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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潘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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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荐】玄鸟诗社——汇聚肝胆相照的诗人,网罗最具价值的文本(始于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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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4-3-6 22:10 | 显示全部楼层

空间集选作

本帖最后由 慕文章 于 2014-3-9 04:28 编辑

打开
  人生有时也会迷惘,特别在我,特别在我,
我真希望将自己送进博物馆展览
看清我全部秘密的大脑,直达意志的中央,
对终极的追问送我向何处?

特别在我,迷惘的青藤,瓷玩偶,
我童年少年青年不小心捉住的
停留树梢的那只鸟还没有飞走,
我也不知道它要飞向哪里。
我是否要向它追问, 我只想追问,
绝不监视,如果我要向它追问。

要承认,我正迷惘,正迷惘,
难道我已全部了解生命的奥秘?
难道我真的知道自己的命运——
不必撒谎说知道——
我正迷惘,正迷惘——
所有的星星已睡眠,
这目光深邃而公开。


此时此刻
  此时此刻一个名字都没有响起
枯燥的季节也没有干燥的声节
是否都被那快乐的鸟儿所带走
都飞进了聚满欣喜忧伤的书页


在回忆面前
  回忆那绿色如剑的锐眼助长了我朝笑死亡的习性
犹如翻开梦的第一页,人生不过寥寥,
不过诗歌的廊道太长,我顾盼左右从不看前
风中最锐利的一首歌杀过我的心边
我从未察觉,不正是今日,我依稀能闻到
死后每一具腐蚀所发出的独特香味,包括我自己

他们都将叶片洗净,餐具也十分光明闪亮
个性鲜明,得词达意,将事物准时送达目的地
那叼食我胸肺的鹰却迟迟来到我头顶之天盘旋
去与那神秘的召唤之物周旋
去与这些刚劲稳健之吻争夺

迷雾之沙刮遍整座城州亦是盛象
在回忆面前我寻找宇宙诞生的迹象
一朵幽兰盛开在我额间
一颗星照耀其上




神之足迹
                          篇一
                        
                           步调
我绝不相信有什么所在,只有声音与音乐
            打动过我那坚如岩石的心
倾听大地的声音,从脚步传来的远方的声音

我绝不相信有什么所在,只有这剩下的字迹
            能够保留我最初的真心
这默默独语面向的是整个世界,也是孤独的对白

我绝不相信有什么所在,我现在将自己否定
           从前的所有话语都到了季末
调出所有的色彩与音乐,陈旧不堪在太阳下晾晒

我相信的是什么,我自己都无法命名
不是任何定义,也不是任何事物,在这里
我是变化是消逝是回忆是感性与理性的较力
是时间与事物逐渐走向婚姻并随我死去

我不相信,这就是我所相信
时间缩回到我的内心,空间向后退去
脚步向前迈进,事物老去心灵更新

每当我口中念出一个词语
——这么稳定——
春天的鸟儿就都飞出树林
——我相信这是他的足迹
      

                   音调
——我很幸运,神在一旁,
      他带着欣赏的微笑看着我。

自从我从海上回来,我便懂了很多事情
那些秘密的和早已众所周知的音乐
我都悉数深深埋在了心底,不同的是
我的来自大海,他们的来自陆地

与步调相比,音调更显得有迹可循
因那理性判断并非全能的神力
音调更能体现人心与神的意志
步调不能前进的地方
音调与未知相邻

我们年轻的心曾经年轻现在亦是
坠落尘世正逐渐衰老
当足迹显得模糊不清踟躇不前
声音也就喑哑朦胧混乱低沉

昨天的声音依旧清晰
沉在清澈的深海之底——
去想一只鹰的回声
及其邻近



                 
我什么都没有想起
  故事到嘴边又如石子落下,
夕阳在风中失去牵挂,随青烟升空,
把那冷冷的空腹照个透明。
我一个人独自在这路途上,
可幸终于找着我的方向,赶路向。

周遭如此沉默,只有我在诉说;
只有我在沉默,他人都在倾说。


无题
  正是这时间,我数着呢,在这清澈的北方,我的内心混沌无疆,
正是这时间磨炼我清醒的意志,我的语言也正发生着变化。
新的元素?我想正是这样。我朝着神迹大道走去,赤裸着身体
我从来不会错过他所留下的任何迹象,几群巨大的象群踩着
阴影,就像当年我站在岸堤上看着充满阴影的河水,他们
缓缓地移动,那正是神的背影,厚重庄严而悠闲——
几群巨大的象群正指引着我向神的身旁靠近,向他的手靠近。

