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万宽 于 2015-11-19 16:04 编辑
夏凯:从木心的流行看外行的劫持
批评木心,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可言,甚至,因为我的一些朋友还是木心的粉丝,所以,我批评木心有可能冒着失去朋友的危险。
但是,近些年来,木心作为清新派偶像,横扫艺术外行的时候,很多内行出来发声,对木心的艺术进行了颇为猛烈的抨击。因为我们会发现,对木心作出推荐的往往是所谓的作家,或者学者,这就有点难以接受。
然而,这些学者的推荐,往往却失之偏颇。木心,现在作为艺术家的存在,主要是文学,绘画,而文学中有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这四部分。
对木心而言,其作为艺术家,最为看重的是诗歌部分,但是,这些推荐木心的人之中,没有任何一位诗人。而作为诗人,几乎毫无例外的对木心的诗歌,不屑一顾。
为何会如此,有的人说会说,那是出于妒忌,或者,文人相轻,亦或者故意回避。这样的情况,在国内几乎不存在,虽然,有很多的圈子,但是,即使不在圈子内的人,其作品若果真出类拔萃,还是会有不少的人引荐。
所以,我对这样的现象,非常不理解,就是外行可以横扫一切的时候,也是中国艺术灾难的开端。
以木心的诗歌为例,分为古典诗词,现代诗,俳句三类。木心,对中国古典诗词,可谓颇为倾心,还曾和当代词学四大家之一的夏承焘有书信往来。但是,木心所作的古典诗词,存在的毛病却非常明显,第一,格律不通,第二,文辞枯烂。
很多人说,格律只要学一天就会,诚然如此,但是,格律要运用到古典诗词的写作中,就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才可以做到得心应手。其次,也有人表示,不需要格律照样可以写得好古典诗。没错,李白的古风,乐府,包括近体诗尚未完备之前,确实有很多的诗人,不按照格律来写的。但是,当近体诗形成之后,几乎所有的诗人,都可以很好的掌握绝句,律诗的格律。
现如今,日本,韩国的诗人,也依然是按照格律来写诗词的。无论有多少天赋的诗人,都会以掌握格律,并写出合乎平仄的诗文为基础的。从唐代,一直到近现代,天才诗人层出不穷,但是,没有任何一位诗人,会不掌握格律而被称为诗人的。
再者,木心的古典诗词,文辞甚恶,可以说,毫无诗歌的才华可言。在中国古典诗词,成千上万的诗人中,心平气和的讲,木心这样的古典诗词,连门都没有入,可能放在古典诗坛,连十万名都排不进去。这就是说,真正专业的古典诗人,是不会认可这样拙劣的作品的。
即便如此,木心对古典诗词,依然可以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若木心这样的古典诗词外行,都可以对诗词,各种信口开河,这和巧言令色,又有何区别。
而且,木心对古典诗词的评价,混杂着真正的名家,到处泛滥。这对于那些没有写过古典诗词,只是对古典诗词有些皮毛认识的人,会造成怎样的认知偏差,尚不得而知。
但是,反观夏承焘先生,其诗词,格律严谨,文辞甚美,其词论亦广受认可。夏承焘先生,以其卓越的才能,甚至被诗人称为当代词学四大家之一。所以,很多人觉得古典诗坛,对木心是恶意的诋毁,这是没有任何根据的。若木心的诗词,真的甘之若醴,那么古典诗人会奉为圭臬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弃如敝屣。
那么,木心的现代诗歌如何呢?现代诗歌,不如古典诗词一样,内行可以一目了然。但是,批评木心的现代诗人,绝对不在少数,而称赞木心诗歌的诗人,是少之又少。
團媛在《诗人木心不合格》中如此写道:“若木心的所谓诗是诗,唐诗宋词蒙羞了,没半点诗味。若将《哥伦比亚的倒影》的‘文’句,醍醐事之,凝结为“诗”句,岂非又成了一本诗集。一本小书可以承载的文字却印了三百多页,一堆没有意境的文字糟蹋了一张白纸。文字的意境属于作者,空白处,文字意境所诱发的情感属于读者。空白处不是姜白石的词,却是木心白到烂的所谓诗。诗是否宜思想,这些文字的风骨更宜作散文体,还算干净、精准。剔除废话,将所谓诗句凝结为文句。又一部《素履之往》,多好。”
團媛在这里的评价,显然是木心现代诗歌,言之无物,却又泛滥成章的最好注解了。
还有就是木心的俳句了,木心的俳句,当然是汉文写的,也可以说不是俳句。因为俳句必要要日文写,才能够体 现俳句的价值。就像绝句,律诗,词,曲,必须要用汉字才能体现出那种精美的感觉来。
但即便如此,木心,依然不改其外行本色,对日本文学一通小清新似的评述。若说,不懂英文,凭借着翻译尚可以大体看看莎士比亚的戏剧,但是,若不懂英文,却说可以凭借着翻译可以大体看看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那就显得非常荒诞了。就目前,所有的日文俳句翻译来看,尚无任何译本可以传达日文俳句的奥义。
读者的多寡,并非是艺术高低的评判,譬如音乐,交响乐的听众数量的占比,和流行音乐相比,那是少之又少的。再比如书籍的销售,哲学原典,往往是艰涩难懂的,比起某些畅销书而言,更是不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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