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饿小城（外一首）

凌澈

清晨的小城

清晨的小城算不上繁华
河堤上，收拢起来的帐篷
夜宵摊里，只剩下空空的壳
小河穿插过城市中央，堤下
一个年老的垂钓者，正在度过一段悠闲的时间
桥上的走廊里，有风吹过
不高的楼房，挂上一副巨大画像
人物有些过期，打着不大广告
传不了多远，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街道有些拥挤，休闲区有些多
夜晚，人们在这撒下空虚的种子
而那些经营着各式各样玩意儿的门店
满足着小城必不可少的生活
八点半了，依旧紧闭着自己的店门
它们似乎毫不着急
别在意，步骤匆忙的异乡诗人
街道已飘来了早餐的香味
摆放在大树下的木桌椅，虽有些陈旧
让我们在小店前坐下，吃上一碗米粉
上粉的速度有些慢，不用着急
端起一杯浓浓的茶，拿起一张过时的报纸
看看不久之前的历史：时间终会判断出它的真假
将心中权利与火的欲望掏空
然后，躲在小城的角落里
安静的将这个世界遗忘


垂钓者

抛下了一些鱼饵，便打破了小城的寂寞
那些闻香而来的，终归是一群受欺骗者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这样的局
岸边的垂钓者，黝黑的皮肤，暗深的皱纹，布满了眼角和脸庞
正望着对面的暗河，污水，带着城市的污浊
从那黑洞洞的地方流出，暗河里
巨大的石柱上方，是小城最豪华的广场
超市，电影院，饮食城，高贵用品
过于奢侈的东西
他说，以前并非如此
他还曾经那里，游泳，捉鱼，玩耍
自从当兵回来，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接着，他又跟我说起他当兵的故事
他说起京城的繁华，然而，在那呆了十几年
却始终只是那个城市旁观者，就回到了家乡
和其他老年人的故事一样，情节很平凡，世俗
结局可猜想，而讲故事的人
也总是在越接近死亡的时候
就越容易在回忆的深谷里，
平静的徘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