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村
红岩村,一盏命运的灯。
八路军重庆办事处。一个“同流不合污、出淤泥而不染”的惊涛,定格在1939年1月至1946年4月的锋芒,楔入山城无法忘却的记忆。
一棵老黄葛树,右边是一个问号,左边也是一个问号,向左与向右,竖在命运与命运的岔口。
生命的真义,回溯在红与黑对决。
波澜壮阔的进退,淬火在血与火的密码。
侏罗纪页岩延伸在时空的红,绿草碧树掩映的不朽的红,岁月之光透析的生命的红,都以红岩村的名字,穿刺在命运背后的阴冷,过滤着尘埃背后的暗疾。
我不敢轻易敞开心扉,更不敢用灵魂对接灵魂。
那些深藏在灵魂暗处的渺小,刺痛我忐忑的内心。
那些用鲜血照亮人间的人,没了一丝灵魂的杂质。
那些爱的缅怀、心的旗帜、新中国的热望,炫亮在人间的虔敬,都是苦难与辉煌的庄严。
红岩村,一盏历史的灯。
在一幢三层小楼里,一群人煮骨熬髓,唤醒了新中国的黎明。
在一页重写的《沁园春·雪》的手稿上,我看见焰红的心火,看见了人间的道义,看见了领袖的襟怀,看见了人民江山的巍然。
“八载功成大后方,红岩托足少恓惶。居停雅有园林兴,款客栽花种竹忙。”这是董必武的点赞。在历史的浪尖握紧了不变的心语:尘埃落尽之后,还原生命的本色。
“没有饶国模,我们哪来红岩哟!”这是邓颖超的感慨。在峥嵘的岁月擎住了不悔的灵魂:为爱赴诺,为国赴难。
在饶国模故居,我听清生命的真言,认同了罗曼·罗兰的英雄主义:“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红岩村,白区红堡,雾都明灯。
一缕穿云破雾的灯光,融聚了我日渐疏松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