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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笑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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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零度》诗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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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29 | 显示全部楼层
14、耿永红(5首)

◎锄头
  
睡得婴儿一般。这个铁质老人
披着草绿色军大衣。藏起他的锋刃
蜷缩在蒙满蛛网的墙角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若有梦,该是绿色的
尽管他呈一副老态龙钟样
蒲公英一样轻飘飘的脚步,已剜不动坚硬的土地
满身锈迹化成古铜色的老人斑
弥漫在一个老人的天空
如今它沉睡着——
效仿一位老人的晚年,花白的头发低垂成一株
饱满的麦穗
在一堆冷却的灰烬旁边
躺成一株玉米秆的形状,和一只锄头
呈同样的姿势
  
◎蝙蝠在飞翔
  
……喜欢低低飞翔
一如衔着黑色咒语的人们。在中原上空
  
穿黑色巫服
舞动黑色身躯
将天空绘满宿命与不屈的履历
一直飞
  
◎五月
  
真理颗颗饱满。田地中央的父亲
和一棵麦子相媲美
南风吹。吹得他微微摇曳
宽大的白衬衫,莲花一般绽开
  
麦穗们低着头
一一集体向五月鞠躬。小虫子用嘴巴咬开真相
拆不穿卧于一粒麦仁的忠贞
麦地中央,站着父亲
……仿佛一枚麦糠紧抱着一粒麦仁

◎题树桩
  
遗址崩溺在白色血桨里。沉默闪着磷光
凌乱的枝叶上
呼吸遗弃了一只蝉蜕。年轮四处逃窜
  
◎脸谱记
  
天黑之前,一定要亮着灯盏
把身体打磨得锃亮锐利,剌向霉暗坚硬的今日
要不枯萎,要不麻木
要不,把自己镶嵌在一个角落里,慢慢变黑,变白
变蓝,变灰……
每人分得一个脸谱,无从挑捡
油渍密布的长条凳,龟裂剥蚀的墙壁。脸谱被悬挂于
浮世之上
比浮世更远的地方,锣鼓声烘托着欢声笑语
这些日益残败的脸谱,躲于舞台的一角
青山绿水早已一闪而过
众多表情水瘦山寒。岁月种植的花草树木,已被
光阴删减
徒留下这些脸谱啊,怀念着过时的剧情
在日影里,努力闪烁着几丝微渺的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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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15、向晚(5首)

◎一眼甘泉

被她发现,须轻尝即止
于白面中与炊烟一起飘散固有的甘甜

他煮四溢的香茶,国色天香
举手投足处领略了一道淡雅的风景

而它一直感恩于世,奉献月光如水的爱
活力,渐至干涸——

“于开花时次第失去灵光……”

◎察觉

领口总是被动的打开,无关岁月的风喘着
热气,普通的日子篆刻多云以及阴天,想起
花儿就咳嗽,甚至没有察觉

拥挤的空气,预谋性的吹着口哨
倾斜的红旗跟风招摇,阳光端着老人的模样
安详在午后沉睡

桌角冰凉,握笔的五指有不同温度的
触点,雁影沉没夜色悄然埋上伏笔
锦鲤又一次拍打了水面

阅读的姿势将时间拉长了好远,路灯在翻页中
燃起,遥远的喇叭声一闪一灭
朦胧声中的光影,隐隐约约

◎一条马路

一贫如洗的荒芜中伫立着一条
车水马龙的喧嚣
寒流被解雇,持续的温度从
零下飙升到三十七

暖阳后,麻雀揭开一片安静
汽笛声,脚步声搬上餐桌
白云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伸展着
像鱼腹白一样的翅膀

七彩的光被透过棱镜的温柔折射出来
五十六个民族的异彩
向着举起的双手攥着正能量
呼啸而过

蜿蜒的身姿被一场雪掩埋
像月亮的白发,只白了一夜

◎他刚从荒乱中归来

仿制的进口的拐杖成为担架,颓废如干柴
灰色调是背景,红色是醒目的燃料
辽源沉默,久违的飞鸽带来新讯,像跑着马拉松
夜如期而至,源自远方一声平缓的问候
“是你来途径我的荒芜了么?”

风声正紧,雨水嚣张,单薄的衣服刚好合身
错综繁复的路被荒草掩埋,四月兀自独行
淡蓝色的光源如煤油灯一样在龟裂的荒野上展开
蛛网朦胧着扛着锄头的老人突然出现又消失
星星滴落在头顶,手臂枕着天空

他乱成一团麻,侥幸避雨的方式有些荒诞
一些长了翅膀的蚂蚁飞绕在一旁,总是不肯离开
用一个围绕的姿势,圈画出一个卵黄色光源
鲜活显得铿锵有力,像是虚构一个讽刺的生日
不断闪烁,从地心里传来的信息

阳光萎缩的温度可以取暖,倒出的镜头
稀薄空气,天堂也跟着燃烧,有色的帷幕缓缓拉开
一个凝视的目光一直望着那片荒芜就像故里
星星火焰被掐灭,防微杜渐一切动态镜头
只有一个梦在无力地撑着天空