使我迈不开脚的冬季将要过境,我可真想提炼一下往昔,
摘下一个段落放进脑中的温室,信手采摘培育的新果实。
但是有个不敢想象的景象经常出现在我的眼中,
那孤独的神的背影出现在干枯的大地上,他只是经过,
人间的一切仿佛在他眼中都是幻象。



去回忆,去歌唱

谁踩中了时代的地雷
谁也无法估量
谁也不必为自己的口负责
这线条如潮水起落涨伏
这海洋的歌唱如此新鲜
永不知疲倦不停地畅想
往日的脚印还在
那思想的口袋仍然丰满
正义还是黑暗
我一路走来虽然空想
却从未蹒跚

时代的地雷我能否踩上
已不重要
这声音通向另一个地方
那儿声音化作桥梁
连接着故乡的土壤
无数烤焦的青梨
在夏日的圆盘上

苏醒
这是无限美好的神性所赐
那杯美酒使我长期陶醉其中
当一切都将苏醒,我却身在
遥远北方的一座孤岛之上
——伟大的国中之国

我这双手彻底逃离美的定义
我也将为自己的伤痕走进世俗
将报酬与梦想深刻结合的纽带
并非我们每个人都能清晰握住
时间绝非巧合,我历来相信
神秘命运的召领

哈哈,逃亡的龟壳漂浮海上
只是我不再记得来时的包裹
里面所装有的诗的记忆
时间机器封藏的真够机密
真是应了那句:无风不起浪
谁料苏醒日
明日赴何方


谎言
                                                            ——当哲学与诗相遇,谎言将不复言谎
                                                           ——这轻轻降落重重击中的声音在我的心上
不管它来自何方,语言的迷宫正将我蛊惑
重新开始,重新开始
已不止一次重复在我耳边响起
这是诗歌也是哲学
但愿有朝一日能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就这样轻声蹑足地降临又消失
像古老的历史的城墙
又像死去的多年前所养的黄狗
与细小的繁花

从我黑暗的耳边传来
谎言的真相,那正是我的心跳
时刻振动在生活的边缘与
天空的中央

语言的迷宫
树的心脏


幽暗之花
                 ——用你来形容我的遭遇,将减去你女人的浮华
                      我只想多说一点关于我自己的而不触及任何其他

有什么打算,有什么打算
这朵花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无法回答

我精神的太阳能刺透万物
它幽冥的色彩使上苍缄口
犹如母亲将我生养抚育长大
这花朵在我的胸膛繁殖生长

越长越盛又来到了北方省份
随我一同流亡在太阳底下
这岛上所住都是些孤独癔症者
时间又靠近隆冬黑夜奔袭早长

就要触及某些真理的成分
将现实转化为精神的无尽宝藏
那只有古昔圣贤智哲所启示
我从未奢想
我无法回答

就这么开着:
在我的脚下
在我的头上
一语不发

多音符
                                                                        最终将化为行动之花在夜坛绽放
这双园耕之手随心所欲,土地却不得由衷
翻开天堂之土,耕那万季不眠之花
去吧,海上的石鸥冲向海中,已不再为那一冲刺
献出全部的精神的重量
精神石油只在哪种型号的机种燃烧
正是这双手的动力之所在
歌声,能量,现实与形而上都在此冒烟

今晚我要说:敞开了胸膛的人正是我们的榜样
但是那海洋的冷风毫无思绪地吹向陆地
那胸膛不能朝着岩石的模样而日渐风化,冷硬
是不是我们就此失去了风标而会迷失方向

我要说:这是行动之花绽放的前兆
这是多音符合奏的交响
全部的人类的梦想都在此诞生
犹如神迹雅典娜从海天浮降

不要再念我这诗句了,
最好将我遗忘,尊敬我而万古长存的人啊
这多音符千万年来烧尽了多少诗人的身体
使我将自身投向了这孤岛中的海洋
我体验到从无中诞生万物的神性
正徐徐开来
自马路中央
海岛睡眠了


轻声,这伤痛。。
这伤痛迂回着教我的声音也迂回着
我已退却到海岸边不奢望昔日荣光
但我却听到很多人,他们在我的身体
上将声音全部都反弹至空气之中
昔日的荣光曾由此建立
那功绩都上了哪里去

