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仓鼠用嘴巴弄得铁笼咣当当作响,惊醒,愤怒。
嘴里嘟囔着要摔死它,睡梦中的女儿没有睁开眼便回了一句:“不要摔死我的小仓鼠。”便又沉沉睡去。女儿那么可爱,她不懂 妈妈的憎鼠情绪。而我的憎鼠情绪来源已久,自诗经的硕鼠到鲁迅夜间逗弄打死,又独自怜惜的夜鼠,还有今天我们喂养的仓鼠,我一直憎恨着,这是女儿所不能理解的,而这种恨是已植入骨髓的。
起床,用灯照住它的眼睛,取根小木棒别住它的门,仓鼠躲在木棒那浅笑的阴影下磕着铁丝栏。
食槽里已无粮,水槽里也没水。而此刻我必须给它添加它需要的这些。
鼠抱起一颗玉米粒转过身去,将头躲在自己肥胖的阴影下,细细的品尝玉米的甜味。我鄙视的笑,它永远鬼鬼祟祟,如此见不得光的行径,时时上演。
这种生存会继续下去,因为女儿的爱心,我必须忍受它每夜的聒噪。如亲友们赏纵权贵的贪,已是时尚;如鞋概念的代代相传,已是精辟。
与鼠共存,我们只能控制仓鼠,女儿一直催我给家里的公鼠买个配偶,让它繁衍后代。想起此事才觉仓鼠的弱,它是不同于那些硕鼠的,它在笼子里立起,抱着前爪乞怜,然而它总是改不了白天睡眠在,深间偷猎的习性。
鼠就是鼠,习惯难改,不管是什么鼠,总要窥探,偷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