好久没有这么舒心地牧放过满地羊了,
至今还在怅怀少林寺里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的牧羊女。
如今高跟的,还有高跟的天空和楼房,还有高跟的诗歌和春色,
还世界史一段高跟岁月,给我们女人原本与生俱来牧放阳光和小鸟的权力吧,
这是个和平的年代,一辆公交,一条小巷,一扇窗,
需要新潮的牧羊女,奔放的女王。
小风应该棉软,小羊应该乖巧,尤其当我们女人牧放时用的都是爱,是胸膛,
如果故事不够听话,有一些男人在扯蛋,罚他们趴在地上画小虫,
如同我们把权力圈进笼子。
作者:
孙光利
时间:
2017-4-18 22:06
《镜子碎了》
文/孙光利
一失手,那面镜子就落地了。
瞬间,随着清脆的响声,地面上变多了无数块大小不一的碎玻璃。
我失去了一面镜子。我为它如此的结局惋惜,我为自己的过失自责。
没办法,我只好蹲下身子小心地收拾残局。
同样是在不经意间,我在一块碎玻璃中又看见了我。
哦,原来那镜子还在,只不过它转换了摸样。
尽管是大小不一,也没什么规则,可每一块里依旧有一个世界。只是此后,它不再为我所用。
但,不为我所用,却并非意味着无用。
对镜子本身来说,这未尝不是一种新生、涅槃。不破,便不立。只有破了,才可能获得另外不同于以往的精彩。
作者:
虞雨
时间:
2017-4-18 23:35
蛇
文/虞雨
睡在花丛中的蛇,是守护花朵的神。
一些肆无忌惮的麻雀,攀在它的头顶上,挑衅。
一堆斑驳的石头,类似于蛇的肌肤。藏匿的,是凶杀,还是温柔?
在你的臂弯里,啼声婉转。回复我,以清凉的舌,寻觅,燃烧的唇。
是你的爱,或是情人。却不同于绘作野史的丹青。
我们需要温存。像许仙和白蛇。
那舌芯的焰苗,如同些熟透的蓝莓。
唯有那惹祸的苹果,让人生,不再单纯。
塌陷的腿骨,废弃的纤指。恰恰是,旋起春的水袖。撩得人,万般无奈。
贪婪于你的恩泽。抚摸我,腰肢和额头----
死心塌地。埋葬天空,鸟儿一样,炫彩的飞翔。
扭曲,爬行。认定这,命运的降临。
作者:
王业旺
时间:
2017-4-19 08:10
老屋
小河仍在静静流淌,水纯净得忘记自身的颜色。
沿着河岸,伸手一摸,先是一件绣花的新衣裳,再一摸,就摸到了村庄的时光深处。
潮湿灰暗的老屋,弥散着衰亡的气息,
像掏空了血肉的蝉蜕,空荡荡的,它完成了使命,
又负罪似的,
躲在粉墙红瓦的乡间别墅后面,门歪窗斜。这把老骨头,
岁月抠去了它所有的荣耀和徽章。
几十年的烟熏火燎,一张满皱纹的脸,已羞于见世。
只有些风围着它转,像当年膝下的儿孙满堂,
又雨点一样,落到不同的地方。
总是不愿提起那一豆油灯的光亮,缝补过多少黑夜的裂口。
它曾经背负过山一样的重量,像山一样挑风担雨,却最终比落叶还轻。
夕阳余晖,夕阳没有余晖,
夕阳是老屋送别自己的最后一滴圆泪。
作者:
张雪松
时间:
2017-4-19 11:33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
低音部上空的雪
张雪松
一直喜欢雪花的温度,寒冷决绝的气质。
一枚一枚,一片一片,一层一层……整个冬天,它们不停地扑向大地。
北风如刃。切开这块雪,切开这时间的断层。一缕缕线条分明的晶莹,正在穿越无所不在的尘埃。
音符,飞翔于木刻版画之外。乌黑的原野,向着远方汹涌。在征服者的脚下,一团团白色的花朵,一次次挺举起不屈的信仰之美,和头颅的重量。
这振翅于凛冽与高傲的雪,始终在一支曲子的低音部盘旋。一如北国冬日的黄昏,总有人在窗花生成的森林里走失。总有人,坐在黑暗之中,流下莫名的泪水。
星和月,那是些飘落远古的雪。被仰望所埋葬的,还有故乡熄灭的午夜。草色掩映的坟头,点点萤火独自闪烁。暗如乡愁。
不再在意飘落,飘落的羽毛是有重量的。也不再在意大块大块的疼痛像伤疤一样在身体里堆积,而是骨子里,始终沉淀着那一份轻盈的雪的洁白。
迎着最后的春雪,北归的候鸟已经启程。
在远山的眺望之中。
在雪水的滋润之中。
那些已经失去灵魂的事物注定要加速腐烂。而被我们忽略的生命又一次战胜了严寒,比如小草,比如大树。它们正悄悄拨开伏在根须上的泥土和黑暗,把一枚枚雪花似的嫩芽探身于我们的心中,发出了轻微的而又令大地震颤的绿色声响。
作者:
胡有琪
时间:
2017-4-19 16:22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黑夜,始终是黑夜》
文/胡有琪
黑夜,始终是黑夜。对此,我深信不疑。
猫头鹰想把黑夜变成白天,结果树纷纷失信,披头散发,阴影到处乱窜。
有磷火在远方伸着舌头窥视。风,始终拿不定主意,是突围而出,还是就地分赃散伙。
我,在一支烟的烟雾弥漫中,不问路在何方,磕掉了一节又一节烟灰。
有蛙声脱北,在一块巴掌大的田里,呱呱大叫……
黑夜,始终是黑夜。星星纷纷献言,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有人,想利用星星铆定天空不放松,学女祸娘娘补天。
结果,传说纷纷坠地,星星无地自容。
一滴露,打湿了眺望。
但不能否认的是,感冒的桃花始终是满脸的绯红,在黑诊所的病床上,还在反复做春天的梦。
黑暗深处,一张床忍不住咳嗽。
黑夜里吐出的一口痰,让黄粱美梦变成一口黑痰,不管吐在那里,都没有户籍。
黑夜里,有一根火柴失眠,反而点燃了一盏灯。
当灯照亮一首诗的时候,那么多的文字竟然群情振奋,在黑夜里行走。
它们并没有改变什么,但它们改变了一首诗的温度。
让我读着读着,就有泪滴在地上,变成一地的霜。
在黑夜里,我不知不觉摸到了自己的良心,还在大声发言。
这是黑夜没有想到的事。
此时,再黑的夜在我眼里,也只不过是一纸公文。读不读,已无关紧要。
2017年4月19日
作者:
贾文水
时间:
2017-4-19 17:15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田野上,走来一个荷锄的农人
河南/文 水
他扛着锄,从那田野上的阡陌小道缓缓走来,夕阳的余辉,已经抹去了他那疲惫的影子。
在他身后,是生长着的庄稼,默默地向远山张望着。
那田间的小路,虽不崎岖,但也并不平坦,犹如那曾经的生活,虽然不是十分地艰辛,但也说不上是快乐和幸福。
当农民们小心翼翼地把那一粒粒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种子放进土壤里之后,那心中的希望,便也随着那春天的风,夏天的雨,开始一点一点地生长着。
有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思念着地里的那些事,象思念他们的亲人一样,是多么地渴望和眷恋。
有多少个日出日落,他们经营着地里的庄稼,如同经营着金秋时节的梦想,是那样地执着和勤奋。
夕阳那最后的余辉,描写着天际淡淡的彩霞。
村边的道路上,一头小牛在那里焦躁地走动着。
抬头望去,不远处的炊烟,渐浓渐淡,犹如是傍晚时分特有的信息,以其温暖的方式,来表示着一种慰藉。
作者:
彭章喜
时间:
2017-4-19 20:27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笫十九期》怀念恐龙
文/彭章喜
翼龙飞天,草龙食草,万年古木积攒世纪之春,是否有巨蟒盘岩坐化成秋?
是否四季分明?愚钝如龙,是否捧了一尊神明伫立九天!
一切虫族、植物、草屑,亿年面新如故。乌云闪电雨水如故翻新。
我仿佛手捻一朵史前花朵已经枯萎千年,俯瞰底下生灵遭天火屠城…
星星碰撞,陨石箭镞射穿地壳心脏。地球重塑体型。
恐龙化尘灰土的日子,太阳炙烤,月亮寂寒,风雨改换门庭。
恐龙何辜?不屈的意志瞬间石化,静待宇宙翻遍,尘埃静伏,
细微重编生命密码,如微晶的蚕蛹破茧成蝶。
挖掘恐龙毫无征兆。一根朽木、一簇荒草,特别是一马平川的旷野,
喋喋不休的鸟语,脚底下的每一捧土都是生命骸骨成灰,他们静卧下来
一朵散发清香花朵,一颗临崖生长的怪树,一群咆哮山林的野兽…
请善待他们!包括疯长的草,都是逝去生命的灵魂附身。
有些悟道坐化升天,精铸舍利,留光芒照亮混沌人间。
有些含冤入地,坟茔长一颗獠牙,显示內心凄凉…
在一座新开的恐龙公园门前,我的思绪如云!