辗转曲折,我何必多说
轻声,这伤痛正在蒸发
在人间的某个角落


远方的人
  从某个时刻起我忘了或者
选择重新去想起那些名字
生硬如冬眠的死寂的字眼
特别是在键盘上敲击的时候

一次死亡的飞跃之旅啊
是轻信还是正在纸中遨游
这现实显示了某种怪异情结

不错,是我
这正是我,我必须
承揽我的一生。


我走过
  我走过这街道,毛骨悚然哟在我的身上
布下厚重的夜色,像有不明物将我掩埋
在我的心渊处藏有恐惧, 疑惑及忧伤
天才的意志力与智慧乃我终身所渴望
寻找啊,我走过这街道——那儿
什么都没有或者有我的希望——
毛骨悚然哟,夜色厚重落在我身上。


火星
                                                     离我而去,载有羽毛的海鸥的石岛
                                                   若人人都将诗歌放在口边朗诵的话

                                                   堆放在海滩上的石头真是我的偶像
                                                   看到它我就想到这岛上的每一个人

                                                   因为我像你们一样却不属于这里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提取共有的火星

                                                  当我还存有往年那些稚气的习性
                                                  我会沉默地看着那风光中的事物
                                                  仿佛那火星会点燃
                                                  烧尽我的些许思念

                                                  同时,一些骨骼开始健壮


回声
  通向永恒的大门,我定期寻找
必将打破坚固的时空之门
在思想的城墙上放置弹药

多么可惜,这悠闲的时光
我却用来放在海上
我觉得那正是思想诞生之地

多么可惜,这忙碌的时光
我却用来读写诗篇
我觉得那正是生活的所在

我必将遇到并实现真实所在
滨滩短奏
                                  弦外音
不要撕破我的衣裳,我从陆地上来
正是你们如此称呼我归来之处,今
而我将要离去,你却懂了我的寻思
我也看清了我的思念的秘密物
那褐色的弹药同海上的雾水一样
太阳升起来时它自然就消散清晰
这正是理性撞击船舷的清脆声

                       我思念的事物
这里也不值得我怀念什么
当我还属于这里的时候——

短暂的逗留我赤裸而去何来伤心
这短剑如海猫子击碎薄冰
又扎向了它甜蜜的海水下方

诗歌不能使果物颠倒时节
倘若我大声呼唤远方的亲人
我的眼泪必将流下

有一份愤怒,它使思念燃烧
思念将愤怒浇灌,真相之船
航行的路线多么清楚,唉
我们也都将闭口

               来啊,梦想
硬如石头的梦想醒来
沉向海洋的深处
自由下落不需人力,不需你再担忧猜想
它自会沉底
石头的梦想清晰厚香

剪子箩筐来盛装
砸中沉睡的梦乡
梦想砸向梦乡

那凄惨的喊叫拥有力量
也使我心伤——
这颠倒季节的磁场



哎,我又写下
  我们都将前往共和的国度

夜色撑瞎了你的眼色了吗?
歌声轻若冷气,在凌晨
啊,我捕捉到一份刚刚诞生的生命

都被打碎了,是来自肉身的模糊
我们都将体验到———你和我
自身不再属于自己的倔强时刻

那共和的国度可在记忆里存在
又消失?
这病痛模糊着一份不安
却张大了口要吞掉整个中国
啊,世界的神经中枢
我在寻找密码还是光


北方啊北方
这绝不是你的海洋
这是诗还是一份密章


太阳从这里升起
  破碎的皮肤,裂开的海洋,不变的太阳
从海底升起来了,我沉睡的心仍在沉睡
——
不望醒来之日,何时醒来
是这身体还是我那半死的灵魂?
不必猜测,时间之手正在行动
——
太阳从这里升起,我却在海底
一切都在秘密地消失
——
海底的猎物啊,你们死去的后代可又醒来
从清香的淤泥里逃脱
——
照射在我脸庞上的囚笼是温暖的光束
只有寒冷的海水永久留在我的裂痕上 ——
这裂口通向夜还是光谷
——现在是星正亮还是人正忙

云翘
                                                               —— 不死之心在海上,谁人能捕获?
                                                                      来吧,将我埋葬,死前,我只念及我至亲之人。
正值岁月的荣光时期啊,谁又能像我一样将它完全抛掷在
死神与天神共造的铁流之上,像那船只一样任风雨吹打,
风雪在表演,如马戏团,浪涛如提琴拉奏。
                                                            ——世界如亲人,时间的房子,等我们这些年轻人去开掘哟,
挥霍金钱就得这样,像我一样挥霍青春,人心在孤岛上随海流浪迹,
谁的心房边都流过冷流与暖流,我们必将认识,
世界的秘密,
正是诗人的秘密,
不要透露啊,
它必将听懂。
                                                         

从我的皮肤上
那次惨白的飞跃从鱼的头部产生,
很快他就在海鸥的脚上结束旅程。
那么下一次奇迹会在哪里发生,
我不会静让等待为我带来答案 。

那是全部的谜团诞生的地方,
而所有的谜团也在那里自行解疑。
蛇的微笑在笼聚起全部的夜色,
从我的皮肤上露出缓慢的忧伤。
它何时脱离?

