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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柳青文化心理特质的当代价值——寻找文学的纯真积淀

热度 10已有 517 次阅读2017-5-25 15:55 |个人分类:玩出境界

柳青文化心理特质的当代价值

——寻找文学的纯真积淀

摘要:在洪水般的西方文学思潮漫过之后,在看似花样翻新的新文学大潮涌动之后,文学道场逐渐向寻找理性纯真、高扬主流的新文学时代回归。那些往昔被忽略了的,甚至被无视和批判了的优秀的文学积淀,便自然地呈现于文学的台面再次被重新汲取、认识。柳青的文化人格及心理特质范式便是一例。那就是敏锐、深刻、稳定的心理素质;苦作、愚行、实为的文学家气质;豪气、正气、骨气的政治家风范。姑且称精神气质“三图式”。

关键词:文化人格;精神气质;文学纯真;回归寻找

 

当代作家柳青,他的文学思想、文学践行、心里特质以及文化人格,在经过了三十余年后的今天,依然有许多成功的、有效的、几乎是永恒的文学积淀和参照使作家们值得很好的解读。因为近百年来的文学,在纷纷扰扰,否定之否定的喧嚣中,文学难以把持自身的应有真理维度,作家们也难以定位自身的文学践行路径,以及难以控束应有的道场律规。于是,如同柳青这样的文学纯真,文学践行及文化人格的价值被浮躁喧嚣的浊气所遮蔽。当文学返璞归真,冷静体察寻找那些失去了的文学纯真时,千帆竟过其沉淀的依然是“柳青型”的文化人格和其心里特质范式的可贵、可用与可时。

那么,何为柳青的心理特质,他又是如何形成?笔者在研究柳青人格的情感表现时,领略到了柳青丰富的情感系脉的两极组合及洒脱坦荡的表现形态。它作为人格形成的心理基础,弥散在他的全部的社会化过程中,并且对其过程中的行为起到了启动、离合的情感互为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是情感的,人的一切社会行为无不是情感行为,因而人格的建构不能不以情感为基础。这是问题的一端。

从另一端看,情感作为人的一种互动的力,人格的一种“造器”,其熏陶培植之功能也是显而易见的。有什么样的情感,便能造就什么样的人的气质,培养什么样的人的精神。人们习惯于将“情感气质”或“精神气质”合一而说,便是这个道理。如此看来,精神,指人的意识、思维活动和一般心理状态表现出来的活力。气质,指人的相当稳定的个体特点,是高级神经活动在人的行动上的表现,也称风格。可见,情感与气质都是作为人的一种心理基础,对人格的生成作用是是不容置疑的。前者作为内在的心理基础,重在作用内力,后者作为一种外在形态,是前者的外化,一种表象,二者合一,体现着人格本质的主要特质。所以说,精神气质不是指偶然表现在心理活动和行为方面的特点,而是一种典型的稳定的心理特点,它在人们所进行的一切活动中,总是显示着自己的特色,也就是说,都无不染上气质的色彩。

心理学范畴认为,气质是表现在心理活动的强度、速度和灵活性方面的典型的、稳定的心理特征。它的内在特质具有遗传而来的因素,表现出一个人一般的风度和速度的特点,它决定一个人对情境作出反应时所表现的能力强弱,速度快慢和情绪状况。从气质特质方面,可以推断出一个人是否激动的、温和的或持久的等等。因之,气质主要代表一个人的情绪性。由于气质的遗传性因素以及它依赖于生物组织而存在,所以它在人的生活进程中的变化,较之于人的兴趣、爱好等是缓慢的。俗话说“山水好移,秉性难改”大致指这个方面,这就指出了气质具有稳定不易改变的某些特点。但也应看到,人的这种遗传因素及依赖于生物组织而存在的气质精神情态,又是在整个社会生活进程中,伴随着全部的行为活动而不断发展的。因此,它并非是固定不变的。后天所获得的一系列因素,可以掩盖先天的神经系统之特性,并在长期影响、陶冶下促使其得到发展和改造。从这个角度说,人的精神气质也是在社会生活与教育条件影响下得到发展和改造的。因此,气质本身就其生物属性来说,并不能决定一个人活动的社会价值和成就的高低,它在人的实践活动中并不起决定作用。任何一种气质类型的人,如“多血质型”、“胆汁质”、“粘液质型”、“抑郁质型”,以及巴甫洛夫从神经系统学说所划分的“不可遏制型”、“活泼型”、“安静型”、“弱型”,都能在后天社会化生活的进程中,在后天教育条件的影响下,在自身的不断进取、追求、完善中或有所作为,或有所创造,抑或自灭。由此看来,研究人的精神气质的表现形态,不能囿于遗传、生物学的范畴,而要将其置于后天的社会化生活进程中,着眼于人的精神气质的社会性,从而勾勒出如马克思所说的那种社会关系总和的人的本质来。