◎石头

它长出的骨刺,凛冽而锋利
富有攻击,点火就着的势头不可阻挡
唯有的一只手攥成拳头
收敛时,尊严于坚韧之下

它也会变得圆滑,柔情的
被抚摸着,那么多烦琐逐渐被打磨
也只是一种赖皮的姿势,必要时
便跟着时间打滚

它张开了嘴,但是并没有发言
习惯于沉默的限制,被搁置
一旁,一种卑微的
生物勇敢的爬向于恐怖的假象

它终于安静下来,像一尊佛
在世事中参与着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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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16、朱永富(5首)

◎风吹旧物

书信的速度
节气的速度
白马的速度
怀念者的速度
流云和雪花的速度
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用旧的日子,扔在昨天
村庄和姓氏
被雪花垒得老高
而风还在吹,每天
喜新厌旧

◎回村小记

进村的道路忽略不计
竹林深处顽童
晒太阳的张大爷李大妈
杀年猪者五六人
这些都是粗枝大叶
倒是邻家赶羊的小妹
落落大方
像一根白嫩的大葱
弹指可破。小碎步
腰肢像一条晃动的水蛇
我像久经干渴的人
找到源泉和灵感
就想像剥葱一样剥开她
一层,又一层
……
我会为这突然的想法可耻
像一个诗歌的抄袭者
黄昏下的村庄
诗意完美
不得纂改或弄碎

◎两个男人

一老一少。有相同喜好
女人。烟酒
喝醉后,就狠狠地抽烟
吼几句跑调的乡音
他们经常打电话,唠叨
内容大致如下:
健康不健康,好与不好
两个男人都不善于表达
但一定有一个男人
是另一个男人的故乡

◎说什么好

她说她要来
我就莫名的激动
仿佛她是我的爱人
我是她老父亲
其实,我们什么也不是
甚至没萌芽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像远房亲戚,偶尔窜门
最后她不来
两个人就这样卡在电话里
我开始抱怨苍老的故乡
从此多了一把生锈的铜锁
她是那片走失的钥匙

◎归来

这样的场景并不少见
那么多人归来
拎大包提小包
拥挤着,向故乡漫延
空空的村落被灌满
空气爆裂,爆竹空响
他们身形还未站定
便高声喧哗,谈飞机论火车
铁轨,高速,城堡和风景
我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
每天坐在窗外
看路人在腊月的路上熙攘
写一首诗,反复的读
读出喜庆和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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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17、笑程(6首)

◎“风·雅·颂”

风,突然从一个伟人的手迹中掉下来
太阳慢慢从银杏的颜色里离开
诵经声,于川大图书馆飞起
落进一个千年古井……

据说,薛涛一大早裸登望江楼
笑看对岸红灯闪烁,紧张排演这个五月

赶走喜欢在江边散步的人群
也把午后的花朵赶得很远
江心白鹭,扑向被谣言毒死的小鱼
却无法再次从雾瘴中醒来

下一次暑瘟躲过秋凉,撕碎的风流
潮涨千尺,可否漫过河堤?

◎是非

去孟屯河谷,行走在结冰的山路
悬崖挂在右边,而高山在左侧逼迫你
低下头颅。离家出走的人
迈一步,有陷阱,也有欢声

缺少盘缠的老头子激动于儿时情景
挥动红旗。如前世那个劫匪,正从山下

获胜归来。躲在高桥沟劫数不知的
古战场。阳光灼疗伤口,游云止住血流

走出城市无所事事的黄昏,接近
末日篝火,眼神挡在废墟之后
一场渊薮接近头顶。接近从从容容的爱
和落地的雪花。以及那些不可确定的是非

◎二月风景

颜色无法苍白,或者就预示春天真的来临
折枝的力,已然在多雾的年代
消减。袖口和木桌上的杯沿
褪尽温度
非常干净。
梅香与梨白,一前一后
盟约花期。

楼群与季节相遇,逼走三月
琴声半倦,从一寸一寸变矮的阳光里滑下
二月的枝条逃去远方
抽打骑牛的人

该走的已走,该出发的已经出发
留下不可名状的风光
在时间绞刑里——
春光犹在,绿意已远……

◎非互换式阅读

很多时候,乱了睁眼闭眼的秩序
N多年前种下的玫瑰,成为半夜不停喷嚏的
诱因。去影集里寻找火种
焚烧开花的往事。用一段加固的围墙
交换一座花园的破产。唯有
五月的麦芒
是可以作证的凶器。

