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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文2017年上半年诗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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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4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整棵树在颤动




过年了,该带什么礼物回家
电视上连广告一起反复着的一句话
无意触动内心的石头

基本是在零度左右的石头
在灰色的冬天下
能有什么意外的反应

可是很多人真的准备回家了
大包小包的
真的买了很多发烫的东西




此刻石头在地上闲着
无法滚动任何一个图案
笨拙的样子
像一把梳子被一个秃顶者拿着

去偷窥一下那些大包小包
该是多么幸福的奢望
这谈不上是一种犯罪
一棵树在他乡的公园里
一本正经看着两头狗在奔跑




为了防止老屋自己老塌了
老屋就早早先拆了
空荡荡的老屋基空荡着
像一个空碗
随便在哪里都可以倒进
可以想倒的一切沉寂与鱼刺

老爸在公墓里
不知写了多少年的回忆录了
一个字一个字只有他自己清楚




时常要问自己睡在哪里
老妈的问题时常让人心酸
中风之后,老妈早早告别了过去
留下一堆堆树叶在风中索索作响

而老家永远是那么清晰
像树皮上爬过的每一只蚂蚁
烟雾无法遮盖

老妈偶尔能接起某个亲戚的电话
总是说总是这个样子




还能有什么沉睡的火山
可以在平凡的繁琐里重新喷发
只有一些好奇的旅行者
总在无奈里蠢蠢欲动

车票飞机票一直在狂热着
却像保鲜膜下面的饭菜
需要一种撕开的力量
好像轻易就能做到
又好像那是望远镜里的事物




在永远回避不了的他乡
见过整棵树的颤动吗
其实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就像酒没了,酒瓶空着
有什么可以思考的

而梦喜欢经常伸出双手
在一些喜欢的图案上
放上几颗红豆
一颗两颗三颗有数不完的失落



2017.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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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0 | 只看该作者
*她没有一个自由的名字




她没有枝头没有歌唱没有回响
她没有梦
哪怕只有一棵树的梦

在她抽象的冬天里
和零度拥抱在一起
她没有思考没有记忆没有期盼

她是王国中央的囚徒
没有人可以安抚她的乳房
就像安抚小提琴的琴弦




她问过自己
像苹果问过星期天的早晨
没有什么秘密可以洗涤

她是王国里紫色的阴影
总在葡萄酒的背后
倾斜着虚无的天地

她没有宝石可以稳定风声
她没有颤抖
可以融化墙头积雪的哭泣




她是王国里唯一不死的标记
在一切腐烂的尽头
没有任何摄像机的记录

她的鼻子就是沉寂
没有一种语言可以翻译
没有一种疯狂可以追逐

她没有祭坛没有飞翔没有保险
她在每一场火山爆发之后
都在麻木地掩埋星星与月亮



2017.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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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0 | 只看该作者
*今天以后就有了距离




今天都是真实的
像遥远一样存在着
你可以想起海想起船想起岛

今天都是有脚印的
从东南西北的方向
你可以捞起鱼再捞起一条条鱼

今天都是值得敬慕的
三个扛着铁锹的人来到路上
也可以五个扛着铁锹的人来到路上




此刻发现是新鲜的
粉底的背后黄雀斑不可避免
但触感还是有着电光

此刻玻璃是坚硬的
在悬崖在空中
完全可以承受任何茫然的尖叫

此刻宽慰是习惯的
殿堂里猫头鹰倒挂着
可以花瓣数点




今天以后就有了距离
此刻的眼眶泪珠滚动

都是通向梦的铁轨
都是装满古董的家具
都是碗碟之上滚烫的佳肴

今天以后就有了子宫
此刻的受孕可以完整地通告
没有必要再来一次震撼的回答
一切早已成了部落的雕像



2017.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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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1 | 只看该作者
*我的堕落如此神秘端庄