作者:
李春林
时间:
2017-4-20 07:55
本帖最后由 李春林 于 2017-4-23 11:18 编辑
风论
文/李春林
风在许多人眼里,从自然界开始,经过柔弱的水,
火焰和海洋,最后,抵达山峰和死亡。
我在家乡的炊烟之上,欣赏了风的蝶舞和死逝的气氛,
只有孤寂的鸟鸣,知道,那是一段,
没有乌云的历史,连老师也无法知道的哲学意义之上的语言。
不一样的年代,只有诗人,且只有诗人,
能够卷入风的漩涡,在风暴中心,
享受玫瑰的花香,和酒意纯洁的处女之心。
那些,手握刀剑的勇士和飞行者,
那些,寂寞于大漠沧桑的行者和处于孤城之心的花语者,
那些,在死亡的腐蚀中,灵魂的追悼者,
他们一起舞剑,或者匍匐,或者蛰居,或者是形式上
生命。他们,从来没有意义,而又坚守意义。
他们接受了风论,在风中回到尘埃,
最后和我们一起,又从风中诞生新的生命,像风一样
轻而又轻的开始。
作者:
立雪
时间:
2017-4-20 13:56
裤腰带
文/立雪
你知道我没钱,知道我,是从一个偏远的山村来工地打工的。
你就在离工地不远处的一个地摊上,用了几乎送给我的价格,心甘情愿地选择到我的腰上。
为此,我一直心里对你存着感激。
这一次不小心弄断你,我很伤心,也很内疚,真的很对不起你无怨无悔,不离不弃,跟了我快两年的日子。
真的不要怪我,好吗?在把你弄断的过程中,我真的只使出了七分的力气,还有三分的力气,是我肩上两百来斤重的水泥。
那一天,天突然就在工地上翻了过来,雷声被翻倒在地面,风吓得到处乱跑。
一车摇摇晃晃的水泥,是我们工地急用的,不早不晚,正巧赶在雨砸下来之前,到达了工地。
队长老张的一声抢运水泥的喊,声音之大,不亚于到处乱吼的雷声,把我和工友都喊跳了起来。
我们立马出击,那个吼劲,让急来的雨,在装运水泥的车上,扑了个空。
我是在肩扛最后两袋水泥,吼叫中运步时,就觉得有断裂声,裤子一松,我就明白是把你挣断了。
事后,我在你身上戳了两个眼,再用尼龙绳,把你连接起来,就想让你,再陪我过完,年前的这段日子。
作者:
成文觅剑
时间:
2017-4-20 15:33
本帖最后由 成文觅剑 于 2017-4-20 15:51 编辑
在芒种的夜晚想家
湖北/黄成文
我学着耕牛的样子,在城市埋头苦干。
当六月的心思遇上芒种,分泌出来太多酸楚。
回头,我能望见自家的田地在涌现生机,年迈的父母为口粮躬身耕耘。
我恍若身陷蓬勃的稻秧间,在一束束白发中生长的绿意里汗颜。我感觉到痛,仿佛有只蚂蝗钻进我的腿肉贪婪吸血,而我竟迈不开腿,扶不起弯腰插秧的父母双亲......
此时亲人们都不在身边,夜深深地沉着。
我忽想起多年前在家的时候,我幻想过变身。
想象里,我曾经做过一缕我家土灶里冒出来的炊烟。我扶摇直上,站到村庄的头顶。
我大胆地去触摸那从出生起就仰望的苍天。我故意地去呛那对我满脸嫌弃的紫霞。我欢笑着去追逐那无人认领的青云。
满怀的憧憬虽然没有消散干净,但如今早已被人生的老茧覆盖,想透气好难。
当远离我的村庄,一座座城池冷漠地映入眼帘,我走累了的脚总会不小心踏入梦魇。
在天涯掏取胸口的大志,我会脸红,我会很吃力。
在这个碰不到家乡萤火虫的夜晚,我辗转反侧。从熟米里嚼出来的谷香,找到时光搁置的镰刀,塞进我的手心。
这一刻我已来不及对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尽责 ,和父母一起汗滴禾下土。
这一刻我只想能赶往下一个秋天,站到父母的前头,拼命地收割那一片属于我们的金黄水稻。
作者:
洪芜
时间:
2017-4-21 12:52
诗人,我爱上了你
红尘滚滚。
时间的沟沟壑壑涌动真金白银,掩埋多少诗意人生。
像秋天也有不甘于枯萎的叶子,像冬天也有勇气开出的花朵,剖开了生活的另一个断面。
诗人,一个多么神圣的称谓,像熟透的苹果,落到一群人的头顶。
他(她)是大学里的教授;他(她)是种地的农民;他(她)是读书的学生;他(她)是做生意的老板;他(她)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他(她)是一个城市的市长……
他是丈夫;她是妻子;他是父亲;她是母亲;他是儿子;她是女儿;他是女婿;她是儿媳;他是男朋友;她是女朋友;他(她)是邻居……
他(她),可能四肢健全,也可能身有残缺。
这样的一群人,他们从一滴水里望见了大海,从一片树叶上洞悉了人生。用一根细小的针去挑破尘世。
不论他(她)写古体诗还是写现代诗;不论他(她)写分行诗还是写散文诗。
不论他(她)属于什么门派。
诗人手中握住的笔具有魔力。能变出一座花园,也能变出一根鞭子。
诗人,我爱上了你!
爱你头顶的光环。
爱你笔下的花园。
爱你文字编织成的鞭子。
作者:
周锋荣
时间:
2017-4-22 11:43
本帖最后由 周锋荣 于 2017-4-22 12:09 编辑
暮色触摸的禅意
文/周锋荣
到寺院治疗
我带着疼痛和疾病,到寺院接受治疗
住持幻成白大褂大夫,却一脸严肃,喃喃自语像在注射麻药。尘世的痛苦,暂时化为虚无。
闪光的刀子,切除坏死的组织,以及恶根的阴影。一条路垂下了,让我的恍惚逃离险境。
离开寺院后,我觉得脚步迈上了轻松。
用八百里桃花砌墓
我要采摘附近的八百里桃花,为未来的自己,砌一座墓,安置我的真身和灵魂。
我相信,若干年后,诗友会把我一生,提炼为一首诗,贴在桃花上。
这样,我将永远躺在春天的园圃里,躺在粉红的意境中,交太阳着色,蝴蝶吟哦,让墓色不再存在暮色。
生锈的铁
我是一块铁,按住内心的起伏,在佑大的时空游走,被风雨绣上了老年斑。
几枚落叶,流浪在秋风中,与我的自信邂逅。它白天溅着阳光,晚上溅着月光,帮我擦拭那固定的锈。
记忆中的笑声和歌声,走出彼此的内心,铺成共同的旅程。
作者:
大山
时间:
2017-4-23 00:07
本帖最后由 大山 于 2017-4-23 11:52 编辑
《铁石心肠的人》
你背上驮着的那一大片、铺天盖地的乌云,吓得当年七岁的我,面如土色哭闹不停。
可你却把我的哭声和无助,当作耳边风,依旧埋着头,扶起一株株歪歪斜斜的秧苗。
直到后来的一个秋天,你拍了拍堆满金黄谷子的粮仓说:“孩子,这个冬天,我们不用挨饿受冻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迟来的良心发现,更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自责。
可后来的一件事,还是让我知道你,是个死不悔改、铁石心肠的人。
那天,你又把我这个、熟睡的小屁孩锁进屋里,自己却戴着斗笠,匍匐在滂沱的大雨下。
风雨交加的老屋子,像大海里飘零无助的一叶扁舟;而你,仿佛和水汪汪的土地,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那天,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你,捡来的;湿漉漉的土地里,仿佛才有你,一大堆亲生的崽。
又一个北风呼呼的冬天,你抱来了补了又补的旧棉袄,一个劲地非要我穿着、取暖不可。
那天,我被气得,嘴唇乌黑、全身发抖,那天,穿着破旧的大棉袄,在同学面前,一定丢尽了容颜。
那时,我不得不这么说,你是一个专横的人,让我蒙羞、抱怨,甚至让我怀有敌意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可当我真正读懂你的时候,你却抱着一块碑,直挺挺地站在草丛里,俨然像个执意认错的孩子。
作者:
大山
时间:
2017-4-23 00:08
本帖最后由 大山 于 2017-4-23 11:52 编辑
《铁石心肠的人》
你背上驮着的那一大片、铺天盖地的乌云,吓得当年七岁的我,面如土色哭闹不停。
可你却把我的哭声和无助,当作耳边风,依旧埋着头,扶起一株株歪歪斜斜的秧苗。
直到后来的一个秋天,你拍了拍堆满金黄谷子的粮仓说:“孩子,这个冬天,我们不用挨饿受冻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迟来的良心发现,更像是发自内心的一种自责。
可后来的一件事,还是让我知道你,是个死不悔改、铁石心肠的人。
那天,你又把我这个、熟睡的小屁孩锁进屋里,自己却戴着斗笠,匍匐在滂沱的大雨下。
风雨交加的老屋子,像大海里飘零无助的一叶扁舟;而你,仿佛和水汪汪的土地,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
那天,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你,捡来的;湿漉漉的土地里,仿佛才有你,一大堆亲生的崽。
又一个北风呼呼的冬天,你抱来了补了又补的旧棉袄,一个劲地非要我穿着、取暖不可。
那天,我被气得,嘴唇乌黑、全身发抖,那天,穿着破旧的大棉袄,在同学面前,一定丢尽了容颜。
那时,我不得不这么说,你是一个专横的人,让我蒙羞、抱怨,甚至让我怀有敌意的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可当我真正读懂你的时候,你却抱着一块碑,直挺挺地站在草丛里,俨然像个执意认错的孩子。
作者:
雨墨
时间:
2017-4-23 11:51
筝
文/雨墨
岳山, 一道雁屏,在草浪的潮汐中,落下几声雁鸣。
风吟,吹催得让人满脸泪痕。雾霾邀月,一层层的覆埋。
我凝成一座银尊,冷漠一步一挪,没有了边境。
你低垂的眉结,却不能舒展,嫣笑的回眸。
或许,岳山停着渡口,雁屏,泊着蓬船?