很多像我这样的人,边走边离开这个家
否定脱掉内衣后简单的关系。习惯把婚纱
P成遗像,在清晨挂上床头
交换死亡前的一次呼吸。

◎万象更新

土木生长妨碍视线。小青瓦离人群越来越远
改装的城市
已经画不出叶脉的轮廓,抬头的麦粒
早已死于镰刀之下。

清晨少了劈柴的声音从远方包围我
这个时候——
麦穗是虚无的
城市的田园风光也是虚无的。

这个时代万象更新
以至于,孤独的嘴巴天天同汤姆猫对话
太多婴儿的名字在宠物狗头上
扎成了红绳。

唯有——
城乡结合部残存的土墙下,避孕套
掩人耳目。助长
周末的做爱声。

唯有——
进城的民工,电瓶车上改装的音响:
“就这样爱吧......”在大街、在傍晚
一阵高过一阵。

◎时遇种种

(一)
四周某些听不见的挣扎,于午后
掠过楼群。倦怠的防寒服
缀满三百六十五个精斑

拉杆箱与手提袋随预售的车票逃亡
除夕之夜,野蛮越过村口
衰老的桃树无所适从

(二)
四周某些看不见的影子
被城市轮廓扣押,残存的丝绸
原地不动

馨儿今天逆行于三环,斑马线尽头
用藏于丝袜里的打火机,点燃
去年陪嫁的头巾

(三)
四周某些失守的故事,在围墙内
慌乱一阕一阕
来历不明的宫词

昨天在武侯祠大街,看见关羽
立马横刀,阻止成年人进入火锅店
屏后有孙小妹箫声阵阵

(四)
在夜晚,某些绝经的男人习惯撕裂灯光
修饰人民币。翻转手机屏幕
上传给远方的女汉子和走失的妻

今天早上,来电铃声里还混杂着
他的喘息。兄弟啊,猜你昨晚一定又在
大慈寺对面的歌厅梦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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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笑程 于 2014-2-15 18:27 编辑

18、李文倩(1篇)

◎失重、断裂和未完成性

      二十年前的一位青年诗人,其昏沉的肉体飘过血色的天空,带着灼人的热量和柔和的麦香味,给二十世纪末的中国诗坛带来前所未有的挑战和刺激。海子,没有人会否定其所遭受的深重的苦难与创痛,而其个体性的悲剧更是击痛了更多忧伤的灵魂。二十年过去了,诗歌的热浪退潮已久,但海子的故事及其诗作仍有着持久的生命力,并在一代代青年中传唱不衰。为纪念海子亡故二十周年而出版的《海子诗全集》,则为我们更深、更全面地走进诗人提供了必要的材料。
      正如已有论者所谈到的,海子是一位未完成的诗人。有必要说明的是,从终极意义上讲,没有什么真正的完成,也根本无所谓完成与未完成。对艺术家或诗人而言,创造就是一切:在完成的创造和平庸的改装之间,没有任何中间状态。而我们说海子是未完成的,只是从具体的诗艺和诗作的完整性角度而言的。诗人的才华尚未得到充分的发展和表达。因此我认为,只有将海子的作品作为一个完整的整体进行阅读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较为完整地把握他。海子的多数单篇诗作并不具有经典作品的形式,真正成就诗人的正是他的辽远、空阔、芜杂、断裂等一系列因素。他的失败正是他的光荣。他为此付出了代价,但也赢得了“生机”。
      海子最为看重的,是他创作的长诗。但从纯粹诗艺的角度讲,我只看好《太阳·弑》,外加十多首抒情短诗。这已是了不起的成就,但我们对海子这样的诗人,总有更多的期待。除《太阳·弑》之外的几部长诗,加上多量的抒情短诗,它们作为诗歌的半成品,具有另外的意义和价值。我们看到,“太阳”在海子的所有诗作中,处于多么耀眼的地位。诗人在飞升,在一次次接近“太阳”的挣扎中,多么痛苦而又多么骄傲。“太阳”在这里,带着神圣的光环,它是一切意义与价值的最终来源。我们只有不断地接近并消融于“太阳”之中,我们才能进入人类的饥饿与痛苦,悲鸣与喜乐,从而真正进入人类的历史。它之所以耀眼而迷人,因为它永远在高地。“太阳”之外,海子向往“远方”,尽管“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他说:“人们可以不热爱父母,不热爱自己,不关心哲学,算术和天文,也可以不管风向,水土和地理。一个人不管是热爱还是鄙视风景,就算是一个被处斩头的人押上了断头台,或者在草原上沙漠上突然发现自己的水全漏光,但没法不让他想起远方。‘远方’这个词会使他一哆嗦。人可以背叛父母,祖宗和自己,可以背叛子孙和爱情,但你不能让他对‘远方’有哪怕一丁点像样的反抗,这种事难道还少吗?”(第780—781页)这种事的确不少,人人都在眺望远方。但远方毕竟是有限的,它更多地代表了一种地理上的意义,并与大地相平行。海子并不甘心,尽管他对大地充满深情,并曾无数次地讴歌过“亚洲铜”与“麦地”。“太阳”永恒的光芒牵引着他,使他不得不被一种与大地相垂直的力量所吸引。天空是“太阳”空洞的替代品,但它并非可有可无。天空的意义,正如尼采所言:我们宁可追寻虚无,也不能无所追求。我们为追求而追求。啊,天空!对天空的追寻是徒劳的,但诗人最终原谅了它:“我原谅天空给我带来的一切失重。包括飞鸟和雨雪。我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天空。包括闪电雷霆。我忍受了天空也原谅了天空。”(《太阳·你是父亲的好女儿》)(第764页)失重的眩晕并不只是来源于天空,远方也难辞其咎。但诗人最终还是没有原谅它们虚无的把戏,并以“献祭”的方式,将自己献给了他心中的“太阳”。天空的另一罪行,是它使诗人完全断裂了:
 