当然,是下一个奇迹,但这预言
是从另一个伟大者口中闪出,
那如石头的预言,并不能明晰,
是照不出影子的镜子,
是一口深井,吸引口渴的我。

从我的皮肤上如雷的裂痕,
他要吞噬什么我并不知道。
但她将是我的全部,一种破译
一种语言,
独放的粗野之花自我理解。

从我的皮肤上有许多图画,
像是来自一个星球的密纹,
密密麻麻上下衔接串联。
情歌
阳光与狗畅想暖意,
请从这里跳下,
在跳板下是海水迎接,
那座岛屿在迷雾中,
冰冷的森林在入睡。

什么?
——消散?
在我的口角是什么谜语?
香气在哪里?

词语在复苏,
来的无比坚定,
从意志之中,
从表皮之上,
比开水更烫口。
深沉的夜
  
从我的心中升起,我用字迹来诠释
我全部的感受,我已经走近这树林,
我忘记了我的名字,只记得这夜色。

我繁忙的四肢上有静寂的死亡的味
道,夜色轻轻经过带着沉重的重量,
缓缓拉开我的坟墓的顶盖,那只是
历史的质疑的声音,音乐般升起来,
然后消失在墓碑倒下去的那一刻中,、
我突然醒来,为这夜色之美所陶醉。


忙里偷诗
  太阳甜蜜的辣文,
冲向我坚固的海石。
已经到了锱铢必较的时刻,
然而我的密码仍然
被锁在鸟的心脏中。
永远坚固,
永不相同。

就让风透露一切,
做那泄密者吧,
我成就顽石的伟大,
在这个时刻,
我忙里偷闲,
向叶子的空隙望去。


时间的醉意
刚刚离海很近即刻又要远离,
从心的大门向外死神看了我一眼,
是什么让我如此不明所是?
那是来自哪里的明媚的问候?
刚刚离海很近,
即刻又要远离,
让我与这个约定通个电话,
在公用电话亭下——
打给她,我又要违约,但我不是那违信之人。

我是什么语言,静默如斯?
仿佛美好却又充满逃离与叛逆,
又似执手某一条信念的约定,
终要离去,
终要让时间将我撕碎,
在茫茫人海之中,
等你将我重新拾起拼图。

刚刚离海很近,就要启程去海的边岸,
为将来去海的中心做准备。
无数个海的浪头已经打过我的船身,
我还在烈日下暴走,
等待海的意图将我重拼形象之图。

默默等待,
静数语言的珠链——
穿过我的身体连接到何处?
我预言:那儿是一大片充斥天地的
静极的诗之琼枝。

地下火
                                                静默之镜        照出我真实之言,
                                               如土之枯        忠实于生活之初。

一首歌曲正飞向天空,                          
一次跳跃正从九空而下。
                                              从茫茫人群中我望向你,
                                              那花瓣正在凋谢的玫瑰。
不死的灵魂被死神执掌,
音乐从石头中破翼而出。
                                               我正在消失,我正在成为
                                               你眼中的每一件具体事物。
你经过的路径上撒有我
自历史的森林散发的微香。
                                               我为我定义,我取决于我
                                               为自身设置的密码的密令。
在苦涩的舌头上结出了
令人心生想往的拗口词句。
                                               透明的河流在夜色中发光,
                                               我温情脉脉的眼神却没有投向。
我在考虑我们的关系书页,
如何在历史中解锁心胸之门。
                                               犹如西方的古典乐响在东方,
                                               心灵属于世界的结构不在此处。
起身我该离去走向另一处,
在贫瘠的坟头上唤醒思想。
                                               



一段
一段发长的距离,我从夏天的清晨,
透过你的镜子展望我的夏天的清晨。
从那个我夏天的清晨 ,我拾到了我
的柔韧的骨骼,在流水间,无声地,
从流水到流只经过大大小小的渠道,
唯独你的发长没有经过树叶与树枝。

请原谅我现在才讲说起自己的那段
经历,原谅我我的诗歌还不够一段。

但是我已经无法再清楚的讲解每次
海峡由水到冰到溶解的奇异的历程,
因为光已经不再是单色行程的照耀,
从凝固的石头到雾气流散到她嘴角,
我只走了整个人生的四分之一旅途。

那个光点是我童年在夏天最大收获,
从发长的距离由光之隧道急遽传来。
悬桥
柔软的意志坚硬的外表,
这个午夜有如巴黎之梦,
轻飘飘筑建在色彩之上。
伟大的季节就要来临 时,
你在哪个屋角吮吸雨滴?

