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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捡到一角钱,就在脚下,还差点被皮鞋踩着。
是的,它折叠、躲着的身姿,没能躲过飞驰的轮子。
但满身的尘土和印痕,却像在刻意回避自己的身世。
但我还是看到了它、出身的年份,1955年,比我的兄长还老。
我无法想象,这些年来 它是怎样被雨淋湿又晒干,被风吹起又落下,温暖过谁的口袋,却又被谁抛弃。
我也无法想象,这些年来,它是怎样穿州过省,甚至漂洋过海,来到我面前。
此时,没有风,翻不起身的样子,我捡起它,像捡起一个薄薄的命运。
可我依然记得,在童年,把捡到的一分钱、或一角钱,交给老师、或警察,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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