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子默 于 2015-1-27 14:09 编辑
《侧耳擂鼓墩》
极水在东面是一面流动的镜子。历史揩来揩去,揩不净。
编钟引领,钟响磐扣鼓敲、瑟拨琴弹,再加击竺吹萧横一次笛,九鼎之下,
随国的春天是否歌舞升平?
曾侯乙驾车驶过闹市,众人亦步亦趋。布衣只能远远站定,漆木竹的老板与
刻技之人低首相迎,拱手送上自己的竹器和玉器。王侯将相的身后,环佩便叮当
成一片。
桐柏和涡山的岩崖下,砍柴的人,斧挥日升,斧落日也落,一线天看不见白
色的云朵,他的母亲当户织,唧唧复唧唧。蜡黄的脸粗糙的指,弦线吐出瑰丽。
而那个后宫的乐师,摔破好多的乐器。他谱曲,只博人上人的一笑。王氏李
氏张氏的男人,锻打的铁锤走过青铜的火焰,裤带勒紧的黑肚皮歇不了一滴汗珠。
64件的编钟,得以在随室内悬挂。
几百里外,冷兵器磕碰不断。---宋元踩踏隋唐,明清颠覆宋元---
极水在东面是一面流动的镜子。历史揩来揩去。
揩不净,历史就在编钟上敲弹一下。
余音缭绕。绕来绕去,就钻进古今的耳朵里,不绝!
(随州市城关西北2.5公里的擂鼓墩。北望桐柏,南面涡山
(即大洪山),东临极水。惊叹叫绝的编钟就从这里出土)
《 西 流 河 》
西流河不西流。它向东流。穿过了沔阳洲的小腹。
两岸,“会飞的露珠,闪着微光”,桑树槐树,记录沧桑。
谈姓的家族,跑来哥俩个。在江西,他们就闻到鱼米的熏香。开荒拓地,融入
水稻的根系。日出劳作,一晃好多年。一晃,风吹稻低,时间的田间就晃出了我。
挖野菜牧水牛,栽秧择秕谷。追一只蚱蜢上树,赶一只兔子上墙。我在它的水
流中,玩出了童年的心跳。
春夏盎然,秋天厚长。沔阳洲千里沃土,良田万顷,西流河在平原的拐弯处,
总可以扣住未来。
从河口的小镇登岸,过去的说书人见踪影,宽敞的大街上旧事重提,新事在新
说。
如果你看了花鼓戏,还有皮影戏。划了彩龙船,还可听一曲渔鼓地方的唱腔。
新型的工业园倒影在水岸,老时光被一双双的手,不断翻新。
沟壑无数,都是西流河的分支。青砖拱桥截取万象里,有个黝黑脸庞的中年男
人,吃五谷杂粮,一派风光!
你看到的,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