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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政府新闻办公室主办《北京月讯》2012年第三期 ◎文/安顿
早在赵国明的新著《台湾台湾》出版之前,我已先睹为快——我们是同事。在骂人无需避亲的当下,说好话似乎也不必回避此人恰是“同桌的你”这样的事实。连续几个深夜,盯着电脑看电子版,颇多感慨,有些与书有关,有些则关乎作者其人。
若描画一幅赵国明的肖像,大致应该是这样,戴眼镜的高个子,魁梧壮硕,表情沉静温和。画面中不能显示的是性格,他话少、乐于助人、绝不八卦、厚道。他是学历史出身,同时又热爱诗词,阅读不足以尽兴,常常提笔。他是饱读诗书、文采风流的才子,虽然在形象上与这类凤毛麟角相去略远。
有如此的“个人简介”后,将《台湾台湾》与作者比肩而立,不会觉得奇怪——这本是该他写的书,也是惟有他这样的人才会坐住了冷板凳,精心研读和梳理史料三年余,最终以诗人的笔触书写大历史。稍有浮躁和功利之心,这项写作都会沦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台湾台湾》是通史,却又与通常多见的通史类著作有区别,赵国明是以诗话体的叙述方式和编年体的结构来书写台湾从古至今的历史事件和重要的历史人物,有史书记载、有考古新发现、有民间传奇、有历代文学艺术中对某段史实某个人的演义,以故事写历史,比之于枯燥的史料罗列,这本书显得亲切而生动。
《台湾台湾》最大的特色在于其独创的“诗话体”,九州出版社的副社长也是这本书的出版策划人黄宪华在编辑手记中这样评价:“《台湾 台湾》的文本,在我们的3000年文学史上无先例可循,虽然宋朝已出现了词话,不过这种夹杂在说话中的诗词,除引用前人的现成之作外,说话人自撰的诗词,则多是平平应景之作,谈不上诗词品位的。至于文人创作的小说,如四大名著,借着诗词,以增强小说艺术感染力的地方,也时有所见。其中,只有曹雪芹的《红楼梦》中代人物吟咏性情之作,真正达到了诗词美的极致境界。《台湾 台湾》收入了作者以台湾历史文化风物为题材,创作出的200多首近体格律诗,运用了五七言绝句、律诗、排律、词等多种形式。在当前的诗词创作中,有不少都是独一无二的探索性的创新之作。”这样的评价并非溢美之词,赵国明在他的这本书中融合了史家的严谨、记者的敏锐和诗人的激情,也许这是他的用心所在,也许这是他的率性而为,但这种在历史叙述文本方面的大胆尝试,“意外”地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阅读乐趣,仿佛一名游吟诗人将沧海桑田娓娓唱来直至江山如画。
作为朋友,也作为喜欢这本书的读者,当然希望《台湾 台湾》能倾城大卖,但同时也会担心,在这个更多的人愿意在网路中寻找免费“资源”浅尝辄止的速读时代,还有多少人能舍得金钱和时间给一本带着纯文学色彩的史书?我们对自己身处的城市的历史都未必一知半解,更何况远方的一座小岛和她更为遥远的往昔?这样想着,觉得耐得住寂寞的赵国明和他的著作真是浑然一体——有些书注定是写给真正喜欢的人看的,比如有些人注定属于能读懂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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