弹指,是花瓣零落一样让人怜惜的故事。
一抹黄昏,漾在弦上,才得慢慢地平静。
我感受,是萧山的清月,冰凉地游渡人的肌肤。
还有那日渐落魄的逝水,让人牵肠挂肚。
如此,我随弦一起摆动。
跟着月光铺展的长路,起起落落回徘着丘陵。
忧郁寡欢的心绪不曾远去,抱臂坐在雁屏上,对谁,我也不会启口。
偶尔,有人的脚步,偏偏都是匆匆的路过。
我捡起一支雁翎,这是往事折叠的画舫,它便于漂泊,
但却更适合,凋零或结束。
作者:
鱼蓝
时间:
2017-4-23 11:56
荷田
文/鱼蓝
当回忆在如水的目光里,流浪成飘零的花瓣,我,极力去拼凑。
那么一些时光,留下芬芳的霞缕,铺向,天边的路。
在柳梢上悬挂起一弯白月的夜晚,惆怅,徘徊在我的眉头。
水波静息,彼岸渺远。
风,摇弋着流光和灯盏,一样是摇弋我心底,那一池醉梦的荷田。
人生的初见,总是美好的。
美好,如是滚动在荷叶上的一滴呈露,更是如粉颊闺中的莲瓣,
媲美那绿蜻蜓纱绸一样的羽翼。
它,触摸着我的梦,掠过我的额头。
鸥影碧涟,不会轻易地缺失丽人的几句诗词。
岫,轻盈地来,赴一场水泊的盛宴。
我想,你定是撑船来,在我的白睛黛瞳间,轻探出青笋一样的竹篙。
我,枕着一泻银白的月色。掌心里,流放着突出水面的花苞。
或许,前世我是你的仆,今生甘愿跪拜。
三生石前,翠颈的莲蓬风折不断,我的过往,藕断丝连。
作者:
王海云
时间:
2017-4-23 12:19
本帖最后由 王海云 于 2017-4-25 08:51 编辑
雨有意
说到山峰,天就高了,远了,有神了……
说到春雨,天就清了,绿了,妩媚了……
如果山中响起钟声,那开门的僧侣,一定是被春雨感化了的弟子。
那虔诚的香客,定是循着春雨的足迹,才来到这灵寂的山里。
每一炷香烛里,都寄托着一桩心事,一份祈愿,一笺秘密……
山不语,可接纳尘世所有的仇恨,屈辱,痛苦和忏悔。
雨有意,只要你有足够的诚心,定可引你抵达清澈甘霖的圣境……
2016年8月1日
作者:
张雷
时间:
2017-4-23 17:57
本帖最后由 张雷 于 2017-4-25 06:47 编辑
一辆车,正驶出夜幕
张 雷
点亮灯盏,盘腿默诵心经。灯光,划破眼前有限的暗域。
一辆车,刺破夜色。车灯闪烁,玫瑰的明眸在对谁脉脉含情?醉酒人脚步踉跄,张开双臂拥抱失控的车辆。血,像潮水在马路上流淌。夜色浓浓,一辆没有减速的车匿迹隐形。
一辆破车,喘息着爬坡。一匹饿狼,双眼放射凶险的绿光。狼眼对峙车灯,车鸣笛示意饿狼让行。饿狼奈何不了车的铁盔钢甲,夹着尾巴逃进丛林。
车辆经历一场虚惊,碾着夜色加速前行。
一块滚落的顽石,闯进车辆远光灯的视野。车辆减速缓行,顽石制造事故的阴谋未能得逞。
搬走顽石,车辆欢快提速,路树争相敬礼。车灯闪烁,蠢蠢欲动的蟊贼刹那间现形,蝇营狗苟的勾当无疾而终。
不知名的花儿避开灯火的诱惑,无忧无虑在山谷里开放。赶夜路的车辆行迹匆匆,一再忽略了幽幽花香。
一群野兔,借夜幕的掩护横穿盘山公路。夜的漆黑,阻止了猎人偷猎的企图。车灯的光亮,指明了野兔迁徙的丛林和山岗。
灯光闪烁,一颗心距离家是近了还是远了?
车过农舍,炊烟融进了夜色。嗅嗅柴禾的味道,亲情的暖意袭上心头。
夜色为雄鸡的啼鸣让行,一辆车风驰电掣驶出夜幕。一场戏,在渐醒的鼾声里谢幕。
作者:
李朝晖
时间:
2017-4-23 20:15
本帖最后由 李朝晖 于 2017-4-25 16:11 编辑
写意高原(组章)
青海/李朝晖
@一匹狼,矜持在草原
月色摇摇晃晃。
一匹狼,矜持在草原的夜色里。
孤傲的一声嚎叫悬挂在山垭,一双灵动的幽蓝,在高海拨的时光里,瞭望随意起伏的绿。
岁月叠印起故事里的起起与落落。
一个音节发出,草原上所有的喧嚣,便就静止下来。
忘却教科书上的说明,忘却童话与传说。
只把事实的真相还给一匹狼,任由它在草原扬起头颅,在时间里回归高傲。
这一刻,草原的高潮猝然呈现。
@悠静
一朵白云悠静。
一汪尕海子悠静。
一群牛羊悠静。
一位骑着马儿的牧女悠静。
一只鸟儿的鸣叫由草丛间传了出来,打破了悠静。
一只土扒鼠由洞穴里窜了出来,对着不远处另一个洞穴吱吱吱地叫着,打破了悠静。
远处一座帐房有炊烟升起,打破了悠静。
我的眼神是一强盗,十分贪婪。
四处掠夺所能收集到的境像,一点点装满记忆的空间。
唯恐有所遗留。
@一只鹰的影子投放在高原
一只鹰的影子投放在高原,交出时间的宁静。
此刻,风轻云淡,阳光正好。
蔚蓝走进眼眸,十万朵格桑花填满阔远。有梵音落地生根,时空不空。
杯中的酒醉了古老的字句,意韵隐入鹰投下的影子里。
故事走过传说,为记忆立碑。
随意起伏的青草,是高原的舞者,只为季节谢幕。
一声又一声飘忽的鸟鸣,不时走漏隐藏在视线之外的秘密。
引起浮想联翩。
作者:
草屋
时间:
2017-4-24 10:46
两所房子的主人
一间又低又矮的土房,窗户又破又小,用塑料布钉在窗框上。
当秋风萧瑟,塑料布就会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屋子里那对老夫妻,已经快经不起岁月的煎熬了。
他们无儿无女。
照看他们的是住在他们后面那所明亮的砖瓦结构的房子的主人,他们是另一对老夫妻。他们子孙满堂,但都不在身边。只有在他们的生日或逢年过节时,才能看到子女们从远方归来。屋子里就会充满欢乐和温馨。但时光很快就会溜走。当子女们离开,他们又会进入漫长的孤寂和等待中。
住在前面那所房子的老夫妻,早已把住在后面那所房子的老夫妻视为自己的儿女了,每天被他们侍候着,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住在后面那所房子的那对老夫妻,只有在怜惜住在前面那所房子的那对老夫妻,在为他们尽义务时才会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更多的时候生活在孤独、思念和渴望中……
2017.4.24
作者:
白炳安
时间:
2017-4-24 21:04
喊疼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看到马在草原的快乐;可惜,只看到马站着吃草,被人骑着,还要做出轻松奔跑的样子。
在阳光暴晒下,仅摇了一下头,它就被抽了一鞭。
我为这一声留在皮肉上的鞭印,喊疼!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看清黑暗里那些有着光鲜纹理的赤裸事物,但镜子的影像在雾霾中减退了清晰的幅度。
蛰伏在夜中的硕鼠吞咽着粮仓的谷子,我无法用乐观主义解构生活。
日出未现,阳光还未形成日子的新秩序。
一只守候在鼠患地方的猫,以沉默的警惕拒绝疏忽,像拍案的声音莫明地被摔到黑暗里。
我以词语的痛苦表达对那只猫的心疼。
这么多年,我的性格拒绝了沉默的习惯,一直为深陷荒漠而感受不到春暖花开的白杨喊疼,为大石下被扭曲的草根喊疼,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流血流汗的人喊疼。
作者:
河南张绍金
时间:
2017-4-24 23:07
本帖最后由 河南张绍金 于 2017-5-4 12:17 编辑
某一个年味
踏径寻梅,置身四野,抬头看年,额纹冒出绿芽。
鸟声衔来一片雪,东风登枝呐喊,太阳逐一啄破春光,啄出禅意如年。
院子里蹦跳的狗叫声披一身春装,那可是家园不离不弃的生气!
年,已在院子里正襟危坐。年味,可是那一池花香?
最亲的那个人走了,年味咸成一波泪水……
暖阳下,年兴奋如一瓢洗米水,积雪是一杯不解渴的苦丁茶。
时间的厚薄与季节与温度无关。路途还有疲劳在延伸某一个人的精气神。
哥是依附于石的一个传说,前世与女娲补天的彩石擦肩而过。
季节轮回,时不时丢失又被找回的是我的诉说。
因为一个节日氛围,家已在不自觉中完成了自身的荒芜。
门前那条河流破败不堪,在等待一场不属于夏天的雨水。
家,积习难改。炊烟,一息尚存,长成老墙根一株冬青。
土坯房还在支撑什么?铁门上贴满泪水,模糊所有记忆!
年,站着是一座孤坟,躺着是一座孤坟。年是透明得一碰即碎的亲情。
我将用泥土和酒香重新酿造一个年,满屋只有你我的味道。
世间太过嘈杂,年已淡成叼在嘴角里的一支香烟。
年在我与女儿多次通话时紧握的手机中抽泣。
年,一杯绿茶,一碗米酒,一支老歌。
不,年就是与我、与一条小狗,围住火炉,哼着小曲故去的亲人。
其实,年是我流下又即逝的一滴眼泪。
作者:
江飞泉
时间:
2017-4-25 17:53
秋意深
黎明醉了,被催醒。
突破伤感的夜的挽留,目光插上了天鹅的翅膀,要飞多远才算真正的高飞?
而清晨薄雾没有答案。
梦逶迤,舞蹈着碎叶光芒,作为答案。
“红叶未红,秋光不暖,小小阁楼紧闭”
伶人在深秋吟歌,苍穹不语,荒原贫瘠如龟裂的老人。
一抹斜阳蘸了血,涂抹在天空的胸口。
稻花寄情给星星,渔火寄情给孤船。
大雁徘徊在秋天的渡口,像闪电劈开绯红的纱帐。
而归人轻纱漫舞,红烛闪烁,哭泣的母亲轻轻抹去眼角泪珠……
柔弱的微火里,有人提起笔。写过的案台,在薄雾里成为骨骼。
而女神的灯光,像日月星辰的暗喻。
不想来访,不愿停泊。
冬天在秋的尽头摇曳。
唯有一抹金黄色的烛光,如母亲之手,温暖了赶路的人。
火光呀,火光,在前头闪耀。
作者:
宋浏
时间:
2017-4-25 20:48
《傍晚的雨,孤单的落在异乡》
文/宋浏
一直没机会表白,在一朵云的天堂
走着走着,就被一份沧桑感动,溢出眼帘的风
咬着牙,痛恨自己
我确实还没开口,星星就哭了
你看你的脸色,冬天离出租屋就不远了
那是一天的开始或者结尾,霓虹灯下
一枚心事,粘贴在凋零的秋天
等你回眸一瞥,菊花相残,落叶飘零,道路猖狂
我站在雨中,只好重新思念远方
2017.04.25.稿。
作者:
张平
时间:
2017-4-26 10:14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19期】 锤子剪刀手
张 平
褪色是对方的神色 ,扯手变换,我非我。
为什么桃花开了又谢了?抓住疑问,我在一张白纸压注,把手势变换——锤子与剪子 ,相互击穿,我是谁?