我们这里所说的柳青的精神气质,主要是指社会性的范畴,即从社会学角度,来考察其精神气质特质,对柳青人格本质的密和、弥散之作用。依照我的理解,所谓柳青气质的社会性,是他对生活对象所表现出来的某种情绪,包括对人生信仰的态度;对阶级事业的态度;对人类阶级的和非阶级的情感态度;对人类生存环境所产生的一系列生活态度四个基本方面。任何一个个体人的精神气质,无不包括在这种无法超越的社会性范畴,只不过是以其所从事的职业、身份、地位的各异,所呈现的形态的侧重点不同而已。柳青自己对此也有一定的理论认识,他认为;“作家的气质更具有社会实践的性质,离开了社会实践,就很难评定‘作家的气质’了。社会冲突在作家、生活和创作的情绪和感情上,反映出来的速度、强度和深度,标志着作家气质的特征”。这是从作家的职业角度谈气质。柳青的职业首先是作家,是阶级的作家。从作家这一本体角度看,他的精神气质综合着一个阶级作家所具备的一切,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敏锐、深刻、稳定的心理素质;二是苦作、愚行、实为的文学家气质;三是豪气、正气、骨气的政治家风范。姑且称精神气质“三图式”。

把柳青的精神气质归纳为“三图式”,仅仅是从作家这一特殊职业而言,从他所从事的社会实践的相互关系中来界定的。不同职业的人,可根据其不同的相互关系、社会实践构成不同的“图式”。柳青气质“三图式”,实际上是呈现着这样相互关系的三个层面,即作家思维层面,作家把生活转化为形象的层面,作家阶级指向的层面。三图式并非孤立,而是一种通合与耗散状。

首先,敏锐、深刻、稳定的心理素质。 这是作家柳青潜在的主体心理素质,具备这种心理素质的作家,在他选定的生活领域内,他的思想总是深刻而精辟,洞察幽微,发人深省的。面对生活,他不习惯于接受一种现成的观念,欣赏以自己的眼光对生活的独立思考。人生的隐秘,社会的隐情,尤其是人的情感世界的微波,均很难逃脱他的眼光。对自己所处的情境的反应,表现出很强的能力,作出较快的决策,并带有较浓郁的情感色彩。从1978年间,柳青的这种心理素质比较稳定。譬如他第一次选定陕北米脂实践延安文艺座谈会精神,第二次转辗数地后又选定了长安皇甫作为创作生活地,前后共定居落户十七年之久。其间对生活的认识,对人生的理解,对创作的执著,对政治的关生,对所处的各种人的感情的熟悉程度无不带有“柳青式”的敏锐,深刻特点,很少依赖现成的观念去看待鲜活的生活样态。他甚至常常视那些走马观花体验生活者为“赶场”、“打现成”,不以为鉴。在面对某些文界权威对他这种创作生活不以为然的看法时,柳青表现出对自己的做法固守的内在稳定心理,但又不失明智很快作出反应。他认为,这种方法只适合他,并不是唯一的人人都能采用的方法。这里,敏锐、深刻、稳定的心理素质,成为他一种很难被外界因素所同化的“图式”。这图式的稳定性越强,对生活的选择性越强,因而他思维中的不轻易相容流行观念的敏锐、深刻、稳定便构成了属于自己独特个性的“气质图式”。