每天半夜梦中惊醒
只见漫天花朵飘舞
这不是我的堕落
如果可以惊艳
哪怕一瞬
陶制的壶里就会有酒骚动
而我的堕落
已是枯黄的杂草
无声无息伏在冰雪之下


看起来还是一副正经的摸样
偶然的笑好像已握住阳光的把柄
走在街上总有昂头的理由
说起话来不紧不慢
随便拿起菜市场的一条鱼
就会张口溅出唾沫
和黄昏一起称了吧
家里有葡萄酒应和着
那些跨界喜剧正等着又是一夜


可以忽略七朵玫瑰
及玫瑰之上饱满的露水
可以忽略七颗钻石
及钻石之内无限的晶莹
而我那些堕落的龌蹉
一刻都在冷傲滋长
知道空洞里的回声越来越少
知道双腿的麻木越来越沉了
知道却只是知道了


每天半夜梦中惊醒后的漫天花朵
原来是我无边的愧疚
醒来可以暂时睡不着
醒来可以再抚弄隔壁的乳房
再让黑暗潮湿
再可以顺利插进去
然后就有了很快的城堡塌陷
然后世界就累了
再可以睡去再可以优柔醒来


缝隙依旧是应该的
结晶依旧是应该的
而我的堕落也依旧在树皮下
流淌着粘稠的液体
企图去滋润一切可以滋润的器官
这不是罪恶
这是法律无法企及的深渊
我痛快并无奈着自己的堕落
不断伸展开枝叶


与隔壁的手机一起堕落
仿佛可以愚蠢地抚慰一下心灵
堕落并不是一个妓女
堕落完全可以避开视觉的尖锐
没有人看穿我的堕落
没有人会搜出灵魂深处的枪支与毒品
不知不觉的悲剧才是悲剧之王
每当半夜梦中惊醒
难道活着就只能在花舞中彻底沉沦



2017.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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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1 | 只看该作者
*某时某刻某个人


天色比往年阴冷
凌晨四点开始的疼痛
带着发烧一直持续着
直到阑尾割去
然后继续发烧
然后发烧退去
然后立春
某时某刻某个人
然后并不是偶然的想起


有可能是谁刚从迷宫里出来
不适应一时糊涂的黄昏
穿少了
让寒气逼进熟悉的街道
还有斑驳的门板
某时某刻某个人
可能有着一个刻板的名字
可以在五十岁的影像里
衰老模糊并承受着


并不像动物园里的老虎吃人
那么简单又那么复杂
某时某刻某个人
只是某个瞬间的金黄与黑暗
爱与不爱拦栅一样自由
可以厌倦总是富有的余晖
可以喜欢一无所有的梦魇
而破灭与无奈总像镜子一样
被抚摸被预感象征着


可以没有一点勉强的关联
某时某刻某个人
可以完全忽略焦作的嘴唇
见过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
或者三个女人与一个男人
没有什么郊野没有什么城市
可以完成境界
可以遗弃庭院与花园
可以戏剧一番而新鲜稚嫩


三个洞疤将一直存在着
却不是可以寻找的法门
同样的喷水池有着同样的慵懒
也可以有着同样的心花怒放
某时某刻某个人
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街角
见过潇洒而深沉的身影
那不是真实的躯体
真实的都是飘渺的雾在思想里


不可能一起睡过激情的夜
不可能有潮水把鱼推上沙滩
在记忆的空间
总有失忆的枝头挂着月亮
世界之大总有领略不尽的风景
某时某刻某个人
有亏欠有鞋带有隐秘
有胡子像镇静剂一样生长着
表演没有什么博物馆没有什么



2017.02.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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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2 | 只看该作者
*有谁看见过我回家


到底把自己奉献给谁了
胡子没变声音没变
只是岁月的乳房
再也挤不出奶水
那种带着免疫基因的奶水
到底把自己迷失在何方
没有信仰没有神圣
也没有苦难铁块一样沉重
完全沉入绝望的河流


一直不知不觉还在浪费着
那些完全可以回家的光阴
像上瘾的笨拙的罪犯
一直在生命里犯罪犯罪
别再去问公园里的喷水池
都只是偶尔发一发神经
别看夜色总在勤恳地忙碌着
却从来没有发现乌鸦
到底在哪一棵树上虚伪着肉体