当她们飞过一座远方的桥梁
我不能用优美的飞行来呼应她们
——《天鹅》
 
       天鹅与天空,是一对亲密的嬉戏者。天鹅“优美的飞行”,总在天空的注视之下。但“我”既不能“呼应”天鹅,也无力接近天空:向上的动姿与沉重的双脚之间,有着多么紧张的扭曲。扭曲的结果,只能是惨痛的断裂。内在的沉重,来自多方面的因素,其中包括肉身的沉重,大地雄厚的引力等。而对于诗人个体而言,它更来源于生存本身:
 
荷马啊。我们都手扶诗琴坐在大地上
我们都是被生存的真实刺瞎了双眼。
(《太阳·诗剧》)
 
  生存即受难,间杂令人狂乱的眩晕。而这种断裂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不仅要撕碎外部世界的一切屏障,更不断侵害人最脆弱的内在的部分。内在的混乱加剧了外部世界的崩塌,最终陷入疯狂的恶性循环。海子诗歌的形式是杂乱的,断裂的,这正好是他内部世界的显在征兆。他说:“从荷尔德林我懂得,必须克服诗歌的世纪病——对于表象和修辞的热爱,必须克服诗歌中对于修辞的追求,对于视觉和官能感觉的刺激,对于细节的琐碎的描绘——这样一些疾病的爱好。”(《我热爱的诗人——荷尔德林》)在这里,我们明显感觉到,海子看轻了修辞的力量。他错误地将修辞仅仅看做是修辞,而没有洞察到修辞背后更为强大的力量。没有那样的自觉,克服它是不可想象的。从这一角度来看,海子所持的“诗学”立场,已基本宣告了其后来作品的基本面貌。尤为可惜的是,诗人后来再也没有时间,来对自己做进一步的修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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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1 | 显示全部楼层
19、潘建设(1篇)
  