请让我向你介绍强者之梦,
对新生儿我们不排队遴选 。
你完美的国度有改造之功,
犹如婴儿继承了宇宙血脉。

随时重燃对事物命名的态度,
隽永之词句从树尖催发臆想,
占领空气,烧灼空间,
你又把过往行人重新发现。

空空的酒瓶摆在桌台,
那个对我说话的人他身着彩衣,
我允许他发出自由的声音,
我坚信背后有莫大的隐衷。
他们生来拥有战斗的光荣
为我备一匹马,一壶酒,穿梭在无声的风中,
踏过每一道坎,越过每一座湖,快过每一片云,
生命之酒就是如此酿成,快意的人生在每一展望中。
————————————
由谁来决定我自由的脚步?
由谁来敲响高亢音乐的起端?
默默念着两个名字,
我的人生已经获得最终的圆满。
————————————
胜利的喉舌如赤火将要喷突,
战斗的长剑在手中随时准备冲刺。
但请允许我在思索片刻,
思索片刻让我的头脑清醒。
骄傲的羽毛阻挡了光明的前途,
为使你们在我心中永久常驻,
让你们的声音语言与血液融合,
这夜色下我默念你们的名字,
高贵而不可再世的名字。
————————————
生而有你们,
死而有你们。
有了你们的名字,
胜利不会辜负我。
请不要听我内心的声音
我并不打算写一首诗,此刻,她离我遥远。
目迎北方的极光,枯落树叶埋土藏。
————————
因为这夜曾与昨夜相连,
因为昨夜我曾念起,
我为今夜心动,为无聊赖的诗句牵引。
——————
我们最需要什么?
是什么在你的水体中融化?
我们向何处倾听你的音乐?
我们将使音乐 怎样变化?
——————
你听不到我的思想,
不要以为你能猜透我的想法,
不要逾越这界限,
让我独自一人感受所有的感官,
我并不为你,仅因为存在,
共鸣的脆弱情感。
——————
我离去,不为任何人,
我留下,不取任何物。
请保留我这想法,不要逾越
——给我最爱的人。
相遇一位国画诗人
模糊而又黑暗充满玄色的神秘
消散在太阳的希望光线包容中
道路通行证让人无法适从延伸
我的双脚向下午的可能性走去

他把简单的诗句布进他的画内
无色世界中反映对世界的爱好
他把朴素的翁摆在他的办公地
里面插有一支东方的古色黄菊

我们同样将食物放进时光嘴里
在汽车的站牌下描绘蓝绿星空
攘热的空气与城市共同蒸发去
那黄菊的命名还没有完全成熟

我们握手像食物放进嘴般自然
我寻找下午比十年前更甚娴熟

消失的歌声
化作万千种可能我不向任何人述说,
关于那种神秘的魔力在龙舌上孕育。
惊悸,欢愉,春天荒诞谣言的传播,
随泥土一同在我坟墓的土窖里长眠。
我同我自己在一位,
我今天完成我自己。

从消失处诞生,
从无有中发生。

僵硬的思想永远拥有绿叶的生机,
埃及的木乃伊同我永远沉眠棺底。
我歌声的微风时常在你耳边轻语,
你不要让它消散在咖啡的热气里。
我们一同来张开眼睛,
检查彼此的舌头和手脚,
将春天的叶子摘下磨榨,
涂抹在无形的伤口之上。

一条无形的道路在显现,
他将勾勒出我的思想的轨迹。

白色的泡沫,
你承载的海风与浪涛来自哪个往昔?


