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样的方式描写——故乡
原创/重剑无锋
之一
如果再走近些，我会不会惊醒熟睡的叶子
连同田野间，已经枯黄的蒿草
准备冬眠的小村
渐入禅境
趁北风没来
羊群，像水一样漫过蓝旗岭
和海河，宽敞的河岸
漫无目的
细数着，混在白羊群里的黑羊
我做这些，只为日后某场大雪过后
无论怎样，都能分清
哪些是被大雪覆盖的屋顶，哪些是裸露的石头
之二
雪后的村庄，像我案头展开的宣纸一样
背景，依旧是古树上那几只乌鸦
它们异常的安静
我就用这点缀，已经沉睡的海河
多像，油画里裸睡的女子
我这样处理，也许你会感到画面异常的空旷
可那些，该沉默的，毕竟已经沉默了
比如昨夜，风中躁动的叶子
该离开的，已经离开
宛如南飞的雁群
我不画这些
我要把这大片的空白
留给田野，和那群被我无数次关注的野麻雀
之三
把南山崖头的冰凌花和北山沉积的雪
放到一起
看似毫不相干的两件事
其实，就像冬天的火盆，对奶奶一样的重要
她不像我，会关心鸟儿在忙些什么
并看它们每天
南山饮水，北沟翻捡我遗落的谷物
晚上在门口的老树上睡去
它们会无视奶奶老寒腿，发作时的疼痛
每年三月，眼耳失聪的她，总是嘱咐我
在南山崖头冰凌花发芽时
赶出沟底的羊群
别等，冰凌花一开，桃花水会汹涌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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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29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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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30 00:59
发表于 2018-11-30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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