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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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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
文/王彦红
山峦像一把直立的刷子
刷尽了村庄的繁华
一位位老者望着门前的小路
中堂上祖先的灵位
在土炕上呼唤儿子的乳名
儿子远在他乡
为了生存，为了在某个黎明或黄昏
祖坟上冒起一股青烟
双膝跪地的小孙子
面对祖先灵位
还有将要上灵位的祖先
语言梗塞
背上沉重的书包
装着一个村子的命运
属于祖先的言语
一代又一代的耳畔
渐行渐远
那沉重的高跷以及社戏
在牛圈里为蜘蛛包围
曾经，祖先以及祖先的祖先
踩着高跷
欲在大山里望得更远
如今，老者、高跷还有那头老年
相继离去
村子更加贫瘠
孙子的肩膀开始出现两条红印
老牛已奄奄一息
老者，早已全身冰凉
双眼愈瞪愈大
2014年1月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