胜者为王,再变换,太阳与血交换骨头,抵押是激情的狂奔,阻挡却是疲软的礁石
波浪又袭来。
如果把天与地抵押,变换手势,生命是对等吗?
大水发声,波浪澎湃,哪一只手胜过诸水的响动?
于无声处,是左手与右手的比划,是一个人身体的游戏。春天不是逗号,季节不是分号,流年呢?也不是省略号。
我把手缩回,把身体的王解散。
作者:
安心若
时间:
2017-4-26 10:38
旅人
桃花总是流成水,倦鸟依旧返巢归。
向往生活于别处,于是,水程陆路,日行月随。
那一路,聆听众生窃语,喜悦潮音漫润心间。
而沧海仍在各自心头,润泽不了彼此的桑田。
活着本身没有铿锵的理由,偶然的一次生命,却因欲望的无穷,备受煎熬。
期望山泉能洗涤心垢,峰峦来提升智慧,只为抵达快乐的根本。
而山不言水不语,无法领悟到自然的指引。
草木兴衰荣枯,四季更迭转换,轻舟剪水,再次启程。
斑驳的佛塔探入阳光,剪下它千年的影子,苔藓在岁月中恣意蔓生。
一场皮影小戏,一碗垂涎小吃,一朵清香雏菊,一句久违乡音。
仰躺在草地上,天边云朵飘来又荡去,在山脊上躲藏,随微风所收放。
在一阵草香中安然睡去,浑然不觉,一切虔诚终会相遇。
人与人接壤,能说的不过是片面辰光,唯与自然交谈,才能做得入世出尘。
作者:
刘永军
时间:
2017-4-26 15:27
《雨中书》
⊙刘永军
在雨中。路开始疯狂地生长。
过秦岭,下江南……越过唐的高耸,宋的低迷,清的委婉。我不知道它要去哪里。在路和路的分叉处,一些被遗忘的过往,像遗落的种子,开始潮湿、发芽、出土……
我同样不知道,它们是野花还是小草,是快乐还是忧伤。
在雨中。我低府如泥土,任路在我的脊背上肆意伸展,抵达它从未抵达的地方,触摸它隐藏起来的疼痛。
我不得不跟着路跋涉,在泥泞中,重新走完我早已路过的一生。
作者:
雪域鹰飞
时间:
2017-4-27 09:45
《鹰祭》
我从未见到过鹰的死亡。
它会不会有着落日的悲壮?会不会有着易水别离时萧萧风寒留下的无限凄怆?
有人告诉我,临近死亡的鹰,它会飞向更高的绝壁,在一个无人能至的洞穴里,悄然与尘世告别。
始终都有一颗只属于天空的心脏!
这高贵而又骄傲的灵魂!这九天之神鸟,就算是死去,它也只会把自己的肉身奉献给太阳。
光芒何其耀眼,世人只能仰望。
但它飞翔。梦中的大鸟,它的翅膀展开,依然铺天盖地,依然一如王者般在我的世界里翱翔,锐利的眼神直视内心的黑暗和哀伤,力量在骨头里再次充盈,让自己有剔除一身尘埃的勇气。
一朵莲花重新浮出水面。
宗教般的虔诚,宗教般的热恋。
点亮一盏心灯吧,让它引导鹰的魂灵在我的头顶上盘旋,然后离去,回到太阳的宫殿里,再等来世,
重做我的王。
作者:
江玉中
时间:
2017-4-27 11:37
红尘(外一章)
红尘已远……
一颗憔悴的心,被抛弃在大道的边缘!
空,是一种境界。
但要释怀却艰难!
人生本来就大“俗”,日夜都生活在烟火人间——
食五谷杂粮,看云舒云卷……
其实,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幅属于自己的画——只不过有的浓墨,有的重彩;有的飘逸,有的梦幻……
而那山界外的一道道鸿沟,阻隔的只是人们的肉体,心灵,
天马行空——
自古,多少先贤的遁世,都是为了将来能够更好的融入。
而那一群群被“惊”起的山鸟,此刻,正飞过我心灵的天空——
一场新雨,山泉如琴;
一弯钩月,岁月如镰……
换一种姿势
从一场灾难里出发,如一叶孤舟。
从此,你的生活便被打上了漂泊的烙印!
在那“自由”的世界里,你展翅高飞;
失血的羽毛,恰似天边的流云!
你知道人世间的磨难,有时,它就是一种无言的伤痛!——
“岁月悠悠,逝者如斯!……”
而这个世界所给予你的,更多的是在心灵!
于是,生活便告诉你,必须再一次
压低你的翅膀。
在那钢筋与混凝土的丛林里,
换一种姿势——
飞翔……
作者:
岳客行
时间:
2017-4-27 13:53
本帖最后由 岳客行 于 2017-4-28 09:47 编辑
一个真实的故事
春节回乡看望白发苍苍的双亲,跟我同姓的一个长辈,发生在他家争先恐后的悲剧,像浓得散不开的迷雾,帽子一样扣在小山村的头顶。
他母亲共生了十三个孩子,只有他幸运地活了下来。他还不到一岁,父亲就撒手人寰。母亲疼爱他的心,使他幸福得神气的样子,令同龄人盯着他的眼神,宛如迷恋蓝天失去翅膀的鸟。
结婚生子后,他携妻带子闯荡新疆去而不返,抛下孤苦伶仃的母亲独守空巢。风烛残年的母亲油尽灯枯时,村里人打爆了手机,他都未回归故里,送生养他的母亲最后一程 。
母亲进入另一个世界不到一个月,他的家被争先恐后的悲剧包抄。他年仅十八岁,身体强壮如一头牦牛的儿子,一条鲜活的生命,被卡车轮子的血盆大口活生生地吞掉。他妻子的双腿,被卡车轮子坚硬的利齿斩钉截铁咬断。不到五十岁的他,也领到了通往地狱的门票。
跟我同姓的这个长辈,村里人像磕瓜子一样,把他的是是非非,唠得满村风雨。拨开头顶的迷雾,他像从人性的峰顶,滚下的一块石头,砸痛了道德的神经!
作者:
奎奎
时间:
2017-4-27 14:28
本帖最后由 奎奎 于 2017-5-1 11:03 编辑
绿洲的沙,没有一粒是颓废的
文/奎奎
阳光。风沙。花香。
风沙来了,和田的春天也来了。
这是和田绿洲的宿命。千百年来,风沙与这里不离不弃。
人与风沙为伴,鸟儿与风沙为伴,花草树木与风沙为伴……
风沙,如无数条鞭子,无情地抽打着,
也好似母亲的手掌,温柔地抚摸着。
一座土坯房,被春风摩挲得暖暖的。
门前的数枝杏花,伴着沙尘的气息,尽情绽放,
宛若这户人家的女儿,笑盈盈的。让门扉生动。
风沙,浇灌着房舍、农田,似云,似雾,又似雨。
学童眯着眼睛前行,叽叽喳喳,我分不清哪个才是鸟儿的吟唱。
贩夫走卒,沙尘里出没。他们将自己魔幻成了沙浪里的鱼儿了么?
树木村庄,男子汉般挺立。掬一抔沙尘,洗一洗昨日的风霜吧。
风沙,埋葬了城的记忆。
梦幻中,城的权贵、兵士、商贾、农夫鱼贯而出,咀嚼沙的苦涩,眺望……
风沙,摔打绿洲数千年,可称得上不打不相识的伙伴?
有一点毋庸置疑,我亲眼见证了——
风沙一次次淘洗绿洲的容颜,它在绿洲的血脉中,融化,奔流!