光滑的,永恒的
命运从我的茶杯上缩短了行程,
既非静止亦非品尝。
静静的时光被我们延长,
诅咒成为诗性最高的荣光,
藉以成为恒久,不塌的石桥。

走啊,我们绕不过时光的道路,
光滑而恒久,
这声音你不能适从却总归属于你,
那沙哑的一喊你感到惊悚。


万花筒
从岩石的水晶上反射出
我们在水流中歌唱自己

一簇梦幻照来在
眼中急遽的世界

墙体从我心中建筑
熟悉的名字化作花枝

沉默,我的声音像磁石
连通带电的另一极

但愿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也未曾留下——
这是我所有想说的。

我在夜里写下。。。
圆满的季节中挂满果实,
季节边上有永恒的缺角。
我不思考你忠实的读者,
我向无有面试不变之语。
不深藏也不向肤浅垂泣,
这言语既为你也为真理。

缺角的季节总不少于零,
转翻秋天总是少个柿子。
征兆突破阳光时辰钟点,
在瞬间冲破物质的金篱。

你穿着睡衣在都市流浪,
就是我一样在都市流浪。
你在夜色的光线下行走,
就是我在这光线下行走。




早上的一阵风
从极远的地狱的裂口
      这是我的穿着
不要等待什么像花瓣
      我的空镜像瓶
去把水怪从内心唤醒
夹着一阵风在这早上
吹奏笛声的乐器发言

太阳或者雨     抑制酸腐的霉变剂
幻想之光不再照射       孩子的车轨忽然易道

张望的瞳孔从
缩水的肉体上
贪婪非有的沧桑

这风还能不能吹得更远点
   我出生时的沙漠故乡
Father's day
我们将命运藏在相反运行的轨道上
作为语言处理,我们仍得这样匆忙
在即将干枯的肩膀
在落叶即将归根,我们启动预算
下一场出行在白昼夜晚的何处交接

命运再也不会从头来过,无论
那是有神论还是无神论的天真思想
Father,I have picked the tip of his childhood
从你绿意丛生的眼眶
屋瓦与苍穹一同高涨
命运不会再从头来过
我再仰望你一次,仅有的这次

那位天真的英雄消失了
迎月飞来苍白的战争
柔软的枝条般的剑戟
双叶门楣有我们家庭的荣光
Father,I have picked the tip of his childhood
来生再遇。
愿这风也吹进你心里
死鸟的尸体上又吹过绿风!
夜色如蚂蚁眼中的星空!
我带回来什么消息?
伴随一缕微弱的清风!

树叶从身上抖落,
道路从我的血管里蔓延,
清脆的石子擦出咯咯声,
鸽子就在黑夜中飞跃,
我每迈进一步的展开中。

我的身后拉长厚厚的影子,
模糊的人影从后将我追赶。
我们留存身体纪念精神,
埋葬身体使精神复生。

从冰山走回熔岩,
从熔岩化作冰山。
我还有一副面容,
在风中供你读存。
后来的雨水
低贱的钻石,闪耀着岩石的光荣,
巨眼细微,藏于春天体内的青草,
在无形的水面上放射光线,我的脚步
临近在什么物体的旁边,却总是
无法到达我渴望通向的地方。

后来雨水变得混杂,在春天的气息
闪过每个人的鼻尖之后,我的嗅觉
在无数条通道上停留不再灵敏,
早中晚三遍是我走过的那条路,
后来的雨水没有人迹后依然甜蜜。

圆形的湖面似浑厚的肌体,
黑色的方形砖块上耸立巨大的杉树,
来自云层深处的秘密无从知晓,
我的皮肤在纸层上燃烧,
泛起白色的宁静的光焰。

后来的雨水遍布空气的每个棱角,
探触湿润的还未曾带有咸味的地域。


言说爱情
送给我的青春,独一无二的,我的言说并非记录,爱属于思想之光,
如我捕获或者启灵一首诗,得在满二十四岁之后,我发现爱的言说,
也以同样的诗性的坦然目光送给每一个与我同来此生的身边每一位,
真诚地面对自我的心灵,歌声最响亮的那一瞬间就是爱的降临时刻。

四月已过,灵魂的五月即将来临,我不会盲目地嗅寻死亡的腐臭,
紫丁香也不会以新生为名散发迷诱心灵的毒色的芳香。
当言说爱情,以思想的纯净与高贵向大地的每一寸土壤询问,
爱情是否像它一样以哺育大地上的生命为最高荣誉和乐趣?
向天空以最自由的形式询问,爱情是否像它一样包容无边,
以最坦荡的胸怀吸纳天地间每一寸光线所到之地的色彩?