其次,苦作、愚行、实为的文学家气质。文学家的工作是创造。当人们将人才的智能划分为再现型、发现型、创造型三种时,文学家自然属于创造型,而且是带着情感的创造型。这里的情感创造型,富有两层含义,一是作家可否情愿为之创造的情感,二是创造过程中怎样作用于客体的情感,我们主要论及前者。选择文学这个行当,柳青是情愿的,也就是说他情愿从事这种创造。他认为,既然要搞创作,就要苦搞,否则,何不做其它工作去。他提出的“文学事业是愚人的事业”,“六十年一个单元”等观点,都是表达这种思想的。古人曰:“书山有路勤为贵,学海无涯苦作舟”均讲这个道理。具体到柳青,所谓“苦作”,是指创作思维之苦”;所谓“愚行”,是指对生活的体察、参与的行为;所谓“实为”,是对生活的忠实、真诚热情关注的程度。倘若归结于一句话,那就是在生活中苦作舟,在生活中勤问路,摸爬滚打于生活之中,这便是文学家的气质。似乎每一个了解柳青的人,谁都明白,他对创作之苦,参与生活之愚是常人所不及的。苦于使笔下形象不失生活之原样,如为写好《创业史》中一个次要人物寡妇李翠娥,也不惜三次寻找相关原型攀谈;为写一张地主剥削农民的地契,更不惜十几里之遥去翻阅档案原件。真是斟酌一个字,捻断十根须。而他的参与生活之愚,自不待言,这两点都蒂结在对生活的忠实、真诚、热情、关注的“实为”上。在米脂三年的“转弯路上”(柳青语),他病倒于农民的土炕上;长安十四年,摸爬滚打于滈河两岸;文革中,仍念念不忘第二故乡皇甫;晚年于病榻之上,希翼“女儿待翁登栖楼”等等实为文学践行,这些铸就了一个文学家认定文学,舍命于文学,魂随文学而去的特有的“气质图式”。具备了这种独有的气质图式,才能滋补给文学创作以元气。从这一意义看,文学家气质的成并不在艺术才能,而贵在生活情感。柳青认为,每个时代最先进的世界观水平即最先进的政治觉悟水平,要求每一个时代最先进的作家气质是与群众同生活,同感受,同爱憎。所以,尽管作家在生活和创作中才能和气质都起很大的作用,但是仍然不能把文学才能和作家气质混为一谈。马克思说艺术家“不仅通过思维,而且也用一切感觉在世界中肯定自己”。他把这称为艺术家的本质。高尔基称作家是阶级的感觉器官。毛泽东说“我们所说的文艺服务于政治,这政治是指阶级的政治,群众的政治,不是所谓少数政治家的政治。所有这些说辞帮助我们分清楚革命作家和贵族作家、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中间的气质差别。”[1](p282) 可见,在气质、才能、风格三者中,气质更具其阶级属性,而柳青的苦作、愚行、实为的文学家气质,则更凝聚着阶级特征的“气质图式”。

再次,豪气、正气、骨气的政治家风范。大凡文学家必是思想家,而思想又无不是阶级的思想,不乏政治因素,因而可以说,文学家也是阶级的政治家。柳青作为一名党员作家,在解放区的氛围中,在延河边革命精英们的熏陶下成长,他一生为了阶级利益,忠实地奉献着一切,在几经曲折,几经危难中,表现出一个无产阶级政治家的豪气、正气、骨气。铸定了他精神气质上的又一可贵“图式”。

纵观柳青一生,其顺境与逆境结伴。以我的理解,于逆境之中的豪气、正气、骨气更为鲜明,更能体现其政治家的风范,体现它精神气质的高下。柳青一生确有过几次较大的逆境,出现过濒于绝境的精神危机。如青年疾劳早衰的危机—一米脂灵魂搏斗的危机——文革生死抉择的危机——晚年病困于身的危机。

青年疾劳早衰的危机。柳青的外在形象不属于那种魁梧敦实的大汉型,而是瘦弱体,加之他那特有的坦率机智,幽默风趣,当年故称“陕北的契柯夫”。然而,就是这位文弱的青年,在接触了先进的思想武器后,开始对社会、政治、人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并有了独立的见解。于是随着革命形势的高涨,他置身于抗战革命大潮之中。十几岁连字都不全认便啃《共产党宣言》,继而主办西安学联刊物常常累得大口咯血。他大哥担心疾劳出事,几次劝他,无一凑效,并气愤地说:“我看你非把这命送到这文字上不可!”[2](p86) 然而,柳青总是一笑置之。“笑”,是一种豪气,是青年柳青涉足社会,显示自身价值,其热情与豪情遮盖肉体之渐衰的必然情态。“笑”使他振作,毫无哀怨地跨过了青年早衰的危机,给他人生道路的施展增添了几分坚定的内补力。

