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
唐突
横竖
都是在写诗
横着来
我很爱你
竖着来
我也爱你
横的是河
竖的是树
我料到
还是免不了
把我雷翻的
最后一首——
竖着进来
横着出去
病变
我靠
才气可以
导致早夭
诗意可以
纠结
在甲状腺上
肺上肝上胃上
器质性病变
自我安慰一下
也有一些诗人
能够善终
伴奏
像走过红地毯
弓子极其平稳
走在弦上
它引出黑色气息
我的大提琴
在蓝光中凝固的血块
一颗尘世中的心
与神和艺术合体
她的声音
从地面升起
控诉般的赞美
赞美般的控诉
呼喊之后
让飞吻乱飞
“喜欢你们”
“喜欢你们什么”
在A弦上诞生
在C弦上衰老
那么迅速
我的爆发力
断了几根马尾之后
垂头丧气
我能像一只蜥蜴
那样爬行也是好的
我看到
迎着强光的背影
最适合于祈求的
“请你转过身来”
今日见闻
一辆唱着儿歌的
红色面包车
在马路上
一溜烟奔驰
“砰”的一声闷响
它撞翻了一个大人
黑色沥青路面
更黑的
两道刹车痕迹
那个大人还能含糊地说话
他好像在说
“今天天气不错”
这正是
我要说还没有说出来的
糊涂虫
大半辈子过去
我不知道
已经写了
多少首诗了
像不知道
已经吃了
多少碗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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