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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城市与城市各自盘踞,它们叫嚣着同一个响亮的口号,
无论凝固的硝烟怎样呛人,他们的马蹄与大炮
总是不断地卷起扬尘,步枪射出的子弹疯狂地射杀对面的敌人。
不知有多少死去的秋天的落叶践踏活生生的灵魂,
在一直走进了坟墓的路上飞溅出血染的泥泞,
向鹰一样小小的弹片。
可伶的手,可伶的脚,可伶的躯体。
辛亥以来,那些曙光一次次落在人的身上,
就像美丽烟花洒落在节日的旌旗上面,
可是,饥饿犹如错落在石缝间的树根,
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庄园与楼阁,却就像高耸的锯齿形礁石。
农民的粮仓空空无几,要想活着,就去耕种别人的土地,
那些工人,城市的无产者,犹如煤的底层洒落的一滩血泪,
在炼金的火焰上震颤着殷虹的血滴。
要想摇动大地,青天与曙光决定联姻,
1924年1月,在庄严的婚礼的旗子下,
广州城配合着枪矛和战鼓的雷鸣,
让白日的光芒普照青天和大地,
鼓舞着嘴唇的呐喊和躯体与躯体的厮杀,
为奴隶指出衣衫与窗扉,还有睡眠的去处,
向着梦中的幻境,那新的谷种,发光的织物,
被埋葬了的姊妹和兄弟,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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