◎诗歌写作与马斯洛需求理论
——“考虑读者”是成就好诗的基础
  
   有一个现象可能大家并不陌生,就是当今诗歌写作的乱象丛生。从另一方面也说明,诗歌正在被各个山头用来攻城掠地。那么,到底都是些什么山头呢?如果用马斯洛的需求理论来解释诗歌创作动机,这个问题大概会变得比较清晰明朗。
   第一种写作层次是受性欲所驱动的。这种写作是为了发泄自身生理的欲求,以期通过对美的意淫达到某种高潮,视觉、感觉以及心理上对一种形象的沉醉。其中,最为典型的是下半身主义写作。起初,这一群写作者通过描摹性心理,进行大胆的性挑逗和性想象。写作让这些诗人们,总能去往高潮的路上。他们无时无刻不保持着对身体浓厚的兴趣,对视觉带来的震撼所进行的回忆、欣赏和玩味。
   第二种写作层次是受生活的不安和恐惧驱动的。这主要是由生活经济的压力造就的,他们找不到目标,看不到未来,没有人身自由,被社会捆绑着前进,在他们眼中,一切都是渺茫和无法控制的。人生由此显得空虚而孤独、暗淡而无光。他们的诗歌中更多的是表现苦难、自怨自艾,悲观、失望、压抑、狂躁等等。
    第三种写作层次主要是由人际关系中的两性关系驱动的。他爱恋的苦闷、不得理解、无果、彷徨、失意、仇恨、嫉妒、被淘汰、怀疑、不稳定、不可信赖、深深的失败感,由此引发的对自我的严重怀疑、不自信、谴责、痛恨、失落、欺骗、无所适从、绝望等等。
   第四种写作层次对人性的挖掘、对事物的探索、对美的选择、对爱的理解、对情感的甄别和淘汰,对自我情感的不断升华,不断开阔新的边界容纳外来事物,不断向内延伸内省抵达自己,自己在内外之间架起一条相互流通源源不断互流的通道。
   第五种写作层次是追求“道”的写作模式。慈悲与爱,是诗歌写作的核心与本质。在第四种写作层次的基础上,诗人已经无限地谦卑,敏感度无限地增加,能够聆听到更多,能够分辨得更清晰,但不管是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他都够进入一种融会贯通、形而上学的道,言尽而旨远,平淡而冲和,意犹未尽。
   这五种层次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每个人所处的状态不同而已,且这种层次往往并非是单一的,而是多层次的复杂的统一。如果硬把某一层次脱离出来,往往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人,也是夸大其辞的。
   有人说,写诗就要体现人性。我想问,什么不是人性,谁不是在写人性,哪一种不是人性?人所有的思想都源于人性。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无非就是人类思维的进化史。人类的思维是在不断进步的,但思维也常常是漏洞百出的,它只有在认识世界中才得以慢慢完善,而所谓的人类史,实际上就是思维的进化史。诗,是思维的感性进化,感性不是不理性,感性中自然也有理性的参与,但总体来说,诗是思的最直观最集中呈现的结果,诗是思的无意识高潮。这牵扯到诗歌写作的最本质的两种模式,一种是无意识(潜意识)写作,一种是有意识的写作。这两种写作有时候经常交替性地帮助我们获取灵感,抵达写作的目标。
  “无意识”为什么也是一种思考?做爱的高潮反应中,身体反应其实是一种无意识反应,写诗也是一样,当思考处于形态演化中极度活跃状态的时候,诗也就自然而然地诞生了。因此,创作的最佳状态,其实是创作的无意识机制。它来得那样突然,那样不可违逆,而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马上写下它,并等待它的下一次惠顾。几天收不到礼物的心情是不好受的,这要求你有一颗虔诚且孜孜不倦孩子般好奇的心。
  诗歌是高贵中正的艺术。有一颗高贵的诗心,这是人类的习性,高贵就是保持敬意,将自己放到谦卑和感恩的位置。有些人却逆境而行。将写诗的口味制造成下流淫邪、枯燥无味、流水账、大白话、段子、平淡无奇、面目可憎、离奇古怪、装神弄鬼,这些都是诗歌创作的大忌。我们应该对伪叙事及滥抒情时刻保持警惕,几千年来,人类对事物对女人的审美从来没有太大的改变,人类对诗歌的审美也不会出现太大的改变。那就是情感中对真理对真相的追求、对人生不尽的探索和思考。变态写作和搞怪写作只会让人觉得是游戏一场,恶臭之味让人掩面避之。
  如果说诗歌创作应该优雅动人,这不是说语言的华丽或辞藻的堆砌,而是说语言要尽可能地干净、凝练,思想要尽可能集中、深刻,譬喻要尽可能地新奇能非常贴切地表现事物的本相。只有这样的美才能打动人、带来力量感。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真诚。假哭或假笑都会让人恶心。不真诚的诗是令人鄙夷的。有的诗看起来很美,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内涵,情感也是无病呻吟毫不真诚,这类诗歌实际上根本震撼不了我们的心灵,不能为我们的内心提供养分。发之于心声,动之以真情,是写作者最起码的素质。在自我中反应人类共识,在自然中体现诗意的连贯性、流畅性,在自由思考中展示人的精神面貌、思想层次。
  至于选择口语还是书面语,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要让你的意思很好地表达出来。有人说,我不是为了读者而写的,也不是为了赢得阅读者或出名而写的。我要说,这是两码事,你的表达是否到位是否形象,本来就是考验你的能力高低,作为诗人,你是有义务做到的。写作者考虑读者,并不是什么坏事,而是成就好诗的基础——语言沟通和表情达意的效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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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笑程 于 2014-2-15 18:28 编辑

20、韦龙(1篇)
  
