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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言郁闷,可现在我都不明白何谓郁闷,已经有几个时日我尚未入眠了,可却得不到解决。
室内的呼噜声,在偌大的房间俨如黑色的水流,总是源源不断的往我的耳洞里灌。
既然无法入眠,客观与主观因素都有。于是,我索性站在床榻,一个跟头拿起了大顶,邓丽君的歌曲《原乡人》便回响在我的脑海:
我展开一双翅膀
背驮着一个希望
飞过了陌生的城池
去到我向往的地方
在旷野中我嗅到芬芳
从泥土里我摄取营养
为了吐丝蚕儿要吃桑叶
为了播种花儿要开放
我走过丛林山岗
也走过白雪茫茫
看到了山川的风貌
也听到大地在成长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走过丛林山岗/也走过白雪茫茫,”这两句回荡在我的心头,我的泪却总也止不住,一种声音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早经历过了!早经历过了!!早经历过啦 !!!
仿佛在遥远,仿佛就在现在,仿佛很古老,仿佛还未显现。
让你(我)永远无法揣度它的脉络,你永远为之奴役,不自主行使莫明的行动,你无从算什么,甚至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神着无形的意志,你(我)被自己行走着,可不得不屈从。
我拿着大顶,“噗嗤”的一声我大笑起来,靠房门东侧的那哥们呼噜不再咆哮,随之室内亮白了一屋。只见三十多岁的男士斜着欠身喊道:“哎------哎哎!我说你干吗呢?”
“我呀,你们老打呼噜,我睡不着,我就把身体往上放放,回忆回忆往事,给自己增加一些精神养料。”说吧,我把身体放下来,坐在床沿。
“你再给自己的精神增加养料,”他坐了起来,用食指一再的敲左掌心:“你也别笑啊,这大黑天半夜的,这不是吓唬人吗?”
那四张床上的人醒了,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朝我们这边上扫,大概都在四十郎当岁的样子。
紧北边的肥哥用胳膊肘支撑着身子,不耐烦的嘟囔着:“干吗呀你们,还要不要人睡了?”
“你以为我不想睡?”三十多岁望着肥哥指着我:“他睡不着觉,说我们打呼噜他睡不着,自己就起来拿大顶,还笑,你说吓不吓人?”
“好啦好啦!睡吧!肥哥说完,一头又扎到枕头上,呼噜又起来了。
“得拉!我不对,对不起哥几个了。”我抱着拳:“我也迷着吧!”
灯火让房间陷入一片黑夜,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衔接着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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