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根木头,支起几片瓦砾。家在残阳里,收留温暖。祖上,在浉河河头,敛起目光,驻足。
村庄,便在意念休止时,诞生,在生命繁衍中延续。一条小溪,从村头迂回。
小河,哗啦啦。对话,水与石。是石头骨质里的清脆?还是水天生的柔婉?甜蜜、细腻、欢唱、也许是呜咽。天籁,贴着耳鼓,一路引着诗情,撩拨着最初的心律。
祖上,叫她响水滩。村庄,和小溪。
清泉,石上流。白水,为泉。在纯洁的感情线上,激起的浪花,是谁荡漾的笑脸?
濯足,洗心。谁用身影,颠覆了石的坚韧?望夫石是从这里捧起?斜倚,脚与手同时撩起水的清凉。夏,无言。
滩,或洲。听任,一首宋词小令吟过水面。
一条娃娃鱼、蟹、虾,潜在一个小石缝里。树枝上就多了一只鸟的等待。
鹭鸶,一行,飞过响水滩。
月光,投放了所有相思的诱饵。在溪水里,揉碎。呈现,无数的星星。星河灿烂。
夜坐。他乡。没有琴瑟,没有葫芦与笛。只有响水滩的水声,在梦中呓语。
再远,乡音准能把心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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