米脂灵魂搏斗的危机。在陕北米脂三年生活实践中,柳青历经了有生第一次真正的精神危机。作为作家,乡下的生活关与老百姓的感情关如同佛门的剃度一样较难超越。出身于较富足家庭的知识分子柳青,初到不久,于生活与劳累之中病倒在乡民的土炕上,于是一场退回延安还是坚持的灵魂搏斗困扰着他。“我知道,假使我不能过这一关,我就无法过毛主席文艺方向的那一关,我就改行了。”在那漫长的日子里,他阅读了五大本《斯大林选集》,读了关于写善与恶的《悲惨世界》,目睹了乡村干部党员对革命的热忱,给他精神以极大的支持。于是“使我克制住一切邪念:享受,虚荣,发表欲,爱情要求,地位观念……把我在乡下稳住了。” [3](p88)青称这种变化为“转弯路上”。我以为这种转变,其结果有两个质变点,一是情感的归位,一是吃苦思想的确立。而转变的过程,便是灵魂搏斗,精神危机的自我调适过程。也就是柳青旧图式于危机中的瓦解,新图式在危机中的形成,其内在动力源是情感,蔑视困苦之豪气的直接推动所致。因而,他又较好地跨越了一次精神危机。

“文革”中生死抉择的危机。所谓“文革”,实际上是两个阶级,两种路线的政治决斗,是进步与愚昧,革命与反革命的大较量,文化只作为一种介质,变成了工具。那么处在文化之中的文学家柳青,不可免地卷入其间,历经着远远越出文学范畴的政治演示史。也正是在这一演示过程中,他的政治家的一派正气,一身骨气得到了极好的展示,形成了他人格本质中的重要的一翼。对文化大革命从理论上的认识,柳青是清醒的,他说:“这几年我想了很多,经过‘牛棚’一段考验,我观察了,分析了,我们党的老干部,绝大多数是不错的,这是我们党的财富。他们为真理不怕牺牲,敢于牺牲。他们有原则,不出卖原则,也不拿原则作交易。你想想,有这么一大批有威望,有影响,有号召力的老干部,能对眼前这样的现实袖手旁观吗?能不挺身而出吗?我国社会制度的建立,是千百万共产党人的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变的!只要这个不破坏,就有希望。我始终相信,那些人的日子长不了。”[4] (p204)

理性思维是一个人生命中的较高意识层,这种意识层愈明晰,其行为指向便愈执着愈坚定,愈能规范其行为。文革中的柳青,保持了一个共产党人的应有气节。当辛苦创建的长安皇甫村生活创作家园被捣毁,他起初除愤然外,仍以解剖自己,接受教育和考验的正确态度为前提。当罪名升级,批斗升温,连累一大批老干部时,柳青激怒了,矢口否认《创业史》是毒草,公开宣称自己是“正在受审的共产党员!”在所谓革命转折时,造反派企图结合他“入伙”,他对此不值一顾,蔑视地说:“外革命的怎么能和反革命的在一达!”于是,柳青第二次被打倒.好心人劝他:“别那么倔了,承认一下,少吃些苦,识时务。”柳青大眼圆睁说:“我是共产党员嘛,要有坚持原则的骨气,不能作软骨头。”“要坚持实事求是,有时剩下一个人了,也要坚持,不动摇,甚至要牺牲生命。识时务为俊杰这句话,在我看来,不符合实事求是,是带有市侩哲学气息的。凡是实事求是,凡是不惜一切坚持真理的人,就不能有投机心理。投机心理有大有小,是由个人主义产生的一种精神状态。两千年以前诗人屈原,是封建社会的,他敢于坚持一种信念。鲁迅在当时上海的文艺界中,他坚持真理,他是完全为人民和革命的,我也是一个文艺工作者,我觉得,像在泥泞道路上走着一样,要一步一个脚印,要经得起一切考验。”[3](p88)柳青如此坚定明白的政治信仰和态度,换来的是“特务”、“现行反革命”、“里通外国分子”等等罪名的叠加。妻子马葳不堪忍受这种屈辱,更不堪目睹对丈夫柳青的残酷折磨,以死抗暴,含恨而去。此时,柳青悲痛万分,欲望窒息,精神处于极度危机之中。“那时,我确实想自杀,这是我唯一能采取的反抗和自卫的形式。我在触电时,心里很坦然,很从容,很清楚,电把我的手心击黑了,烧焦了,我昏死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尽管我主动采取自己处置自己的手段,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对自己的信仰没有动摇,我的精神支柱没有垮!” [3](p95)不难看出,在生与死,荣与辱的关键时刻,柳青信念犹存,精神不倒,宁死不屈。一种抗争邪恶之正气、骨气、豪气,保证了他人格本质中最光辉的一面。