◎永恒之死
——简读蝶不休的诗
  
  蝶不休的诗歌语言有一种独特的棱角,他擅长运用锋利铿锵的书面语去建造哲思的堡垒。他的诗有一个强大的中心点,这个中心如同黑洞一样,通过吞噬它身边的事物来确认自己的存在。说得更明白一点,蝶不休的诗试图通过吞食和压缩诗歌中的事物以及事件来滋养自己内心具有东方色彩的感性哲学。在她的诗里,人与自然、物与物、人与时间之间的关系是隐秘的,而他的诗歌所要探询的正是这样一种玄奥的关系。
       时间、死亡、爱情是蝶不休诗歌最重要的三个题材,然而有意思的是无论写什么,蝶不休总能找到一条路径,把它们上升为一种玄妙的哲学冥想,就连最感性的爱情诗,在他的文字里也同样蒙上了淡淡的哲学色彩。首先我们来看《房子上几个小孔》、《鱼,猛然挣脱》这两首诗。它们从最平常的事物出发,经常诗人仔细地观察与体悟,让这些事物笼罩上了一层轻薄如烟的哲学色彩。前者通过众多意象的排列、组合来暗示,后者则像一幅素描,通过线条勾勒来呈现隐藏其下的主题。
      《画》、《镜》、《动作与事件》是三首非常优秀的诗作,它们同样是诗人通过自然而平常的事物与事件来完成对生活的思考与询问。《画》如同庄子的《逍遥游》一样,通过意象生动地演化与推进让人获得了非常深刻的思考。画从观念(北冥)和世界(星空)挣脱而出,形成了“画”,而当画进入美术馆成了“囚徒”后,需要新的观念(诗歌)和世界(房子)去填补,也就是说这时意志与世界已经从画中退出,完成了新的“涅槃”。诗写到这里,我们“穿过无数死亡来活这一次”的结尾水到渠成,这是一个“非如此不可”的结尾。《动作与事件》是一首跳跃性极大的诗歌,第二节初读极为突兀,但实际上如果注意到第一节的“蝴蝶”,那么它就得到了理所当然的解释。另外,“大半个身子已漏入/从没能进去的夜晚”也可以在第二节找到呼应,它就是“如果我记起我发黑以前的样子”这一诗句,可以说这两句诗是两组相互递进排比句。这首诗的“机关”是很多的,初读起来可能会的些阅读障碍。第三节是前两节的自然延伸,虽然没前两节精彩,可是它一条河的平缓河段一样,当游客从湍急处进入平缓段时,会不断地去回头打量那些刺激的险滩,第三节也有这样的功能,让读者很容易通过这一节回过头去探索前两节容易被忽略的精华。《镜》的手法与《画》的手法有些相似,在此留给读者自己去分析。值得一提的是,这几首诗有些比喻让人印象深刻,比如“上午,我的茉莉花茶/从两座山的根下被喝进动作。/仿佛死者死前,大半个身子已漏入/从没能进去的夜晚”;又如,“更透明的大风过后,唯一的活物/如同真理深陷锁孔”,这些诗句在不破坏诗的整体效果的情况下,为诗增色不少。
       爱情几乎是诗歌的一个永恒主题,蝶不休的爱情诗与大部分以触感和体验式的爱情诗的区别在于,他的爱情诗歌往往笼罩着一层哲思的味道,即使在最感性的时候,他也不忘把它上升为一种“思想观念”加以观照。在《冬天在冬天的天上》和写得比较精彩的《永恒之死》里,这种思考的痕迹是非常明显的。倒是《也许相爱是命运中最好的一种》比较感性化,抒情性很突出,这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一首诗之一。
      蝶不休是一个热衷于思考的诗人,而他的诗歌正是通过不断运转的思想去探询人隐密的内心以及世界未知的阴影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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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2-15 17: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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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1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笑程 于 2014-5-22 12:01 编辑


零度诗社

创建时间:2011年6月4日
主要成员:笑程  何兮  张潇  小海狸  蚂蚁  康立春  
              司马如阳  王飞  木棉古丽  知秋  
简介:
    零度诗社秉承心态、欲望、名利归零的宗旨,听从于诗歌的原始感召以探究汉语语境下的诗学存在,力求重现汉语的历史命名,倡导“立足母语、直面生活,情感抒写、道以为诗”写作理念。《零度》诗刊致力于民间诗歌生态圈的构建和呈现,肩担挖掘、传播更多民间优秀诗歌、诗人之重责,真实还原诗性本源,重新构筑民间诗歌应有的体貌、骨骼及精神走势。
  
参展成员作品:


笑程的诗

◎“风·雅·颂”

风,突然从一个伟人的手迹中掉下来
太阳慢慢从银杏的颜色里离开
诵经声,于川大图书馆飞起
落进一个千年古井……

据说,薛涛一大早裸登望江楼
笑看对岸红灯闪烁,紧张排演

这个五月,赶走喜欢在江边散步的人群
也把午后的花朵赶得很远
江心白鹭,扑向被谣言毒死的小鱼
却无法再次从雾瘴中醒来

下一次暑瘟躲过秋凉,撕碎的风流
潮涨千尺,可否漫过河堤?

◎二月风景

颜色无法苍白,或者就预示春天真的来临
折枝的力,已然在多雾的年代
消减。袖口和木桌上的杯沿
褪尽温度
非常干净。
梅香与梨白,一前一后
盟约花期。

楼群与季节相遇,逼走三月
琴声半倦,从一寸一寸变矮的阳光里滑下
二月的枝条逃去远方
抽打骑牛的人

该走的已走,该出发的已经出发
留下不可名状的风光
在时间绞刑里——
春光犹在,绿意已远……

◎非互换式阅读

很多时候,乱了睁眼闭眼的秩序
N多年前种下的玫瑰,成为半夜不停喷嚏的
诱因。去影集里寻找火种
焚烧开花的往事。用一段加固的围墙
交换一座花园的破产。唯有
五月的麦芒
是可以作证的凶器。

很多像我这样的人,边走边离开这个家
否定脱掉内衣后简单的关系。习惯把婚纱
P成遗像,在清晨挂上床头
交换死亡前的一次呼吸。


    笑程,一个双肩残留草绳深痕的微顽之躯。出生重庆,定居成都,曾就职于新闻媒体,现从事文化传播。曾经,试图以断裂的汉语句式发出“我”的声音,终因风雨而闲置呐喊,2008年地震震醒休眠的诗心,习惯思想躺下时,于文字里隐忍疼痛。2011年6月,发起创建零度诗社。

  