不会耕田插秧
不会种土豆与红薯
其实父亲那一点宝贵的自留地
也像父亲一样早已被杂草淹没在历史里
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回家吗
失去的总是山野的粗犷
继承的却是烟囱的狭隘
丑陋的头颅也不知何时有了隐身术
每一次梦到故土总是那么神秘兮兮



2017.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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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2 | 只看该作者
*那些爱我的人已不再把我思念


一切都是傍晚病了
傍晚又是那么短暂
难道就是这么简单
像神明看清楚的花朵
有着一瓣瓣鲜艳的答案
那些爱我的人是否相信
那是她们的秘密
我却是卡在一棵树上
任风抖动单薄的衣裳


卡在一棵树上
只能对着树叶呢喃
海豚音此刻还有什么舞台的意义
麻木的镜子再也照不出夜色
还有多少镜头可以修饰
那些爱我的人都是那么灿烂
仿佛头顶的星星
却怎么也看不见一棵树上
正卡着的无奈与深秋


我还需要被谁思念吗
一边活着清醒的阳具和睾丸的功能
一边死去博物馆里的酒精
和那颤栗刚刚打开的书本
我羡慕那屋顶的坦荡
见透过风霜雨雪之后
就再也不需要策划灵魂的歌唱
我还在一副扑克里懊悔什么
每出去的一张牌都有着自己宿命的应和



2017.0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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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3 | 只看该作者
*立春之后才真正属鸡


反正我不属鸡
没有属鸡的心境去注视草地
还是一片枯黄的草地
躲藏着无数可爱的虫卵
我不会去发现那些幼稚的琴弦
将来是否有飞翔的旋律
和沉睡的石头没有什么不同
我从黎明走过来
又很快消失在道路的雾色里


冷漠之后才真正明白隐喻
一把火烧暖了灶台
三十个人从村庄跑了出来
三十个人不分男女
三十个人没有对错
还是一把火烧暖了灶台
三十个人就沸腾了一个村庄
一把火也烧暖了我
我的偷看正四面八方


梦幻之后才真正鸣啼
群鸟从那些朴素的认识飞起
我也从一棵树后彻底跑了出来
就如立春之后大地彻底清醒
属于明朗的事物
都将在明朗的讲演中指手画脚
我开始真正属于田野的音符
那些从四周涌过来的春风
每一寸肌肤感觉到的振奋都是那么不同



2017.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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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3 | 只看该作者
*春天是不需要去窥探的





春天是不需要去追赶的
它会在你的屁股后
点一串花炮
你不走
就会有春水将你淹没

为什么双腿如此沉重
正是减肥的好时候
你看,鸟在枝头
早已开始练习新的言语





春天是不需要去翻译的
阿猫阿狗下楼来
有春风万种
穿墙而过

墓地都能听懂桉树的声音
广告牌更换着时尚
咖啡店的老板娘
手忙脚乱
无法遮住异国春的脸庞




春天是不需要去怀念的
那个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家伙
一剃掉胡子就不再猥琐了

春天总是那么随便着
路边的小女孩
突然叫出了老爷爷的名字

当忧郁还在远方远远的
春天却是一锅芥菜粥
吃了一碗再来一碗



2017.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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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18-2-2 22:53 | 只看该作者
*一只飞鸟


从阿尔卑斯山山脉下来
遇见一只飞鸟
一只说不准颜色的鸟
从不说话
顶峰与白雪沉默在胸内
这不是一只书本里的鸟
只是在偶然的一个黎明
把一种神谕般的美好相遇
幽静随着溪谷不知流向何方


谁能相信在一个中国人开的酒吧
在山脚的轻烟薄雾里
与一只满脸肃穆的飞鸟
喝上一杯陈年的红葡萄酒
屋里屋外飘逸的醉
不是酒杯就能控制的
这是一个怎样的早晨
好像有雨好像没雨
瓷盘上的雪莲花也真也假


一只只会飞的鸟
一直飞在该飞的天与地
那里的琴弦不会断裂
那里没有墓碑
只有飞的光点照亮一切
在幽深的湖边
仰望阿尔卑斯山的云雾
死去多年的父亲突然在背后发声
其实谁都可以飞上一辈子


2017.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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