绿洲的沙,没有一粒是懒惰的、颓废的,它们奔放、豪情,常常将我的激情点燃。
我已然长成了一棵胡杨,在漠风中吐露苍翠。
秋雁南飞。请衔一粒沙归故乡吧!让亲人触摸我鲜活的生命,和此时的模样,
告知故乡,我一切安好。
作者:
刘君喜
时间:
2017-4-27 22:08
本帖最后由 刘君喜 于 2017-4-27 22:10 编辑
《遗弃的钥匙》
火炉中焚烧,一块块石头粉身碎骨,流出来滚烫的血,冷却、凝固、坚硬。
千锤百炼,无情地敲打,成就了铜墙铁壁,冰冷地水泄不通。
虚伪地开了一扇门,却加上一把锁,唯一的一把钥匙挂在脖子上,一座神圣的城堡封闭了多少悲欢离合。
金碧辉煌的坚固的外表,内部隐藏的秘密只有主人知道。
阳光灿烂,无法穿越这厚重的盾;芳香的空气,被拒之门外。
城堡的主人,衣冠楚楚,说出的话语如同唱歌。周围的人都成了虔诚的观众,没有一个人敢唱反调。
喜欢音乐的人,也许心灵是高尚的,大家都顶礼膜拜。
开荒出一望无际的肥沃的土地,无论什么种子都可以无忧无虑地滋生蔓延,徜徉在此处,一个天障。
站在高耸入云的险峰,风光无限。
好伟大呀!伟大的不是山,而是自我。
城堡的主人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太小,都被踩在脚下,一声叹息。
闭上眼睛,心在飞,身在飞。
天河不是古人说得那么无边无际,牛郎织女一年一次的相会,不是因天河的浩瀚,而是他俩的思想被束缚,抗衡的力度弱小。
哎!城堡的主人冷笑一下。天河,还没有我的眼球大,睁只眼闭只眼,世界任我逍遥。
扑通一声,掉进了天河冰冷的河水清醒了膨胀的大脑,筋疲力尽的游上了岸。
回到城堡,再也找不到金光闪闪的到处炫耀的钥匙,它已掉进天河。
冰冷的铁锁久经风霜,锈迹斑斑,锁眼患上了白内障,看不见了。
徘徊、迷茫,有没有钥匙,都无法开启。
终于,一道闪电,一声炸雷,锁被粉碎,那扇紧闭的开了。
他惊醒了,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盈满整个城堡。
破天荒的从厚重的铁里走了出来,从来没有这样开心。
猛然回头,原来昨晚门忘记了锁,他笑了,铁青的脸也能开花。
外面的世界更精彩,他伸手扯下脖子的钥匙,扔到了草丛里。
作者:
浮山雨
时间:
2017-4-28 09:14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
酥油茶
文/浮山雨
将风雨吹打的叶子,将阳光浸染的叶子,将寒冻挤出的叶子,将风沙催生的叶子,
都赋予米拉山神圣洁净的雪泉,舀一瓢置于牛粪火上熬煎,让其飘逸格桑花的清香。
再融入牦牛乳制成的黄油,加入古远的传说,以一股微妙的意念,频频捣拌……
酿出云天醇滑,荡漾雪域的信念;酿就草原芬芳,茶禅天野的神往。
晨星说,黎明的草原最美,是因高高接近于天边,曙色透亮妩媚。
一支冬不拉,弹着藏蒙牧歌——去吧,去吧,生活的辛酸;留下,留下,欢乐和甘甜……
聆听六字真经:“嗡嘛呢叭咪吽”,神往那涂满酥油香味的不停旋转的“经幡筒”。
一片经幡,又名风马旗,猎猎作响天地人畜的祥和,原来香格里拉的理想净土,就在草原深处。
我接过洁白的哈达,再捧起一碗酥油茶,耳畔便响起泉水、鸟鸣、羊和马的蹄声。
触摸朝拜的脚印,就想转世的班禅,是否解开了生命的密码?天苍苍,野茫茫,浩浩瀚瀚,因果轮回。
孽障,被大风吹走;圣地,在燃烧的酥油中隐现……
一碗酥油茶,喷喷香,从前世弥散而来,荡漾今朝极乐的草原。
(460字)
作者:
河南王剑
时间:
2017-4-28 18:09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
暗夜里的灯盏(外一章)
王剑(河南)
你是暗夜里的一条江。把三千年的孤独和痛,攥成盐。攥成泪。攥成血。
从香溪,到郢,到汨罗,文字是你妖娆的刀锋。你血液中熊熊的火焰或者雷霆,在诗行中闪光,飞驰。
暮霭沉沉楚天阔。你企图用一颗心去滤掉雾霾,去洗净那些污浊的眼睛。你剥开心脏,掏出一瓣一瓣的爱,没有人知道。你关上自己,怀抱一片国土,从岩石上跳下,也没有人知道。
只有汨罗江腾起的浪花,在掀起一场场灵魂的风暴。
死了,也要化成一棵树。一棵黑暗中的橘树。
站在楚国的宫门前,燃起火红的蕾。
像独自醒着的灯,一盏盏伸向时间的深处。把黑夜一遍遍擦亮,把一个国家的命运一点点擦亮。
李清照
李清照会酿酒。
酿淡酒。酿残酒。酿浊酒。酿病酒。
酿菊花酒。酿海棠酒。酿绿蚁酒。酿梅花醉。
最擅长的是把国破家亡的惨痛,酿成一坛千年的苦酒。
李清照深知饮酒之法。
她就着藕花,就着芍药,就着满地堆积的黄花。
就着风霜,就着残月,就着流水。
就着北去的大雁,就着黄昏里的梧桐细雨。
一杯,又一杯。
杯杯都有滂沱的国恨家愁。
喝着喝着,人就瘦成了一阕《声声慢》。
如一根刺,卡在南宋的咽喉里。
火辣辣地疼。
【作者通联】王剑,462000,河南省漯河市交通路中段漯河实验高中,手机:13839555890, 电子信箱:
361999081@qq.com
,QQ:361999081
作者:
王全安
时间:
2017-4-29 15:57
本帖最后由 王全安 于 2017-4-29 15:59 编辑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
老王
1
老王73岁,至少有三种病:高血压,关节炎,骨质增生。老伴去世后,他又得了一种新病:孤独。
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庄越来越空。同龄的老人要么疾病缠身,要么死了,埋在村南的坟地。出去走一圈,村子冷清清的,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热闹的气氛。他望着那些老朋友的坟头,久久不语。
回家吧,儿女都进了城,老屋子也越来越空。
看看条几上老伴的遗像,跟她说会话:“孩子他娘,你在那边可好,咋不把我也带走?”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坐下来看电视。耳朵也听不清了,他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最喜欢看新闻,看到儿女们所在的城市,他就很兴奋。他总觉得儿女会突然出现在电视里,向他笑。
夜深了,电视里的人还在说话。老王早就睡了。
2
老伴去世后,老王一个人住在老屋里。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左右不是。
儿子把他接进城。老王还是左右不是:看书,不会;看电视,犯困;出去走走 ,车多楼高,都是陌生人。
好不容易周末:孙子忙着玩游戏,儿子忙着刷微信,儿媳忙着看韩剧。
老王到孙子身边坐坐,到儿子身边坐坐,再到儿媳身边坐坐,想说啥,话到嘴边,又吞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惟有老王,左右不是,像个多余人。
作者:
西玉
时间:
2017-4-30 17:06
清明,我要祈一天雨水洗洗那些被遗忘的名字
多年了,迎来送往的过客已失去了温度有时候我站在春风里翘望,总希望一声燕鸣能温暖久违的乡音..
温暖那些 已经苍老的记忆。
墓碑上熟悉的名字在渐渐地被岁月和尘埃掩埋,
城市的马路越走越硬。终点的坟墓收留了多少无家可归的人.
清明了。我又想起母亲,想起故乡的袅袅炊烟。
多少血脉相连的名字已无人喊了,可一座座奶头还在喂养着我的思念和儿时的记忆。
苍天哭了,清明的雨水喊醒了亲人的名字,她们从一棵棵青草里露出苍天的爱。
我也哭了, 心中的那些陈旧的名字,从我的眼里一滴滴划落。
涩涩的盐味让我知道每位名字,都流着一代人一代的血。每年的清明我会用泪 清洗基因里的符号……
作者:
四川胡华强
时间:
2017-4-30 22:47
本帖最后由 四川胡华强 于 2017-5-1 14:57 编辑
枯树盆景
文/胡华强
春风正好。阳光正好。
那些曲曲折折的路径,在错落的隔墙之间制造古典,在宁静的氛围中平仄着抚须吟哦的情怀。
数不尽的衰朽打坐在陶盆中,等待着涅盘重生。
从死亡里被唤醒的生机,站在暧昧的风中,在白墙的陪衬下如出窍的灵魂,与肉体若即若离。
这一盆关于生命的景,不能只有死亡,也不允许生机盎然。
死,要死得触目惊心。腐朽,黯黑,倾颓。让颤抖的根须在泥土上绝望地爬行,寻找希望。
而绿叶和花朵,一定要孤绝,仿佛从噩梦里飞出的蝴蝶,既对死亡决绝,也对死亡依恋。
在一座小小的园子里,制造世界。在一个小小的陶盆里,制造人生。
在季节里模拟轮回。让命运死去活来。
让风雨和阳光淹没痛苦的呻吟,在客观的死亡中,用匪夷所思的重生主观胸中的块垒。
一卷诗书不能呼风唤雨。一声叹息却想感天动地。
而时光,总被刀剑打磨。梦想之树,在一声冷酷的笑声中枯朽,沉入时光的深处。
于是,婉约的命运陷入无尽的沉默。
从某个未知的角度,以某种不合时宜的姿势,出人意料地站在自己的尸骨上,摇曳一阕豪放词。
在白墙的映衬下,固执地高傲。方寸之间,山河盈胸。
我死,我又复活。
我沉默,我的呐喊穿透时空。
2017-4-30
作者:
田字格
时间:
2017-5-1 13:21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卷帘落花
---------田字格
你,想过未来。
我不在你流转的眸间,徘徊。
拈云逐月的寻,一生遇见,慈悲的你一夜苦茗,将我释怀。
细数花瓣,经脉澎湃,玲珑生动,拍岸回望一并普渡。
回澜盛开无数,身影撒落,如此,这光阴独缺你一抹灵动。
你是歌者,谱千色天籁,山琴,水韵,风曲,拨弦。
你,随风随月,且行且唱,墨染四季羽衣,落泪挥别裂帛。
抚痛山高水长,方向彼岸,月光下呜咽,点数黎明临近,翻启来航回顾。
允你浪尖上前仆,谁在轻诉苦楚,谁在逃之夭夭,谁在皈依弦月。
凭栏不见归日,卷帘落成春末。
怀抱空旷已久,一段花事就此失去记录。
本想,游历千山,描透万水,掌心苦渡。
本性,无心打坐,渺渺浮尘一枚露,浪尖上同生陌路,滴答相视相悦。
掌心合于天地,打磨圆润,且日日润泽,方可出尘,筑成今生绝色。
珠联璧合,珠链穿心,花陷城邑,袅袅静入湖泊。
本性凡夫俗子,扶入莲魄,心悦诚服,夜夜焚香探出。
我一眼相认,浪尖作色,描透风月,卷帘珠润,合心合意,你依然玲珑剔透。
作者:
南牖
时间:
2017-5-1 20:29
半岛忧心录
文/南牖
那狂暴的风和浪涛猛烈地拍击着蜿蜒的海岸和古老的礁石
那些无辜的生灵,他们的命途是被谁注定——此生多舛!
在都是苦水的海上浮浮沉沉的人,谁又会害怕葬身鲸鱼的腹中?
