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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月》之二十三
文/龙杉
50.山顶无名寨
51.零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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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无名寨
山顶上此座无名寨，距鹰巢咫尺之遥。寨史，一块较难摆台面之卵石。溯其根源，只不过是走投无路抗暴落败之苗民落脚点。
山顶立有此寨，非看官臆想之匪穴。那年月争斗靠的是头颅、刀枪、箭簇、木棍和钉耙，幻灭之入炉，铸化为他人功勋。依打猎山民一说，官兵数次追剿，进寨空空如也，出寨啥也没捞着；依茶苑闲民二说，避难之人个个精，像极了老林深山警觉绿鸟。
欲留居此过夜否？诚告高处夏热冬寒，蚊虫善咬，蛇鼠无声。若无平常心性，据此逃逸，也似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之常理。
山顶曾经末路人，入土已为安。农耕千载旧世纪，山海浩淼一尘土。山寨，侥幸存活之疗伤野草本。搏之于大苦中活法，立之于居高临下轩昂。本世纪高高吊脚楼下终盼来数通，寨人喜极而泣，寨竹也懂摆舞感恩。山顶上的坛坛烈性米酒，置于你视野所能观仰处，唯有至诚跋山者可饮；而于所有金贵之躯，望而止步之观客，此寨实为车窗外的一派粗俗，简陋、少有进化之蛮夷绝地。
2008.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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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距离
1. 他一屁股落在公交车老弱病残孕座位上，随即让位于一个黄毛后生。其旁一浓烈香水味妇人说：“你该让旁边的老头坐”。
他没吱声，直到他的形象在妇人舌尖上四分五裂，他忽像只野豹子狂叫：“他是老子的兄弟，我带他上这破地方看病！”
2. 他用手摸着他兄弟的头，他兄弟微微闭眼，睫毛微微跳动，嘴角微微扯笑了一阵，眼角滑出了第一滴泪，而后是第二、第三、第四颗，整个车厢只听到咳嗽声。
3. 车里，还是车里。他与妇人被人群挤在一起不可动弹。四只眼，均在望窗外绵绵不绝的高楼；两脑袋头发黑白相亲于热哄哄车厢生长。
妇人要呕吐不愿再这般呼吸。他欲挣脱香水味儿长吐大气。
4. 座位渐空，他已然站立。妇人已下车，消失于后窗。
他的兄弟像真的睡了。他仍守立，像一棵摘光苞谷的粗糙杆儿杵着，不挪一寸地。
2013.2.25 |
发表于 2014-7-22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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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7-22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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