送给我的青春,送给我二十四岁的旅程里碰见的每个人,独有一位,
我要送给她我的爱的胸怀,不仅仅是她的美丽,她的智慧与她的美丽
配合的没有一丝罅隙,这才是人世间最没有缺陷的美,好比诗歌与形式,
能打动人的不能只有口舌的尖利或者体裁的完美,必须两者合一,
无法将你忘记,我将时时盼望你再次出现,直到我说出自己的爱情,
愿你的爱情的信仰与我的也一样,平静地守候每一滴雨露阳光。
第五层楼
当我从更高一点的地方望去,季节的生命力在我的头顶变得清澈。
从此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个秘密,心灵都在最高层感受呼吸的自由。
我们攀折树枝,畅饮甜蜜的露水,空气与流云飘过脸颊,
不死的,至少也是没有界限的,永远长青的我们的合力,
独立的身体,像每一个思想者那样独处一处,共同的容颜,
青春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同时老去,或者同时醒来从此不退。

我看着时间在它黑色的玻璃杯中摸索着更加难以掌握的线条,
自从我二十四岁开始的那一天到来也就是前几天刚过不久后,
我的眼睛不再固执也不再能为巫术的幻象所单独蒙骗,我发现
那颗完美的石玉渐渐变得明亮澄澈,仿佛有种巨大的地心引力,
默默地揣测着每件事物的死亡的运期并写在我红色的心脏上。
每当我回来,从底层到第五层,这个世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个春天带来什么
它带来爱情的闪电,迅速,无声,
在我眼前一划就即刻消失,
没有惊动任何事物,却留下我
永远无法释怀的不灭的伤痕。

它带来的是惊喜,是渺小的希望,
我此刻只祈求能再见她一次,
她高贵和平的双眼,充满智慧的力量,
或许我全部的生命都靠它来照亮。
消失了,消失了吗!这个春天
再也不会看到她了吗!
那伤痛的闪电还会不会出现?

她离开已经一天,我还在苦闷,
自从她带着神圣的形象出现,
我就开始烦躁不安,那圣明的化身,
我惧怕在对视中泄露自己的秘密。
但请再出现一次,我已品尝了痛苦,
这痛苦在我体内慢慢成长,
她消失的形象日益清晰。
                                                                  
    沙漠
红色迷茫的一片,水从哪里来?自然而安于干渴,
寂寞里出山头,我正站在一片红色的海岸。
海鸥在哪儿?那尖锐的长喙上哪里捕食,
又从哪里开始将鱼群驱逐,海涛飞溅,
让身影在浩蓝的天空留下传言。
我倒是会死去,在那无数颗沙粒堆积的墓前,
我的尸体也会化作无数红沙,
静静将世界走遍——啊,旅行,我从未见过这般风景。

红色的沙尘已经走远,
我还是站在这山头默默远眺,
风越吹越勇,定要将这座山体吹向另一座山体,
直到一座一座化成一片红色的河水,
我也将成为那河水中的一滴。

死亡之美在这儿展现,
我已成为天底下最普遍的颗粒,
天色之蓝胜过任何地方,
绵延之广让人疲惫。
我随风漫游而兴趣广泛,
或者在阴凉的石块下驻足暂留。

人啊,你想到什么,当你看到我沉默的一片?
我们从未苛求自己之外的任何红沙,
却能神合一致地聚集乐游。
风力在我们这儿才叫有神,
海洋之风只有暴力与蛮横。
请闭目神游,思想里尽是无限的种子。

我愿化作你眼中那清明的泪水,
化作沙粒作不绝的源泉。
你涤荡着千年不变的颓废,
直到我今天站在你的眼前。
为虚伪的诗歌喝彩
沉迷沉默金色边线下               饱满的春季
红色海鸥继续起飞                  一场智力的决明
眷恋远方孤巢的你                  站在岩石上掩饰
我认不出你的影迹                  是否同在一片天空
你的声音焦灼干硬                  死亡就在离你不远的风中

锁定昨日孤像讣告                 雨水仍然不住地灌输
他必败于不够忠诚                 地面还是会继续塌陷

他的声音焦灼干硬                 死亡就在离他不远的风中
沉迷沉默金色边线下             饱满的春季
我觉得有必要写下这片云
一大早它就来到,悬浮在天之一角,
我的栏杆之上被它采集,
预示着雨水在这里集结,
秋天收获的牧歌走在它的另一边,
春天的微冷还挂在冷峭的山角。

天上聚集着黑色的鸟群,
这是昭示着不详的信息,
这会儿刚刚从被单里醒来,
身穿单薄的衣裳,
我屋门之外,栏杆之上,
那阵雨已经下完,
它们所到之处,这个时候,
皆与独泣的春季缩在闪动的光里。

