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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志

鬼年华

已有 292 次阅读2015-11-19 22:52

我们经历过的也像没经历过的那样,都会在梦中出现。    ――小记

我一直为写作给自己带来的无尽乐趣而沾沾自喜,今天我才知道这样的乐趣牺牲了我的青春年华,连有关的记忆都没有了。     ――余华


            从不知什么时候起,日记形式的写就变得零碎、啰嗦,还有词穷。或许词穷本身就能说明一切。     今天的照样琐碎、零散,没有重量。这当然可以说是外在的挤压所致,也可说是没有消解的切身感受。因为时间的不够长,而有言难笔了。    周五的气息散漫,到入睡时还没有消散。放慢、懈怠,为所欲不为。头脑整个儿还漂着,在浑浊的石灰水里。既清晰又模糊,松软无力,着不到实处。虽然脸上的笑容让人看来舒坦,而不安感从周身渗进空气。(引:日记片段)

        候车的时候,因为查询坐哪辆车还有意见的一致拖延了时间。我接了个电话。正是她。这样的事瞬间使我感到局面的扭转。空气的尴尬和面部表情凝固也像对方的动摇一样霎时瓦解。相遇后的平常连接着惯常的行动和一坠坠到谷底的无趣。我的心从根本上抵斥这样的无趣,大脑被挟持,空气变得热起来。太阳像发了疯一样坚持要散出热来。
       早春的温差太大,前几天乱换衣服差点感冒,这下再不敢马虎,因而就这样热起来,愈加热起来。固执的男男女女到处都是,有时也会让你想到要鄙视他们,而我则确确实实感到了厌恶和呕吐,不知名的骄傲像涂了油的花脸。你也曾试图抓住什么,并扯掉什么。可真正的结果总让人无奈。因为信息与反馈的距离有时离得太远,还记得你已忘掉的时候偏偏有了回应。不知所措像是错爱一样加重了砝码。局势越来越偏,直至倒转回去。
        在出发的车站,门边上,我抽了支烟。烟会像感受不到阻挡一样消失在空气中。我的表情动作好像成了别人的试验品。同时,并深深地为人所误解而感到沮丧和同情,当我们在这样的情形下等了近一个小时,迎来了吴安的时候,车虹的有力在情绪上达到了高潮。李文和李茹也会像夏日下的雪糕,流成没有形状的样子。我则灰溜溜地跟着他们,一车人挤在一处,脸对脸背靠背,眼神从四面八方射过来,又没有目的地收回去。异样的注视来自于好奇和不怀好意。空气的闷还有我的呵欠连连,眼角竟冒出水来,我来不及及时擦掉。
        快到站时,依稀看见水汽中蒙蒙的山水。整个像在一水晶球里,真幻都是眼睛的杰作。再没有这样的山河入梦,即使疯狂。车虹不再安坐,起身走到门边。门边扶手似法杖曲回,人们听闻细如蚊蝇的声音,撑着身子往窗外看,仙河里的神女曼歌踏波痕,袅袅而起。
     “嘿!到了。”
        李文重重的拍了我一下。这才看见吴安,车虹他们已在车外等候。
         走在乱草丛生的小路上,我能感受到车虹的沉默有逼人的气道。你知道我从没有仔细看过她。有朋友告诉我说她胸大臀大,我只当是滑稽话。这会不会有不好的东西?譬如在她看来只是一种目中无人。否则无法解释这样的情况。一次人很多的聚头,还是人少而只有不到四个人的时候。她的步步紧逼使我打心眼里生出厌恶,也许我的一举一动于她是辣味的调料品,除了加深我们之间的隔阂而后一无所取。
       天麻麻黑,路两旁的高高的杨树寂无声息。渠中水被动物刚毛似的草罩实。
        “春天真好,蛙鸣草香桃花都很好闻”。
       她顺手拾起一根枝条,在空中乱舞了几下。
          “我想把你扔进水渠里……”
          “什么?!你敢!”
        “啊呀”!她扑嗵入水。她疯了似的扑打着水,眼睛被滴水的长发弄得睁不开。
          我伸手去拉她。不想被她重重地打了一下。
          “你疯了”!
