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藏与佛】
曹福章
如来、菩萨和唐三藏是什么时候走到一起?
是非不分的唐三藏,黑白不分的唐三藏,被认作为人师表。
人们没有仔细想过,哪来的那么多妖魔鬼怪?
吃了唐三藏的肉,真的能够长生不老?莫要怪那些妖魔鬼怪,手段恶劣,变化多端。
为什么要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斗战胜佛从来都没有去想过。
那些下界为妖的、与自己作对的,原来都是如来、观音菩萨……的亲戚。
万恶不赦之人立地成佛,真理岂不是成为了笑柄。
这就是要取的真经吗?
【朱备镇】
一个筋斗云能行十万八千里的孙大圣,从古至今没有逃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无边的佛法就潜伏在朱备镇的寺庙、院落、禅房。
峻峰、秀水、名泉、飞瀑、奇松、怪石……塑造大自然的肉身。追随人们迷恋佛法,追随佛法迷恋红尘;追随爱情,历经风雨沧桑;追随帝王,执掌天下;追随大地,藏身;追随星辰,放飞梦想……
风雨晃动山上山下毛竹的身形,无法摇动竹盘根错节六百多年来的信念。做成书简,进宫被帝王宠幸;遇上战乱,被当成枪使;握在书画家手中,笔走龙蛇,天地飞舞。
救了朱元璋性命的青通河,依然活着,依然没有改名换姓朱,依然用母爱养活着灵山秀水,繁衍着朱备镇的香火。流动朱元璋的梦……
朱备镇,通佛,通灵性,通天理,通福地……
【那棵松】
在画家、摄影师、游客眼里,它是一棵松,一幅画,一道风景;是否有人知道它真实的身世。
那棵松,站立于九华山上,写生,吟诗,作赋。在风中背诵刘禹锡的《九华山歌》;在风中,踮起脚尖眺望李白的“天河挂绿水”;在风中,欣赏大自然的遣词造句;在风中,欣赏山川的钟灵,水的毓秀;在风中,捕捉被瀑布飞溅而出的唐诗宋词的韵脚;在风中,潜身炼形……
那棵松,把《诗经》化作九华山坚硬的身躯,坐化的莲台,枝枝叶叶都是佛经。
那棵松,修行九华山,法号只有一个字——“松”……
【佛塔】
它的顶,尖尖,刺穿天空,深吸灵气;它的项,圆圆,像经幡,转动着信仰与灵魂。
陈友谅的假发,和陈友谅本人早已一起逃亡。留下的将军庙,留下属于明朝的记忆。一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无意中,在这里成为古语中的俗语。
天柱山峰峦涌动,那是神仙们在此下棋,喝茶,聊天,斗法;“九子泉声”泉声汩汩,那是神仙与凡人间的爱意缠绵……
佛,为什么会缠上庙宇,钟声,灯油,经卷,俸男,信女?五千年来还是谜。
【文字的嘴脸】
那个霸道的洋文,突然跳出来,指手画脚,和世界抬杠。
洋文用霸权绑架法制、道德、民族、人性,原形毕露。
外套包裹着的洋文,掩盖不了贼眉鼠眼的本质。
抽掉纸这张底牌,能着陆?
移动键盘,关上电源,能升空?……
洋文想操控科研,操控经济!
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些梳着汉奸头的形容词、副词、介词、动词……
洋文用火点燃政治,却不知道这火会烧尽自己……
一些文字邀约一些标点,趁火打劫 ,有一些是想浑水摸鱼。
水和陷阱,陷阱和水,深陷其中。
感叹号麻木了 ,呆傻了!居然夹杂在中间起哄,鼓掌!
自以为一粒字站立的地方,大于宇宙。
仔细想想:抹去那些纸张,标点符号,砸碎那些偏旁部首 ,是不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生日里的忧伤】
牛、羊、马、驴、骡……以思维的方式回嚼。
以回嚼的方式忽略小草的存在;以舔犊的方式交流,教育儿女。
小草的味道里弥漫着牛羊马骡的气息。
小草的出生年月日时辰,被回嚼滋生,淡忘……
蛋糕、酒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忽略了背后那张慈祥的面容,忽略了生日真正的含义,忽略了该铭记的细节……
爬山涉水朝觐,许愿,跪拜。肉身、四大骨……败给了泥塑木雕的雕像,败给了飘渺的欲望。
是佛误导了人们五千年,还是人们误导了佛?
我们的灵魂失踪,是迟早的事……
曹福章,男,四川省南部县曹家窝村人,汉族。1967生,农民,中国共产党员。已在《星星诗刊》、《剑南文学》、《打工文学周刊》、《华西都市报》、《广元晚报》、《中国青年杂志》等发表诗歌、散文、散文诗、评论。诗歌入选《中国诗典》 《国际华文作家诗人》《中国农民工诗选》《2017华语诗人年选》《世界华文散文诗年选》等多种选本,系南充市作家协会会员,多次参加全国征文大赛并获奖,获中国乡土文学奖,获国际微诗大赛北冰洋季赛优胜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