诸神啊!盗猎者的舰船利炮,不足以把一个民族都吓成鼠辈
狂言和肌肉爬满恶心的水藻,白鸽在风浪中掉下悲情的眼泪
魔鬼欲挣脱正义的牢笼,那些已经安息了的英魂再一次被惊醒
是非都是拳头搬弄,带头大哥的口号一但响起,总有些草寇
会在广场上跳舞,顺便把野心袒露
心怀鬼胎的掠食者,或者无耻的政客,总有一套冠冕堂皇的托词
黑灯瞎火里,谁来拷问他们是为民还是为己?诸神啊
睁眼看看那些玩火者,他们退一步不是天堂,往前一步却是地狱
一条血路从虎口喷出,天使和魔鬼盛装出场,他们争论虎和羔羊之间的正义
(注:近日朝鲜半岛局势紧张,有感于斯,遣句以记之)
2017/4/30
作者:
云南杨斌
时间:
2017-5-2 11:01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郎木寺:中午的时光
杨斌
鹰飞走后,天空被打扫干净,一下子远得,像忘却了心上的记忆。
山前啃草的马匹,是时光之慢。
空无一人的经堂里,一只鸽子穿着灰色的僧袍,走来走去,它“咕咕”的叫声,是诵经的声音吗?
一束光,来自黄色的金顶,山坡上的郎木寺,被托在一片云的掌心,此刻,它离天堂最近。
白龙江,怎么看,都像一位高僧,它一边走,一边诵经。
作者:
缪立士
时间:
2017-5-2 20:54
水
智者乐水。
我看到庄子在水中洗涤。他的布衫、耳朵、身体都沾满了灰尘。
粼粼的水波如同钟声,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三千年了,也没有停息。
我把它洗净了的布衫穿在身上,一阵清风灌入宽大的衣袖,灌入我的肺腑。
人间的爱恨、名利瞬间变得鸡毛一般轻飘飘地飞起来。
作者:
占森
时间:
2017-5-3 15:54
《夜的光线》
1.
这光,会刺中身体,你却躲不过。显然,“浪漫、静谥、歇息”的词也是你给附加的。
很多背影,弯曲、变形和模糊,但不自知。
你,营造一个又一个笨拙的理由,只是为忽略、或掩饰它。
2.
光的打开或延伸,呈伞状。像神之使者,戴斗笠而半睁眼。
你想忘记,也想抚摸: 任何一处路过的细节。且秉知那些人的想法,不甘和软弱的缘由。
每咽下一口食物,喉咙皆痛如火烧。
3.
给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在另一条平行线上,挣扎在吊钩下端。
事实上,你没亲近过任何东西,鸟、烟、枝杈的隐喻,也付之东流。
越来越沉,越来越不听话,虽然好多喊声和手,想拉你。
4.
你正被其中的一缕照亮。你抵达的是琴,是月。
哦!一生的苦楚、矛盾,是挥之不去的病痛,不合脚的鞋。
坐在石头上时,就想变成瓷偶,变成谁的池中物、盘中餐?
一直想摊出: 对垒多年的这场雨里的机密。
5.
显然,光还在旧船和渔网前逗留。在人去楼空的台阶,比对脚印的嵌入。
它们只想带小部分人去殿堂,让泡沫回到土或海里。
它们长着触须。无论是蜗牛还是剪刀者,早晚都会下手的。
作者:
星空下的蟾
时间:
2017-5-3 16:21
本帖最后由 星空下的蟾 于 2017-5-3 16:49 编辑
咳嗽,咳嗽(组章)
文/星空下的蟾
《咳嗽,白天是一种隐痛》
立起一种高度。一阵阵咳嗽,一阵阵吹来寒冬的风。
树叶黄了,落了。光秃秃的枝桠,无法遮挡高一声,低一声,快一声,慢一声。
扶着树,咳嗽让声音弯下腰来。
弯下腰来的,还有老母亲。
《咳嗽,夜的闯入者》
夜,是寂静的。
深夜的闯入者,必须染上漆黑的色彩。
这不是恶意报复的蓄谋,也不是有效拦截的手段。
一双干枯的手,一碗热气腾腾的梨汁。
老母亲从黑暗中走来.......
《咳嗽,背后无法言说的沉默》
立冬过后的风,从肺部出发,喉咙一个加速,“咳、咳”。
宣告:
这个冬天,声音绑架了一家人。
作者:
吉尚泉
时间:
2017-5-4 05:58
《等你的下午》
等你的下午,我渴望有人为爱情正名;而我等到的是梦靥……一晃而过的流萤。
那时候,阳光正好,一万只大鸟飞过虚无。
陌生的车子川流不息,陌生的行人来来往往。而我的等待,要在朝阳路上定格,仿佛故乡村头的老柳,只用一缕乡音,倾听流水和来路。
曾经的等待已然遥远,树下的人望穿秋水,路上的脚步行色匆匆。当下午成为暗语,当时间成为唯一的赌注,一首老歌,在扑打着翅膀飞翔,在一次次的张望里,吞下旧日山河匆匆过往。
请允许我再次徘徊,默念你的乳名,允许我突然的低语,在夜色下转身。
奔跑的事物林林总总。万水千山突然白头。请让我在远方酝酿,虚拟一场重逢,用漫漫等待度过一个寂寥的下午,用一个下午,呼唤爱情。
作者:
湖南锈才
时间:
2017-5-5 00:56
寂寞天堂山
@湖南锈才
天堂山是寂寞的,
——寂寞得树长老高了,年轮圈圈;
寂寞得云走老快了,往事如云走。苔藓寂寞成绿意;
寂寞修炼出一团一团,红的,白的,黑的,五颜六色,一串串有故事的菌。
鸟寂寞得互相对话,叽叽喳喳。它们在开会,讨论怎么迎接深山里的第一拔诗人。
诗人寂寞,诗意蛊然。非亚,盘妙彬,黄土路,湖南锈才,谢夷珊,吕小春秋,马路
寂寞得夜不能寐,诗歌一首接一首。
寂寞得高山都长草甸了,长着长着,长出无数野牛,成群结队的牛。
寂寞长着长着,长出白发老神仙。
谷物二两,青菜一搓,清风当酒,明月为灯,
还有什么放不下?
空谷寂寞成风,世事如烟,流下来,
白发三千尺。流出万千愁绪,流出小小安平村,
流出紫烟里的天堂河,流过梁晓阳家门口,家家门前姹紫嫣红,
流出蛙鸣流荧,梦里不知身是客,疑是回到故乡。
天堂山寂寞,寂寞过一千座山,寂寞得接近天堂。
作者:
迎客松
时间:
2017-5-5 08:28
《老君眉茶的乡愁》
文/迎客松
山,在一片叶子里葱绿;水,在一片叶子里清澈。你把故乡的山水,烘焙、揉制成一根纤细的眉毫,浓缩故乡的情意,向远方舒展一味乡愁。
纤细的叶,在沸腾的水中展开,复活原初的山水和乡土。一叶一新月,一瓣一星辰,在我的唇齿间打开春天的枝蔓。
雨水,和云雾养命,草木的香气滋润。将一方水土的菁华,通过这微空间的萃取和搬运,安抚远方,苏醒我麻木的味蕾。
你在茶经修行千年,我在茶中打坐半生。清明和谷雨洇染,远方和故乡两棵老茶树,在一味茶中,开枝散叶,香远益清。
作者:
蓝狐
时间:
2017-5-5 22:41
划过
文/蓝狐
想停下来,不往后,也不往前。
只想看一下脚板,看一看那里到底粘附了些什么。
疼?不对。
痒?还有点酸。
我的手机应是坏了,居然总是提示,我所在的城市,多雾,有烟。
我看向远山,果然是雾霭重重,重锁烟岚。
究竟是山麓遮掩了柳林?还是柳林选择了淡然?究竟是云层遮蔽了蔚蓝?还是蔚蓝衍生了厌倦?究竟是风向压低了翠绿?还是翠绿习惯了疏远?
究竟是……我觉悟得太晚,还是从来没被挂在心弦?
站在船舷上看倒映的太阳。太阳的艳影像是康河的柔波里的星辉,让我斑斓的心神禁不住引吭放歌——
千百个我给了你
已找不到了自我
你是怎样的水岸
容不下一场蹉跎
我不要你做泊船的坞
我不要你做泅渡的果
只求逶迤过后的回暖
沧浪间歇的宿命停泊
走下船舷的瞬间,我得到的却是《再别康桥》的哽噎……
此刻。风向左,我在右侧。
爱恨的侧畔,我反而无比惶惑。
是从来就不该相识?是原本就不该弹拨琴瑟?是开始就不该执着?还是起初就不该血脉渲染遍布精确?是命定就预言了结局?还是前生早已透支了邀约,淋干了歃血?
风中飞远了鸟的影踪,可我的心已被翅膀划过。
鸟不恋巢,我恋心。
于是,心弦断了……
作者:
罗龙
时间:
2017-5-6 13:29
折断忧伤的翅膀
一种忧伤,源于你的离去,植根你的微笑,再已无法自拔。我想把它沉入水底,却让江水暴涨。
你不只属于我,有那么多人,醉在你点点滴滴。总有一个人,为你撕心裂肺;总有一个人,为你肝肠寸断;总有一个人,远隔千山万水,把一千八百里路,缩在半步之遥。
亲,只是表面;友,才是内涵。你不在了,高山为谁而立;你不在了,流水为谁倾听;你不在了,我会怎样渡过自己的眼泪;你不在了,心碎给谁看,断弦,成了干涸的河床。
长江不会为你呜咽,黄河不会为你哭泣。你只是一粒砂砾,掀不起波浪,她们会一如既往地流淌,就像地球离开谁都会一样的旋转。但你却不知道:妻子,一天哭晕两次,女儿脸色发白,朋友把内心的疼,找不到搁浅的地方。
你不在了,那些天书一样的文字,有几人可以读懂;迷人的彝文书法,谁可以传承。篝火晚会,谁留住了舞动的影子,烈酒的温度,谁可以泡软。
你又回到故乡,只是与来时不同。来时手捧青春和梦想,去时我们替你捧一捧灰烬,洒在青石路上的点点泪痕。
梦断了,魂还在。高山之下,蓝天之上,看你怎样折断那些忧伤的翅膀。
作者:
梦的门
时间:
2017-5-7 11:50
《在落叶纷飞的城里想起一本旧日历》
在落叶纷飞的城里想起一本旧日历
想起旧日历被钉在墙上一天天消瘦感到窒息
走出楼房,走出小区,顺着马路,独自漫游
可惜身边没有一个听故事的人
但其实这样更好,想一些事,安安静静
想一些人,自己笑出声,也没什么不好
就算不好,结一个疙瘩,不躲避
纵身一跳,跳进十字路口的漩涡里
脚步穿梭在流淌的词汇中间遇见丰收的思绪
混着纯与不纯的爱欲在心扉里长成
那一刻,空气还没有被阴云遮冷
风和阳光交叉着抒情,双双迷醉,令人忘乎所以
只隐约记得那是一个落叶纷飞的下午
隐约记得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雪
作者:
康湘民
时间:
2017-5-9 00:37
《村庄的黑》
那黑是老天爷从天上倾倒下来的,大树们用手掬着,再一点点洒向地面。
这些黑到了地上就到处乱爬。最先被濡染的是树根、草棵、屋檐下的麻雀窝、旮旯里的蜘蛛网。你抓一把这黑,它密不透风,只有方方正正的宅子能扛住它的重量。
蛙儿们开始敲鼓。一只英勇的黑甲虫想要单挑对手。
田野就别去了。浓密的玉米向远方无限铺展,你根本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村庄的寂寥里有无穷的时光,植物和镰刀都会变老。
这时,有一个人,摸索着,就到了村头。她站在老槐树下,一动不动。
远处一辆农用三轮跌跌撞撞开来。车灯的光柱一上一下挑打着夜幕。车过去,夜色很快合拢。
到村头了,三轮车在老槐树下蓦地刹住,开车的人叫了一声:“娘!”