晚年病因于身的危机。多灾多难与柳青的壮行结伴而来。诚如他的女儿刘可风所讲:“一生瘦弱多病,十四岁就患了肺结核,开始吐血,以后,每遇过劳和过苦,就咯血不止。他的一生和文学并蒂而生,也和病魔有着不解之缘。”[3](p95)“四人帮”粉碎后,柳青劫后余生,剩下了什么呢?是病弱的身子,一群无人照料的孩子,以及无法倒流的宝贵光阴。这些旧恨新愁都给他急于工作,争夺时间,完成《创业史》全卷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然而面对这些心理危机与压力,他总是处在一种良好的精神状态中。病稍见好,希望女儿扶他去看望乡亲,并一再恳求大夫让他再活两年,把《创业史》写完。他对友人说:“一部出书也不忙,人已老,不思腾达。只求死前留一定稿,足矣。从炉口看,火已灭,但炉内燃烧正旺。眼看着夕阳西下,赶路心急,可惜诸事不宜……虽如此,心志不灰……你怕此事对我的身体有影响,应该理解我的心情吧!精神境界绝不局限于个人一时的利害得失。”[3]p95)是的,生命的垂危,个人一时一刻利害得失,在柳青的一生中微乎其微,除了事业,没有别的。

以上四次危机,四次蜕变,四次超越,其间虽不乏悲情伤感,但最终却以豪气、正气、骨气而奠定,柳青文化人格的崇高也正是来自于这些蜕变与超越。


参考文献:

[1] 柳青.典型·才能·气质[A].柳青纪念文集[C].人文辑刊杂志[J].1986(2).

[2]柳青专集[C].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82.

[3]王维玲.柳青的最后十年[A].大写的人[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2.

[4]李须东.和柳青谈戏[A].大写的人[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2.

本文刊于《山西师范大学学报》2016年第1  中文核心期刊  冯肖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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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评论 评论 (7 个评论)

回复 安居士 2017-5-26 08:46
从作家这一本体角度看,他的精神气质综合着一个阶级作家所具备的一切,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敏锐、深刻、稳定的心理素质;二是苦作、愚行、实为的文学家气质;三是豪气、正气、骨气的政治家风范。
回复 尖峰存在 2017-5-26 08:48
敏锐、深刻、稳定的心理素质。 这是作家柳青潜在的主体心理素质,具备这种心理素质的作家,在他选定的生活领域内,他的思想总是深刻而精辟,洞察幽微,发人深省的。面对生活,他不习惯于接受一种现成的观念,欣赏以自己的眼光对生活的独立思考。人生的隐秘,社会的隐情,尤其是人的情感世界的微波,均很难逃脱他的眼光。对自己所处的情境的反应,表现出很强的能力,作出较快的决策,并带有较浓郁的情感色彩。
回复 海滨 2017-5-26 08:49
苦作、愚行、实为的文学家气质。文学家的工作是创造。当人们将人才的智能划分为再现型、发现型、创造型三种时,文学家自然属于创造型,而且是带着情感的创造型。这里的情感创造型,富有两层含义,一是作家可否情愿为之创造的情感,二是创造过程中怎样作用于客体的情感,我们主要论及前者。
回复 长安客 2017-5-26 08:52
任何一个个体人的精神气质,无不包括在这种无法超越的社会性范畴,只不过是以其所从事的职业、身份、地位的各异,所呈现的形态的侧重点不同而已。柳青自己对此也有一定的理论认识,他认为;“作家的气质更具有社会实践的性质,离开了社会实践,就很难评定‘作家的气质’了。社会冲突在作家、生活和创作的情绪和感情上,反映出来的速度、强度和深度,标志着作家气质的特征”。
回复 布衣木叶 2017-5-26 08:55
所谓“苦作”,是指创作思维之苦;所谓“愚行”,是指对生活的体察、参与的行为;所谓“实为”,是对生活的忠实、真诚热情关注的程度。倘若归结于一句话,那就是在生活中苦作舟,在生活中勤问路,摸爬滚打于生活之中,这便是文学家的气质。
回复 自由人 2017-5-26 09:02
柳青对陕西作家群的影响是深刻而广泛的,在许多陕西作家交流的场合,我们总能听到他们谈论自己走上文学创作之路,比如已故作家路遥、陈忠实先生,再比如创作不辍的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谈及柳青先生给予他们创作道路及方向上的重要影响。如今,文学的纯真,已经成为我们最美好的怀念与向往,因此怀念柳青更像是怀念一个旧时代。
回复 诗人彬哥 2017-5-26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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