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之南》越秀山
文/心蝶
广州终于后退。
越秀山,当我读出名字时确定岁月在指认秘密。尽管无声无息。五羊雕塑开山,那抹斜阳鲜活时空。
“有人吗?”声音落在似有似无的越王台,幽深寂静,如果隐藏是为寻找,请与我交谈。风漠漠,草木晃动的影子成为倾诉。身边杜鹃仿佛破碎的酒杯,斟满旧时醇香。我摘下帽子凝望,静,抵达白骨,远意。阳光怎样把它从谷底提起,叶子的水珠在吞咽伤口,还是无处躲藏的生命。
再退。山顶,是明初的镇海楼。我不是寨主,也不是镇海将士,但山上站不住就要退下。反正是退,就像那些石头几千年练就风骨,即使酣睡也有棱角。我是落草为寇的同伙,吹灭时光,我们暂且吹拉弹唱。历史给我们眼泪,我们回报歌声。再听一段,我已忘记故乡,时间,在十二月的越秀山。
唱着唱着,终究也会变成石头。不知道在那年那月。我看到死亡背影——
是以快乐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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