作者:
陈中明
时间:
2017-5-9 12:39
草根•蚯蚓•水
文/ 陈中明
草根、截断了还是草根。柔软的生命如同水,任何利器斩不断那蚯蚓般的身躯。
躺在病床上的我,就是一截被厄运撞断骨头的草根。
拒绝手术刀。我的身躯是属于草根、属于蚯蚓、属于水。
韧性的生命,远远超越骨头本身的坚硬。自我修复性能良好。
牙齿死死地将疼痛咬碎,一次次地平息体内的判乱。
有谁知道草根一生被铁铲伤过多少次吗,有谁知道蚯蚓身上有多少伤痕吗。岁月的伤痛又何止这一次,挺过去就是生,挺不过去就是死。
草根,蚯蚯蚓,我人生注定的宿命。在岁月沧桑的悲苦中自生自灭。
那时没有社保,医保一说。现在想钻进去,无奈,门槛过高,已无能为力。
我想一年挣不到三万手术费的草根,拒绝手术,你不难理解吧。为我的固执而叹息的大夫与病友呵。
我以蚯蚓自我修复的能力修复骨骼的创伤,哪怕还有一滴灵魂的水,也要渗透在生命的苍老的枝叶上。
(写于2017年5月8日车祸事故30天病榻上)
作者:
清水心荷
时间:
2017-5-9 22:13
本帖最后由 清水心荷 于 2017-5-9 22:38 编辑
初夏时光
文/清水心荷
早晨,南风二级,野蔷薇开得正好。你用露珠,喂养彩色成语,喂养忙碌的风景。
所有植物,已走在成长的路上。
现在,我吟唱的,是桃林里那缕和风挽起的骊歌。
摘取一句挂在枝叶上的诗句,最先触摸的阳光,在春天的边陲,向着初夏方向生长。
我用文字必经的栈道,读你留下的笔墨。
而枝桠上,早已挂着相似的喜悦,挂着一枚未熟的青梅。
傍晚,一片梧桐树叶,被风语打动之后,就开始翻阅小道上的消息。
开始把斑斓如贝的记忆,插入初夏夜色。
夜雨将落,一些清凉气息,被梧桐树的喧哗惊醒。
许多叶子的秘密,被夏夜收藏。
雨珠停在叶尖上,悬而未决,我看到无数颗星星,在叶片上走来走去。
所有词语,开始形容初夏的梦。
蜻蜓的身世,已经陷入失声的荷塘。
不要沉迷在一朵荷花上,你打开的绿伞,已撑不住厚重的蓝天。
不要忽略一只蝴蝶的抒情,可以随意修改一朵花的温柔。
山一程水一程的轻飞,一直在传说中放浪形骸。
此时,与夏天的约会可以忽略,失去你,内心注定会受伤。
千里之外,我坚持在一个梦的皱纹里,模拟一次重逢。
而反反复复的邂逅,是初夏里,被季节修改的病句。
无关风月,无关梦。
抑或,一粒正在发芽的红豆,在南风豢养的寂寞里疯长。
我怀揣的一颗满满的心,还会不会被倒空。
(498字,包括标点符号)
作者:
顾胜利
时间:
2017-5-13 02:55
红尘
你,别输了眼泪以外那段葱茏过的青史
你,可否持十月的秀和豆
慰,我身下的鱼骨和平原?
作者:
曹华鹏
时间:
2017-5-13 07:43
暮咏诗经·誓言
曹华鹏\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摘自《击鼓》诗句
手,还是千年前的手,温热如故。千年的霜啃雪吻,冰不透手心里的热度。
发,还是千年前的发,斑白依旧。千年前的风侵雨染,洗不去那满头华发的色泽。
时光匆匆,四季匆匆,你的步履匆匆。走出了多少岁月年轮,总是一生的里程,不曾多一寸,也不曾少一厘。
誓言未变,心愿未变,你的约期不变。沐浴了多少朝晖暮色,还是两颗心的约定,不曾远离,也不曾靠拢。
邶地的那幅油画,收藏进岁月博物馆里,全天候地公开展览着。即使在山崩地裂之际,沧海桑田之时,从未停展片刻。
坐在莒之地,捧着泛黄之卷,品着长短之句,听着击鼓之声。
我的眼前幻化出一帧剪影,在黄昏日落之时。
卫都早已坍塌,漕邑踪迹皆无。
千年前的鼓声一直在激荡,千年前的你还在诗经里一路飘零。
春花灿灿,夏荫浓浓,秋风猎猎,冬雪簌簌……
你,愈行愈远——
走过春夏,度过秋冬;滑过时间的碎片,飘过岁月的苍穹。
直至今日——
多少春花凋落了,多少夏荫憔悴了,多少秋风息止了,多少冬雪消融了,
家园遗在身后,孤独的背影依旧踯躅在南行途中。
只有那句誓言,如磐石,静卧在岁月河床上,冲刷至今,圆润如初。
心的天平上,我在反复称量,称量着一句誓言的分量。
尽管这誓言长满书霉,落满时间齿印,遍布四季轮回的痕迹,我还是不能自己地称量着。
一如永不平静的心海里,独乘一叶轻舟,背负着整座大山的重量。
爱我的人,已然老去;
念我的人,已然远走。
想我的人,还在翻检着那页发黄的纸片;
读我的人,还在千年后的夕阳途中等候。
作者:
马国涛
时间:
2017-5-13 12:03
雪,融进你一生的影子
马国涛
带一颗无瑕的心扑向温暖,拿裸露的眷恋,重写脱胎换骨后生命的序篇。
从一滴水,穿越层层时间,拿高处不胜的寒,雕刻一段刻骨铭心的爱。
千百年,被拒之门外。
世间几经沧桑巨变,而你,远依旧那么远,白还是那份白。
一粒无瑕的初心为谁守候?历经磨难炼就一个无私的情怀,挥挥洒洒书写万里瑰丽诗篇。
用简单,纯净昭示真诚,博爱。
每一次,朔风都雕刻一张看似无情的脸,把千年的爱恨情仇掩埋。
仰望长天,欲诉无言,八万里外的广寒宫也存一片尘世云烟?
不,你就是个凡胎。
为一次蜕变,忍受万般苦难,蒸发于红尘,拿艰辛,痛苦,磨难结成一个惊世骇俗的胚胎。
升华______生命,情况,灵魂一次的痛苦,精彩裂变。
挣脱尘世的烦扰,羁绊,使自己彻底净化。
我想问,你经历了多少个痛,才获得这份晶莹剔透的白?
是否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让生与死在一个轮回中,破茧。
打坐,诵经,悟禅,一粒粒雪修成正果的洁白,洗涤江山。
在鱼龙混杂,善恶难辨人世间,你用升华清除内心深处的虚伪,欺诈,卑鄙和贪婪。
人,就是一片雪花,历千辛万苦只追求一次升华,裂变。
作者:
小月兰心
时间:
2017-5-13 19:51
中国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槐花正香时
文/小月兰心
四月,一股清香的甜,从记忆里出发。碎玉在绿叶里,串起串儿。
花,或蕾。萼,或瓣。
母亲,在饥饿的年代,竟将生死系在刺槐的树梢。
从此,在我的血液里,槐花有了高度。
槐花已超出了花的价值。它,承载了母亲延续生命的寄托。
槐花的白,如雪。槐花,用自然的洁,去反衬人类灵魂存在的某些阴暗?
读过温青的《饥饿志》,我的疼痛苏醒。
那个动荡的十年,母亲在野蛮的行径里,躺下。瘦,若这刺槐的树皮。
母亲没有泪。饥饿,已经不容那虚弱的身体再流淌任何的体液。
最高的树梢,花谢。风起,瓣舞。
收集一小碗的干片。那天,竟胜是一餐年夜饭的丰盛。
母亲活了下来。在槐花瓣里,坐起。
后来,母亲就在屋前屋后种了好多刺槐。再后来,母亲老去,那屋,被叫做老家。
今天,城镇超度了乡村。刺槐被剔除,根上,名木崛起。
已是四月,槐花正香时,故乡没有槐花香的牵引,母亲可否还能找回来路?
已是四月,槐花正香时,找一棵槐树,摘一篮槐花,蒸熟,晒干。等母亲找回来路!
