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山脉,一直把自己站成一座座绝壁。
裹着绿袈裟,其实一直都在捏着一把冷汗。
怕一仄身,腰间的村落,就像乱石一样,簌簌滚下河床。
怕一仄身,自己怀里的河流,就找不到出路。
偶尔也会冒出炊烟,那架势,简直就像一个糟老头,蹲在山梁雪地里,抽着闷烟。
云南的山脉,其实一直就像是一尊尊东巴神,用乱石裹紧自己,打坐在纳西族披星戴月的信仰里。
可有时,又像是一群群摩肩接踵者一辈子都在自己匍匐的姿势里,缓慢攀爬。
可它们的缓慢,不是停止,是较劲、使劲,千万别被它们的迷雾,蒙骗。
在寒冷里,攀爬,在潮湿里攀爬,呵着气,即使高原反应也不停止。
它们一定是高原的另一群牦牛,也许水草肥美,它们只顾低头吃草。
偶尔顶着烈日,爬上更高的海拔。
当然,一旦温顺起来,就挽一轮明月,漫步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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