它们来时没有信息,时间之中
不由安排,带着彗星般闪烁的乐趣,
经过昨天一整日的热晒,时间膨胀,
成为玄机,成为热力,秘密的月球,
在它阴暗的欢乐里化为宇宙的尘埃——
那正是我们心灵的供养地。

从我的衣角吸收更多的水分吧,
我就在这里,凭栏眺望高高的窗口,
这是四方形的小院,但不是圆形之井,
从每个方向向你们望去,
你们黑色的光总能到达我的视界。
下午,大黑鸟,睡着的孩子
下午,大黑鸟,睡着的孩子
从我眼前飞过,我一直以为
自己离这段时间有距离,好像
我离睡着的孩子有很远的距离,
我醉着走回宿舍,朦朦胧胧,
时间里的秘密,人的聪明,
都在我的眼前下着苦雨。
女人睡着了,似乎也是醒着,
我听见你吐露并表白了,
她似懂非懂地离你渐行渐远。
你不必再伤心,身边这么多商品,
诗人就是懒者,如果他的笔头
不能让人如醍醐灌顶,就只能
活活饿死——他赞美商品的多样性,
将之形容为美之事物的标志,
不必为女人伤心,爱情已经
在天空的星星里安然而神秘。
停留,时光便也停留,
大黑鸟飞过闪亮的树林,
好像孩子的睡眠的脸孔,
我醉着从饭馆里走出。
春天已经来临。

从我眼前飞过,我一直以为
自己离这段时间有距离,好像
我离睡着的孩子有很远的距离,
我醉着走回宿舍,朦朦胧胧,
时间里的秘密,人的聪明,
都在我的眼前下着苦雨。
女人睡着了,似乎也是醒着,
我听见你吐露并表白了,
她似懂非懂地离你渐行渐远。
你不必再伤心,身边这么多商品,
诗人就是懒者,如果他的笔头
不能让人如醍醐灌顶,就只能
活活饿死——他赞美商品的多样性,
将之形容为美之事物的标志,
不必为女人伤心,爱情已经
在天空的星星里安然而神秘。
停留,时光便也停留,
大黑鸟飞过闪亮的树林,
好像孩子的睡眠的脸孔,
我醉着从饭馆里走出。
春天已经来临。

笔端缀满我的花饰,
阳光海岸藏进黑色的水分里。
笔如电闪,南瓜花开结在
记忆的木门;嗡嗡的沙滩
在雨水里不断地鸣响。
这时真是充满惆怅,
归鸟又将回在返林的路上。

多么难过,愿这一切从未发生,
来自天上的声音却绑缚我的心灵,
我不断地在回忆与此时之间窥望。
石林之虎,
渊泉龙蛇,
甜蜜地绕着我的喉咙,
时间滴穿我的胸膛。

巨大的回响在震荡,早已习惯,
好似海风整日吹拂海岸,
烈日从早到晚曝晒,它带着
蛊惑的音乐将所有覆盖,
黑色的弦乐将所有替代。
山道
呼吸里死亡之翠微,
手中玩控着命运之球,
被操控于山泽之神
多么甜美,
似蜜汁尽流在涸竭之河床。


屈服于一个幻想就屈服于一个死亡,
承认一个死亡就制造一个幻想。
命运之神栖居深海,
蜿蜒漂浮黑色长发,
无数船只漂洋过海,
留下长长的孤声哀号。



玄鸟同仁   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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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4-3-17 02:23 | 显示全部楼层
致命的毒药
为死亡时的寂静做好祭奠
我选好了毒药在我的生前
这是每个人注定做的事情
从何时我拿起诗歌的绿剑
这通道真是畅通无阻直达
瞬间我便与死神直接照面

时光真是滚烫焚烧成青灰
意识的森林被涂改而全非
若一心寻死我该是已升天


在深夜,我又想起
从何想起我已无从遐想,
让昔日的习惯将我引导。
沿着落日的道沿往前循,
既无开头这也不是结尾。


我深刻的头脑简单缓慢,
唯有诗歌能够运转有序。
仿佛早上刚升起的空气,
或满足地睡去或者清醒。

昨天的光阴多刺痛心灵,
仿佛醒来又似再入梦境。


结束吧,或者尚未开始?
还会再遇见一个女人但已不是她,
该伤心或欢喜都不必苦恼我的心,
她已离开她已走去她已不再神秘,
我还不懂她的心就让她恍若白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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