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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鸟合欢时》
风吹动树叶,阳光在叶上跳跃
用生的气息,一只蜂鸟正轻触着花朵
它要让这合欢盛开不败
永不凋落(合欢花,俗称
绒仙花,或许蜂鸟是别样的
另一朵?又称马樱花,又如何
才能更好的真正掌握?)
还是它要让时光稳在这一刻
蜂鸟的精力、心血
似正完全转化为振翅的频率
似在说生命就应这样,倾心
在风光里全力而轻盈的舞蹈
小小的生命,有神采的礼仪
似天地间大义,像永不会终止
但它终于放弃,一只大鸟赶来
蜂鸟借助繁枝,逃向密林深处
生命的意志就这样被死亡劫持
它的底细、结局,又如何才能知悉
2010
《真正的醒着》
胸口有一点痛就行了
再不需要更多
着凉的身子,很久不敢洗的头发怕快要脏了
怕会又染脏被子
有一点痛就行了,就不需更多的痛
我起来了,凉了的被子像空虚的心
霎时静止像默默哭泣
你像痛一样消失
在火焰里,像新生的挣扎
在泥土里,像另一个秘密
回忆仍然熊熊燃烧
你就依然站在这里
最糟糕的是幻想
但已被你打败、粉碎
2009
《数字的言语》
一.
一切,
从零开始。
二.
天映照着地?
谁和谁,仇敌相对?
我和你的关系······
三.
阳光少了一个影子,
我和你紧紧相依。
四.梦想
我在艰难地爬过:
我们曾经走着。
五.
一、二、三、四,
已经有了四座寺庙。
六.
你先闭上嘴:
明天礼拜天。
七.
请赞美吧:
我是光,我是声······
你只需一句,
我却可以更仔细。
八.
我也可以对称
像阿拉伯,像中国
九.
有一个尽头,
就是从头开始。
十.
如果过于恨,你还可以爱
不小心哭了,你也可以笑
2010
《苦蚤人》
跳蚤掀起的微风
足够你失眠
跳蚤带起幻想频出
却难探知出处
就算你是幻想的源头
幻想还没看清跳蚤又跳走
生活中留下了斑斑血迹
记载着跳蚤与你的亲密接触
痛苦咬得你也会像跳蚤跳来跳去
黑夜中你不知能跳向何处
命运之手伸出封杀你
而打翻灭蚤那点些许药物
黑色说明书上说在梦中有误
你只是理想动物却曾咬伤上帝之手
2010
《影像》
在宰杀那只公鸡的前夕
我听见它的啼鸣
嘹亮中带着沙哑依旧
阳光晃进了镜子
在黑暗的正面交锋
看见并听清了真理
一口锅沸腾蒸汽
一双翅膀让飞翔褪尽羽毛
低头时镜片破碎让天大亮
晃眼的阳光多出些什么疑虑
而太阳是我们不曾有的声音
喊出来也只有我们的影子
和许许多多的影子
2009
《还没有》
还没有持枪
还没有白雪
还没有将那群乌鸦
赶出那片田野
还没有将它们
赶到路旁树上
还没有将柏树顶端
赶到天上去飞翔
没有,还没有
还远远没有
没来得及教会
那群乌鸦
一片漆黑,一片咶噪
没来得及建起天堂
没有,还远远没有
还没有洪水、堤岸和远方
还没有猛兽、迁徙和太阳
我只有
金碧辉煌
在火焰上
在浪花上
2004
《一只小鸟飞上了窗台》
一只小鸟飞上窗台
它的警觉让人奇怪
只保持着它一贯的作派
全然不知到了全然不同的所在
我可以对它大声喝彩
也可以朝它吆喝起来
一样会让它惊飞起来
只留下一阵灰尘在这里徘徊
除非来一阵风吹将进来
或者将灰带向窗外
完全结束
我和小鸟之间的这次意外
可是一切像在静静等待
小鸟仍然保持、变换着姿态
这也是人的安闲、自在
2010
《翻译》
——读美国新超现实派诗人罗伯特·勃莱的《坐火车经过一处果园》
我们没有果树,我们肤浅
我们细嫩,仿佛缺乏脉搏
彼此疏远,而又倾向一律
若出来,孤单,也仅限于试探
某种运气。此外封闭
封闭在狭窄之地,满布掩体遮盖
尽力稳住、镇定,封闭自己
眼睛大睁着,看见的很多
什么、什么,唯生为患
在错觉中,死过百次
一直在死,一直活着的
某些伤口小小的,依然可疑
越来越陌生,个个都陌生
一旦省悟,心血来潮可怕的熟悉
却永远还相互,永远还可以
永远还拥有,虽说能沟通的
只剩余:那么多的对不起
——双方各那么丰富
爱像一点点尘土,阳光沾满阴影
2003
诗歌巨匠,真名谭斌康,男,1972年。作品散见《大学生》《诗刊》《大地诗刊》《雅剑诗刊》《网络诗选》等十几家杂志,入选《抒情中国》《中国当代短诗选》《中国新诗精选三百首》《2011中国诗典》等十几个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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