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是蓝天白云,聊赖地游。
脚下,是北方丰满,或是纤瘦的泥土。举起,或摇摆着花束。
是北方的风,把高处的花丛,吹成了盼切的双眸,守候的身影。
拨开一排尖利的刺,是些风雨打磨浇筑的老本---
是些苔藓,或是污垢,叠加,或是缠敷-----
一层青灰,一层墨涂。如此,也曾在某个朋友的白宣上,苍翠,映秀。
最是感谢,这些蓝莹莹的花朵。平展,或是翘首----
像些穿着碎花衣裤的山乡女子:掏野菜,或是唱情歌。
的确,在狼牙树漫过的崖畔,漫过芳香,也生长诗。
的确,歌里的花朵,像一壶香醇的酒。那塬头黄昏的落日,多么像---
红色的高脚杯。
高原最温情的月光,潺潺地从树梢上流过。
岁月,在枝杈上,在刺隙里,越来越宁静。
刚读过的一首小诗:干净,活波。
是些没有被污染的心灵,栖息在一方,没有污染过的泥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