何兮的诗

◎在云上
  
那是午后,你穿过花丛
那是午后,你的微笑开满我的眼
世界一下子小成花园
  
那是午后,我把一首诗歌
小心烘焙,烘焙成你喜爱的糕点
就这一首,只给你
  
那是午后,我们靠着阳光入眠
那是午后,云上有我们的私人空间

◎从成都到成都
  
终究会回来。三年成都
在沿海的都市,海水也盛满欲望
而现在,我以成都之水养我,且行走如草木
每天,第一缕阳光柔柔的爬满你的窗棂
也歇满我的眼、睫毛。
锦江上有晨雾时,阳光从远空而来
此地此时,我就觉得万物美好

◎炊烟

天空是一条河流,望云远游
的诗人住在树上
而现在城市已高过炊烟

燃烧的柴草味,雨后泥土,稻田蛙鸣
每样都让我怀念,走向河流
还是人流
——只是19楼的距离

  
  何兮,原名刘长富,又名刘刈寒,蜀梓州人。现代禅诗研究会成员。写诗,写歌,旅行,梦游。诗集《在谁梦里》《去年的雨》(汉语诗歌资料馆)。
  



张潇的诗

◎涂鸦隧道
       
有各种人来过,留下年代芜杂的纷乱手迹
树木皆由言语随意构成。墙壁被动刻画为一片
不断蒸发的殓字湖泊,拥有难以稳定的灰色堤岸

水面到处漂浮心脏形石头。质地粉腻的四季火焰
突然静止于带咒溪流,长久遗落了无人领受的誓言

这里的一切显得过分安静,恋人或宿敌早已远去
路口下着白雨。等货车开动,光线里装满灰尘

◎弧世

液态狗溜出影院 ,又以同样的表情
重复滑上再次回座的女客膝头
它嘴巴里总衔着花朵:成为男人滚动的
拱廊间某种括号。平直面颊泛起笑容
冗长,以致在夜晚变形。时针逃避楼梯
围绕着冒失的问题,处于抉择途中
松开危险剧情的涡流。等卷发和黑眼圈
寂然划过空场,出离的爱人又陷入臂弯

◎雨地

雨丝招呼窗台  死者的存在感  
伞下涟漪正密切搜集自己
待“我们”在路边俯身,被白色舞鞋踩中后  
视觉分别安静下来

  
  张潇,男。生于秦楚交接之地商州。“朝秦暮楚”实非所愿,盗梦筑诗乃出偶然。平日诗书所寄,唯“命运、神话和盐”。遂入剑门,登录天府。友朋既盛,眼空言杂。浮云悬隅,聊寄深情。但怀“空观”,于今入零度诗社“交换彼此的空旷”。
  
  


小海狸的诗

◎闹钟

我坐在闹钟里
发条和零件构筑逼仄的家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不孤独
时间在我的内部滴答滴答
静止也是

整个一生
我都坐在闹钟里
宽广的天地中的你们
还有什么疑问?


