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诗友:
《中国魂》2014年第五期【付稿费选稿栏目】共收到38章散文诗,这些作品都很不错,难以取舍,我社特请中国著名散文诗人蔡旭老师进行选稿,共选出9章优秀作品,其中首选:6章,备用3章,本刊将在第五期进行刊发,并支付稿费和邮寄样刊,请以下作者通过消息的方式告知通联地址及银行账号,谢谢!
首选作品:
加上天赐的水,金林成了水乡
文/白炳安
金林加上天赐的水,成了德庆的水乡。
从农家灯火中看到的金林,被无数村屋围住,剩出一个抱着一轮明月的空间,进入水乡的条例,阅读游览的指南。
一片水域连着另一片水域,被鱼当作栖身的家园。
夜收拢着白天里的一切。
从夜中闪出的红灯笼,在万籁俱静里竹报平安。
古老的水车转动着金林的日子,顺势把衔着几滴露珠的晨曦转来,摇曵出吱嘎吱嘎的水声。
经水车送别的溪流,走过弯弯的石拱桥,照出撑艇的阿娇的笑脸。
远远看见万丈阳光挤开丛林的枝叶,跳到水乡,映出翠竹的俏影,溅湿几头喝水的耕牛。
在树林里偷偷发声的麻雀,溜到曲来拐去的廊桥上,以翅膀扇出风和日丽的气息。
人来鸟惊飞,只听到二滴雀鸣的余音。
栖满水面的浮莲目睹着一个黄昏跌进水乡,滋味儿青青的。
秋风起了,金林在水乡里摇一摇,摇出一船新鲜的月光。
虚与实
文/章校中
山,不是山,是,大地的骨骼。
——你见,我不见,山,依然。
我不见,是因,我幻化它的灵气是什么样。
山,就是山,是亿万年的沉积,又经岩浆的关顾洗礼,再风风雨雨。
——你不见,我见,山,依然。
我见,是因我在绘画,用小楷工笔刻写山的风骨几斤几两,画出它的本质,画出我心灵的震撼。
山,还是山,只是坡上多了草,多了树;峰顶多了月,多了云。
——现在,我们都见,山,就在那里。
只是我抽出一象,用理想的色彩泼洒天地之灵气,和日月之精华,使之道发自然。
于是,山,就是一座充满生命活力的,山。
烟雨江南诗如画
河南 苏慧敏
让我的乡思像一尾鱼,游在碧绿的湖泊,清澈见底。
池塘里的荷花,如水中飘浮的浮萍,朵朵含饱待放。
此时,使我想起了,晚唐诗人谭用之的<<秋宿湘江遇雨>>云:“秋风万里芙蓉国,暮雨千家薜荔村。”的诗句。
江南在烟雨中,晨雾缠绕了山,雾锁了河。
远处一艘轮船穿梭于水面,那溅起的浪花,淹没在烟雨中。
桃花开的时候,我却在江南,看那满山的粉红,蝶飞蜂舞。
一个少女在岸边洗衣,水中映出她美丽的娇容。远处传来采莲女的歌声。看,一对鹅在水面上游。
在我的视线里,那碧波的水面涟漪接着一个又一个......
一个烟雨的江南,如今却成为了往事,网事。让我去寻那一条河,远处的一艘船穿梭在水面上......
手
作者/郭玉景
挥手告别母亲,拳头已暗自攥紧,似乎是不舍,也许是太过迷惘。
握一把故乡的黄土,阻挡住母亲的担忧,那是我揣在心窝的思念。
娇嫩的手指离别纤细的笔杆,开始专注车间的镙钉,工地上的青砖,磨出珍珠一样的水泡,映射着新的生活和社会的粗糙。
炎热的季节,悬在睫毛上的汗,拍打着青春。三九的日子,皴裂的冻疮,呼喊着希望。
手是我身上的利器,不怕风刮雨淋,不怕石砸刀砍,总是昂扬着斗志。
但在临近春节的夜里,想到我的故乡,我的家。想到母亲欢喜的微笑,妻子娇嗔的期待。
孩子对玩具的巴望——
这双有力的手,因为囊中羞涩,一直颤抖到天明。
火焰山
文/(重庆)郑立
一百公里的炽情,火焰山拥抱了吐鲁番?吐鲁番拥抱了火焰山?
一亿四千万年尽在我忐忑的凝眸。
落日蒸腾的梦呓,孤烟擎举的谶言,凝染天山精血的戈壁和褶皱的风刃,潜入冥想含苞的暗处。
雕镂细剔的黑迹,烟云缭绕的红岚,荒山秃岭的幻象,寸草不生的梦魇……就只为一场赤石燃烧的火焰?