          后来她一句话也没再讲。默默地我陪着她走了近十数里路。
          这次印象深刻。有时也会做起梦来,像这样受到如此激剧的情感撞击,生命也增添了活力。我以为戏剧里人物情感的张力会像纸上的任何东西一样缥缈无力,除了幻美的造型和辞藻堆砌。现在我认同了。
         莫菁的女人味来自母性的质地。河边大石间的野炊,她丰满的周身会像乳白色的坎肩一样暖实而散发出浓香。
       太阳晒得人有点燥热。我们退去外套,坐着吃东西。说笑声暖的不得了。只吴安不肯坐下,说来也好笑。“这么脏,我不坐!”  我们都没有说话。李文老是胡闹,说着不着边际的笑话。
        野炊的情形会像太阳下醉人的春风一般,歇息片刻意味着暂时的脱逃。车虹行为的异常可见一斑。她竟一屁股坐在我书上。虽说不是什么好书。可这一行为明显牵动吴安的神经。他的无奈和尴尬溢于言表。这就是吴安。他的势头会像墙头一样高,可就是经不起车虹的一句话。我以为吴安的不满来自我和莫菁的打扰。可足够引起他情绪不好的是车虹看似漫不经心的谈笑声。他似彻底被隔离于车虹之外。无望地向我打听有关她的事。他的问话在厕所里进行,我的同情心之重竟像上了瘾一般无以复加。问题是什么?我在思索这件事前后的时候,便含糊其辞地说:“这个不能骗你,真的”!我为我的语气之坚决感到振奋。
        莫菁会像无事人一样时而笑时而无动于衷,这并非说她不能理解我们的共同谈话,只是因为临时的逃脱而无法掩饰,或者浅显的表演竟被她看破。车虹在我们都表示欢乐的时候,说了一句:我的青梅竹马和受表扬的事。她说话时会笑得说不了话。而这次只是低着头,声虽低而语气决绝。我感到了得意。正是时候,我们都急切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吴安的迷惑显得他有些气恼。
        河边微风阵阵吹过。情绪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迷失,继而迅速回复到现实中来。大家无聊的样子实在不能再待下去。
         午后的阳光既热又燥。睡意袭来,走在路上哈欠连连。
        我和车虹在车上的时候,她向我说:
     “宁平,你现在不应把注意力放在莫菁身上”。
         不知是没有听懂,还是无话可说。这时我想起当时莫菁的举动。掩饰不住的笑意令她手足无措。
        “吴安没有送你是最大的遗憾”!
        车虹不懂似的笑了笑。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车窗外暗色的人群,光亮的广告牌,不停地晃动。汽车由于刹车带来的巨大震动,使窗玻璃要散掉似的响。已经站着过了五六站。车虹的身子斜斜地靠了过来。车厢里暗色的光映现其他人的轮廓。面无表情,后面较高的座上有几个歪倒着睡着了。
        记不清我们是怎样下车又走到了旅馆。
        然而,下车后,我跟着她,她跟着我一路走到了巷子里面。我抱住她靠在墙上,吻着她,柔软而又坚硬。一切都是沉默的,没有语言的。也会没有时间和地点。我不能说什么,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深棕色的床和粉白的床单像心里的空白一样。我不能记得一次一次地用力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很快乐,或是泄愤。也可以是爱!生活只告诉我们结果,道理常不了了之。就像一条死尸挂在天底下一样,熟视无睹!终于痛哭着趴在她身上。哭的成河水一样流绕过一座暗礁,打着疯狂的漩涡卷击着情感,两个人就漂在木板上沉浮。世界在一瞬间又回来了,带着伤痕。她的乳房不大,却小而有力。乳头坚挺。伴着痛苦的低吟。没有意义,根本无意义,我们都做了什么?她问我,我苦笑了一声,她也笑了。两个人拥在一起。
        
