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时光空壳 于 2014-8-12 19:51 编辑
《暴雨,或挑衅者》
窗外的乌云徐徐关闭天幕
枪炮无声挺近,嗜睡的人迷失在事件之外
口水中养活的虫蠕翻江倒海而来
刺耳的鼾声在雷滚的轰隆里卧病不起
刺穿耳膜,敲打着围困的心门
一声闷雷的喷嚏,敲响战鼓
至高而寡的王,挺身应战
浴血的城池被雨水打落砖瓦和林木
孤独的影子遮盖挑衅者的气息
废碎的残骸流淌成河
手无寸铁的平民抱风而行
妻儿的哭声和饥苦变得虚弱
市井的平静之下暗河湍急
《变硬的孤独,或反抗》
旷野的树木已老
流淌在毛细血管的红细胞已老
包括阴雨天眷顾的风湿病也已老
我站在二楼的窗口望着逐渐消散的薄云
压抑感在蔚蓝中豁然开朗
将心脏最宽敞的孤独安放于空房子
除了夜里引诱我的床以外
没有什么值得我关心
天花板开始下沉,灯光亦是如此
我的心脏越来越窄,孤独
却越来越坚硬,胜过忽来的一声鸟鸣
《施暴者的自卑》
秋天,嗜血的蚊子是遗落在季节的残寇
我将一根烟的尼古丁吸进虚弱的骨头
充满毒素的骨髓造出浑浊的血液
维持着我仅有的生命,意外的蚊叮
也养活了自不量力的嗜血者
轻动手指就将其开膛破肚
尼古丁和焦油混合的鲜血异常凄冷
除了我目露寒光外,一切住进视线的物体
都是虚弱的,比如糅为一团的蚊尸
我如此残暴并不加掩饰
只有投射在地面的阳光异常平静
当然,我早已除去不能触及的臭氧层外
J.K
2014.8.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