◎过冬

因为饥饿而吃上几口云的人
如今没了粮食,连过冬都成问题

微不足道的欢欣与激越
滞留在麦子的童年
一方着了魔的土地
丰收的秘密,揭示总那样漫长
把面包渣揉进现实
小嘴还未填满,熠熠生辉的日子已流过很多年

时间退到盛开的花回归种子之前
挣扎者的马蹄踏过无人修葺的花园
滴嗒、滴嗒,你说“静谧”,你说“空旷”
你挣扎着摇曳,绿草成荫
仍鲜有痛苦兀自挺立

我错了,曾以为真切的水没有尽头
我错了,浇灌土地的云都是虚构
听我说,嘘,什么都别说,
别让诉说者丧失勇气,别给舌头留选择的余地。

◎账本
  
昨天立冬
依照惯例
我摊开账本
收大于支
时间尚有节余
  
生活富足了
买得起有机萝卜和白菜
我却再没看你
带回一页纸墨
  
书是老货
随贫穷远去

  
  小海狸,本名宫宇飞,从事旅游业。每个静夜,词语一头扎进泥土,安稳睡去。诗是梦的语言,给我一支笔,我醒来,写梦境。
  


司马如阳的诗

◎四月寄北

骄傲和孤独诚如一朵花
她固执地开在那些可以灼伤她的目光里
胭脂色、半面妆,舞台宽大
误入的戏在一段又一段的爱恨里独自绵长

泪水用旧,梦中离开故乡都是昨夜的事了
读完一千首诗后才配去念你想你
雨水夜夜移到窗前
预留的海棠和芭蕉总是不够

重逢一次就老一次
陈年、旧事,还有发端的风
是否都该得到原谅

◎立秋过后 

在往事的缝隙里打开一个季节
出笼的秋老虎在他胸膛上奔跑
失恋的人旧情复燃
比夏天更盛
 
日子就要凉下去
诗人总过分伤心
 
而灶膛里的火焰
那永远苦热的感情
纸上醉去的人都要误判它们
 
但这有什么关系?
我思乡的时候仍要与一只蟋蟀对唱
河流越淌越远
会有一颗树上的果子
代我返程

◎给表姐慧

揽十六年的花开织一场喜事
苦难以爱的名义来娶你
过了最后一道山路弯弯
你看,家就近了啊
  
汲水、做饭、浆洗衣物
枕着淳朴的小欢欣生儿育女
把隐秘的悲痛穿过针眼
  
一场接一场的变故比屋后的风声还紧
针脚里漏出的霜降和雨水
可是你夭折的,第三个孩子
  
和没有姓氏的村庄一并沉默
姐姐,我该怎么安慰你那美丽的
不施粉黛的泪眼

     
     司马如阳,女,1991年冬月出生于大巴山,深入人生底里,因有所感,故化而为诗。




康立春的诗

◎西伯利亚冬天之心·组诗

◇零下22度的射线
 
望西伯利亚地毯千里纯白
那些雾凇攀上树枝让鉴赏家温辞
多少雪花的颂歌如涨潮的海
 
你看最美的双子潭啊霜结在长长睫毛下
灵动于东方暮色中幽幽发亮
 
◇零下27度的抵达
 
腊七腊八弹着霜的琵琶
肥肥大大的棉服泼墨饱满的草书
拿六出分枝的花堆砌个靓靓的雪人
 
雪人被命名女性的同时
就拖延了我内心忐忑的迟疑和羞愧
 
 
◇零下44度的舒展
 
白毛气体是天堂的炊烟
神伤冰冷的音阶
将极致的纯净缤纷
 
左边和右边翻动晶莹剔透
霜结了一片寒梅的脂香和脸
 
◇零下49度的悬崖
 
无形之形被冻僵
星星冻的贼亮且把高挽的袖口放下
生命从避风港里打颤
 
冷气在悬崖的肩上亲吻新月
小镇的冰心被冰针刺了无数冬鸿之眼

     
     康立春,蒙古族。1983年开始先后在国内外三百余家报刊发表诗歌,出版有诗集《时间的边界》。




木棉古丽的诗

◎天堂拒收眼泪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语
现在真不买华佗的账了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
他却躲在阴影里
埋下窃笑
 
这几年我的殇一伤再伤
我的泪极不民主
华佗曰
天堂拒收斩钉截铁的泪
 
被现实摇醒
就得承认一个实事
妈妈的腿脚的确不再灵光了
三年有多的时间里
居然还没走出这八寸的镜框

◎爹爹是谁

据我考证
霾这玩意儿
以前顶多就是个中性偏冷的词
 
近年来矫情的厉害
死活要同贬义词“滴血认亲”
看这架势
来头不小
 
怒 有用嗦
倒莫如顺着它祖宗八代的藤
摸出它爹爹那个瓜
来个真枪实弹
 
结论
不属走火范畴

◎失约

雨的承诺绝对不是一诺千金
甚至连白铁都敲不出声响
说好几点见
手中的梅花却一直在整个通宵
逼供问号
 
花儿的疼痛
只有枝头知道
风也想了解一些
但是它会泄密
这个缺点很危险
 
花儿才不理会高楼的态度呢
把无法一笔勾销的坏心情
贴在太阳穴
让整个大脑一点一点
吸入失约的毒药

  
  木棉古丽,本名王挺,女,60后,小学高级教师,现辞职,长期担任某网刊顾问和编辑;荣登2012年度新浪首页“文化新人榜”;荣获2013年中国文学十佳诗人称号;诗歌散见于《星星》《中国文学》《北欧时报》《校园风尚》《炎黄诗学》《关睢爱情诗刊》《文学月刊》等报刊。
  
  



王飞的诗

◎山水

夕阳,兵器般古铜的色调烧红,又慢慢冷却
孤寂的池塘,蓄着千年的英雄血,和美人泪
冷兵器时代,拼杀的是失败、畏惧和死亡
这恰恰都是现在,一个人,提不起的刀子

千古几朝?
第一江山,第一美人,在婉约清冷的小径
看花、抚叶,藏身树石之后,生奇怪的气
以及,看日月同辉、山水绵渺

山水
可以是胸外的山水,胸中的山水,亦可以是
胸上的山水

◎倒春寒

就像:想明天去看花,可,今夜听了一夜风雨
清明节成了父亲节

春天何尝不是冬天的延续,最后的记忆是
崭新的坟头,以及,机器占有了屋院
是着花的季节,可水泥下,那棵被砍了的枣树
坚忍着,依然,每年扎深一寸,紧紧抱着
叫家的,温暖的泥土

◎沉香屑

秋凉来的路程只有一夜
泡一杯茶,茶气一缕上升,如同
燃起沉香屑的那一缕
然而,沉香屑的那一缕却能翻身袅袅,不论
季节的凉热,不论,空庭寂寂

一堆是倾心的粉身碎骨,一堆是慌乱的旧事章节
划亮了的火光心怀灭亡,她却能
引着香,幻着形,抽离的灵魂升腾而去
灰烬里,尽是残局

   
  王飞,男,1979年生,就职于航空公司。爱好文学,书法、摄影。诗文见诸《诗潮》《剑南文学》《天府联苑》《诗印象》《网络诗歌》《赣榆文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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