       记起前天快下车时,她对我有意地攻击。我的脸简直难看极了,心里阵阵泛呕。她的逻辑很是有力,令我无法作答。我突然一瞥,看见吴安坐在最后一排,却被人挡着时而看见,脸色灰暗而难看眼神无力。音乐停了,又响起一阵低音,仿佛是旁人的歌声。他看出了车虹的做作。因为他问了我,我好像挺为他高兴,相信他终于看清了车虹的一面。悲剧不也就是这么发生的!可事情不总那么简单。
        我的悲哀的事实是清醒后所意识到的东西。好像明了了现实处境。会感到压抑、紧张,甚至彷徨……但真实的情况是不愿相信,也不愿清醒。我的记忆和经历扭在一起。我试图理清什么,从自己开始,可是道路像迷宫一样铺展开。反复的经历会令人作呕。
        还是几乎站在现实的对立面,想折中的办法。有时只能原谅。时间不留缝隙。每次我的步伐就错开在转弯处。当别人转身走了时,我总要绕一大圈。很简单,我没有一贯性!
         屋外密密麻麻的雨声和近处檐下明亮的滴水声。屋内的鼾声使我充实。枯坐于桌前,静止在时间里。忽然意识到所谓家的重要性。我的欲念缠绕着车虹,固执的表达对于放纵的屈服。周围空气静谧,雨声响在黑暗里,于我如奏乐。有时我和车虹在一起的时候,会想到另一个车虹。又爱又恨的感觉来自于不能掌控的现实。于是,她们也都会逃避,在我寻找的时候。或者相反。我们都会懂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会怎样。我希望她离开,就像成全我一样。但还奢望她不要恨我。这最令人寒冷的感觉,会像蜇人的毒刺透过冰刃,进去身体。
        一次我们谈到了死去的厉文。她的表情空虚,内疚而又无奈。像是对我,而我不可能忘记厉文。意识到不该提这茬,心里隐隐作痛。没有说话。
        
       厉文的死是预料中的。但不是什么都懂。假如他不死,会更像现实一点。而今他却死了。死于一场大火。或许我的想象让我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的活力无人能比,当然有现实的经历。
        
      火车呼啸进站,还有巨大的鸣叫刮过人身。雨后的车站既黑又湿,人群浮动。接着厉文,走了一夜的路。
        天亮前终于赶到桥边。
         我们风尘仆仆,脸上灰尘未尽,头发衣服湿着,却掩不住喜形于色。回到读书的地方,简直要大笑不止。阳光擦过山头,照在脸庞。桃花正开,吊桥只有空的骨骸,黑黑的要锈迹斑驳。远远的看见李文李茹,还有莫菁,曲琰……车虹最后一个赶到。柳枝染绿,河水静流。山崖土黄略干,桥头石子遍布。

        “他没有死,还活着”!
         听到这样的话,我也甚感惊异。而车虹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厉文并没有死。
         “他昨天同**走在大街上,我赶过去问他。他说他回了趟家。他待要往前走,我拽住了他,他便朝我不自然的笑了笑”。
        我问她厉文和谁在一起。
         她想了一会儿,告诉我。那天下午天色阴沉,似要下暴雨似的。但却记不起到底是在夏天还是秋天。我告诉她不要扯开话题。她却说,咳!怎么说呢?厉文他确实和一个女的在一起,只是我不认识。我似乎看到了什么破绽,但仍没有证据。
        说到这里,我昨天下午还碰见了莫菁。如果记得不错,她同李文,李茹在一起。我在路上走,朝她招手。她满脸鬼笑。
        我只好走开了。
       
       想起初次在车站,站牌底下人很多。很多事也无法猜测。就像每天早上候车的人们,城市依然熙攘。
        我,不过错过了一趟车!

路过

鸡蛋

鲜花

握手

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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