我的罡风,鞭打裸露的鳞片,削割饱胀的血肉,断折磨砺的筋骨。
我的酷日,攥起剜目的烤炙,熔炼噬髓的呜咽,蹂躏地心的沉寂……
洪荒炎火之山,烈焰方炽的波涛磅礴大戈壁,不见飞鸟、虫蚁、草木、苔藓……蠕行的砾石扼住了生命的喘息。
我的葡萄沟、桃儿沟、土峪沟、木头沟、吐峪沟、连木沁沟、苏伯沟、胜金口……这些火焰山滋养的名字,一群傲然天地的孩子。
残墙烽墩、废墟古堡、烽火狼烟,尖利在锈迹的时光里。
壮士铁骑、胡商贩客、长歌雄风,嘶啸在漫卷的烟尘里。
我听见《十二木卡姆》弦音响起,十二个月亮的歌乐在涌动,那勇猛如鹰的散板,那旋转如风的婀娜,那热情如火的爱慕,在丝绸之路汩汩流响。
一棵迎风而颤的芨芨草,紧抓我的心,我的骨骼奔驰着五月的灼热……
挖掘机
文/刘光荣
我很喜欢它,当它还是我的玩具的时候。它很听话。
从凳子到地上,或是从地上到我的小床——我把它任意地搬来搬去。
后来,我从学校毕业的时候,曾经以它作为谋生的生产工具。骑着它,走过很多辽阔的大地。
它成就了我人生用汗水换来金钱的第一笔交易。我使唤它像使唤我自己的手臂。
今天我已经抛弃它了。当它要蹍碎我在城里的家时,我沉痛地叹息。当看到家的温暖被撕碎一地时,我的记忆是残缺的。
然而,我已不能回到过去。它也不再是那一个听话的孩子。
我想回农村的老屋躺一躺。它依然在哪里。但是,它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玩具。它是一个暴君,把我的老屋和祖坟掀翻在地!
还已经把我的故乡,连根拔起!它已经彻底摧毁了我回故乡的道路。这人生最后的退路呵,被拦腰斩断。
如今,在地球上,它把我,像玩具一样搬来搬去。一会儿村东,一会儿村西。一会儿城外,一会儿城里。
它成了我生存的敌人、幸福的仇人。
我还剩下的,只有血肉之躯。用来和它作一生的对峙!
备用作品:
大于N后,变形的年轮
文/朱荣兴
大地是衣食,高天是父母。
一棵大树,虚高的年轮,虚晃的圈圈,记载了生与死。
只有第一圈纯正,认真的第二圈。
随着顶棚渗雨,第N圈发生形变。
大于N后,变形,有的风化,龟裂。
渐渐地生锈,自以为风华茂盛。
高过围洪的堤岸,滚过风蚀的年轮。
白蚁侵蚀了的堤脚,一声不吭,任由淫浪浊水拍击。
夜晚,在数钞声中,把个人的命运推向尾声。
所有的回音,架着锈蚀的年轮,全垒进高墙厚璧。
虚幻的年轮,一圈一圈,变形,勒紧脖颈。人们都在翻看下文。
雨一直下
文/汤秀英
好客的四月,用一把桃李香,精心酿制出一场喜雨。
悠长的雨丝在春风的带领下,一路检阅着香樟路、樱花路两旁的花草树木。
细密的雨儿淋湿了菁菁学子的衣衫,淋不湿的,是朗朗的读书声和这一份油墨馨香的热情。
“十佳平安校园”和“绿色生态校园”的称号如一对姐妹花,在校园上空冒雨竞相开放。
令立于高处、有着君子风度的银杏嫉妒,令长在低处、有着淑女风范的杜鹃羡慕。
在雪松护卫着的教学楼内,晴空一片。校长王拓殷切的目光,是一艘航母,
比体育场上的跑道宽阔,能供5000多双求知若渴的眼睛随意降落和起飞。
教学楼外,雨,一直下。“嘀嗒”的雨声似乎在说:孩子们,只有先苦,才会后甜哟。
半个故乡
文/奎奎
夏收的西域田野,同挥镰的维吾尔小伙唠家常。
当我描摹故乡长安的模样,他眉飞色舞侃起昔日的珍藏。
长安三年,他将葡萄干和羊肉串的风情叫卖,将三秦大地的音律品咂。
一串纯正的关中方言,在他口中汩汩流淌,将我的故乡思绪点燃。
我已将他看作半个故乡,他是否将我认作半个乡党?
《中国魂》杂志社
2014年9月1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