作者:
安蓝
时间:
2017-5-13 23:33
诗歌,我和你一起苦行
好诗,是诗人的布达拉宫。真正的诗人,必然苦行在朝圣的路上,一步一叩首。跋山涉水转佛塔,不为迷人的风景沦陷,只为穿过漫漫旅程,能够与你相见。
没有伴侣,没有交通工具,这是一场漫长的、孤独的徒步之旅。
苦,并非来自于寂寞,也不是来自于近乎无望的跋涉。苦,来自于闪着金光的世俗,来自于道路的迷失、方向的阙如,以及一次次的自我否定。
而行走,是修行,是锤炼,是涂写,是描画,是通往圣地的唯一途径。行走,像一截铅笔,将自己越涂越小;行走,像一块橡皮,将自己越擦越短;行走,风在水面上的书写,涟漪,慢慢散开去,终归平静。
苦,怀着诗歌,诗歌怀着我,行走。经过多少星光的叩问,多少坎坷的锻打,多少孤独的喂养,多少河流的淘洗,我们分娩。是的,我们分娩了彼此。我们是彼此的母亲,彼此的女儿。我们互为依靠,相伴同行,把彼此当做灯盏和篝火,把彼此当做一剂止痛药。
诗歌,我和你一起苦行。你是我的道路,我是你的苦行僧。
作者:
清水长
时间:
2017-5-14 13:39
本帖最后由 清水长 于 2017-5-14 20:03 编辑
【网络散文诗赛第十九期】 遭遇磨刀石
接触刹那间,心猛然一抖。
阴郁的眼神游离于面前那块磨刀石。
血开始涌上头顶,如行尸走肉在大地上飘忽游荡。
磨一把菜刀,何必这么紧张,恐惧。
生活的指针该走向安宁与圆满,走向鲜花盛开的彼岸。
繁重,琐碎接踵而来,以至失重于黄昏的幻觉!
磨刀石已被风尘磨砺得凹下去,矮下去,像坍陷的落寞时光。
一个夜游者走进冷瑟的荒野,捂着滴血的刀口在痛吟——
我在掂量一次碰撞,对垒,白热化的遭遇战。
磨刀石,曾讪笑我的懦弱与无助的背影。
让我如此麻木,手握刀柄小心翼翼的迎上去。如履薄冰。
嚓嚓!——嚓嚓!
协调啊!温顺啊!快乐啊!磨出了雪亮锋刃,磨出了硝烟火光。
一个人的沙场,心计的较量如此简单。
我在干什么——投入这场艰难的摩擦,还要找出一万个理由搪塞过关?
菜刀磨完了,还要用手指零距离的亲近刀刃,试试雪亮的锋芒。
我站在那里,逼视眼下的行径,呆若木鸡。
而磨刀石宛如胜利者,沐浴在安然的光线里。
磨刀石的黑夜!磨刀人的黑夜!深重的黑夜!
嚓嚓!——嚓嚓!似远似近,清晰而震撼。
这节奏足以颠覆一场旷日持久的哲学与人性的论战,和一生的悲悯!
请忽略我吧!深重,不齿的感知力。
请忽略磨刀石吧!不要再承受这辱没的错位。
作者:
易心易意
时间:
2017-5-15 00:09
祭
1:
清明节,放假三天。
我从上海往家挤。把魂丢在家里,挤。
天挤亮了。夜挤出八百公里。
2:
晴。淅淅沥沥,我模仿一场春雨。
一粒种子,弓起了身。
一种痛,从黄茅草的根部开始泛绿。
我用打火机点燃野火。烧一缕三十年前的炊烟。
把思念拌着黄土烧成灰肥,施在日子的牙缝里。
3:
我把自己栽成一棵草。混在这杂草中间。
我的腰有点僵硬,希望今天能被这春风点化。
4:
我放了长长的一串鞭炮。打破彼此的沉默。
一只乌鸦被惊醒,从树上沿着翅膀跌落。
那棵树,我儿时掏过鸟窝。那时,您还是一棵大树。
5:
一些逝去的人回家了。
一些活着的人回家了。
吃一餐团圆饭。
您一直未动筷子,酒也弄洒到了地上。
作者:
马国涛
时间:
2017-5-15 08:18
雪,融进你一生的影子
马国涛
带一颗无瑕的心扑向温暖,拿裸露的眷恋,重写脱胎换骨后生命的序篇。
从一滴水,穿越层层时间,拿高处不胜的寒,雕刻一段刻骨铭心的爱。
千百年,被拒之门外。
世间几经沧桑巨变,而你,远依旧那么远,白还是那份白。
一粒无瑕的初心为谁守候?历经磨难炼就一个无私的情怀,挥挥洒洒书写万里瑰丽诗篇。
用简单,纯净昭示真诚,博爱。
每一次,朔风都雕刻一张看似无情的脸,把千年的爱恨情仇掩埋。
仰望长天,欲诉无言,八万里外的广寒宫也存一片尘世云烟?
不,你就是个凡胎。
为一次蜕变,忍受万般苦难,蒸发于红尘,拿艰辛,痛苦,磨难结成一个惊世骇俗的胚胎。
升华______生命,情感,灵魂一次的痛苦,精彩裂变。
挣脱尘世的烦扰,羁绊,使自己彻底净化。
我想问,你经历了多少个痛,才获得这份晶莹剔透的白?
是否也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让生与死在一个轮回中,破茧。
打坐,诵经,悟禅,一粒粒雪修成正果的洁白,洗涤江山。
在鱼龙混杂,善恶难辨人世间,你用升华清除内心深处的虚伪,欺诈,卑鄙和贪婪。
人,就是一片雪花,历千辛万苦只追求一次升华,裂变。
作者:
马国涛
时间:
2017-5-15 08:21
不好意思,前面发的那篇打错一个字,没发现。请用后面这篇参赛,谢谢。
作者:
林远先
时间:
2017-5-16 00:23
灵魂收割者(散文诗)
文、林远先
1)
夏麦时节,清风舞动所有的情绪梳理麦子的长发。
他们在麦间中呼吸,拿一把锋利的镰刀,集起谷穗,将一捆一捆地安放在田边。
一排一排的路,围成物质的囚徒。
这是麻雀囤积的地方。
无粮的母亲像受难者那样被视为从贫民窟体内出来的浪人。
犹如死神一般,近乎召唤底层的灵魂。
把肉体边上的故事推向深渊。
2)
朝日下,从爱过的田边出发,伸向黄昏。
他们三人一堆,五人一伙努力收割着。
非常高兴!母亲只教会我像农夫那样热爱土地。
这时,汗水从太阳的脸颊上滑落,湿漉漉地淋了父亲一身。
风吹着风,我吹着自己,干了。
在小时候不小心被麦叶割伤的地方我又一次被伤害。
源于不合群的热流不断炙烤着。
3)
“你得加入他们的行列。”哥哥说。
“你跟着他们干活吧!”母亲又说。
当我放下书包,站在田野里歌唱并随芦苇飘荡。
我觉悟到了:我要做的就是经过这片爱过的地方,向黄昏进发。
天黑之前,把丰裕的麦谷装进袋子收获回家。
然后种植在一井井开花的阳台上。
芬芳梦乡。
4)
在往后合群的日子里,我彻底地变成了一个灵魂收割者。
但是我不能把自己弄得太苦。
我渴望有一对麦叶成熟的翅膀,穿过人群,从田间到车间。
踏着工人脚步的旋律建设着,面向现代化。
直到小康社会灿放光芒。
梦中多少次,我看见乡村附近的城市。
在开花的阳台上种满了一井井淳朴的田野。
作者:
曾令振
时间:
2017-5-16 23:03
带脚的叶
文/曾令振
石头街。
它是石墙下的一块枯死的叶片。体色泛黄,余下一副硬骨。
它翘起两个脚尖,像要极速低头落地,又像要纵身跃起。
沟槽就在前面。可是啊,槽面不阔,苍蝇拍翅营营地飞过,划下一支黑色的气痕。
它飞过,飘回滑溜溜的黑眼……
古旧的石阶,砖隙分明。它占下一个分叉点,双手按着地的触角。
侧面的夕照,沿着裂满花痕的石缝灌满黄澄澄的光流。
死叶,止住了呼吸,蹲下不动,张开小口,头高抬起来凝视着光流。
它像要飞。
霞光的来向是明处,断不是山崖。
给它一只活的翅膀吧,它会飞。
不,不是,给它一阵风。它会飞得生动。
风一起,它一身干净,什么都没有。
无为无念,它笑了笑。
用徒步的旅行,
开始了自己的修行。
作者:
行者逍遥松
时间:
2017-5-19 11:09
谷雨的根
四川 .刘 松
1
想给苍天一个约定,久旱的大地等着谷雨唰唰地到来
淅淅的节奏,沥沥的雨声,只适合南方故园的诗人
一场猛烈式的,一夜持续性的,农人们的最爱
今年谷雨,田间大伯们说还来得不过瘾
天空说,年年都有他忽大忽小的雨滴。
2
乡间的田埂,寂静了许多年
城市的星光带走了童年的小伙伴,却带不走水田里沉甸甸的泥土
微风来了,谷雨来了,满头银发的奶奶把秧苗栽插
浅一脚深一脚奔走,不需要灵感,只要勤劳的基因
只要恰当的温、光、水、肥。
3
想唱一首谷雨的歌,高岸的山谷左右回荡
这把泥土被小雨淋湿过,这把泥土从我疼痛的心里穿过
天地给了一个空间,他乡的游子打拼出一片片灿烂
乡愁在老家散落一地
丢下的稻种,枯瘦的老伯忘不了谷雨的根
又操起年青时的硬朗劲
让春种、夏管、秋收延续又一个轮回。
作者:
陈亮
时间:
2017-5-20 22:33
《长相思》
时远时近。杏花雨敲开一朵与另一朵的距离,琴声微轻掩竹径,斗胆了一池往事寂静。如果春天怨,怨不得离人泪,怨不得天涯沧桑回首。
江水急,心事无奈。四月纪念遥远对白,似梨花白如雪,似月华浅唱红唇伤。更忆风凉。
明日不相认。掏出春光与谁饮,一袖云藏何处?长相思,夕阳斜生孤独窗檐低落尽尘埃,不理会。长相思,月半弦空了一生一世,几度婉转几番阡陌,怎么回?
若来生等,写你的词,哪个字前哪个字后。若来生等,你来不来,我在这只为你瘦。
那一世,虚构一出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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