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之死（散文诗体小说）
文/封期任
1
楼台亭阁，装帧乡村的典雅。
三五片瓦，遮掩拐叔家枯瘦的房屋。
“阿辉，明天我就要出门了，”天泽声音很低，“我爸手脚不便，请你以后多过去看看。”
“天泽，不读书，以后咋办？”
天泽声音哽咽，泪珠，如断线的珠子。
“阿辉回来了？”
拐叔沧桑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
“拐叔，天泽要回来过年吗？”
“天泽？天泽......”
天泽死了？
我缓不过神来。
数次长眠，面孔安详。我不敢想象，一张年 轻的面孔，
临走时，会是什么模样？
2
“天泽是猝死的。”妈妈心里沉沉的。
死神带走一条生命，只需轻轻一挥手，
活着的人，却永远无法想象，死前会有怎样的挣扎与恐惧。
天泽白天在酒店洗碗，晚上在网吧上班。
“天泽，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带天泽出门的黄大哥，惊愕，
嘴里含得下一个鸡蛋。
“大哥，我没事的，我吃得消。”
死神，掐断春天的阳光，也掐断天泽的梦幻——
3
生命何其哀伤，我们也终将如此。明天，应该阳光明媚。
而夜里，我看不到璀璨与宁静。
灵魂，真的在守望吗？
人死后，灵魂升入星空，与那颗星星融合。
天泽，是否在天上将我俯视？
没有人再提到天泽，似乎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
逝去了的，不等于终结。
他父亲还在，还在我们面前经过，那是记忆的载体——
4
天泽葬在后山，土是新的，纸蟠是新的。
一个年轻的身体化为一缕青烟，怎能不叫人叹息？
死者长眠，生者长乐。
隔着一座坟墓，另一个苦难从来不被人触摸，
我们终将到达的，到底还会不会有繁华？
我想象着永恒，那座孤坟掩埋的笑脸。
长明灯，还在燃烧，一排排烛光胜于星光。
喧闹与沉寂，都在绽放明丽，都在吟唱祝福。 |
发表于 2015-8-17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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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17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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