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锡锋 于 2014-11-13 18:19 编辑
南面那座叫“仙水岭”的高峰,没能挽留搬迁的炊烟。
一条村中的河流不辞劳苦,不断流走村庄的岁月和节气。
还有那条公路,不断搬走学龄儿童,还有中年和老年的痴呆。
可是,我的村庄并没有落伍,好像开始转型,制造“留守”这个品牌。
留守的田野、留守的稻草人、留守的庄稼、留守的墓碑。。。。。。
好热闹的留守团队,让我的村庄,从此不寂寞。
特别是留守的野草,爬上路面,与另一边的野花野合。
爬上庄稼,庄稼趁机杂交、出轨。
爬上老屋子,老屋子,也开始在风中风流起来了。
还有一个个墓碑,不再刺眼、伤痛,在野草的绿色中,变得羞涩、内敛。
在我的村庄,留守,仿佛不再是贬义的,而是个环保词儿。
不是我说的,是挂在屋顶上的喇叭花宣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